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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生活加點糖

因為女兒的教育問題,妻子拉我陪她一起去上了幾節心理諮詢課,最初雖然不情願,但是到底是拗不過,我還是乖乖地去聽課了。去了幾次後,我就發現,原來還有這麼多的人,雖然正被不同的問題困擾著,卻和我們夫妻一樣,選擇了相同的途徑。

求助者很大一部分是女性,她們中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有人遭遇了中年危機,夫妻關係出現了問題;有人是因為人際關係緊張,工作上磕磕碰碰,期盼著來這裡吐槽的同時,還可以找到改善的方法,還有的人,和我們夫妻一樣,因為子女教育問題來向諮詢師尋求幫助。諮詢的過程有點類似學生們上課。求助人散坐在椅子或者沙發里,安靜地聽她們中的某一個或急或緩地講述,有的人口齒伶俐,語速很快,有的人則表現得差勁兒一些,語言表達上顯得欠缺章法。

我敢保證,她們中的每一個,都不是醫學意義上的心理疾病患者。她們就和我們平日里接觸到的人沒有任何兩樣,沒有一個人顯現出任何的非正常。走出那間教室,你斷然不會將她們從人叢中辨別出來。我有機緣認識她們,只是因為包括我在內的每個人,我們不約而同地出現在了那裡,僅此而已。

在求助者講述的整個過程中,諮詢師和其它所有的傾聽者一樣,默不作語,看得出來,他聽得很專註。當傾訴者把她來這裡之前,心裡集聚起來的不滿、牢騷傾吐得差不多了,諮詢師才用他獨特的語調,篤定平和地開啟一個話題,用以發散眾人的思路。或者乾脆,他就直接拋出這樣的發問來:「對於她剛才的話,你們怎麼看?「如果有人想要發表看法,那麼這個人就成為第二個傾訴者,等到她的表達也結束時。諮詢師還會拋出第二輪的話題或者直接再來一句你們怎麼看。

就這樣,一個接一個進行。求助人有時也會因為彼此的話題引發的共情而相互表達,相互交換各自的看法。直到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不再說話時,就到了諮詢師作總結髮言的時侯了。

整個過程,我發現很有趣,也很享受。

她們當中的幾個人給我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我因此而大致記住了她們的名字和樣貌。這其中,丁林和陳化寧都是三十歲不到的年青人,是這群以女性為主的諮詢團體中為數不多的男性。之前,他們都是因為與母親關係緊張前來接受心理疏導的。他們一個是老師,另一個是銷售經理。我現在知道,他們中的一個已經結束了單身,建立了自己的小家庭;另一個因與心理諮詢這個職業結緣,已經考取了執業證,從一名求助者變成了援助者。

最令人心慰的轉變,發生在求助人張姐的身上。張姐的家境很不好,她自己沒有工作,夫妻關係也很差。對於是否應該結束婚姻,在張姐內心中,這個問題一直是糾結不休。一年前,張姐的女兒參加了高考,高考成績達到了一本線,但是提檔的學校並不是她女兒中意的。結果大出意外,令所有人想不到、也想不通的是,她女兒竟然棄學了。這一棄,就是一年多——這一年多來,她幾乎與世隔絕。

但凡在課上,幾乎每次都是張姐第一個搶著發言,如果沒有人阻止,張姐可以來來回回地把同一件事翻來覆去的重複再重複。她給我的印象,像極了祥林嫂。

我們都以為,現代版的張林嫂馬上就要出現了,我們都以為,一場不可避免的悲劇即將上演了。然而就在這個當口,奇蹟就在這令所有人都感到沮喪的困頓里出現了。張姐的女兒,終於在上個月,勇敢地走出了的陰影,重新踏進了校門,那個媽媽口中不懂事、不可理喻到莫名其妙的孩子重生了。令人震撼!而在這之前,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張姐與丈夫和平地分手了。

真正重生的豈只那個孩子啊。

每一位走進這間教室的求助者,每一個人,當課程結束,當她們走出教室的一剎那,她們的眼神里閃爍著相同的光芒,我知道,那光芒叫作希望。

我的姨父,一米九幾的身高,在我們表兄弟姊妹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英雄一般的存在。他開口講話時的語氣,他揮動手臂時孔武有力的臂膀,使得他的每一次出現,總是會在我們心目中,產生出自帶光環的高大形象。直到有一天,他喝了點酒,睡夢中從床上跌落下來,被送進醫院。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當他戴上呼吸面罩,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時,我們才突然意識到,那個曾經令我們家族中所有人都感到自豪的男人,彷彿被命運拋棄了。

六十年代,全國上下都在積極響應黨的號召,城市裡的青年男女「上山下鄉」,我姨去到了郊區農村「插隊」,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對於十六七歲的青年男女來說,插隊的日子是堅苦的,然而堅苦的日子卻迎來了愛情的萌動。我姨年輕時也是個美女。一般人根本入不了眼。然而,就在她插隊的那個村子裡,一個鄉下的小夥子成功地吸引到了我姨的注意力。那個人,一米九幾的大個子,有著一張不怒自威的國字臉,臉上濃眉大眼,讓他在一眾塌鼻樑小眼睛、土裡土氣的老鄉堆兒里,顯得格外地與眾不同。小夥子不光長得帥,手腳還特別勤快;手腳勤快還不算,人家因為在城裡念過中學,腦筋就比一般人更靈活。說到這裡,你當然也能想到,他就是後來成為了現在我姨夫的那個人。當年,擁有這樣良好的自身條件,他和我姨自然就相互吸引,兩個人走得越來越近。雖然礙於當時的環境,他們也經歷了來自外部的阻撓,但後來的後來,他還是娶了我姨,修成了正果。

我姨回城後,姨父通過召工也進了城。他從工地上的小工作起,陸續當上了通訊員、宣傳幹事,辦公室主任,再後來通過招錄,成了一名國家公務員。說起來,這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兒了。這三十年來,我姨父憑著靈活的頭腦和能吃苦的一骨子韌勁兒,一直在腳步不停地向著人生的頂峰邁進。八年前,我姨父,光榮地退休了。

我的表妹,我姨父的女兒,曾經寫過一篇感情充沛的文章,字裡行間,表妹追憶著曾經生龍活虎的父親與自己相處過的那些親密時光。那篇充滿了回憶的文章,滿溢著表妹對父親的感激之情,然而我讀起來,卻是禁不住想要流淚。若人還健健康康的,能與我們一起邁步同行,這份追憶又怎麼會來得這麼哀傷。

曾經,他在一眾親屬中,是那麼得搶眼,即使最優秀的幾個男人聚在一起,眾人也無法掩蓋過他的光芒。生病前是家裡的頂樑柱,是我姨一家人幸福的源泉。即使到他病倒在床上,他高大偉岸的身姿和宏亮的嗓音仍舊還在。

只是,隨著他的倒下,一家人的快樂都跟著陷落了。

那幾年,我姨的精神特別差,頭髮花白得特別明顯,彷彿一下子變了另外一個人。曾經那麼愛說愛笑的人,話也少了很多。去年冬天,我姨也出現了腦中風的癥狀,醫生說發現得及時,但是留下後遺症的風險很大,後半生的語言功能和行走可能都會受到影響。

表妹說,天塌了。

那天,原本是表妹的幼兒園準備開業的前一天。如果沒有這件事情的發生,表妹的生活可能是另一番樣子。

時間過去了半年,我以為一個人、一個家庭的幸福就此消逝了。直到那天微信上收到了我姨發來的一段音頻,我點開。聽到裡面我姨咦咦呀呀的念著一首詩,吐字有點含混,但仍能夠聽得出,她在努力把每個字的音咬准。音頻錄製的時間不長,很快就播完了,我重放再重放,漸漸得,耳朵里聽到聲音越來越清晰,一直到後來,每一處平仄轉折、每一個上聲去聲都變得清越如歌!當我重新收回目光,抬頭仰望時,原本陰霾的天空似乎就要放晴了。

表妹在隨後的微信里發聲音說,感謝各位親友的關心和幫助,媽媽的身體恢復很快。

一年前我是個體重接近150斤的胖子。游泳讓我重新找回了自信。

30歲,108斤;35歲135斤;45歲150斤。

想吃就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沒受過屈的嘴,就這樣把自己的體重不停地加碼。就在去年,我的體重突破了150斤。就象一點點接受了胎兒變化的孕婦,那些皮下的、腸道里的脂肪就象天冷了一件件加上身的衣服,引起我注意時,那張體檢報告單上的情形已經變得非常糟糕。

記得第一次發現身材因為肥胖而開始走型的時侯,我28歲。那一年,我參加工作不久,青澀的學生味兒也還沒褪去太久,特別重要的一點是,我還沒有處對象,連個目標都沒有。身材上的一點點變化,我還是在意的。

我記得那天的情形是這樣的,我從飯桌邊站起身來,徑直穿過蟋蟀亂跳的幾畦菜地,一直走到灰白色的自來水池子邊上。那時侯,天已經快黑了,蓄著水的圓形洋灰池子象個碩大的牛眼珠子,默不作聲地仰望藍紫色的天空。那一池子的水當中即有收集起來的雨水,也有一大半平日里我們刷鍋刷碗攢下的餐廚垃圾。每天廚房的師傅都會從池子里抽些水出來澆澆地。種出來的大蔥、豆角們就源源不斷地被我們吃進了肚子里。

那天我走到洋灰池子邊上,準備沖洗一下自己手中的碗筷。自來水龍頭就在池子的邊上,不知是安裝工為了省料還是其它什麼原因,連接水龍頭的那一截立管實在太短了,好象一個體力不支剛剛衝刺過終點的長跑選手,歷經大體力消耗,撞破終點線的瞬間,就再也沒力氣邁多一步,甩出地面的那一截鐵管子,象個可笑的向上舉起的投降手勢。

不管怎麼樣吧,每一個接水的人,都必須要蹲下去,才能夠得著水龍頭,否則你就別想接著水,除非你是長臂猿或者猩猩。

我就因為不是猩猩,所以才很有自知之明的彎下腰去,我可能是覺得蹲下去的姿態太娘了。只有女人,才用蹲的。就象我的那些裝腔作勢的女同事們。

我就是在那一彎腰的時侯,20多年來,第一次感到了來自腰間的一股勢力,那種沉默但卻不容忽視的存在。

都說結了婚的男人,身材上很快就會發福。我30歲時和妻子修成了正果。我的腰圍果然沒能免俗,象是要跟懷孕的媳婦準備PK似的往大了長。其實,這裡面很大的成份,在於思想上我對自己的放鬆。

結婚前,我一直因為自己身高方面的硬傷而苦惱。隨著個人問題得到解決,尋求海撥突破失敗的我開始另闢蹊徑。我開始覺得,肚子大一點的體形或許能夠彌補個頭上的欠缺。天知道,我那時侯的腦洞開得是有多大了。結果是顯而易見且著有成效的。35歲的時侯,我已經長成個大腹便便前挺後撅的樣子了。

如果有人問我,放棄了顏值,把自己往一頭豬的方向訓化,到底為了什麼?一上來,我一定會跟你閃爍其辭,先和你談些西方美學文藝復興以及羅丹的現實主義手法與法國雕塑流派之類的話題。而當我真正把你當朋友,我才會向你坦誠相告。我會說,因為我的榜樣是成功人士啊!如果你還沒聽懂的話,我會跟你作進一步的解釋,我會說,其實你只要看看你周圍那些肥頭大耳的成功人士,你就該明白了嘛。當你臉上出現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就徹底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樣的幼稚了。我太想要成功了嘛。---哎呀,你真是太討厭,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了呀。

30歲,108斤;35歲135斤;45歲150斤。

一年前我是個體重接近150斤的胖子。游泳讓我重新找回了自信。

總結:生活中總是有很多的意外和不幸福。好在我們有能力,可以自己選擇對待生活的態度和方法。假如,生活是一杯苦澀的咖啡,一種好的生活態度,就象糖,只要喜歡,我們自己就可以讓生活變得甜一點,至少不那麼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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