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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藝術進入虛擬現實,誰來主宰這場未來秀

虛擬現實(VR)藝術已不再是極客程序員的保留項目,不論是西方還是中國,包括保羅·麥卡錫、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傑夫·昆斯和喻紅等藝術家都參與到這場科技藝術創作中。同時,方興未艾的新創科技企業也正如火如荼地加入到這場分銷和販賣藝術品的競賽中。但是,創建虛擬現實作品所涉及的多個參與者數量,令作品的版權問題趨於複雜。誰能夠擁有VR藝術作品?藝術家如何保護他的作品?誰有權利將VR藝術放置在虛擬公共空間?我們將此文作為引子,希望引起對於VR藝術作品的一系列討論。

虛擬現實(VR)藝術已不再是極客程序員的保留項目。在西方,包括保羅·麥卡錫(Paul McCarthy)、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Marina Abramovic)和傑夫·昆斯(Jeff Koons)在內的藝術家們正著手利用科學技術進行創作;在中國,不論是新近開展的喻紅的VR作品新展「虛擬現實藝術」,今日美術館的「流明矩陣——國際新媒體藝術展」,還是深圳華美術館3月即將開展的「重構烏托邦」,藝術界也向這種新興科技投入更多目光……

「.zip未來的狂想 | 小米·今日未來館」現場,圖片來源:今日美術館

但是,作為一種新興的藝術模式,人們提出了諸多涉及法律和倫理的問題,譬如誰能夠擁有VR藝術作品?藝術家如何保護他的作品?誰有權利將VR藝術放置在虛擬公共空間?

開源代碼所帶來的版權問題

從編碼人員、程序員到設計人員,創建虛擬現實作品所涉及的多個參與者數量,令作品的版權問題趨於複雜。

「這回溯到一個古老問題:什麼是藝術?」來自紐約Meister Seelig & Fein律師事務所負責藝術專業領域的卡瑟琳·劉易斯(Katherine Lewis)表示。「一些軟體開發者可能不會覺得他們生產的是藝術品,在他們心中,他們只是幫助一位藝術家去實現其創作願景。」

程序界面,圖片來源:DB Computer Solutions

但是對於另一些人而言,他們的代碼就是自己的藝術。「對於一些程序員而言,撰寫代碼不僅是門技術活,它更是一種藝術形式,」移動影像藝術展的聯合創始人愛德·溫克曼(Ed Winkleman)聲稱:「他們正在利用這些技術做前人未曾想過的事情。把小便器放在一個底座上,可以叫做雕塑,編程也是類似的。」

完全由編程創作的Generative art,圖片來源:Samuli Nivala

但是對於藝術家來說,賦予代碼版權可能是複雜並且不具有吸引力的。「軟體源代碼可以作為文字作品受版權保護,而源代碼所產生的美學形式是可保護作品的另一個層面。此外,有些開發商不願意在版權局註冊他們的源代碼,因為這會產生公共記錄,而這就如同是在泄露你的商業機密。」劉易斯指出,「這種媒介帶來的最大改變莫過於藝術家已不再是單一的創意來源。他們現在是多方參與的大型系統中的一部分。

如何交易VR作品?

如何交易VR作品?Acute Art和Khora Contemporary兩家公司進行了兩種不同模式的嘗試。

由Acute Art開發製作的虛擬博物館應用,圖片來源:Acute Art

總部位於倫敦的Acute Art是一家不僅委託和生產,並且直接銷售虛擬現實作品的公司之一。在去年12月,Acute Art在HTC Vive上發布了一款號稱是世界上第一座VR博物館的應用程序,展出包括奧拉維爾·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傑夫·昆斯(Jeff Koons)和安妮施·卡普爾(Anish Kapoor)在內的一些藝術家作品。

由Acute Art開發製作的虛擬博物館應用,圖片來源:Acute Art

這是埃利亞松的《彩虹》(Rainbow)首次公展,在一個虛擬的房間般大小的空間中,彩虹會根據觀眾站的位置而不斷改變,這件作品為藝術家和Acute Art公司共同持有。觀眾需要支付每月9.99美元或是每年29.99美元的費用才能欣賞這件作品,並且他們需要自己準備VR設備。

埃利亞松,圖片來源:Acute Art

而對於埃利亞松而言,他在自己的工作室僱傭了數名程序員,合作是他創作的關鍵。埃利亞松表示:「我對於在不同平台展示自己的作品頗感興趣,但重要的是,這個平台必須是人們可以隨時訪問的。媒介的進化速度如此之快,以至於我很難僅著眼於某一種特定的解決方式。」

保羅··麥卡錫的虛擬現實作品《C.S.S.C. Coach Stage Stage Coach VR experiment Mary and Eve》(2017)虛擬現實。圖片來源: Paul McCarthy and Khora Contemporary.,Courtesy the artist, Hauser & Wirth, Xavier Hufkens, and Khora Contemporary

在去年威尼斯雙年展上亮相的VR製作公司Khora Contemporary則嘗試了另一種完全不同的運營模式。總部位於哥本哈根的Khora Contemporary選擇與藝術家及畫廊合作來委託生產作品,而並由畫廊負責銷售。保羅·麥卡錫(McCarthy)、克里斯丁·萊默慈(Christian Lemmerz)、托尼·奧斯勒(Tony Oursler)、艾力·帕克(Erik Parker)和喻紅都參與其中,創作了價值在1.5萬美元至30萬美元之間的作品。

這些作品的製作成本不等,從1.5萬美元到5萬美元,取決於所需要的編程時間,而目前這些費用完全由Khora Contemporary買單。「我們當然鼓勵畫廊和機構或私人收藏家共同投資我們未來的作品」,該公司的合伙人馬沙·薩布賽(Masha Sabsay)表示。

喻紅《她曾經來過》2017年 喻紅和科拉當代,圖片來源:藝術家和科拉當代

另一位合伙人桑德拉·內德維茨卡亞(Sandra Nedvetskaia)則指出,藝術市場現在還僅僅處於適應虛擬現實的初期階段。該公司尚未完成真正的第一筆交易,但是這個情況不久之後便會改觀。正在林冠藝術基金會展出的《她曾經來過》變是由藝術家喻紅與Khora Contemporary合作創作,並將出現在今年的巴塞爾香港藝術展。

誰擁有虛擬公共空間?

虛擬公共空間所有權的相關法律問題也在去年10月份進入討論視野。回想下2016年風靡一時的增強現實(AR)遊戲Pokemon Go,大批玩家佔據了神奇寶貝頻繁出現的公共領域,甚至引發交通堵塞。

在這個與Snapchat合作的項目中,昆斯的兔子氣球雕塑作品出現在了埃菲爾鐵塔旁,圖片來源:紐約時報

而在昆斯與Snapchat的合作項目中,Snapchat允許用戶使用AR技術在全球的特定地點投射藝術家標誌性的雕塑。為了抗議「增強現實的集體入侵」,藝術家塞巴斯蒂安·埃拉蘇里斯(Sebastian Errazuriz)「塗鴉轟炸」了其中一幅作品,並將其放置在紐約中央公園與Snapchat中該作品相同的地理標記點上。

昆斯與Snapchat合作實現的AR「狗」,圖片來源:techcrunch

如果我們現在不討論這個問題,那麼它將迅速發酵,以致於這些已經成為寡頭的網路平台會完全接手虛擬公共空間,」埃拉蘇里斯說道,「虛擬世界沒有立法,紅牛可以在每一個美國的幼兒園投放廣告,可口可樂也可以在白金漢宮上投放廣告」。

他警告人們要警惕跨國公司在決定人們應該看到何種藝術上的危險性:「這些藝術品台的提供者並不是美術館或者博物館,而是這些跨國公司在分銷藝術。」

VR潛在的創傷預警與藝術價值

其他由虛擬現實引發的有關倫理的考量也正在不斷浮出水面。在去年播放的英劇《電子夢:菲利普·狄克的世界》中第五集《虛實人生》(Real Life)正是描述了一起由虛擬現實技術引發的真實與幻覺的悲劇。

在2017年惠特尼雙年展上,觀眾們需年滿18歲才允許觀看《真實的暴力》,圖片來源:紐約時報

主人公在使用VR進行模擬人生後,分不清虛擬和真實的生活最終導致的死亡雖然現在看似還是科幻小說範疇,但劉易斯認為,「從醫學角度來說,人類大腦是如何對真實的進行解讀,以及真實經驗對於人在生理層面的影響至今仍有太多未知。但如果帶有創傷後應激障礙的一名剛從軍隊退伍的軍官,在觀看沃爾夫森(Jordan Wolfson)的《真實的暴力》(Real Violence)中被棒球棒擊倒的平民時候,遭受到情感上的痛苦,那就完全是另一個問題了。」

科里·阿肯吉爾的《超級馬里奧雲》,圖片來源:Leopold Museum

同時,關於與科技結合緊密的藝術,在未來的潛在價值也同樣引人迷惑。2002年,一名自學成才的程序員科里·阿肯吉爾(Cory Arcangel)破解了任天堂超級馬里奧的代碼,清除了遊戲中所有的圖形,只保留下那些毛茸茸的像素雲。兩年後,他的作品《超級馬里奧雲》(Super Mario Clouds v2k3)令阿肯吉爾成為2004年惠特尼雙年展引人注目的明星。然而時至今日,他的很多新粉絲並不真正理解他所做的事情:他們認為他們正在觀看一個數字視頻,而不是被黑客入侵的軟體。

隨著計算機在藝術行業的使用變得越來越複雜和廣泛,對於藝術世界來說,大多數數字藝術似乎過於迷戀技術,而在概念無足輕重,其藝術價值的內核有待探討。

這周可以在北京看喻紅的VR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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