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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洛蒂·瑞斯特:用創意連接藝術與科技,當代實驗影像與多媒體藝術先鋒

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肖像照。攝影:Giorgio Von Arb,圖片:豪瑟沃斯

瑞士當代藝術家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1962年生於瑞士萊茵河谷的格拉布斯(Grabs),現工作和生活於蘇黎世,是當代影像與裝置藝術的先鋒之一。瑞斯特曾在維也納應用藝術大學(University of Applied Arts)學習商業藝術、插畫和攝影,以及在巴塞爾設計學院(Basel School of Design)學習視聽傳播。她曾在不同視頻工作室擔任平面電腦操作員,還曾是Les Reines Prochaines樂隊的一員。2002到2003年,瑞斯特曾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擔任訪問教授。

瑞斯特的創作以影像和裝置藝術為主,因為這類媒介融合了多種藝術實踐,如繪畫、科技、語言、音樂、詩歌等。對於瑞斯特而言,藝術的任務是為變化做貢獻、促進思考、激發正能量、發掘可能、摧毀陳詞濫調和偏見。瑞斯特令人著迷的裝置作品將觀眾環繞在一片萬花筒般絢爛的投影之中,將自然世界與科技的崇高相融合。她始終對生理和心理經驗保持好奇,並將自己的藝術稱為「對進化之奇觀的讚頌」。

2017年澳大利亞當代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Australia)「皮皮洛蒂·瑞斯特。啜飲我的海洋」(Pipilotti Rist. Sip My Ocean)展覽現場圖。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像素森林母版》(Pixelwald Motherboard),2016,多頻道錄像裝置 有聲。 皮皮洛蒂·瑞斯特,攝影:Daniel Boud,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盧林·奧古斯丁畫廊

皮皮洛蒂·瑞斯特十記

1皮皮洛蒂·瑞斯特於1962年生於瑞士格拉布斯,原名為伊麗莎白·夏洛特·瑞斯特(Elisabeth Charlotte Rist)。瑞斯特於大學期間開始使用現在的名字——「皮皮洛蒂」(Pipilotti)結合了她童年時期的兩個昵稱「皮皮」(Pipi)和「洛蒂」(Lotti)。

2瑞斯特在採訪中曾說自己成長於一個「女性主義家庭」——父母都是理論女性主義者,還有三個姐妹。她認為自己是一名女性主義者,尤其是在表達同工同酬等政治議題方面。雖然她的作品也帶有女性主義色彩,但這一標籤並不能代表她的全部創作。

3瑞斯特曾學習過理論物理學課程,而她的藝術也與解析物質世界有關,希望反思並理解周圍的現象,將哲學和物質系統視覺化。

41986年,瑞斯特開始創作超8毫米錄像作品,她從藝術家小野洋子(Yoko Ono)和白南准(Nam June Paik)的作品中獲取靈感,認同激浪派(The Fluxus)的反精英主義,將觀眾融入到藝術作品之中,模糊藝術與日常生活的界限。

5大學期間,瑞斯特逐漸由超8毫米拍攝轉向視頻製作。她曾向一個電影節提交視頻作品,為的是獲得一張免費門票,當時她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名藝術家。正是因為專業電影人發掘並喜愛她的作品,瑞斯特才開始重視起自己的視頻創作。

61988年至1994年,瑞斯特是朋克樂隊Les Reines Prochaines的一員,同期開始在其藝術實踐中發展一種與音樂錄影帶相近的美學語言。她出現在許多自己的影像作品中,常常獻唱背景音樂。她的母親和兄弟姐妹也經常協助作品的製作。

7作為Hugo Boss藝術大獎的六名候選人之一,瑞斯特於1998年首次在紐約展示作品,在古根海姆美術館呈現了單頻影像作品《啜飲我的海洋》(Sip My Ocean)。

82005年,瑞斯特代表瑞士參加了第51屆威尼斯雙年展,展出作品《智人》(Homo Sapiens Sapiens)。

9瑞斯特的大型裝置作品通常由多人協助完成,包括電腦影像生成、照明工程、像素映射、硬體管理、材料運輸等。由於不同博物館和畫廊的空間大小和結構不同,瑞斯特在籌備展覽時有時需要將作品適應於給定的空間,進行調整和再創作。

10瑞斯特曾在採訪中提到,如果自己沒有成為藝術家,則可能會是一名生物學家、幼兒園教師或警察。

2017年奧地利克雷姆斯博物館(Kunsthalle Krems)的「親愛的,我們正在改變媒體並重頭再來」(Komm Schatz, wir stellen die Medien um & fangen nochmals von vorne an)展覽現場圖。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智人》(Homo Sapiens Sapiens),2005。 皮皮洛蒂·瑞斯特,攝影:Lisa Rastl,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盧林·奧古斯丁畫廊

創新結合藝術與科技

探討宏大主題的跨領域藝術家

2017年澳大利亞當代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Australia)「皮皮洛蒂·瑞斯特。啜飲我的海洋」(Pipilotti Rist. Sip My Ocean)展覽現場圖。 皮皮洛蒂·瑞斯特,攝影:Ken Leanfore,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盧林·奧古斯丁畫廊

瑞斯特是成長於電視機時代的第一代藝術家,她的作品引用了錄像和電視的歷史:瑞斯特作品媒介包括早期的單頻道影像、中期的大型視聽裝置以及近期的浸入式裝置環境,歌頌著心靈、智慧與情感,也歌頌著世界與宇宙的美麗。她的作品處處體現藝術與科技的發展,以及作品與我們所處世界的愉快互動,有時幽默風趣、有時耐人深省。從她創作初期,瑞斯特就是一名創新者,非常樂意使用先進技術和全新的方式進行藝術創作。瑞斯特的作品反映了科技與生物之間共生的關係,將兩者表現為人類體驗的一個內在部分。借用流行文化元素、對怪誕事物展開異想天開的探索、以及對女性主體性進行非傳統的處理均是瑞斯特藝術創作的特點。

2014年豪瑟沃斯薩默塞特藝術中心(Hause & Wirth Somerset)「皮皮洛蒂·瑞斯特。停留 耐力 停留」(Pipilotti Rist. Stay Stamina Stay)展覽現場圖。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仁慈花園》(Mercy Garden),2014。 皮皮洛蒂·瑞斯特,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

1980年代至1990年代

受流行文化啟發的音頻影像作品

瑞斯特致力於拓展影像藝術的語彙,其藝術實踐由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顯示屏上的單頻影像發展至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大型投影。她的藝術生涯開始自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以大眾媒體的語言和第一代影像藝術家(如白南准)的作品為靈感。她的作品中飽和的色彩、致幻的視覺效果和突出的音軌與音樂錄影帶的元素相近。瑞斯特在探索視頻這一媒介的感官特性的同時,避免使用主流的敘事慣例,而是以獨特的方式呈現作品——這在她展現女性主人公時得到了充分的體現。瑞斯特自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的影像裝置作品跨越多種規模和背景,包括鑲在地板上拇指大小的顯示屏和紐約時代廣場上的廣告牌。

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我不能同意你更多》(I Couldn"t Agree With You More),1999,音頻影像裝置(視頻影像)。皮皮洛蒂·瑞斯特,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

瑞斯特致力於以詩意和哲學的方式使用影像,以此來抵抗我們所處的圖像飽和的世界。她的具體做法是借用已經成為人們的通用語的電視、電影語言(色彩、速度等),爾後徹底將其重塑,打破距離感。

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喜馬拉雅·戈爾茨坦的客廳》(Himalaya Goldstein"s Living Room),1999,音頻影像裝置。 皮皮洛蒂·瑞斯特,攝影:Alexander Tr?hler,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

「我的作品與投影技術、投影儀作為太陽,以及光線掠過表面有關。我想展示我們看到的所有事物都僅僅是有組織的光線,幫助我溶解建築與造型。我對結合自然與科技感興趣;兩者並不是不同的事物,因為所有科技只是我們感官的一個很差的複製品。我傾向認為太陽本身是最有力的投影儀。」

——皮皮洛蒂·瑞斯特

作品《我不是經常想念的那種女孩》(I』m Not the Girl Who Misses Much, 1986)、《皮膚上的酸奶—電視上的絲絨》(Yoghurt on Skin–Velvet on TV, 1995)和《啜飲我的海洋》(Sip My Ocean, 1996)混淆了視覺藝術和流行文化的界限,探索日常生活中的陌生性。瑞斯特從商業廣告和音樂錄影帶中吸收豐富且誘惑的圖像,結合自己以往的樂隊和布景的經歷,創作出十分個人化的藝術語言。

2011年英國倫敦海沃德畫廊(Hayward Gallery)「眼球按摩」(Eyeball Massage)展覽現場圖。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皮膚上的酸奶,電視上的絲絨》(Yoghurt On Skin–Velvet On TV)細節圖,1995。 皮皮洛蒂·瑞斯特,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

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我不是經常想念的那種女孩》(I"m Not the Girl Who Misses Much),1986,視頻(視頻影像)。皮皮洛蒂·瑞斯特,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

《我不是經常想念的那種女孩》是瑞斯特最受討論的作品之一,被廣泛認為是一件評論女性與流行文化的突破性作品。這件單頻道影像作品創作於瑞斯特就讀巴塞爾設計學院之時。作品展現藝術家身穿低胸黑裙,奔放地隨披頭士樂隊的歌曲《幸福是一把溫暖的槍》(Happiness is a Warm Gun)跳舞歌唱。這首歌是約翰·列儂寫給同為藝術家的妻子小野洋子的,首句歌詞是「她不是經常想念的那種女孩」。瑞斯特操縱著圖像的速度、顏色和質地,聲音由高音的歇斯底里變換至低聲的呻吟,圖像也蒙上了一層紅藍影。談及列儂對她的影響,瑞斯特曾說:「我在瑞士的村莊里透過大眾媒體了解藝術世界;通過列儂/小野洋子,我從流行音樂轉向當代藝術。因此,我會永遠感激流行文化。」

2017年澳大利亞當代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Australia)「皮皮洛蒂·瑞斯特。啜飲我的海洋」(Pipilotti Rist.Sip My Ocean展覽現場圖。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啜飲我的海洋》(Sip my Ocean),1996,雙頻道影像裝置 有聲 彩色,聲音:安德斯·古吉斯博格(Anders Guggisberg),皮皮洛蒂·瑞斯特,繼克里斯·埃塞克(Chris Isaak)的《邪惡的遊戲》(Wicked Game)。 皮皮洛蒂·瑞斯特,攝影:Daniel Boud,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盧林·奧古斯丁畫廊

2000年蒙特利爾美術館Musée des beaux-arts de Montréal「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展覽現場圖。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啜飲我的海洋》(Sip My Ocean),1996,雙頻道錄像裝置 有聲 彩色,聲音:安德斯·古吉斯博格(Anders Guggisberg),皮皮洛蒂·瑞斯特,繼克里斯·埃塞克(Chris Isaak)的《邪惡的遊戲》(Wicked Game)。 皮皮洛蒂·瑞斯特,攝影:B. Merrett,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

雙頻道錄像裝置作品《啜飲我的海洋》展示了一對男女在水下游泳的片段,以及下沉茶杯、電視機、玩具、珊瑚和漂浮植物的圖像。配樂採用了克里斯·埃塞克於1990年創作的《邪惡的遊戲》。視頻中有一個聲音在唱歌,最終大喊著「我不想陷入愛戀」。圖像與歌詞交織著,如潮起潮落般若隱若現,催眠式的迎合著歌曲的旋律。作品中透露著潛在的窺視色彩和誇張的女性氣質。作品的標題暗示著身體與海洋,反映出瑞斯特的作品具有將個人性和普遍性相結合的能力。瑞斯特經常將情色和妖艷與侵略和歇斯底里相結合,創作出對女性賦權的想像。

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一切都結束了》(Ever is Over All),1997,音頻影像裝置。攝影:Lisa Rastl,圖片:豪瑟沃斯

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一切都結束了》(Ever is Over All),1997,音頻影像裝置。攝影:Angel Tzvetanov,圖片:豪瑟沃斯

《一切都結束了》(Ever is Over All, 1997)是瑞斯特脫離電視機屏這一媒介所創作的首個作品之一,曾獲1997年威尼斯雙年展傑出成就獎。慢動作且互相重疊的兩屏影像投射在房間的一角:在其中一個屏幕上,一位身穿青綠色裙子和閃亮紅鞋的年輕女士走在街上,用一把大的花枝隨意地敲碎停泊車輛的窗戶;在另一個屏幕上,顯示著一叢茂盛的紅色火把蓮花。這件作品具有一種鬧劇性和無政府主義意味,尤其是當視頻中出現一位女警察路過並欣然微笑著。對於瑞斯特來說,虛構與現實的對比是一個重要的主題;噩夢和魔法的組合戰勝了常識的邏輯。在《一切都結束了》中,瑞斯特將侵略性和毀滅性的行為轉換為慈善、有創意的舉動。

2000年代

投影裝置作品及大型公共藝術項目

2000年以後,瑞斯特受多個藝術機構委託,根據指定空間創作了一系列大型公共藝術項目,邀請觀眾近距離接觸作品,直接與其互動。瑞斯特所採用的媒介也從早期的單頻或雙頻影像發展到多頻,往往結合特製的音樂和聲效。

我想讓觀眾和圖像處在同一個權力等級上。我想讓觀眾和相機同為一體。

——皮皮洛蒂·瑞斯特

2017年澳大利亞當代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Australia)「皮皮洛蒂·瑞斯特。啜飲我的海洋」(Pipilotti Rist. Sip my Ocean)展覽現場圖。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另一個身體》 來自「肺葉」系列(Another body from the Lobe of the Lung Family),2009,多頻道錄像裝置 有聲 彩色, 聲音:安德斯·古吉斯博格(Anders Guggisberg),皮皮洛蒂·瑞斯特。 皮皮洛蒂·瑞斯特,攝影:Daniel Boud,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盧林·奧古斯丁畫廊

瑞斯特的「肺葉」系列是一幅夢幻般的圖像拼貼,展現了一個女人好奇地探索世界的過程:從鬱金香莊園、泥土和蚯蚓,到草莓和一頭蜷伏在草地里的豬......這件作品將影像投射到牆上,打造出從地板蔓延到牆面的全景式體驗。觀眾可以躺在地上鋪的大枕頭上,從而形成一種集體式體驗。通過這種方式,「肺葉」倡導著一種團結與和睦,其中的圖像則陶醉在奇妙的大自然中。

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打開我的林中空地(變平)》(Open My Glade(Flatten)),2000,視頻裝置。圖片:公共藝術基金,豪瑟沃斯

《打開我的林中空地(變平)》由紐約公共藝術基金(New York Public Art Fund)委託瑞斯特創作,是她在紐約的第一個公共藝術項目。2000年,這16個1分鐘視頻片段在紐約時代廣場最大的屏幕上播放,同時在每小時一刻鐘的時候交叉播放電視台的節目。2017年1月,這些視頻片段再次於紐約時代廣場的「午夜時刻」亮相。

2017年1月1日至1月31日在紐約時代廣場(Times Square)「午夜時刻:打開我的林中空地(變平)」(Midnight Moment: Open My Glade (Flatten))現場圖。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盧林·奧古斯丁畫廊攝影:Ka-Man Tse for Times Square Arts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盧林·奧古斯丁畫廊

《打開我的林中空地(變平)》這一系列短片近距離拍攝藝術家本人的臉部貼近玻璃,導致五官變形,同時說著哲學和政治宣言以及詩句。作品挑戰人們對媒體中的女性的既有期望,並質疑女性與歷史之間的無形界限。

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天空之下》(Under the Sky),2007,音頻影像裝置。攝影:Georges Meguerditchian,圖片:豪瑟沃斯

在作品《天空之下》中,瑞斯特將雲朵、煙花、變形的風景和自己投射在巴黎蓬皮杜藝術中心前的廣場上,邀請觀眾在日落後從中心頂層觀看。瑞斯特把鏡頭指向人體等微觀景象以及星空等宏觀景象,打造一片流動而催眠般的空間,帶給觀眾一種迷失和輕飄之感。

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傾倒你的身體(7354立方米)》(Pour Your Body Out (7354 Cubic Meters)),2008,多頻音頻影像裝置。攝影:Frederick Charles,圖片:豪瑟沃斯

《傾倒你的身體(7354立方米)》是瑞斯特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根據指定空間創作的大型裝置作品,包括視頻、音頻和雕塑元素。作品將博物館的二層中庭空間(面積為7354立方米)變換為一片果園與海景的多媒體奇境,試圖通過讓觀眾接收組成整個世界的美麗與醜陋的造型,而調解自身與周圍環境的關係。作品的視頻部分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拍攝,展現巨型鬱金香、人與豬在茂盛的草地里一起咬蘋果、人在類似支氣管系統的海洋中漂浮的圖像。整個地面都鋪滿了不同材質和顏色的地毯,簾幕從博物館的最高層六層懸置而下,打造出全景式、浸入式的聲、光、色的多感官體驗。

近期作品

沉浸式裝置融合自然、身體與科技

我們除了身體之外別無所有。身體是開端也是結束。此外,它還是一切事物的條件。我無法想像任何身體之上的東西。當然,我們也是有限的,因為身體設置了一定範圍。但通過相機,你可以達到身體無法觸及的視角。

——皮皮洛蒂·瑞斯特

瑞斯特的多屏影像裝置作品將身體性與精神性相結合,創造出近乎致幻的體驗。這些絢爛的沉浸式環境作品結合影像和雕塑,使觀眾陷入色彩斑斕、萬花筒般的投影之中。這些投影探索著自然、身體與科技之間的關係。她利用其豐富的感官體驗語彙,將熟悉與陌生相比較,激發人們內在的隱秘慾望。她試圖打破公共與私人空間的界限,用視頻、音樂、燈光和傢具創造出充滿幻想的、令人愉悅的居家環境。據藝術家本人而言,「(作品背後的)想法是:既然我們已經探索了地理意義上的世界,那麼圖像或電影則是我們可以前去逃離的、全新且未經探索的空間。

2017年澳大利亞當代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Australia)「皮皮洛蒂·瑞斯特。啜飲我的海洋」(Pipilotti Rist. Sip my Ocean)展覽現場圖。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四層通向溫暖》(4th Floor to Mildness),2016,四頻道錄像裝置 有聲 彩色, 音樂:肥皂與皮膚(Soap&Skin)。 皮皮洛蒂·瑞斯特,攝影:Daniel Boud,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盧林·奧古斯丁畫廊

我喜歡那些能夠真正讓你參與其中、成為其一部分的裝置作品。當我創作投影作品時,我想讓觀眾走進去體驗。這樣作品的顏色、律動和圖像便能反射在他們的身上。

——皮皮洛蒂·瑞斯特

《四層通向溫暖》為觀眾帶來一次獨特的水下體驗。人們可以躺在博物館內的床上,抬頭觀看天花板上懸掛的兩塊大型抽象屏幕,欣賞投射有水草、生物和植物的水下圖像。談到這件作品,瑞斯特寫道:「作品本身描述我們自己作為有機植物的幻想,模擬我們融化於水、泥、黏液、分子以及原子的體驗。」

2017年澳大利亞當代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Australia)「皮皮洛蒂·瑞斯特。啜飲我的海洋」(Pipilotti Rist. Sip my Ocean)展覽現場圖。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管理永恆》(Administering Eternity),201,四頻道錄像裝置 有聲 彩色, 聲音:安德斯·古吉斯博格(Anders Guggisberg),皮皮洛蒂·瑞斯特。 皮皮洛蒂·瑞斯特,攝影:Ken Leanfore,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盧林·奧古斯丁畫廊

《管理永恆》將觀眾置於作品的核心:觀眾被圖像、聲音和飄在空中的織物包圍,所形成的影子便成為了作品的一部分。《管理永恆》由一片懸掛在天花板上的透明紗布、從房間不同角落投射的影像和一個聲音裝置構成。綿羊、奶牛和山脈的投影滲透到紗布和空間中,打造出一個不斷變化的環境。作品的標題意指對未來的管理和保護。關於這件作品,瑞斯特曾說道:「網眼窗帘讓我想到我們大腦中出現的延時現象。投射在一條帘子上的影像不可避免地散落在後面的帘子上。它們幫助分散圖像的方式,與我們的記憶侵佔我們清醒的意識的方式一樣。」

2017年澳大利亞當代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Australia)「皮皮洛蒂·瑞斯特。啜飲我的海洋」(Pipilotti Rist. Sip my Ocean)展覽現場圖。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像素森林母版》(Pixelwald Motherboard),2016,多頻道錄像裝置 有聲。 皮皮洛蒂·瑞斯特,攝影:Ken Leanfore,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盧林·奧古斯丁畫廊

沉浸式裝置作品《像素森林》想像著電視機屏幕爆發到房間的畫面。瑞斯特將像素延展成形,讓它們懸浮於一個三維空間,意指屏幕上的圖像是由上百個像素構成的。這件作品由三千個LED燈組成,上面懸掛的纜線在天花板上重疊,如同森林裡的藤蔓一般。觀眾可以穿過這片「森林」,欣賞燈光與背景音樂絢麗互動。這件裝置是持續變化著的,光線的閃爍有如色彩鮮艷的波浪,迎合著動聽的音符。

重要美術館及畫廊展覽

2014年豪瑟沃斯倫敦(Hauser & Wirth London)「擔憂將會消失」(Worry Will Vanish展覽現場圖。皮皮洛蒂·瑞斯特,攝影:Alex Delfanne,圖片:皮皮洛蒂·瑞斯特,豪瑟沃斯,盧林·奧古斯丁畫廊

瑞斯特的近年來的重要個展包括:2017年在澳大利亞當代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Australia)的「啜飲我的海洋」;2016年在紐約新美術館(The New Museum)的「像素森林」;2016年在蘇黎世美術館(Kunsthaus Zürich);2015年在克雷姆斯藝術館(Kunsthalle Krems);2014年在豪瑟沃斯薩默塞特(Hauser & Wirth Somerset)的「停留 耐力 停留」;2014年在豪瑟沃斯倫敦(Hauser & Wirth London)的「擔憂將會消失」;2013年在廣州時代美術館(Times Museum)的「留漣」;2012年在首爾三星美術館(LEEUM Samsung Museum of Art)的「皮皮洛蒂·瑞斯特——刺向天堂」;2011年在倫敦海沃德畫廊(Hayward Gallery)的「眼球按摩」;2008年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Modern Art)的「傾倒你的身體(7354立方米)」;2007年在巴黎蓬皮杜藝術中心(Centre Georges Pompidou)的「天空之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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