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爐》改變了韓國法律,《二十二》能否幫助她們走完餘生
韋紹蘭老奶奶慰安婦
好像她們生來沒有名字一樣。
她們被我們冠上這個標籤之後,就變得特別了。
不論你是善意還是惡意,單單這個稱謂就已經對她們充斥著惡意。
我們已經潛意識從心底里,將她們隔離在另外一個空間,把她們獨立成為一個特殊的群體。
彷彿我們跟她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中間隔著一層黯淡無光的紗。
在《二十二》上映之前,我們聽到慰安婦這個詞。能夠聯想到到的只有一個字-「慘」
一般人眼裡的「慘」,哲學家眼裡的戰爭犧牲品,愛國者眼裡侵略國留下的證據,還有一個村眼裡的「國恥」
被迫懷孕的中國婦女
我們的眼只能看到她們被性侵而止視,我們的耳只能聽到她們被暴行殘留的哽咽而止聞,我們的心只能觸及到她們最脆弱,最膚淺的一面而止水。
有人覺得她們是受害者,需要關愛。
有人覺得她們是侵略者留下的證據,需要保存記錄。
甚至還有人覺得她們是國家的恥辱,最好早早離開...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 感同身受。就像男人一輩子無法了解到絲毫女人生孩子所承受的痛苦。
不管她們的身體遭受到多少苦難,不管她們的心靈遭受到怎樣的創傷。
但是,她們堅強的活著。縱然步履蹣跚,也堅強的面對這個充滿「陽光」的世界。
她們活著,不是為了要我們不忘國恥,也不是為了成為」侵略者」殘暴的證據而活著,她們活著,是為自己活著。
她們被上個世紀的人侵害,受到非人的虐待,
她們被這個世紀的人傷害,受到非人的鄙夷。
她們被侵略者在身體上留下無法抹去的傷痕,我們卻還要在傷口上撒鹽。
日軍的殘暴罪行
《三十二》、《二十二》讓更多人知道她們,關注她們,了解她們。
是歷史,是記錄,也是塵埃。
但是她們最需要的卻是來自社會的關愛,她們被稱作「慰安婦」只是比我們多了一層地獄般的經歷,她們跟我們並沒有什麼不同,如果可以,她們或許更希望我們可以把她們當作是普通的老奶奶。
飽經瘡痍的臉頰卻依然能夠展現開懷的笑容,還有什麼能夠比這更讓人溫暖。
因為她們還是覺得這個世界紅紅火火(充滿愛意)。
紅紅火火
可是現實真的是充滿愛意嗎。
韋紹蘭奶奶從日本人的魔爪中逃出以後,生下了「日本人」羅善學。他就像一個上天的棄兒,從出生的那一刻腦門上就克上了【日本人】三個字。村裡人都這麼叫他,欺負他。單身到60歲,也未能娶妻,都是因為他是「日本人」
這就是韋紹蘭奶奶嘴裡紅紅火火的世界。
可以不愛,但是請不要傷害。
流言這東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比流星蘊含的能量更大,比流氓更有惡意,比流產更能讓人心力交瘁。
現實最殘酷的是,越是親密的人傷你越深。
她們是戰爭年代留下最後的槍痕。
到了今天,我們卻依舊拿著「鋒利的刺刀」插入她們的心窩。
一個村的口水不足以淹死這兩位慈祥的老人。
全國的蜚語卻可以淹死很多人。
《「慰安婦」調查實錄》的發布,沒有為她們迎來勝利的官司,也沒能獲得日本政府的賠償,更沒得到我們政府的撫恤。唯一得到的是更多人鄙夷的目光。
我相信張雙兵的初衷是好的,讓更多人關注到她們。也希望能為她們做些事情,可是結果確卻不盡人意,這肯定不是張雙兵想要的結果。我們需要公道,但是我們同樣也需要給國家時間。我們要相信國家一定會為她們討回公道。
郭柯說他會把票房回本後的盈利全部捐獻給老奶奶。
那麼我們整日跟風報道的媒體,自媒體能否也為她們做一些事情,而不是一味的只求報道博人眼球。
郭柯和韋紹蘭奶奶
我們能做什麼?
我們能做的是還她們「正身」,讓她們能夠真正的活在陽光下燦爛的笑,而不是背著「慰安婦」的頭銜殘喘餘生。
我們能做的是讓更多人去了解她們,看清她們,她們都是慈祥可愛的老奶奶。
我們能做的是讓更多人給予她們愛,因為她們是最「堅強的中國女人」,也是「最脆弱的中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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