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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劉墉:愛原來可以如此豁達記者訪談

記者:您講愛的豁達、寬容,但這種豁達與寬容會不會發展為縱容呢?

劉墉:有的時候縱容也是一種愛的表現,愛裡面常常都有縱容。如果愛里沒有寬恕沒有縱容,愛就好像臭豆腐不夠臭,不夠味。在男女雙方上縱容是彼此的。縱容帶有一種諒解,一種寬恕,一種體諒。體諒不完全等同諒解。體諒是一種用自己的身體從對方角度來考慮的諒解。就像我對我女兒有時也縱容,這種縱容也是一種愛的表現。

記者:您對待自己的兒子和小女兒時有這樣的區別,您兒子要睡覺時你會讓他安安靜靜地睡,對您的女兒卻改變了態度,自己該聽音樂就聽。是不是讓她明白將來長大後不可能每個人都能照顧她,讓她學會在沒人愛的時候保持一種愛自己的狀態呢?

劉墉:每個孩子都要走向未來與社會,每個學校也都是延伸向社會的,每個家庭的門也早早打開讓孩子走出去。很多父母給孩子編織了太美好的夢,給她做空中樓閣,水晶的房子,這樣是不好的。所以我讓女兒在有光線的情況下睡覺,在電視的喧嘩中睡覺。有些人說他絕對不吃什麼東西,其實他是在拒絕半個世界。有的人不吃生,小丫頭也是,但我們會和她說生魚是水晶魚,現在在訓練她吃辣椒。這也時一種愛的方式,愛不是要把她整個保護起來,因為你沒法保護她一輩子,你要教她如何自己保護自己。

記者:在您的書里我們能感受到您對自己孩子得那種濃濃的親情,可是現在好多年輕人卻不願生小孩,所以出現了很多丁客家庭。有的人甚至說養個孩子還不如養條狗。您怎麼看這種現象?

劉墉:會嗎?等到他到了一定的年歲時就會知道了,那是自然。如果沒有這種自然,人類的歷史不會延伸下去,只是追求丁客族,只是追求一些俗世舒適的享受嗎?每一個花朵都是指向果實。有很多果子並不是呈現在表面,但可能它會像落花生一樣埋在土裡。由很多果樹像黃楊木我們以為它只是觀賞樹,但它在春天業會開出花朵,每一個花朵都是愛情,每一個花朵都指向繁殖,如果都不去繁殖,那世界就完了。

記者:有人說拒絕了伴侶就是拒絕半個世界,但現在很多女孩並不拒絕感情,她什麼樣的感情都想去經歷,想通過感情去了解整個世界,您怎麼看?

劉墉:去了解世界本身並不是一個好的目的,這本身就帶有功利性,談感情不應該是帶有功利性的。我去交一個黑人朋友,交一個白人朋友,就是想要了解世界。不,感情應該讓它自然地發生,它也可能在自然之中失去,如果讓它造作地發生或讓它勉強地失去,都是不對的。既然我們今天談的是感情是愛就不應該這麼功利。不為了經驗,如果它發生了,那我們就認知這個發生。

記者:假設您的女兒交一個男朋友是黑人或您不喜歡的人,那您會用一種很豁達的心態來對待嗎?

劉墉:我有理性和感性的一面,從理性來講,我會認為每一個人的孩子都是孩子。如果我的兒子交一個黑人女朋友,那個女孩子也是它爸爸可愛的女兒,我既然如此疼愛自己的女兒我又怎麼去歧視別人的女兒呢?一個人無法選擇自己的種族,他被生下來難道就應該被排斥嗎?

從感性來講,從文化或社會來講,在中國社會可能不太容易接受這樣的情況。這就看你的理性和感性哪個能戰勝了。如果你是屬於小情感的人,那絕對是感情戰勝理性。如果你是大情感的人,就是另外的情形。有些宗教家、慈善家可能對自己的子女沒有過多的照顧,他們的心在千萬人。如果父母的心足夠廣大,就會更加豁達。我的態度要看我的境界,我的境界越高越不會排斥我的孩子嫁給黑人或去娶一個黑人。如同我上面所說,我的內心肯定會做掙扎,而且這種掙扎會非常的嚴重。

記者:那您目前這種狀態,您會在大愛與小愛的掙扎中偏重於哪一側呢?

劉墉:我想我會越來越豁達的。我愛自己的女兒也會愛別人的女兒,就如同貴州一個女孩來北京治病,我也會把她當自己的女兒一樣,和我們吃在一起,和自己的小公主住在一個房間里。很多外國人在中國領養殘疾的孩子。他們是吃錯藥了嗎,不,這都是值得我們去深思的。我們應該想一想我們自己的愛夠不夠豁達,如果不夠,我們在許多方面還需要再學習再歷練。一個人追求一種理想,不能就說她簡單地追求崇高。就像行善的人不覺得自己是在行善一樣。

記者:很多讀者認為這麼多年來您一直保持很好的狀態,能告訴我們一些秘訣嗎?

劉墉:人要懂得走得出去,我在紐約有很好的生活條件。我出書只是為了想多賺一些稿費嗎,不!人要避免腐化,要敢走出去,要夠壯麗。我上次來大陸身體不好,連醫生都讓我過來,可走了一趟後身體正常了,稀奇不稀奇。人要"報銷"在理想上,寧可壯麗地死也不苟且地活。

記者:豁達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它是一種慈悲。有這樣一句話,因為懂得所以慈悲,是不是人生經歷的苦難多更能達到慈悲的境界呢?

劉墉:真正慈悲的人不必講慈悲,就像禪宗。我們平常說一張白紙,它也不是真正的白。我覺得每個人在世上忠忠實實地活,不負我心,不負我生,很積極地往前走,讓什麼都自然地發生,自然地過去,自然地遺忘,讓遺忘使自己的痛苦逐漸淡化,讓痛苦使生命變得更充實,讓快樂也不是只在自己身上,也能在別人的身上發光,這也是一種豁達。

劉墉:真正慈悲的人不必講慈悲,就像禪宗。我們平常說一張白紙,它也不是真正的白。我覺得每個人在世上忠忠實實地活,不負我心,不負我生,很積極地往前走,讓什麼都自然地發生,自然地過去,自然地遺忘,讓遺忘使自己的痛苦逐漸淡化,讓痛苦使生命變得更充實,讓快樂也不是只在自己身上,也能在別人的身上發光,這也是一種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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