綜觀古今不容稀釋的存在,俘虜感官的香氣
亘古至今,「香氣」這看不見又摸不著的東西總是價值不菲:中國朝廷將隨身攜帶的香囊視為珍貴的賞賜之物,古埃及與羅馬更是提煉乳香木樹脂作為製作精油的薰香料。一旦了解香氣對於我們的獨特影響力,或許你也更能體會它價值連城的原因。視聽味觸嗅五感當中,大腦處理嗅覺的部位,特別靠近掌管長期記憶的海馬回以及情緒中心杏仁核,因此當我們的嗅覺被牽動之時,經常能迅速挑動我們的某一段久遠回憶或是直覺反應的情緒,這也是從生物角度來看,香氣總是令人難以抗拒的極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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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水產業的年度市場大小增長到近700 億美元的2017 年,香氛所盛載的符號愈趨複雜,就讓我們一起了解香水在歷史當中的軌跡,以及這些迷人又昂貴的玻璃罐與時尚的不解之緣,一究令女孩們瘋狂的迷人香氣背後還有哪些學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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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氛的重要性,在古文明當中就有跡可循
早在上千年前,人們便懂得從樹木取出樹脂製作成乳香,亦或是在油當中搗爛玫瑰與薄荷製造精油,這些原始的天然香氣,在宗教以及日常皆扮演無可取代的要角,香氣的魅力更是跨越種族藩籬,吸引著各種膚色、語言及文化的人們,我們也可以得知人類對於香氣的喜好傾向較為直覺且一致。
從古文明的發展當中,我們可以尋得香氛影響力的脈絡,許多重要的貿易路徑都能發現香料的互通有無。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雖然現在的人們不斷追求愈來愈細膩的香氛製作過程,我們使用香氛的習慣(將香水噴在肌膚、衣物上) 其實與千年以前的祖先沒有太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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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穩定,讓香水的使用更為廣泛
穿戴香氣這件事,從較為原始的「香料」提升至更精化的「香水」,可說是在中世紀(16、17 世紀) 才逐漸獲得較細膩的關注。當時脫離黑暗時期(14、15 世紀) 黑死病陰霾的人們,開始擁有心思及財力打理自己的外貌,對身上氣味也更加在意。而到了18 世紀的攝政時期,香水甚至發展出沐浴精油以及漱口水等多種功效,可見人們逐漸將香水的重要程度比擬服裝、齊名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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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香水之都 ── 格拉斯Grasse
18 世紀末,香水業正起飛之時,南法普羅旺斯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使得香水最關鍵的原料 ── 花卉與香草,得以在盛放的陽光之下欣欣向榮。而諸多啟蒙了香水發展的城市之中,就屬數百年來都坐擁「世界香水之都」稱號的格拉斯Grasse 最具劃時代意義。
知名小說《香水》當中,主角的調香師傅曾形容:「沒有在格拉斯歷練過的人,不配自稱為香水製造者。」
此話不假,被鮮花環抱的格拉斯,種植著薰衣草、茉莉花、玫瑰花、紫羅蘭及柑橘花等多種在香水調性中極受歡迎的花卉,渴望擁有一瓶珍貴香水的貴族們,經常需要遠赴格拉斯尋訪香水工坊量身訂製香氣;而格拉斯不僅擁有皇室欽點的Galimard、Molinard 等知名家族企業香水工坊,這座小鎮更被稱為「世界上最昂貴鼻子的搖籃」,直至今日,許多時尚品牌的香水原料,仍取自這個歷久不衰的南法香水重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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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起來像一整束花,直到20 世紀才能實現
在19 世紀末之前,香水的調性經常都是以單一花種呈現,像是玫瑰調、百合調就是當時極受歡迎的香氣,而混合了兩種以上香氣的香水較為稀有且昂貴,通常被貴族用來作為身份地位的象徵。直到20 世紀化工產業蓬勃發展,改寫了香水業的調香邏輯,才帶動調香師們將「一整束花」的美好裝填進精緻玻璃瓶的渴望。
合成香精在此時出現,這些試圖模擬天然香氣的香水原料增加了香水的保存期限,也為香水帶來更豐富的疊加藝術,展開人們對香氛的全新認識。時尚品牌之中,Coco Chanel 女士率先在服裝線之下推出自己的品牌香氛,1921 年調香師Ernest Beaux 為Chanel 女士打造了至今仍極受歡迎的No.5 香水,當時這支「聞起來不像玫瑰,而像女人」的香水捻進了茉莉、伊蘭樹、玫瑰以及白檀木等多種香氣,並用乙醛帶出獨特清新感,Chanel No.5 的成功至今仍被傳唱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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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香水浪潮,讓好聞香氣不再「貴族限定」
Chanel 開發香水的成功,讓許多時尚品牌也躍躍欲試,分布於不同價格帶的品牌如Christian Dior、Jacques Fath、Pierre Balmain 與Nina Ricci,都找來調香師尋找最契合品牌理念的香氣,整個20 世紀香水的蓬勃發展,可說是香水業劃時代的文藝復興。現在的我們得以享受多樣化的香水選擇,除了要感謝眾多設計師所開發出的香水以外,我們也能找到許多獨立香氛品牌以及客制香水服務,好聞的香氣自此不再是貴族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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