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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脫,是必要的執著

窗外馬路上的車聲仍然轟隆,現實主義的冷風,最近幾天也颳得愈加猛烈。

斷斷續續又開始失眠了,那是一股非一日之功累積,也非一日之功可以消除的無法抵抗的力量。

睡不著的日子裡,就癱坐著爬起來,打開公號不停地寫著。

業似乎到了夜晚才能感覺自己是真切地活著。

看著舟阿花的《我亦飄零久》,想起了之前遇到的很多事情。有過很多難以回首的日子,經歷過後一直想去掉在身上留下的痕迹,但無論怎樣努力,都不知道怎樣當做沒有發生過。

那種感覺就像是至今仍在流血的傷口,不知怎樣去安撫,又發現傷口又在不經意間傷人,最後要不停地自責,要讓自己和別人不停道歉。

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

《了不起的蓋茨比》中,有這麼一句話:「每當你覺得想要批評什麼人的時候,你切要記著,這個世界上的人並非都具備你稟有的條件。」

我是接受名副其實的批評的,儘管一直以來,我也都是受害者。我開始接受誤解、批評甚至嘲笑而不反駁了,但也開始學著把那些阻擋在我的身體之外。開始學習自我關懷。

第一次為自己解釋,我承受的已經夠多了,做的努力也遠比想像中多地多得多。

今年的當口上,終於承認了自己有很多這樣在流血的傷口,還有很多可能永遠也填補不了的缺失。

如果可以,捫心自問,誰不想做一個明媚、愛他人的人?

可也是今年我才明白,想要愛別人,是要有能力先愛好自己的。可我又發現,我的力量連愛自己都不夠,此外,我還有不停地想愛別人的慾望,還有想通過愛別人得到對我的認可,這是兩件不同的事情。

我終於肯承認,我做不到,是愛的缺失。

這種缺失有時甚至會影響吃飯,影響睡覺,影響表達。吃飯、睡覺、表達,明明在別人那裡,很輕而易舉的事情,像在我這樣的人這裡,有多艱難,只有自己明白。

還有一些缺口,不影響吃飯,不影響睡覺,不影響表達,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不能迴避,不能擺脫,甚至,不能難過。即使接受,也會反反覆復一次次來襲,然後一次次接受。

絕望的不是一次次的去接受,是又要一次次接受的感覺。

我必須要接受和承認:我能夠愛別人的餘力很少,甚至連愛自己都不夠。

寫到這裡,突然想起 廖一梅在《像我這樣笨拙地生活》里寫:「如果一個人特別平衡,他一定沒什麼可說的,他一定沒有寫作的衝動。一切想寫作,真的有話要說的人都是因為他達不到平衡。」

讀到這句時,差點流淚。

寫作就是這個平衡自我的工具。寫作是很多寫作者能夠想到的,不傷人又不傷己、不麻煩別人只麻煩自己的平衡自我的工具、生活的出口啊。又有多少寫作的人,是因為傷口在不斷流血,而寫了那麼那麼多字,傷口在推動甚至指使他,指引他治癒自己的方式,通過寫下的每一個字,他要先治癒自己,也必須要這麼做,這像是,又的確是生來的使命。

這並不是一句矯情的話,能夠感同身受的人會懂。

曾經擔心如果有一天有了其他的平衡工具,失去了寫作的興趣該怎麼辦?後來認為,當初寫作找到我時,就是一場互相選擇的緣分,既有相聚,終會有分離,不必強求,只需盡情享受過程就好。

時至今日,愈加感謝寫作與我十幾年的緣分。

不關乎寫出的質量如何,不關乎別人對文字的評價,只關乎內心的愉悅,以及在它的幫助下,我記錄下了生活的痕迹本身。

我贊同晝戌所說:「人可以偽裝自己,轉而寫作卻是全然的袒露。世界上不存在一種與自身經歷相悖離的思維,和記憶相分的語言,以及掙脫了實質的架構。隱藏在寫者身後的智識、教養、資源、美學立場無論好壞,皆會從筆下滾滾流過,進而嗅出其精神的味調,分毫不差。人一旦拿起筆,便不自覺地靠近了誠實,騙不了人的。 」

寫作者首先要對自己坦誠、誠實,這樣寫出的文字,才是有價值的,也才能真正起到治癒的作用。寫作本來就是一場冒險,有時是不得不做的冒險。

不管別人怎麼說,不管有多少缺失。我認為可以坦誠面對自己、如實面對世界的人,是最美麗、最有魅力的人,不止指自己。

而我的真性情,在接下來的時光里,也要繼續保留住,必須清醒的意識到,這是上天賜予的禮物之一。

所幸,在漫長的時間裡,找到了治癒自己的方式:可以通過寫作記錄生活的軌跡,以及在受到非難、不被理解時,選擇堅定地與自己站在一起。

從過去到現在,我只是被放錯了位置的鑽石。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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