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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貨鋪老闆一家住地下室 兒子患病成「蝦米」

河南省洛陽市嵩縣有一個街邊市場,銷售的都是傢具、門窗之類二手貨物,五十多歲的老周干這行已經十幾年了,租住的兩層小樓背靠著新建的高層樓房,只有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才能見到半個小時左右的陽光。老周很擔心自己租住的房屋,萬一哪天要是拆遷了,自己這一大堆舊貨就成了難題,雖然看起來場面不小,老周實際上做過盤點,壓的這些舊貨,還不到兩萬塊錢成本,跟剛出來時候一樣。

上午十點左右,老周回家吃早飯,因為一家租住戶搬房子,老周去收了一台電視和一個沙發,拉回來的東西還沒有卸車,媳婦喊他先吃了飯再說,早上買的饅頭已經涼了。老周拿斧頭劈了一張13塊錢收的舊木床,生起了火,蹲在火堆旁吃早飯。

老周的早飯是玉米糝湯煮的紅薯,鄰居看到老周生火湊了過來,對老周說:你這傢伙,一天不停趟幹活,看人家記者拍照,你趕緊端出來這尿床湯,你咋不把你昨天喝的牛肉湯端出來拍個照?老周笑笑:你不知道,咱庄稼人還就是這蜀黍糝湯喝著帶勁,別看這紅薯,你家就沒有。老周告訴作者:自己已經好多年沒種地了,紅薯是村裡老鄉給的,家裡的地給別人種了,每年也不收錢,給點花生、紅薯常嘗鮮就行了。

老周正吃飯的時候,來了父子兩個,打算買一個衛生間玻璃門,老周說:你們先看,叫我把這兩口湯喝完。緊接著幾口,似乎根本就沒有咀嚼,直接咽了下去。

老周的雜貨鋪里有一個座鐘,看起來還比較新,老周卻說:這個東西坑住我了,放這兒三年了,沒人要,收的時候我看挺好的,200塊錢,來回搬,底座磕壞了,現在一百五也賣不出去。

老周說起來開這箇舊貨店,是因為大兒子,十幾年前,大兒子一直腰疼,老周總說:小孩子家的哪裡有腰,估計是不想上學裝的。後來檢查出來竟然是強直性脊柱炎,老周借了兩萬多塊錢給孩子治病,卻沒有一個醫生能治好,都是讓慢慢調理,老周於是把剩下的錢做本錢,干起了買賣舊傢具。老周沒想到的是,兩年後,二兒子也檢查出來強直性脊柱炎,熟悉的醫生來看過老周居住的地下室,說陰冷潮濕的地下室就是病因,讓他們趕緊搬出來。

十幾年的辛苦,老周說除了這一堆舊木頭,手裡沒存過一千塊錢,掙點錢就給孩子們看病了,現在兩個兒子除了給他看看門,什麼活也幹不了,一個個腰彎的跟蝦米一樣,抬個桌子也抬不動。孩子們搬到樓上住了,老周兩口子還依然住在地下室里。

快要下雪了,老周看了看夏天時候掛起來的塑料棚,上面有幾個窟窿,有些心疼的說:現在的塑料棚質量真賴,還沒用半年就不行了,換塊塑料棚又得幾百塊。你身邊是不是也有很多有故事的小販們?歡迎聯繫河洛鄉村,講述普通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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