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實驗可能帶來的危害(二)
這篇是艾瑞克森文集中較短的一篇,其實是我偷懶了。整理下來有兩個不太滿意的地方,一個是文章說的是實驗性催眠(長期重複性)可能的危害,而不是催眠表演或者催眠治療可能的危害,因此我覺得一些觀點可能跟催眠治療不太一樣,比如這個人格或者說性格的改變,這其實跟二月人技術有一定衝突,所以牢記,本文可能是說對那種為了證實或者排除某種猜想而對被試長期大量使用催眠可能帶來的危害。第二是,水平有限,有些東西我總覺得邏輯不太清晰,比如第四個問題的逃避機制,舉得例子和結論之間總感覺脫節。
第二個問題是關於人格改變的可能性。對這個問題做出準確的界定很困難,我們都知道人格改變主要來自對日常生活中暗示做出的反應。根據我個人經驗,家庭成員間在四年以上的共同生活時間裡,是經常被(相互)催眠的,沒有記錄顯示由於催眠引起了人格的改變。相似的現象,在以朋友為被試,經歷類似時間長度的實驗中也可以觀察到。但是,更有利的證據來自一些心理治療師的經驗,他們刻意並且謹慎的使用催眠技術試圖將他們的病人引導出他們想要的人格的變化,然而都失敗了。催眠在治療同性戀方面的無能為力也有力的證明了它並不能使人格產生根本改變。這樣看來,似乎實驗性催眠並不能引起人格的改變,甚至還不如日常交往對人格的改變。但是在這個問題結束之前,還有這樣一個問題,有些催眠師經過熱心的研究,聲稱催眠能引起各種解離性人格dissociated personalities。顯然,對這種看法並沒有科學的回答,因為這件事也只是一個猜測。這只是一種可能性,以我個人經驗來看,這種可能性基本不存在。唯一的結論就是,實驗人員應當有清晰的視野,毫無偏見,不被局限於任何一種領域當中。
在催眠引導當中,被試與現實的聯繫會大幅較少。這就產生了第三種疑問,催眠是否會削弱被試對現實與非現實的感知能力。一位非常優秀的治療行為紊亂方面的專家發文稱,他曾利用催眠治療過一個病人,後來停止使用催眠了,因為病人反映他好像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分辨真實和虛幻的能力。但是,治療師也坦誠說,這種感覺非常主觀,他不能提供任何證據。考慮到他的病人是行文紊亂,很可能有不穩定的人格,這種現象似乎也能夠理解。但是在做出結論之前,要慎重考慮其中涉及的眾多因素。
在這方面,需要提一下神學家,他們基本上生活在自我催眠中,生活的中心就是拒絕承認現實和非現實之間的區別。但是無論多麼真心的神學家,無論他的願望多麼的誠懇,似乎在區分教會資產和教眾資產之間也毫無障礙。如果一生都用來追求神學的人都做不到這一樣,那麼經過有限時間的催眠就能達到這種目的也難以讓人信服。從純粹的心理學角度,來自於真實世界的刺激和來自於大腦之內的回憶在組成上是完全不同,這就粉碎了通過催眠在有限時間內改變用一生時間建立的心理習慣這種猜想。
最後一個問題是被試是否會通過催眠體驗習得一種逃避機制。這個猜測來自於作者的一個被試發展出的小花招。他是個大學生,主修心理學,輔修藝術,對催眠非常感興趣。當給他指派畫一幅原創的畫的任務時,他會凝視遠方,直到腦海中浮現一幅合適的畫,然後他就複製出這幅畫。當指派一個文學作品任務時,他也會凝視遠方,直到看到列印好的故事情節梗概,然後填充必要細節。那麼問題來了,他是否可以利用相同的心理機制強迫自己相信某些不愉快的任務已經完成或者逃避一些不愉快的情景?精神病人的大量案例已經充分展示了,人類的大腦有這種天賦,不需要指令就能設計出負責的逃避機制。所以,更合理的解釋是,多才多藝的被試通過催眠體驗,更了解自己了。根據作者個人個人經驗,趨勢是都通過催眠獲益了,這一發現通過調查大量其他受過專業訓練的被試的表現得到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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