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說「水滸」系列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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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有水滸》系列：忠勇達人

文 | 先手50

嚴寬俊朗清秀，獷雅皆具，用來演繹同樣風流倜儻的小乙哥實在是確切不過了。燕青者，忠而不愚，巧而不賣，勇而不莽，智而不黠，融而不滑，趣而不盪，浪子是耶。

《水滸》說他「吹的、彈的、唱的、舞的、拆白道字、頂真續麻，無有不能，無有不會。亦是說的諸路鄉談，省的諸行百藝的市語」。而且「雖是三十六星之末，卻機巧心靈，多見識廣，了身達命，都強似那三十五個」。

就是說混跡各種場合的玩意兒沒有燕青不會、不能的，還都是專業水平，反應快，悟性高，真一個通融人物，怎一個「巧」字了得。

忠。作為盧員外囊中的一個「小廝」，小乙哥原本對於梁山是沒什麼好感的，不僅敵視而且不屑，但當憑一己之力無法救主人脫險時，他立即放下了自己的立命觀，求救於梁山，代價是以「身」相許，成為梁山集團的三十六哥。與很多人把忠於宋大哥等同於忠於梁山不同，燕青通過忠於梁山而忠於舊主人，是為「大義」。

智。燕青一出場，一眼看出了梁山賺取盧員外的「把戲」，而且自信能三言兩語盤倒「那先生」，一對比，所謂的「智多星」就現了原形，還是村裡的那個童蒙先生，實在「無用」。而在盧員外自認功成名就，想著「衣錦還鄉，封妻蔭子」時，小乙哥果斷選擇離開，說得明白：「小乙此去，正有結果，只恐主人此去無結果耳」。此為大慧。

勇。弩殺救主、擂台逞威只算匹夫之勇。燕「三十六」在梁山的職務是十名步軍頭領之一，卻是被當作「特務」來使用的，那個姓戴的天生一副飛毛腿所以做了「軍統」頭子但成不了大特務。小到探聽消息，大到打通招安的門路，無一不見風流小乙哥的赫赫功勞，大勇大能。

巧。燕小乙之於盧員外類似於李惡人之於宋大哥，但燕是解決問題的，李卻是製造問題的，高下分明，而且李大嘴誰都不怕不服，唯獨怕燕青。燕青的辦法也很簡單：小廝撲，手到一交。巧在以其人之道制其人之身。

情。與盧主人是主僕之情，《水滸》中有大篇描述所謂的兄弟之情的文字，所以即便寫得深也難以突出。而與李師師的男女之情，則寫得旖旎，損了宋黑胖子，壓了武二郎，貶了史大郎，浪子真情金不換。只可惜這情被所謂「清純」的安以軒弄毛糙了。

-第82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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