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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無情也動人——花豹

文 非洲的青山

圖 非洲的青山

編 文鑫玥

任是無情也動人——花豹

非洲花豹屬於貓科、豹亞科、豹屬。根據化石證據,花豹和獅子、老虎、美洲豹、雪豹、雲豹等應該是由同一個祖先進化出來的。花豹和獅子的血緣比較近,它們和老虎的血緣要疏遠一些。花豹是一種美麗的動物,那犀利的眼神、華麗的身段、勻稱的四肢、梅花瓣的斑點和鉤狀的尾巴賦予它們獨特的美學特點,每一個在塞倫蓋蒂見到花豹的人,都會對它的美貌和矯健發出由衷的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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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豹全身布滿了黑色的空心斑點,從臉部一直到尾巴均有,這是把它們和獵豹、美洲豹區別開來的最顯著的特徵。趙忠祥老師說:「貓科動物的美無與倫比。」花豹那細密而無規則排列的斑點代表著勃勃野性。有人說,水泥叢林中的現代女人,每天披荊斬棘上竄下跳奔事業忙生活,對熱帶叢林中既要外出捕食又要撫育幼仔的雌豹很有認同感,故此豹紋加身,以示惺惺相惜。比利時作家馬塞爾·德田納在《處死的狄奧尼索斯》中描述,在古羅馬時代,人們認為豹子是唯一能散發香氣的動物。豹子利用它的香氣將獵物迷倒,而後將其捕獲。在我看來,豹有香氣,根本原因在於豹身上過於絢爛的豹斑。古典時代的人們,擁有不曾被異化的想像力,對他們而言,豹是一匹只可遠觀不可近褻的鮮花:其皮毛,是一塊奇異沃土。其皮毛上的豹斑,是沃土上盛開的花朵。鮮花香氣熾烈,想必擁有鮮花斑的豹子亦芳香四溢。而在中國,民眾將豹紋和金錢聯繫在一起,將之命名為「金錢豹」,這應該是這個國家世俗文化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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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嗜血的心,花豹其實性情兇猛,性格狡黠而孤僻,臉上總是一副抑鬱的表情,不像獅子和獵豹時常憨態可掬,甚至可以跟人親近。花豹果於殺戮,獵食範圍很廣,食物從角馬、瞪羚、葦羚、犬羚、蹄兔、烏龜等都有,它們甚至有時還會獵殺獵豹、藪貓、胡狼等中型掠食類動物。

花豹生存能力很強,基本上亞非大陸的各個角落都有它們的蹤影。在坦尚尼亞,所有的國家公園和禁獵區內,都有大量花豹生活。但它們行蹤飄忽不定,一般遊客不太容易一睹真顏。但出人意料的是,BBC《地球脈動2》里錄下了城市裡的野生花豹,並說,印度的城市孟買是全世界花豹密度最大的地方!這種大型貓科動物居然能夠在喧鬧嘈雜的城市裡安生立命,而很少被居民發現撲殺,花豹們的適應能力簡直無敵了。

在塞倫蓋蒂,我可以隨心所欲地接近我熟悉的獵豹和獅子,但不敢過於親近花豹,哪怕跟拍了好幾年的花豹也不行。花豹是最高傲的貓科動物,很少用正眼瞧我,似乎我這等俗物難入它的慧眼。我頂多距離它10米左右,架好機器拍攝,它的氣場是不容許我更進一步的。

不過也有一次例外,那時我在塞倫蓋蒂跟蹤的一隻母花豹Lama,平時她對我也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但一天清晨,我推開小石屋的門,看到在小石屋旁邊的石頭縫中居然藏著一隻出生不久的小花豹。小花豹一臉呆萌,眼珠是淡藍色,全身的斑點更加細密。到了傍晚時分,Lama出現在石頭縫附近,躺下身給小豹餵奶。於是我明白了,Lama肯定知道小石屋附近有人類居住,這裡鮮有斑鬣狗、獅子之類的猛獸光顧,小豹藏身於此在安全的。不過,過了一周左右,Lama就把小豹帶走了,可能她覺得小豹已過了剛出生的危險期,可以帶他到草原上去闖蕩了。

Lama的小豹長得很快,一歲的時候他的體型已經超過了Lama,十分健壯威武。小公豹長到1歲半的時候就應該離家自己生活了,但他仍然不願意離開Lama身邊。每天依然像嬰兒一樣圍著Lama上竄下跳,吵鬧不休。終於,Lama被纏得沒有辦法,在一天夜晚,外出覓食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把領地留給了兒子……..

現在,我在塞倫蓋蒂長期跟拍另一隻花豹,我給她取名叫Lady Koga,居住在馬拉河邊的岩石山一帶。這裡遊客罕至,讓我能夠更全方位更專心地拍攝她。拍攝花豹的好處在於,第一,她不會像獅子那樣老是睡覺,而且經常動彈,容易拍出好的視頻和圖片;第二,花豹一般在樹上或石頭上,拍攝的角度比較好,不像獅子老是趴在草叢裡。

Lady Koga是一個年輕的媽媽,2017年5月生了兩隻小豹,小豹一公一母,十分頑皮可愛。Koga每天外出捕獵時,就把他們倆留在了樹枝上或石頭縫裡。只要媽媽不在家,倆個小傢伙就安靜老實,不輕易弄出動靜兒。一旦Koga回來,他們就開始不知停歇地相互嬉戲打鬧。馬拉河附近斑鬣狗非常多,它們經常在Koga一家附近逡巡,伺機搶奪Koga的食物,甚至殺掉小花豹。不過,Koga一家十分警覺,總是能夠巧妙地躲避。現在小豹已過半年,依然健康地生活在馬拉河邊。

Lady Koga的獵殺能力很強,但花豹通常在夜間捕獵,我只有一次見過她獵殺亞成年角馬。她悄無聲息地貼地潛行,在長長的枯草中好像一道魅影。她距離角馬不到2米了,一絲不動。角馬居然沒有察覺Koga,還在專心致志地吃草,距離不到1米了,Koga終於發動了攻擊,電光火石之間,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殺死了角馬。

每天早晚外出拍攝Lady Koga一家,我的手邊不僅有相機和鏡頭,還帶著一壺清茶。我驅車來到Lady Koga母子身邊,靜靜地看和聽,偶爾呷一口茶,可以聽到Koga急促而細膩的呼吸聲,不經意間,瞥見遠處連綿的青山,風濤煙雨,曉夕百變,如此消磨一日的時光。

《國家地理》攝影師朱伯特夫婦在奧卡萬戈花費了四年拍攝花豹,其中一隻小母豹從小就被攝影師跟蹤拍攝,她和攝影師建立了完全的信任關係。攝影師夫婦簡直把這隻小花豹當作自己的女兒。拍攝了三年後,他們回到美國,和小花豹分別了一年多。但再次重逢時,小花豹並沒有疏遠他們,反而又一次鑽到他們越野車的底盤下了,這是她兒童時代的遊樂園和庇護所。

(今早在塞倫蓋蒂所攝,花豹嗜殺)

我不知道這樣的際遇能否發生在我和Lady Koga的孩子之間。我並不是想拍一張我和花豹同框的照片好發朋友圈,而是,我相信外表冷艷的花豹,內心也會有充滿溫柔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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