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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究竟有什麼用?我隨便列舉一下那些知識碾壓型男神們

那些知識碾壓型男神系列之一:土家野夫

我很少寫男性。一是這麼多年也沒整明白這號生物的詳細可控屬性;二是我生命里優秀的女性實在太多了。

我計劃寫一個「那些女神」專輯,還只寫了幾個呢。出於曾經的文人的傲慢,我特別理解「文人相輕」的真實性,翻譯過來的大白話就是有點知識的人互相之間總會翻過幾個大白眼兒。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我也經常干。

看著那些爛大街的文字紅得發黑,估計很多人跟我一樣在心裡暗黑:都是些什麼爛玩意兒!從《好疼的金聖嘆》過渡到滿嘴的網路詞不過三五載,但是誰也不能忽視,曾經的知識累積,才能形成後期的精準判斷和文字應用。

你說中文系有什麼好,畢竟文字謀生而且謀得優生的我沒看見幾個。老野是我師兄,估計他也不愛承認。畢竟官方他是武大畢業的,被挑去武大之前,就在當年我就讀的湖北民族學院的前身鄂西大學讀了幾年。民院能數得上排行榜的人沒幾個,所以拿著余秋雨當年誇過的一句話「實乃卧虎藏龍之地」自娛了好幾十年。轉眼我離開民院都接近20年。什麼白駒過隙是文學版的感嘆,實際情況是你壓根就來不及反應:我靠,居然這麼多年了!

老野在我認識的人里(免得得罪其他大拿)算得上文學老餮,讀過的書多,記憶力好,尤其古文造詣轉換成現代用語,算得上鏗鏘有力出神入化之外令人熱血沸騰。當年他的《鄉關何處》在台灣拿獎的時候,我一口氣買了一箱讓他簽名,後來有朋友問我要才知道現在幾乎很難買到了。

翻了翻我的書架,也沒有了存貨。他的好些書我都有限量版,有一本沒有公開發行的《向死而生》,只印了幾千冊,我跟美國的女朋友一塊兒要了兩本,後來北京的一個女朋友也是他粉絲,死活讓我去要,他說實在存貨不多,還要送人。沒要到。轉眼我就趁他不注意在書堆里偷了一本。偷完大大咧咧拿去讓他簽名,並且告訴老野,我剛才偷的。他立刻綻放了幾聲孔乙己的笑聲:「竊書不算偷!」於是我順利地用文人的心理光明正大地滿足了粉絲的心理。(北京的那位同學,知道這書來之不易了吧?)

在他所有的作品裡,自然是《江上的母親》最催人心肺。一般情緒之下我是不敢看第二遍的,除非找哭。記得好像是柴靜寫他的時候,也提過這一段兒,在飯館裡看著書呢,眼淚就忍不住。所以我還是喜歡柴靜寫的另外一個形象,老野陪著一群女生去買逛大理人民路,她們嘰嘰喳喳挑了一堆耳環圍巾,結果老闆娘告訴她們:帳已經結了。野夫站在幾米外抽煙。也許這就是柴靜寥寥幾筆素描出來的紅塵江湖墨客浪子的形象吧。

老野的文字古風氤氳。這也是我深深深深自愧不如的地方。也是他名列知識碾壓型人物排行榜的重要原因。商場里混久了,偶爾忝居所謂中文系才子才女系列,不過比別人多背了幾首古詩,多讀了幾篇古文。分得清秦瘦鷗,讀得懂《牡丹亭》而已。

知識就是力量

至於偶爾看見90後小孩在文案里自己捏七律,我就哭笑不得。我說你平仄都沒分清就別掉書袋子了,說得好像我還記得平仄是怎麼一回事似的。這種發自骨子裡的自我鄙視,使我特別仰視這類尤其擅用古文詞藻與規則的人。我們對於文字,就只剩下蒼白的騰挪。

對於老野的其他作品,比如《父親的戰爭》等,我個人感覺帶著太深刻的自身記憶,烙著老野自身的強烈風格,血淋淋的往事,情深而事信,記憶太深重,既是寶藏,又是負累。文字翻轉能力自不必說,但是太壓抑太崩潰。一旦聯想到事實和年代本身,足以懷疑人生。

不過值得一提的算是他的少年心魄,老而未死。當然,對此也褒貶不一。他最愛說的有一句話,估計多少朋友都聽過:江湖兒女江湖見。這算是他文字的典型折射,江湖兒女,快意恩仇,還有一絲俠氣。不過我們這等流落紅塵翻滾商圈的人看來,遙不可及,同時也帶著一絲誇張和不可能。

江湖都是金庸筆下的。我們眼前沒有。

大理曾經是文人的匯聚地,如今也是商業的翻滾圈。那些文青都已經折騰了好幾個來回,我就不複述了。其他勿論,就他那種上下五千年,詩詞一鍋燴的本事,估計有生之年我是趕不上了。就算把大學時期所有的古文書籍都找出來也於事無補。

野夫怒見不平事,磨損胸中萬古刀。這是老野的名字來源,也是他行事風格的刻畫。我們畢生都不可能達到這種暢快淋漓,但是,知道什麼是好的,總是可以的。如果文字蒼白,辭彙匱乏,推薦老野。所有的書,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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