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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靈魂將被帶入未來:伊利亞和艾米莉亞·可巴科夫夫婦

在《不是每個人都會被帶入未來》(Not Everyone Will be Taken Into the Future,2001年)的假想里,並不是每一個孩子都有資格參加夏令營,正如革命時期並不是每個藝術家都能被允許堅持自己的創作。動蕩的革命時期,藝術家的存在就像社會的心跳,是除了變亂之外證明文化鮮活存在的新鮮血液,藝術家之所以被稱為文化意識的引導者也正是因為他們通過藝術看到了未來。動蕩中的政治家充當校長的角色,在藝術家學生中挑選與他一起參加夏令營的人,先一步領悟到真相的學生卻失去了這次機會,因此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被帶入未來。

> 伊利亞和艾米莉亞·可巴科夫夫婦,《抽象拼貼畫表象# 8》(The Appearance of the Collage # 8),2012年,布面油畫,188x 272 cm

> 伊利亞和艾米莉亞·可巴科夫夫婦,《不是每個人都會被帶入未來》(Not Everyone Will Be Taken into The Future),2001年,木結構、軌道車碎片、正文展示及繪畫

《不是每個人都會被帶入未來》是定居在美國的俄羅斯藝術家伊利亞·可巴科夫(Ilya Kabakov)的作品,是對俄羅斯抽象藝術家卡齊米爾·馬列維奇(Kazimir Malevich)刊登在1983年的地下雜誌《A-YA》上的研究的回應——被校長和不被校長選擇的學生。伊利亞·可巴科夫和他的妻子艾米莉亞·可巴科夫(Emilia Kabakov)被稱為在世的最偉大的藝術家之一,這次泰特現代美術館(TateModern)為他們舉辦的名為《不是每個人都會被帶入未來》的展覽是夫婦二人第一次在英國主要博物館的展出,並且彙集了藝術家許多珍貴的作品。展覽開展月設定在10月,正是俄國十月革命一百周年的紀念月,同樣也是在此時舉辦可巴科夫夫婦藝術展的用意,俄國革命對於夫婦二人的藝術生涯是一個巨大的催化劑。

> 伊利亞·可巴科夫,《迷宮(母親的專輯)》(Labyrinth (My Mother』s Album)),1990年,木結構、9道門、木天花板支柱、24個電燈泡、碎石、聲音裝置、紙上作品76件、照片、墨水和印刷品

伊麗亞和艾米利亞這一具有廣泛意義的展覽將探索烏托邦失敗的主題。展覽介紹伊利亞·可巴科夫在20世紀50年代至80年代在莫斯科製作的繪畫和專輯以及1989年至今與艾米利亞合作的作品,喚起對蘇聯歷史和視覺文化的認識。展覽通過一系列媒體展示,包括繪畫、圖畫、專輯、模型和裝置等100多件作品,集中展示他們的藝術之旅,從伊利亞作為莫斯科非正式藝術家的角色,到在蘇維埃當局的雷達下工作,一直到1987年他搬到西方與艾米利亞合作。

> 伊利亞和艾米莉亞·可巴科夫夫婦,《兩個時代# 20》(Two Times # 20),2016年,布面油畫,212 x 284.5 cm

伊利亞和艾米利亞是在俄羅斯出生的美國藝術家,雖然他們的工作深深植根於卡夫別克斯年齡的蘇維埃社會和文化背景下,但他們在融合美國新元素的環境中進行合作,尋求新的藝術。

> 伊利亞和艾米莉亞·可巴科夫夫婦,《牆上的銘文(德意志帝國國會),模板》(Inscriptions on the Wall (Reichstag), model),木板油畫,91.5 x 106.7 x 55.9 cm

伊利亞·可巴科夫於1933年出生在蘇聯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之後在莫斯科弗吉尼亞州立大學Surikov藝術學院學習,並於1950年代開始了他的兒童書籍插畫家的職業生涯。當時他與莫斯科的一群概念藝術家一起,遊離於蘇聯藝術系統之外。1985年,他在巴黎的Dina Vierny畫廊舉辦了他的第一次個展,並在兩年後搬到了西方,在奧地利的格拉茨市(Kunstverein Graz)工作了六個月。1988年,卡巴科夫開始與他未來的妻子艾米利亞合作,二人於1992年結婚。80年代是卡巴科夫藝術生涯的轉折點,從這之後他的作品幾乎都是與妻子艾米莉亞合作完成。卡巴科夫是他們這一代最著名的俄羅斯藝術家之一,以其前所未有的視覺文化和俄羅斯文學敘述傳統的大型裝置而聞名,經常涉及烏托邦、夢想、恐懼等主題。艾米莉亞於1945年出生在蘇聯的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除了在莫斯科大學學習西班牙語言和文學之外,她還參加了伊爾庫茨克的音樂學院。她於1973年移居到以色列,1975年搬到紐約,在那裡擔任策展人和藝術品經銷商,後來與丈夫伊利亞·可巴科夫一起合作。

> 伊利亞和艾米莉亞·可巴科夫夫婦,《關於暫時失明的六幅畫(他們在給船畫畫)》(The Six Paintings about the Temporary Loss of Eyesight (They are Painting the Boat)),2015年,布面油畫,112 x 196 cm

在泰特現代美術館中,《從他的房間進入太空的男人》(The Man Who Flew into Space From HisApartment,1985年)、《迷宮(母親的專輯)》(Labyrinth (My Mother』s Album),1990年)、《不是每個人都會被帶入未來》三個重要作品第一次同

時展出。這三個作品是對未來的探索,是對動蕩時期藝術家社會地位的探索,也是對俄國革命的反思和回憶。

> 伊利亞·可巴科夫,《從他的房間進入太空的男人》(The Man Who Flew Into Space From His Apartment),1985年,6個海報面板拼貼畫

地板上散布著石膏,各種物體散落在周圍。天花板上有一個巨大的洞,一個眩目的光線通過它們進入房間。觀眾進入房間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你只能通過裂縫進入房間,只能看到正在發生的一部分。房間的三面牆被政治或其他內容的海報覆蓋,有個機器從天花板的中心懸掛在房間的四個角落。兩把椅子上搭著一個奇怪的板子,在牆後面,是一張沒有床墊或床單的小床。這就是觀眾所有能看到的東西,除了角落裡被燈照亮的城市模型,房間里還包含一個空白的洞穴天花板和科學繪圖表貼在牆上,牆壁上覆蓋著舊蘇維埃時期的宣傳海報。在俄羅斯的傳統中,定居於宇宙被解釋為定居於天堂生活,在這個地球上是不幸的,沒有足夠的空間給每個人,但在宇宙中還有更多的空間,可巴科夫作品中虛構的這個寂寞的人為自己的夢想製作了一個飛向太空的裝置。

> 伊利亞·可巴科夫,《自畫像》(Self-Portrait),1959年,布面油畫,60.5 x 60.5 cm

這個裝置是一個狹窄並且光線不足的走廊。它時刻提醒著人,這是一個被忽視的長時間沒有打掃過的公共公寓的走廊。天花板在許多地方被破壞,懸掛散發著微弱光線且被煤煙覆蓋的電燈泡。像任何公寓都有很多的門一樣,走廊每轉一圈後都會顯露出一扇門:其中一些是緊密關閉的,另一些是稍微打開的。走廊和天花板的上半部分呈灰色,下部分覆蓋著不愉快的象徵公共的「紅色」塗料。照片、文字、明信片掛在沒有玻璃的框架中,木框被粘貼在走廊一側的壁紙上,大約50米。整個裝置,似乎讓所有這一切都在一起進行單調的安排,貧窮和被忽視的走廊狀態,弱光、無聊,照片上和生活中的悲劇故事以簡單的話說出自己的靈魂,所有這一切都是藝術家為了將自己變成一個孤獨的觀眾,意在表明只有自己一直留在這條走廊上。

> 伊利亞·可巴科夫,《頭上的氣球》(Head with a Balloon),1965年,紡織浮雕、石膏、油漆、搪瓷、梅森奈特纖維板,150 x 120 x 12cm

伊利亞·可巴科夫(Ilya Kabakov)說:「我生命中的所有走廊,從最早的童年開始,都與無盡期望的這種折磨有關。在學校,我站在走廊等待學術委員會關於我的『淘氣行為』的決定;在出版社,我等待『主要事情』;在貝爾丹斯克,在城市執行委員會的走廊上,我等待與主席會面,讓他們允許我母親進入合作社...但我也記得『好』的時刻,『快樂』的走廊是我整個生命發生的藝術學校的宿舍的寬闊走廊,我們所畫的作品,夥伴們之間的相互追逐。」這個強烈的個人敘事型的裝置是藝術家對母親的回憶錄和她在蘇聯崛起和垮台期間橫跨1917年革命的戲劇性社會變革動蕩時期的悲劇性生活。

> 伊利亞·可巴科夫,《愛開玩笑的戈羅霍夫》(The Joker Gorokhov)1970-1974 / 1997年,紙上印刷,51.5 x 35cm

在《不是每個人都會被帶入未來》,觀眾進入空間時會遇到圍欄和橋樑,為了能夠看到這個柵欄背後的是什麼,觀眾必須走上橋。從觀眾看到的橋樑中心可以看到畫散落在地上。在火車上,我們看到一個正在運行的電子文本(紅色),內容如下:「不是每個人都將被帶入未來」。從左到右運行的文本以不同的語言重複,有英語,也有義大利語。

> 伊利亞和艾米莉亞·可巴科夫夫婦,《城市上空的天使》(The Angel Over The City),1998年,木頭、石膏、紡織物、燈泡,63.5 x 51 x 51cm

觀眾只能從橋上觀看象徵著是飛行中的鳥,即從未來的「另一個空間」的觀點,因為火車已經從兩邊的站台離開了。這個裝置藝術專門針對當代藝術界非常受關注的一個普遍問題:藝術家及其作品在即將到來的時期將會發生什麼,不久之後呢?未來的新觀眾、新藝術評論家、新收藏家、新策展人,他們將如何被接受和理解?在我們心中,今天的這個問題被主流現實所掩蓋,需求是「當代」。無論如何,「今天存在」的需求壓倒一個問題:明天將會發生什麼事情?這是每個藝術家的個人問題,更重要的是,讓他的作品在今天能被理解和接受,還是希望他們能夠生活在「明天」,又有什麼區別?

> 伊利亞和艾米莉亞·可巴科夫夫婦,《人生五級台階模型》(Model for The Five Steps ofLife),2000 / 2012年,紡織物、石膏和木頭,99 x 82.5 x 82.5cm

可巴科夫曾說過:「對我而言,藝術世界就像一條巨大的河流,它始於過去的某個地方,並一直流向未來。」1988年,離開莫斯科之後,可巴科夫一直沒有離開他的本土文化,相反地,在他的藝術創作中,在他每一次虛構的想像中,他帶著歷史,帶著過去,帶著被人們遺留的地方,才能一次次地看到未來,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會被帶入未來。

許多藝術家把自己與作品之間的關係形容得比較親密,但是對於可巴科夫而言,每一次藝術創作都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尋找機會相識,才能發現有趣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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