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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帶往未來——卡巴科夫的幻想與現實

The Man Who Flew into Space from His Apartment, 1985 by Ilya and Emilia Kabakov.Photograph: Andrew Dunkley/ Tate

在狹窄牆壁圍起來的狹窄房間里,你可以看到牆上貼滿了關於蘇聯生活充滿活力的海報;但與此形成對比的,是這個房間里糟糕的陳設——桌子和床簡陋到不能稱之為傢具,地板上甚至堆滿了破碎的瓦礫以及一雙舊鞋。看上去,住在這裡的人已經離開了,空留一個奇怪的、由彈簧和黑色帶子組成的裝置,連接在屋頂上搖搖晃晃。而天花板上的「壯觀」的窟窿似乎在告訴你,這或許是個發射器。

Scene from The Man Who Flew into Space from his Apartment CREDIT: DAVID ROSE

《從公寓飛入太空的男人》(The Man Who Flew Into Space From His Apartment)以伊利亞·卡巴科夫(Ilya Kabakov)自己曾在莫斯科居住過的公寓為原型創作,表達著一種充滿幻想的情感宣洩,一種在時代背景之下想要逃避現實的渴求,同時還隱藏著對於當時蘇聯與美國在航天領域的激烈競爭(太空競賽)的抨擊。

概念圖, Ilya and Emilia Kabakov, The Man Who Flew Into Space From His Apartment, 1985

1933年,伊利亞·卡巴科夫出生於前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1985年,他與妻子艾米莉亞共同構想了這樣一個空間,並在1988年移居紐約之後展出了這件裝置。如今,包括它在內的百件作品,正靜靜地在倫敦泰特現代美術館,講述這對夫婦數十年來的幻想與現實。

觀看展覽預告片

泰特現代美術館 Tate Modern - Not everyone will be taken into the future

伊利亞早期的作品探索繪畫作為概念媒體的可能性。 它們涵蓋了一系列不同的風格,從後印象主義到抽象化,再到文本與對象的結合。從1962年的一幅戴著飛行員帽子的自畫像,到1964年,一名足球運動員將明亮的黃色球體踢向藍色的世界。

Ilya Kabakov Self-Portrait 1962, Private collection Ilya Kabakov, Photo Courtesy of the Artists

Ilya Kabakov Soccer Player 1964 Private Collection Ilya Kabakov.Photo Courtesy of the Artists

在那個時代和環境之下,伊利亞的創作充滿了坎坷。1965年,最初讓他獲得國際聲譽的作品《淋浴》系列首次在義大利展出。而這一系列描繪水永遠不會流到噴頭下的男子身上的畫作,卻被認為是在影射蘇聯物質和文化匱乏。儘管他表示這只是借用了薩繆爾·貝克特《等待戈多》中的意向,但他仍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遭到打壓。20世紀70年代,卡巴科夫被迫使用化名進行創作。

多年後,為了讓自己振作起來,藝術家試著將花朵粘在圖像上,這也就成了他的《假日》系列。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鮮花逐漸褪去艷麗的外表,就如同當時蘇聯許多失去市場的畫家一樣。

Holiday #8, 1987 by Ilya Kabakov. Photograph: Ilya & Emilia Kabakov

Holiday (1987) CREDIT: NEIL HALL

在另一個空間里,一節真實比例的「火車」帶著紅色的尾燈,彷彿已離站,即將消失在黑暗中,而我們卻錯過了它。被拋下的,還有「站台」邊破碎的畫。而火車後發著光的文字,重複著展覽的標題——「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帶往未來」(NotEveryone Will Be Taken Into the Future)。

「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帶往未來」來源於1983年一篇關於俄羅斯藝術家卡濟米爾·馬列維奇的文章的標題。在伊利亞和艾米莉亞這件創作於2001年的同名裝置中,火車已經離開,帶著被選中的一切,成為未來的一部分;被遺棄的畫布讓人想起所有被遺棄的藝術家,無論他們是否是因為政治制度而失寵,或者只是變得不合時宜。在藝術世界專註於跟上時代步伐的情況下,卡巴科夫問道:「明天這些作品會發生什麼?」

概念圖, Not every one will be taken into the future

展覽的核心和靈魂,是獻給他摯愛的母親的一個「迷宮」。伊利亞曾經說過:「當我想到母親生活過的世界時,我的想像中浮現了一個長長的、昏暗的走廊。它像迷宮一樣扭曲,而在每個轉角後面,卻沒有明亮的出口等在遠方,看到的只是同樣骯髒的地板,同樣的灰色,塵土飛揚;斑駁的牆壁,被微弱的40瓦燈泡照亮。」

Ilya Kabakov, Labyrinth (My Mother』s Album), 1990

1990年的《迷宮(我母親的相冊)》[ Labyrinth (My Mother』s Album) ] 是伊利亞少數幾個直接的自傳性裝置之一。迷宮的牆上掛著伊利亞叔叔拍的照片,還有他的母親的回憶錄,其中敘述了她在那個時代的生存鬥爭。走廊曲線呈雙螺旋形,首先通向中心,然後再次繞出。這狹窄的旅程,既憂鬱又充滿著魅力;當觀眾靠近中心時,可以聽見伊利亞自己錄下的聲音,唱著他童年時記憶猶新的浪漫歌曲。

概念圖, Concept drawings for Labyrinth (My Mother』s Album), 1990.Photograph: Ilya & Emilia Kabakov

伴隨著這場展覽,伊利亞「流落」異鄉也有了三十年。如今回看這些作品,一個又一個的故事,在歷史的氣息中湧現。正如有人說:伊利亞·卡巴科夫,是畫家中的詩人,是雕塑家中的講述者。

Ilya and Emilia Kabakov:

Not Everyone Will Be Taken Into the Future

伊利亞·卡巴科夫和艾米莉亞·卡巴科夫

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帶往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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