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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明:我詩歌中的矛盾就是我心靈的矛盾

我詩歌中的矛盾就是我心靈的矛盾,我的詩「不合時宜」,我也「不甚合時宜」,這是大多數詩人的命,自古皆然。

李光明,貴州納雍人,1984年3月生。貴州省作家協會會員。16歲開始發表作品,在《星星》《散文詩》《貴州日報》等報刊發表詩作幾百件。先後畢業於畢節師範學校和貴州省教育學院。現供職於納雍縣百興鎮人民政府。

蔣能:2003年,我放下書包,一路南下,在無數個明月之夜,當別人都熟睡之後,我睜著眼,想著家鄉,想著一場朦朧的愛情,想著自己漂泊的前途和命運,我的思想像淡淡的月光,灑向了故鄉的一草一木,灑向了遠走的倩影,灑進了我落寞的內心深處……

2007年,我把詩集《蒼涼的飛行》之後,2002年至2004年間的習作整理成詩集《失眠的春天》。命運無常,幸好詩歌相隨,幸遇好人相伴。

10年之前,我特別想把《兩個人的草》和《畢節師範115號房》這兩首詩歌發表出來,一首關乎美妙的愛情,一首關乎珍貴的友誼。我想以發表的方式,找回生命中的「他們」。

「走進冬天115號房的門開著/一本書一杯熱茶/三個相似的影子/展開一個寒冷的世界//想起竹子想起/胸懷大志的高原人想起/把食物送進嘴巴的筷子想起/竹筍被端上餐桌/他們痛了哭了/大雪封山//烈酒和香煙闖入/他們醉倒了麻木了/跌進一個窄窄的世界/今夜清風吹進115號房/月光從唐詩宋詞里走出來/直掛115號房/落寞的冷窗」(《畢節師範115號房》)

走進115號房之前,你和陸剛來納雍看我,我們一起交流,在我的記憶中,那是納雍「80後」詩歌的開始,是時,2001年。我接著去了畢節,走進畢節師範115號房,你、我、陳名,交流詩歌,三人成影,徹夜不眠。那時年輕,你崇拜海子,喝酒、寫詩、追求女孩,你創下了在《畢節日報》連續一個月發表作品的「畢師奇蹟」。

請你談談在畢節師範期間的寫作或生活狀態,對你此後產生過哪些影響?

李光明:日月飛逝,十五年光陰在食指和中指間彈幾下就沒了。少年孟浪之心蕩然無存,一腔熱血澆灑在生存的道途,溫度是存在的,唯那鮮色漸褪。猶記昔年在畢師,懵懵然提筆作詩,寫故土傷痕,寫宿命悲苦,寫青春情愛,甚至寫些莫名的風月……一半是生之烙印使然,另一半坦誠講,是想做詩人——少年的心中,詩人是多麼榮耀的稱謂!我穿著人生第一雙皮鞋,皺巴巴地在洪山路的畢師校園裡亂踩,自命不凡的文學少年們聚在一起,斗酒,談詩,勾逗鄰班姑娘,徹夜狂歡。文字陸續在《畢節日報》《貴州教育報》《散文詩》等發表,牛皮紙信封飛到收發室,其欣欣然狀可比追下了某個心儀已久的姑娘。十多元錢的稿費到手,吆三喝四,一干輕狂小生知道就要打牙祭了,几絲肉星襯托著幾盤油炒洋芋,半斤下肚,就有人想起了鄉下的苦爹苦娘來,那淚眼若天然負罪一般。也有人豪言壯語:要做中國一流大詩人!膽子小點的說在貴州有點名氣算了,酒量稍大的裝醉,拉著詩痴麗人的小手巡盪校園所有的幽暗角落,傻傻地說著些半詩不詩的情話。這時的我,寫了好多散文詩,每天像我老爹修磨子一樣小錘小鑿地敲,頑石漸成器用,雕琢有工,尚不懂天然與粗糙之美,其根本是書讀甚少,還不知文章此等事乃無底深坑耳。這裡必須提幾個人,照例說些感謝的話。感謝陸剛、陳名、蔣能、雷開旭、彭華章、陳劍鋒、周堯等詩兄弟,是你們讓我飢腸轆轆的青春充滿歡愉,感謝語文老師趙英才,是你經常免考我的語文並給予高分,我才有暇有膽寫那麼多無用句段,感謝《畢節師範報》喻富學老師,是你放手讓我主持編輯,我才學到一些常識並多混了幾塊錢解決溫飽。感謝《高原》彭澎,良師也,益友也,兄長也。當然還要感謝初戀周同學,是你讓我不安的青春荷爾蒙變成了一本純潔的情詩。

青春蹩腳的豪華就此散場,物我兩分,人事漸迷離,今日言舊,歷歷在昨,溫暖而可愛的畢師註定我和詩歌有一生扯不清的干係。

蔣能:你在詩集《虛度與睏倦》中說,「詩」東西——其實謂之「火焰」「烈酒」「良藥」。「火焰灼我,多有清醒之痛感;烈酒醉我,偶得混沌之糊塗;良藥救我,常獲超拔之快意。」《虛度與睏倦》收錄了你2006年至今的八十多首詩歌,你說:「十年來,我在緬懷中虛度,在虛度中睏倦。」十年之間,我們各奔東西,彼此不聞,十年里,你都經歷了些什麼?詩歌何以成為「火焰」「烈酒」「良藥」?

李光明:既不避諱,也不牽強。若我良久不寫詩,真有麻木之感,儘管我寫的目的有時本身就是自我麻醉(陶醉?)。至於言詩若酒,因塵世之種種清醒導致種種之不安,二三言下去,自己先把自己騙了,還怕它大世界之繚亂不成?這是第二個層面的。第三層面言詩若良藥,你那些鬱結,不快,甚至失常的神經,在讀與寫中總會有些遣散,修復,矯正。十年來,我在工作生活上歷經波折,一部分是造化之所致,另一部分是個性使然,目睹日多,體驗日深,竟相信起命來,也或是我曾在詩句中說過的「我們的一生,時光早就規定好來去」,時光者,際遇之種種,個體應接之流程。有一天我老了,既不應悔恨,亦莫知足愜意。詩集取名《虛度與睏倦》,是有海子情結,深愛他「面對大河我無限慚愧,我年華虛度,空有一身疲倦」之句,若唐人陳子昂之「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之句,是詩人大悲情之映照。有人斤斤於小情愛,有人大悲於天地。有人歡欣於朵雪之舞,亦有人狂歌於雷霆。汪國真有一席,海子、陳子昂有一席,李亞偉、伊沙、劉年有一席,曹孟德、李太白、杜子美有一席,你有一席,我有一席,世上詩人皆有一席,管他「光明的十年」還是「蔣能的一生」,虛度睏倦的切莫沉淪,人喜神歡的不要幻滅。呵呵,跑題了。我的詩歌多指向農村,是我對城市不熟。我為父老鄉親畫像,是我浸染他們的血汗太深。我對鄉間草木痴情,是我實在太親熱它們了,起碼,它們容納了我。詩歌引領我們走向何方?要麼是現實的桎梏,要麼是久遠的澄澈。至於說到「文化擔當、責任,文學、詩歌精神」等,話題太大,我還沒有實力更沒有勇氣站位談論,抱歉。

蔣能:據我觀察,「光明的十年」是少有發表的十年,為何?是徹底看淡了,還是創作熱情冷淡?談談你對當下文學(詩歌)生態的看法。

李光明:發表得少,確然。基本上沒投稿,除個別師友約稿外,這也確然。寫得不多,每年一二十首詩的小低產,這更是不能吹牛的確然。這裡我也要像你一樣列提綱正面誠懇回答。

一、我沒徹底看淡。誰不想大名垂宇宙?只不過我尚無那龐龐大才配龐龐大名而已。嚴肅的發表我很願意鼓掌,但至今,什麼叫嚴肅的發表呢?

二、創作熱情從未冷淡,亦從未推向高潮乃至熾烈。這既是我的好狀態也是短板,好狀態是說我沒逼自己寫詩,多少有「妙手偶得之」之味;短板是說作為哪怕不是詩人,愛好者而已,亦應勤謹,多寫多練,「一籠雞一個不叫一個叫」,乾隆爺寫了兩萬多首,還是有幾首耐讀的。

三、當下由於傳播快捷,輸入和輸出都不太費力,讀和寫比較泛濫,寫詩差不多為玩詩,連一些大刊都失去「刊格」,俯身將就若干非文非詩因素,這是不爭的事實。要在這泥沙俱下的偽盛壇有點響動,出點名堂,非炒莫屬。當然,這是市場經濟帶來的一連串效應中的某一環節,從哲學上講,這是很正常的,畢竟,詩歌拉動不了GDP。

四、我也同樣告誡自己,以後要寫,要發,要看得起自己,但不要太看得起自己,更不要整天望著那甜甜的葡萄說酸。

蔣能:閱讀你的詩歌,我感覺你是一個「不合時宜」的人。你應該生活在唐朝,除卻塵世羈絆,飲酒喝茶,作對吟詩。

面對人間「四季」,春天來了,你說「我彷彿沒有與春天相遇」;夏天來了,你說「主觀上我並不承認盛夏已至」;秋天來了,你說「秋天來了,我一無所知」;冬天來了,你問「冬天到底與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在詩歌中擅用矛盾修辭,在矛盾體的劇烈碰撞下,給人「疼痛」與「清醒」,同時也表達了你對現實的心理抵觸及精神反叛。

閱讀詩歌《秋天來了,我在推動與推不動之間》,我們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一個人的力量顯得多麼渺小而又蒼白。你能推動細小,卻推不動龐大;你能推動局部,卻推不動大局或時代的大潮。而在另一些詩歌,如《在一個叫黃家沖的村子細數蛙鳴》裡面,你似乎找到了心靈的歸宿。世界恬靜美好,沒有任何人為雕琢,寧靜致遠,天人合一。

在你的內心裡,美好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你喜歡過一種什麼樣的生活?

李光明:這個問題提得太好!我也只得解開胸扣回答。我詩歌中的矛盾就是我心靈的矛盾,我的詩「不合時宜」,我也「不甚合時宜」,這是大多數詩人的命,自古皆然。我生長在農村,窮賤一草根,跟我同時代的人少有人吃過我吃過的苦,我的心臟從降生的一刻起就刻下自卑二字,長大成人時會冒些血出來。這樣說吧,我發憤讀書,是想當官的,是想有錢的,是想做人上人的,我也相信大多底層命運出生的人都有這種樸素的想法。可後來讀了些書,寫了幾首破詩,便漸漸覺得這世界不可愛起來,修齊治平無望,只得妥協和解於多維的世相,雖雲「寧有種乎」,但現實經常在嘲笑我們這些小詩人的單純與無知。長久的敏感和自卑與荒誕的現實摩擦起來,自然就真的「不合時宜」了。然而我個人是率真的,善良的,柔弱的,甚至我是坦蕩磊落的,「為什麼我的雙眼滿含沙子?」是因為「我愛這真理愛得深沉」。可是「我們不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通向光明」,「就在真理之巔腳下餓死」。這幾句有點胡扯了,平心而論,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譬如我對貴州某狂妄詩人的評語:「天生其怪格異稟,必予其大小禍殃,亦必補其消弭之機巧,更必賞其丑好之大名。」而今我想,夜天浩瀚,繁星閃爍,而庸人自擾的你我,又是其中哪一顆呢?

若我活在唐朝,就追李白青衫,提劍,端酒,為他說一生一世的吹捧話,路窮倒眠,血干相擁。你問我內心裡美好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這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把陶潛叫起來讓他回答你。至於我喜歡過什麼樣的生活?有銀兩,有車馬,有大宇,有美人,再有千斤美酒就夠了,但是,但是我早已過了做夢的年紀。而今眼目下,一家老小衣食正喊得緊呢。

蔣能:空空先生說過,你的詩歌會「打人」,按我的理解,所謂「打人」就是給人「痛感」,正是蔣楠、藍紫等人提出並推動的「疼痛詩學」。「疼痛詩學」借鑒「身心同治」的疼痛醫學治療理念,對詩人而言,對藝術創作而言,疼痛就像一柄雙刃劍。一方面,它是一種尖銳的探索,一種深奧的頓悟,一種話語救贖的印記。另一方面,它又是一種自我損耗,一種生命的懈怠,一種輕度的恐懼。(蔣楠語)

由此看來,「打人」的詩歌都是「流血」的詩歌。

我一直認為,「詩歌是做出來的,不是寫出來的」。做出來的詩歌,文如其人,每一個漢字都帶著詩人的良知。用另一句話來反觀之,「詩歌只有真假,沒有好壞」。我認為,你的詩歌是真實的。

在你看來,一首好的詩歌應該具備哪些條件?請你談談自己的觀點。你最喜歡自己的哪些詩歌?

李光明:幾年前空空先生是這樣說過,按我的理解,和你的理解一樣,「痛感」嘛,當然,這指的是2012年以前寫的幾十首詩,有些痛源自母體,有些痛產生於小時的摸爬滾打,有些痛在父老縱橫的皺紋里,有些痛在我成年之後淺淺的眼眶中。雖然我的文字沒有絲毫的拯救作用,但我承認有一息良知在點橫豎撇中喘著熱氣。我在詩中多次提到故鄉具體的人名地名和事物,這算得上誠懇真實的寫作態度。

一首好的詩歌應具備哪些條件?通俗講,讀得懂,打動人,或引起體驗同感,若能呈現出玄妙的智慧更佳。用時下正能量之說,要能把人心性幽暗中那些高貴文明的燈盞點燃起來,讓人向那好的去。當然形式上要算得上「詩」,否則一句「祖國我愛你的全部」就可以不用世上那麼多詩人饒舌了。

我喜歡我以前寫的一些詩,比如組詩《秋天之詩》《大世界,小存在》二組,字句錘鍊得不如我意,但連貫的氣脈中有真切情懷。現在我喜歡2017年即興創作的《非我辭》,真是即興,似乎已經做到了形式上的乾淨簡單了,思想內容嘛,儒釋道皆有滲透,十年過後回頭,我大有把握還會喜歡,算得上自以為的代表作吧。

蔣能:你如何評價納雍的現代詩歌生態?你認為納雍現代詩歌在貴州處於什麼位置?在全國處於什麼位置?你做出判斷的理由是什麼?你認為納雍現代詩歌存在哪些短板?應該如何揚長避短?需要怎樣的發展方向?

李光明:很不好回答這一個問題。一味唱頌歌,咱們叫井蛙夜郎,貶抑多了,叫文化不自信,甚而會得罪弟兄們,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以個人有限的視野和淺薄的見解,我姑妄言之,大夥姑妄聽之。先不扯「詩鄉納雍」的問題,就創作隊伍而言,納雍是優勢的,許有近百人吧,以縣區橫向比較,在全國當屬前列。就創作傳統而言,這種自發的,持續的,原生態的傳承現象值得觀察家批評家研究。就創作風貌風格而言,各各有優獨特,寫高原雄渾的,寫土地莊稼故園情懷的,寫市井人生百態的,寫底層悲苦命運的,寫城市迷亂的,寫一己之生存形態的……長句的,短句的,連貫敘述的,簡煉頓挫的,講點韻律的,純大白話的……這種呈百花齊放之整體風貌也是一個看點。就創作實際而言,發表的數量,規格,獲獎的檔位人次,參加活動的層次也可以拿出來吹一吹。但與此同時,我們近百人的創作隊伍真能寫詩的也就三四十人,我們天然的傳統缺乏凝聚力,在外沒有形成整體效應,我們的創作風格迥異是大體而言,實則多數還在寫故土,那幾棵包穀已被寫爛了,動不動就乳房啊,不少的偽抒情。創作實績方面,除幾位走得遠一點的兄弟,相當一部分還沒得到很好的傳播,包括我。這是客氣的說法,直白地講,你在雲貴川問一下,納雍有幾個詩人,這還真的不好說。我們有不少潛力詩人,但我們自身的努力是不夠的,這裡的努力是實質性的詩藝造就。納雍詩人群嘛,在貴州開始凸顯了,但在全國尚寂寂無名。揚長避短,大家少互相吹捧,多把自己的作品置身全國範圍考量,誠心正意寫作,或許即可。說到發展方向,一句話,寫詩是自己的事,但「詩鄉納雍」是大家的事。

蔣能:你認為納雍有哪些代表性詩人?你將他們列為代表性詩人的理由是什麼?

李光明:這更是一個磨腦筋的問題。既問之,則答之,一己之見,起不了微瀾。

陳紹陟,一本《生命的痛處》把太陽都寫出血來,八幾年參加「青春詩會」,當時走在了全國詩人之列。

空空,三十年熱血獻與詩歌,堅守與赤誠全國一流,文本貴州一流,少喧嘩,人淡如菊。

居一,放浪於年輕時節不叫放浪,今日之居一亦飲大酒,寫佛詩,似不爭春,獨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

睜眠,早年把骨頭點燃詩歌之火焰,而今讀來仍動人心。飲酒豪直,淡然處事,如沐春風。

王家洋,十五年前辦《大開發》詩刊,開發了一批詩人,也開發了自己。而今掌控《當代教育》,多推納雍詩人詩作。有詩人之相,有詩人之心。

王慶,散文詩獨樹一幟,早已詩名在外,誰說我納雍無散文詩人。

徐源,獲獎,發表,活動,他在全國;謙虛,勤奮,低調,他是榜樣。

朱永富,近年來詩藝大躍進,從量變到質變的飛升。小短句中有智慧,外界多有關注。

蔣能,唉呀,太熟了,不好下吹捧之言。為納雍詩歌做了積極貢獻。為人真誠,可以代表了吧?

左安軍,絕對的九〇後代表,文本,詩論,態度皆可圈可點,關鍵是有股新氣,似無俗氣。

蔣能:你對「詩鄉納雍」文化建設有何看法和建議?

李光明:這是塊好牌子。這並不是因為我寫詩才出此言,你想,全國茶鄉煤鄉等多去了,唯獨這詩鄉不是哪裡都可以叫的,但是單是我們這樣叫不行,要外鄉人叫起才有體面。要能把牌子名正言順地掛在自家大門前才可揚眉吐氣,那麼怎樣才能早日叫響呢?

一、要納雍官方重視。綏陽詩鄉叫得那麼響,是與行政推動不無關係的。多舉辦活動,出台一些激勵機制,鼓勵創作,關鍵是要多引導傳播。

二、要納雍詩人們練好內功的同時練好外功。寫得好,還要吹得好。

三、做個詩人沒什麼了不起,會寫詩也很平常,但若營造出寫詩是雅事的氛圍,而不是什麼迂酸作為,恐怕這薪火相傳之事業必得發展並呈欣欣向榮之景,若果,真的就水到渠成地可以叫「詩鄉」了。恨不得連三尺童孩都出口成詩了,這還不叫詩鄉嗎?當然,這有賴於文化和教育部門的主導推動。

——選自《覺醒與回聲:納雍詩人訪談錄》(蔣能著,團結出版社,2017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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