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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勝春:古老的故事,瀰漫在在深宅大院幽遠深遂里

三垟周氏老宅

百年滄桑,不能傷筋動骨分毫,

今日風采,依然還是夕陽把彩霞燃燒般的絢爛。

那牢固如鐵的牆體,裡面築著石板,

反射著光,註定要與歲月一決高下,

那威武矗立的屋面一體的方柱中,直夾著的圓柱,

僅有漆面的斑駁,永不屈服於風雨的淫威。

幾簇黃草,在三面圍牆上隨風輕擺,

把多少個春秋,轉換成枯榮輪迴,

一塊紅磚,在牆體剝落的泥坯里,

只露出一角,展現它的身份。

這體外的橙紅,悄悄的與外界發生著作用,

把晨光塗抹的秀麗多姿,把晚霞妝容的濃墨重彩。

這白玉雕成的飛檐,白蓮花般的柔狀,

鑄上了雍容、高貴和典雅,

作勢騰空而起飄渺雲端的態勢,沒減分毫。

屋面的浮雕,綻現著歐洲風情,

巧奪天工的技藝,笑傲江湖。

林立渾圓的柱子,把二層的樓房襯托的高聳天際,

看不到烏黑亮澤的大瓦片,

我的腳步,似乎邁入了中世紀的城堡,

或童話里王子的宮殿。

異域色彩,就象蒙娜麗莎臨募一般,

沾染了那個時代,大上海「一百」,

和「十里洋場」的神韻,

一隊人馬扛著宋斤魯削,涉水而來,

從此水鄉的土地上有了一座豐碑。

誰的腳步在樓上木質的地板上響起,

繡房里傳出嚶嚶嚀嚀聲,和著穿針引線的細微嗤嗤響。

橫亘主室大梁的神奇傳說,還響在耳釁,

震古鑠今。

誰倚在木質的欄杆上,眺望著前方那一抹河水,

心事託付了,還是帶回到燭光熄月光照枕時,

輾轉反側或者迷迷糊糊的夢裡。

把時鐘撥回無數圈,窗台上,

一個未出閣千金少女,托腮沉甸著心事,

懷春的年華,熟念詩書五經里的傳世故事,

嫩白的小手,肯定掠過冬日還長著青的藤蔓,

雖然如今,匍匐在亂石堆的假山上。

那一個月朗星稀的晚上,大院的古木是最深的掩護,

系在牆外的小石船,靜靜的候著,

可以搖到遙遠的異鄉,

誰的承諾,可以把年月過成詩般。

一眼望在眼裡的是黑瓦灰牆,

撲倒著象是滄桑的老人,

除了白玉鑲邊雕琢蓮花的高高門第,任由新時代來取捨。

我的嚮往里,絕不是奢侈逸樂,

也不僅是,看到最高水平建築美感的欣悅,

我望時光穿梭,將時代文化氣息和人文特點,

綻放無遺。

我的探詢,是坐在院子里遍地枯草簇擁的石頭上,

聽白髮的老人慢慢嘮嗑著,

古老的故事,瀰漫在在深宅大院幽遠深遂里,

對人間真情的反映,對人世滄桑的詮釋。

割稻客

如山滿糧倉的堆砌,並沒有把豐收畫上句號,

一年四季變換,靠天時耕地種植豐收,

忙活在田野,只剩秋後冬季幾天的閑暇,

也要出一趟門,為迎接新年加添一件新衣裳。

全部的行裝,就是二件補丁綴滿的舊衣服,

抵禦了所有程度冬季里的寒冷。

一把割稻刀,兩隻熟紅薯,

個位數的車錢,

放在布袋子里,扛在肩上。

腳蹬解放鞋,目光透過木窗的縫隙,

死盯著第一縷晨光從山頂顯現,

來不及聽進一聲叮嚀,就把身影投入霧霜茫茫中。

二十公里的山路,五六個起伏高低的山峰,

費盡氣力,拚命擠上早班車,

只顧貪婪的看著,窗外風般掠過,

與村子後山田野不一樣的風景,

沒顧及一路的長途巔簸,車站到了還要爬山涉水。

只是捨不得一毛錢的餅,由此引起了肌腸軲轆。

一片廣闊的田野平原上,黃澄澄的稻穗如黃河的波浪,

馬上就要投入大軍的行列,玩的是老行當,

是沒有過於虐待肚皮的唯一本領。

這是勞動的場面,也是掙勞力的事,

刀子象風扇一樣在揮舞,脫粒機山呼海嘯一般。

鮮噴噴的大白米飯,扒進口裡沒有細嚼,

蛋燉醇香的老黃酒,灌進喉嚨嘰哩骨祿作響。

明媚的月光比家鄉的大,來不及思兒想妻,

忘記了腰酸背痛,就打起了鼾聲進入了夢鄉。

東家的姑娘,梳著烏黑鋥亮的長辮子,

會將熱騰騰的點心送到田間地頭。

那一低頭的無限嬌羞,附帶著走入夢裡,

攪碎隱隱的痛楚。

回家的旅途上,最重要的任務,

是把掙回揣在鞋子里的幾張錢幣,安全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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