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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黨錮之禍:因一個術士而起,兩百多人被終身禁止做官

東漢桓靈二帝時,宦官勢力達到了頂峰,朝臣之中一旦有對其不利者,不是被殺就是被貶。為了對抗宦官勢力,一些朝臣不得不結成聯盟,與之針鋒相對。

這些人大多博通古今、正直剛烈,既是天下名士,也是國之重臣。他們以陳蕃、李膺為首,以太學生為聲援,外則有郭泰、賈彪等人在輿論上呼應。

公元166年,第一次黨錮之禍拉開序幕。出人意料的是,正式挑起這場對決的是一名術士——張成,他以擅長占卜成為宦官們的座上賓,連漢桓帝都曾請他占卜。

有一天,張成推算出即將有大赦,就指使兒子提前報復殺人。時任司隸校尉的李膺剛將張成之子逮捕歸案,果然天下大赦,當予以釋放。

李膺義憤填膺,毫不理會大赦令,將張成之子正法。張成一氣之下指使弟子上書:「李膺等人蓄養生徒,互相標榜,結成朋黨,誹謗朝廷,破壞風俗。」

大凡皇帝最厭惡臣子結黨,漢桓帝接到上書後,大怒不已,馬上向郡國頒下詔書,逮捕黨人。然而,詔書經過三公時,卻遭到了太尉陳蕃的反對,不肯簽署。

漢桓帝更加憤怒,直接下令宦官將李膺等人囚禁在黃門北寺監獄。和李膺一起被逮捕的還有太僕杜密、御史中丞陳翔和陳寔、范滂等二百餘人,均為一時名士。

陳蕃再次上書勸諫,言辭激烈,漢桓帝對他不勝其煩,以舉薦非人的罪名將其免職。一時間,宦官們彈冠相慶,意欲將黨人一網打盡。

關鍵時刻,賈彪出馬了,他說:「我再不去洛陽,大禍不息。」於是,他來到洛陽,找到國丈城門校尉竇武和皇帝近臣尚書霍諝,陳說利害,讓他們營救黨人。

竇武雖是皇親國戚,但一向潔身自好、名望頗高。他立即向漢桓帝上書,並上繳槐里侯印和城門校尉官印,以示與黨人共進退,霍諝也上書為黨人辯護。

有了竇武和霍諝的仗義執言,再加上李膺在供詞中故意牽連到宦官子弟,宦官們投鼠忌器,也反過來勸說漢桓帝寬宥黨人。於是,黨人被全部釋放,但終身禁止做官。

然而,不久之後,漢桓帝駕崩,在第一次黨錮之禍中大獲全勝的宦官瞬間被反轉。繼位的漢靈帝尚未成年,竇太后臨朝,竇武被任命為大將軍,陳蕃為太傅。

眼看黨人即將東山再起,宦官們不願束手待斃,一場波及範圍更廣、對抗更加激烈的第二次黨錮之禍也在醞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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