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神奇的 「一鎮三腔」 ,你一定沒有聽說過!
福州話長期以來一直在很好地為我們方言區人民群眾的日常交際和社會生活服務,尤其是社會文化生活方面(如以福州話為代表的閩劇和評話、伬唱等)福州話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那些用福州話唱出的鄉音曲調,不僅為家鄉人民所喜聞樂見,而且還深深地打動海外赤子思鄉愛國的心弦。「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無論對離鄉背井還是遠涉重洋的閩東遊子來說,福州話的鄉音,聽起來,說起來,都是那樣親切,那樣溫馨,那樣令人陶醉,因而成為聯結鄉情、鄉思的強有力的紐帶。位於長樂最南端的松下鎮,因地處長樂、福清、平潭交界處,其特殊的地理環境下,形成了「一鎮三腔」。
長樂腔
福州話屬於漢語族的閩語分支,是閩東次方言的代表,在漢語各大語系中佔有重要的地位。漢語的八大方言之一,在唐末五代期間就已定型,在福建方言中佔有重要的地位。福州方言來源多方,其底層應當是古閩越族的語言。魏、晉之前的早期移民帶來古吳語和古楚語,上古漢語和中古漢語也明顯地留存於福州話中。
長樂話屬於以福州話為代表的閩東方言系統。長樂地近福州,交通方便,兩地交往頻繁,所以長樂方言在語音、辭彙和語法上都與福州大同小異。但儘管如此,長樂話與福州話相比較,仍有它自己的特色和腔調,俗稱「長樂腔」。松下鎮絕大多數村落居民講的話還是長樂腔。
圖:李育航
福清腔
福清方言和福州方言都保留了中原古音的入聲調。由於福清歷史上居民遷徙頻繁,特別是近現代海禁打開後,不僅與內地來往頻繁,與海外交流也多了起來,這必然影響到福清地方的方言。在福清境內通行的主要方言有福清話、南話和興化話。福清話即福清方言,南話即閩南方言,興化話即莆田方言。
但由於福清地處沿海,背靠山區,山高地闊,與地處風輕水暖閩江畔的福州不同,生活習俗與交流環境也不同,使福清方言與福州方言有如下幾點差異:(1)福清方言的齒間清擦音;(2)福清方言與福州方言都是七個調類,但在調值上正好相反,尤其是陰平、陽平兩個調的調值,使人一聽即能分辨出福清話與福州話,福州方言輕且軟,而福清方言重且鎮。
松下鎮松下村也許是靠近福清城頭鎮,故居民的口音一般為福清腔。
平潭腔
平潭話也屬於以福州話為代表的閩東方言系統,與福清話有雷同之處,但與長樂口音差別較大。松下鎮長嶼島毗鄰平潭縣,是長樂地區唯一通行平潭話的村莊。
平潭人民在長期社會實踐中,積累了豐富方言辭彙和俗諺、俚語,其中漁諺、農諺及時令、氣象諺語更是豐富多彩。長嶼村以捕漁為主,漁諺中通俗樸實的語言表達了海島漁家對捕撈對象的認識,對生存環境的體驗,和對創業致富的渴望,具有濃郁的鄉土氣息。
平潭話的口音較重,說得快一些則更為明顯。與之相關的一個笑話是說:兩個平潭人在浙江相逢,一起到酒樓吃飯,開心之下,細訴家常,卻引來店老闆的勸架。老闆以為兩個人在吵架。平潭話口音之重,由此可見一斑。
平潭話與長樂話,講話語音不同,但互相卻可以用各自方言來溝通。
圖:廚子一攝
文/鄭金勇
編輯/王至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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