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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每天吃著海鮮大餐,卻過著最寂寞最辛苦的日子

漁民,指以捕魚為職業和收入來源的人。古時中國漁民主要在江河湖裡用相對簡單的工具捕魚,所以給人們留下的印象是「平靜的湖面上泛著小舟,一個頭戴斗笠的老漢正在撒網捕魚......」這種非常有詩意的畫面,因此漁民又被稱為漁夫。然而隨著工業現代化的發展,捕魚基本以海上為主,用的都是大型機械化船隻,一條捕魚船也得配上十幾個甚至幾十個船員。此行來到象山石浦有幸走進海上漁民生活。

石浦漁港,又名荔港,位於浙江象山,面積27平方公里,可泊萬艘漁船,行萬噸海輪,港內風平浪靜,是東南沿海著名的避風良港、漁港,系全國四大漁港之一。今天我要採訪的就是這兩艘在海上漂了20多天剛回港的漁船。(拍攝於浙江象山石浦漁港。)

不知是何種原因,漁船比預期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此時潮水剛剛退去,再加上船上裝滿漁貨,船身較重,漁船近在咫尺卻始終無法靠岸,據說船底卡在了淤泥中。冬日的象山石浦寒風習習,等待卸魚的工人已經在這站了快一個小時。

還好經過船長1個多小時的不懈努力,龐大的漁船勉強靠了岸。工人們開始卸貨,他們就像是流水作業的機器一樣,無縫對接著每框漁貨,速度之快讓人驚訝。我也得以登上這兩艘20多天沒有陌生人上過的漁船。

此時駕駛艙里的船長一下子好像變得輕鬆了許多,甚至還能偶爾發發獃。這是我第一次走進大型漁船,船艙給我的感覺還是比較的現代化,各種儀器設備布滿整個艙內。從船長那了解到,這次出海雖有收貨,但捕到的基本都是平價魚,船長好像不是很滿意。船長是象山本地人,家裡有老婆孩子。我好奇的問他:「今天回家嗎?」他說:「看卸貨和交易情況定,有時間就回家一趟。」

從駕駛倉出來,我來到了船員休息區。這艘漁船上共有10多名船員,全部為男性,這個從他們的休息區就可以看出來。地上、桌上、牆上隨處可見亂扔的衣褲襪及鞋子,卧室根本就無法進去,飄著一股濃濃的男人味。

船員們此時正悠閑的玩著牌,我問他們:「20多天沒回家了,難道不想家嗎?」他們說:「船就是我們的家。」原來這些船員都是孤身來象山的外地打工者。後來我了解到,他們的船今晚卸完漁貨,就直接交易,明天白天加油加冰,明晚就要出海,所以這些外來打工者都不用在陸地租房。

在艙外長長的甲板上,一位年輕的船員正埋頭看著手機。這也許是他20多天來第一次有手機信號(海上有信號,但收費相當貴),或許他正忙著給家人報平安,或許他正在和多日不見的女友聊天,或許他只是想看看這20多天世界發生了什麼,或許......此時我不想佔用他那寶貴的有網時間。

漁民們每天漂泊在海上,需要受得住大風大浪的顛簸,耐得住無聊空虛和寂寞,甚至還會危及到生命(漁民是世界十大高危職業之一)。我問過幾位船員,為什麼會選擇這一行,他們說:「我們只會做這個,為了賺錢養家也沒辦法。」聽得出話里有很多的無耐。不過做漁民有一點很好,就是每天可以享受最新鮮的海鮮大餐,在衛生間的角落裡有鍋新鮮的大蝦,據說是他們吃剩下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再次趕到碼頭,經過一夜的忙碌,船上的貨已經全部賣掉,船員們正在往船上運補給,新的行程馬上又要起航。在駕駛艙內我碰到了船長,他忙碌了一夜,也沒回過家。這會正打算回去洗個澡,和家人吃個早飯,馬上又要回到船上。各行各業都有他的艱辛,漁民也不例外,我們每個人都在不停的努力著,因為這就是生活。作者簡介:寒殘一葉。2016騰訊年度旅遊企鵝號。微信號:hcyy0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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