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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北京的孫傳芳墓

2012年7月22日,一早醒來,就聽見新聞里報告:

前天高郵、寶應地震後,仍在持續不斷的輕微餘震中;昨天,北京又迎來的61年來的最大降雨。

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車輪戰術的天災人禍應接不暇。

說起北京的大雨,我還真趕上過一次,那是2004年的夏天,當時的報道,那幾日的降雨把北京城泡在了水中的嚴重程度,是建國以後從未有過的。

記得2004年7月21日,國航南京出發飛北京,大約下午3:30到達首都機場,此時天氣晴朗。

出來後打車奔趙公口的駐地,這裡又值得懷念一下,那時還有1.2/公里的夏利。

一上車,的哥就侃起來了,說我今天來得巧,要是趕上了昨天下午這個時間,不要說飛機不好降落,即便降下來了,也堵在機場到下班時間都走不了,周圍全被淹了,車輛出不去也進不來。

出門前看過昨天的新聞和天氣預報,知道當日淹水挺嚴重的,慨嘆自己運氣好。

大約下午5點鐘到的賓館門口,印象非常深刻,連過路費整100元。

之前路過潘家園的時候,好像還要用手搭涼棚往市場方向看,不知何時天已經完全陰沉下來。

我從後備箱中取行李,服務生過要幫我拿,我趕緊示意一隻行李箱自己來就好。

剛拿住行李箱,大雨傾盆而至,趕緊搶兩步沖入旋轉門,後背還是瞬間被淋濕。

到了賓館房間內,撥開窗帘向外張望,下面對的是賓館後面的一條小巷。

從登記入住到進房間,這才不過短短十分鐘時間而已,小巷內已經積水成河了,更難看的是,水面上還漂浮著許多垃圾。

這就是我對那年夏天,大雨被淹中的北京城的初步印象。

孫傳芳墓,本不在我此番旅遊計劃內,來之前甚至不知道孫傳芳就葬在北京。

2004年7月23日,天氣是從晴轉陰轉雨再轉晴。

中午從宛平城出來(此時天晴),打輛車直奔香山(44元,上車時跟司機商量40元不打表,他不肯),先進碧雲寺,拜謁孫中山先生衣冠冢(此時天陰)。

之後為了趕時間,乘索道上山(幸虧買了張單程票)。

驚險的一幕隨後發生了,目測距離山頂只有50米不到時,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纜車在風中使勁搖曳。

心裡那個罵啊,這是什麼鬼天氣啊,雙手緊握扶手,好在距離山頂不遠。

甫一下纜車,大雨即至。

趕緊撐開傘來,卻依舊難擋狂風暴雨,山頂無法停留,愣是被澆下山去。

從後山尋路下山之時,正遇一穿白色連衣裙的女生上山,且未帶雨具。

當時我的思想鬥爭了一下,要不要借傘給她打呢?

她也在看我(估計是看上我的傘了),我也在看她,瞬間也就擦身而過了。

過去也就不再管她了,但事後覺得非常後悔,未顯紳士風度。

順著山路,一馳一滑衝到山腳下,好不容易找到輛黑車,去到下一個目的地,北京植物園門口10元,黑車停了,雨也跟著停了。

植物園,最便宜的門票10元,學生票5元。

計劃的行程中,列出了卧佛寺,重點尋訪鼎鼎大名的梁任公墓。

在卧佛寺中歇息片刻,出來按照指示牌給出的梁墓方向前行。

出門回到植物園主道上,行未多遠,卻見一處典雅別緻的庭院,小門敞開。

抬頭看了下門楣,上題「泰安孫馨遠先生墓」八字隸書。

原來是一處墓園,但孫馨遠何許人也,不認識。

那時用地還是愛立信的綠屏手機T29,沒有上網功能,無法及時查詢。

進入墓園之後,我還是很快找到了墓主人的名字。

不是在墓碑上,也不是在墓塔上,而是供桌前擺放的一隻花籃的緞帶上。

輓聯上書「孫傳芳大人千古」,「外孫外孫媳敬獻」。

恍然大悟,孫馨遠便是孫傳芳,這裡原來是孫傳芳的墓地。

那個年代的北洋軍閥中,能有幾人逃脫暗殺?

可憐孫傳芳一代梟雄,也未能倖免。

不過,多年以後,還有後代前來掃墓,多麼寬慰。

倒是突然覺得,和紳臨終的那首詩,用在孫傳芳身上,也是無比貼切:

五十年來夢幻真,今朝撒手謝紅塵。 他日水泛含龍日,認取香煙是後身。

孫傳芳活了五十歲,被仇家女施劍翹暗殺,如今趕上北京發大水,承續香煙的後代前來祭祖掃墓。

回來之後,翻閱照片時,目光停留在了孫傳芳墓的照片上,突然發現了詭異的一幕。

之前雨下得那麼大,只是孫墓的墓碑碑座上略有潮濕,怎麼其餘的牆壁、地磚、墓碑、墓塔都沒被打濕呢?!

問候剛剛經歷了惡劣天氣的北京的朋友們,一切安康,多多保重!

誰又知道我們今後會遭遇怎樣的天氣呢?明天先去看看海鷗將軍再說。

作者EpochOfYao

滿族文化網編輯出品,轉載請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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