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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憶中的雪(三)

在我的理解中,創作有時候也是一件極其殘忍的工作,尤其我們把創作當作一種職業的時候。

但我並不否認創作進入某種規則後應該具有的專業性,我只是單純的談論關於創作這個行為。

在我的閱讀和思考過程中,我常常會覺得儘管我們知道一個偉大的常識——意識形態皆來源於生活。但藝術家有時候也是極其殘忍的,他們往往會按照自己的意願:敘述一個故事;塑造一個人物;建構或隔離某種情感;更或者像雕塑家去雕塑一座偉大的雕像,這座雕像可以是我們熟知的大衛、斷臂維納斯或者美國的自由女神像,等等。

從它們被人類附加的精神元素來看,無疑屬於某種社會形態以及精神品質的代表。但抽離這一切附加物,單純的去面對這個雕塑時,我個人覺得那個建造者是極其殘忍和主觀的。因為,大衛可能並不想生生世世都是裸體,斷臂維納斯可能也渴望擁有雙臂,而自由女神像並不想為你們人類標榜的的所謂自由而永遠高舉手中的火炬。

然而,當我這麼思考的時候,我也發現了這種想法具有的危險性,因為一旦我將附加於其上的精神品格抽離時,它們似乎就真的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創作者創作了它而已。讓我高興的是,經過這樣的思考後,我發現被人類所定義的偉大和經典必然表達人類忠貞不渝的某種精神訴求,並往往因人的多樣而展現出多維的理限閾。

可是,我還是常常會因為一個小說人物是那樣一種結局而傷心,甚至怪罪創作者的殘忍,但我猜很多時候創作者也會如我一樣因為手中的創作物變得沉默、憂傷。這算不算人類的一種自私行為?

現在,我接著把我中學階段關於雪的記憶和大家分享。此時,我也想到了我敘述記憶這個行為的殘忍,因為留在我身上的記憶會不會也並非願意被我殘忍的表達,但我會盡量減少文學性的修飾與煽情,讓您看到的僅是那樣一件事情。

在初中和高中的七年時光里,真正讓我記憶深刻的雪景最是2010年冬天那一場,其次就是2008年南方冰凍災害,但關於冰凍災害給我自身的記憶不是特別深,只記得春節期間路面被封,哪裡都去不了,新聞聯播上不斷播放湖南省受害極其嚴重,很多修電工冒著危險和寒冷在電線杆子上搶修電路。

但2010年冬天的雪讓我至今記憶深刻,並覺得是我記憶中下得最大最急的一場,可以說是漫天雪花飛舞,猶如潑面。加之那一年我高三複讀,第一次高考的不理想給我產生長時間的低氣壓,所以去復讀的第一天我選擇了能容納130人的階梯教室第一排,一張桌子坐三個人,我選的是東邊那個,一坐坐一年,並且第一個月和四周的人幾乎沒說過話,只和同桌簡單的交流。周圍同學看我不積极參与他們的聊天也不敢冒昧打擾,我第一個月的課間時間就幾乎花在看好朋友借我的《基督山伯爵》三卷本以及《易中天品三國》,並自己寫點小詩表達一下內心的小苦悶。所以,當那天我一個人頂著大學出門吃中午飯的時候,真覺得應了木心先生的那句話:「我是一個在黑暗中大雪紛飛的人啊!」越走越覺得凄愴,越走越覺得雪就是為我而下。但我並沒有趁著雪逃離,或者一直孤單下去。最後,還是回到了教室,回到了沒有雪的日子,回到了和同學們的交流中,也回到了那些有同學一起聊天、散步、吹風和曬太陽的花園。

最後的結局如何,估計認識我的都知道我從第一年高考時與二本線持平的分數提升到第二年與一本線剛好持平的成績,屬於危險過渡並夾帶几絲幸運,整體分數提升剛好50分,然後陰差陽錯去到了河北,第一次一個人坐著42小時的火車出了遠門,說著自認為很正規的普通話,並在當年就見識了北方的雪景。

這個記憶如此的深,可能是因為雪景應了所謂的凄愴孤寂之情,並夾雜一些當時所理解的少年不得志。但經過一些時間之後,我反而覺得也只有在那樣的心情中遇雪才不枉它下得那麼通暢,那麼肆無忌憚。

雪下不下好像是一個偶然事件,而人的經歷往往也是偶然事件的線性排列。

最後,升華一下氣氛。感謝偶然!感謝神奇的自然,望我們年年有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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