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大的水老象—竟然令大象恐懼

選自瞿鴻生 《動物啟示錄》

2009年4月6日，我回到故里騰衝，祭祀亡人。是日晚，應友人之邀，我到了距騰衝縣城約50公里的猴橋鄉白家寨。猴橋鄉地處中緬交界。依著我的習慣，每到之處，都要了解當地的動物種類及分布等情況。

一位緬甸友人說，大約在1957年，一位歐洲的森林專家到緬甸叢林狩獵，曾親眼看見六七隻水老象在溪澗緩慢行走，當時的緬甸各大媒體還做過相關報道。這提起了我巨大的興緻，急切地想了解水老象這一奇特的動物。

據說，飼養大象的人，在趕著象群經過流水時，大象怎麼也不敢下水，就說明水裡有水老象。為此推測，水老象會來襲擊大象。水老象到底是什麼樣的動物，居然讓大象這樣的陸地巨無霸都要懼怕。難道它長得比大象還要巨大，還要兇猛？

這位緬甸朋友說，他不知道大象為什麼會懼怕水老象，也不知道水老象使用什麼方法令大象害怕，但是，在緬甸，大象懼怕水老象，是養象人都認可的事實。他說，水老象並不大，只有拳頭大小，渾身暗紅色，長得和大象一模一樣，是大象的迷你版本。他曾經得到過一隻，養在水盆里，因不知它吃什麼，最終死掉了。他說，他餵過水老象小魚、水草等等食物，可都沒有動口。令人欣慰的是，他保存著水老象的一些照片。

時間到了9月份，我借考察口岸建設之機，到瑞麗姐告口岸找到這位緬甸朋友，果然看到了水老象的照片。遺憾的是，照片不多，用手機拍攝的，效果也不太好。這位朋友是商人，是多年前從中國遷居緬甸的華僑。他還說，死掉的水老象的屍體還在，但要60000元人民幣才能送來中國。他還承諾，一定會再次弄到活的水老象，一旦得到，首先通知我，並希望我得到消息，儘快趕到，因為「這種東西難養，十分脆弱」。

從照片上看，水老象的確和大象一模一樣，是大象的縮小版。活體呈暗紅色，死後成了灰黑色。還有兩張是頭骨照片，是緬甸當地居民在河邊沙灘里撿到的，象牙與我們常用的牙籤一般粗細。經我多方落實，證明緬甸確實生存著這樣的物種，但十分稀少，不易發現。

我們努力發現一個又一個物種的目的是什麼呢？人類對所有物種都懷著一個昭然若揭的目的：利用。利用動物搞旅遊，利用植物提取藥物等等。現代人類的思維里，沒有被發現，沒有被開發，沒有被應用，就等同於落後。人們竭盡全力地將道路、電力、通信以及現代發展觀念通向每個角落。我想，水老象寧靜地生活在緬甸的深山老林，盡量迴避人類不斷加劇的「發展，再發展」的現代化思維和進程，力圖保持最後的原生態生存方式。或許，在它們認為，發展等同於破壞，最起碼，過度地開發利用，就是破壞。我寧願人們再也不能發現水老象的蛛絲馬跡，何況，在緬甸這樣欠發達而四處充斥發達慾望的國家。

—————以上選自瞿鴻生 《動物啟示錄》

補充：

傳聞此生物於一八零零年首次被發現，樣貌宛如一隻微型縮小的大象。棲息在潮濕地帶，出沒於低地水路或高山河流處、能在水中划行，其象牙亦帶有致命的毒液。這類微型水象體型不超過三到四英寸（ 甚有新聞提及僅一英寸左右 ）。通常只有經驗豐富的獵人才能將他們捕獲，這也是為何他們如此罕見而售價昂貴之故。此外，「 Thai Water Elephant 」捕獲後，難以圈養，通常在幾天或幾小時內即死亡，泰緬境內一些小店或市場時常有人販賣這類傳聞生物的木乃伊遺骸。

新聞中指出，這種泰國傳聞中的微型水象，隱密地藏在叢林中，高度不超過一英寸，傳說他們的「 象牙 」有毒，足夠殺死一個人。畫面內的傳說生物，雖然經過透視掃描後已證明確實有骨骼存在（ 而非人工木乃伊 ），但卻很有可能是以象鼩（ Elephant Shrew ）的乾屍做了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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