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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名人念念不忘的這幅字,趙之謙把它臨摹得更出彩!

正文開啟之前,

我們先來講一個小故事……

陳獨秀晚年時向佛教大師歐陽競無借一塊碑文的拓片時,以詩代柬,寫道:

貫休入蜀唯瓶缽,

卧病山居生事微。

歲尾家家足豚鴨,

老饞獨羨《武榮碑》。

從這首詩中可以了解到,陳獨秀先生晚年住在四川江津,身體抱恙,生活貧苦,但在年末家家戶戶都在殺雞宰羊迎接新年的時候,他卻獨獨想念這塊《武榮碑》,足可見其在他心中的分量。

那這到底是一塊怎麼樣的碑文呢?

它長這樣↓↓↓

圖片來源:孔夫子舊書網

(本文源自北京晚報2018年1月11號40版)

《武榮碑》全稱《漢故執金丞武榮之碑》,立於東漢靈帝建寧元年(168),縱2.42米, 橫0.84米。額陽文隸書十字,碑文10行,行31字,共274字,記錄了武榮學優則仕及因桓帝駕崩悲痛過甚而逝等事。原在山東嘉祥縣武氏墓群石刻之一,清乾隆年間金石家黃易發掘武梁祠時,將其移置到濟寧,現藏山東濟寧博物館漢碑室。書風介於篆隸之間,淳古而峭健,流麗而圓活,為漢碑佳品,亦書法正宗。

《武榮碑》在漢碑中的名氣比起《石門頌》、《西狹頌》、《楊淮表》、《禮器碑》、《張遷碑》,並不算大。後者在後世留下了非常多的臨摹取法之作,按照時髦的話來說,屬於「熱門」。但如果將眾多的臨作排列之後又不難發現,其中的精彩之筆屈指可數,可以化裁一家,面目獨特者更是罕見。這就說明,經典是有相當的難度,就和擠獨木橋一樣,不同的人臨學同樣的碑帖,不可計數的人朝夕相對,日夜揣摩,能夠跳出來的寥寥無幾。

今人學書,動輒言其融會百家,實是一種虛詞,一家尤難,何況百家?話說回來,如果真正將某一家經典碑帖吃透,便足以立足。雖然成功的書家極少,卻可以找到成功的範例。

總結經驗,關鍵之處在於找到適合自己的切入口。客觀地來說,書法的碑帖取法資源,沒有冷熱之分。幾年前流傳下來的經典,都已經是大浪淘沙的結果。選與不選,都在那裡。最重要的是,不管別人選哪一種,不必隨大流,要注重自己的切身感受,是不是正對自己的脾性?

《墨緣》小貼士:

書家要有「作品意識」,不要將臨創截然分開。只要感覺好,就要學會抓住機會,留下精彩之筆。書家不一定非得有創作才能名世,臨作精彩,能夠化古開今,同樣可以不朽。

漢碑極盛,一碑一奇,各不相同,只不過其中有一些極為突出。選擇風格強烈的漢碑,或許很難跳出來;選擇風格相對平和中正一些的,適當地融合其他碑帖,說不定突破難度反而小一些。《武榮碑》即是如此。

《武榮碑》風化剝蝕較甚,漫漶不清,但從剩下來的清晰字跡中仍然可以領略其獨特風神。用筆沉穩厚重,粗細均勻,撇捺畫凸顯,極為誇張,如「之、史」等字極其明顯。結體不拘於扁平化處理,而是變化多姿,極其跌宕。在這一點上,可以與《史晨碑》進行對比。

漢《武榮碑》原拓中的「史」和「之」

《墨緣》小貼士:

古碑帖上的石花乃是自然風化所致,在臨摹時不必因此而困擾和迷惑,以至於形成習氣,或者養成過於猶豫而不敢落筆的習慣。要解決這一點,在臨摹時先不要選擇漫漶過甚的碑帖,可以先學墨跡本,掌握了筆法規律之後再涉獵不遲,自然循序漸進,不為其所困擾。

《史晨碑》名氣大,常作為入門範本,也已經有楷化之跡象,但是程式化的成分太多,容易形成習氣,反倒不如從《武榮碑》入手。

《武榮碑》特別之處首在碑額,乃是少見的陽文,能夠看出已有明顯的楷化痕迹,後世魏晉楷書,可以從中找到淵源。所以在臨摹此碑時,需要掌握一定的「度」——既能表現一定的風格特徵,又不能放大成了一種習氣。因為很多時候,臨摹楷書和隸書,容易存在一定的衝突。楷書中有隸意,顯得很高古,但隸書中有楷書的技法,難免造作。雖然二者之間,自隸而楷,存在一種承遞關係,但畢竟屬於兩種書體。文字書體演化已然終止,如今看待五體,彼此之間界限分明。實際上,從整個文字演變的過程來看,有很多的過渡性書體,篆隸相參,隸楷相融。

古人處在文字演變的過程中,自然妙合,今人是通過一定的「嫁接」手法實現融合。如此而言,臨摹並不是拿到碑帖隨手就開始,不分青紅皂白,這樣沒有效果或效果不大。臨摹有很多準備工作需要去做。

《墨緣》小貼士:

臨摹之前先對《武榮碑》的歷史文化背景加以了解,在整個漢隸世界中的「位置」大致掌握一下。對於內容也可以加以誦讀並做到大致理解,避免看一筆寫一筆,看一字秒一字的不足,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東洲居士何紹基臨過此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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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書法欣賞

清代書畫家趙之謙也臨過此碑,

趙之謙臨《武榮碑》

漢《武榮碑》原拓本(局部)

釋文:君即吳郡府卿之中子,敦煌長史之次弟也。廉孝相承,亦世載德。不忝囗囗,囗囗命囗,不竟台衡。蓋觀德於。

趙之謙是應好友的索請來臨摹此作,屬於即興之作。臨作有許邁孫上款。許邁孫與趙之謙多有往來,趙為其作書畫極多。之所以選臨《武榮碑》,可能是命請之因,也可能是手邊恰好有此拓,遂起興而作。

趙之謙(1829-1884),初字益甫,號冷君,後改字撝叔,號悲庵、梅庵、無悶等。書畫印成就巨大,對後世影響深遠。

許邁孫(1824-1903),名增,號益齋。

對比拓片中較清晰的字跡,如兩個「之」以及「也、亦、次」等字,可以看出臨摹時還是非常注重忠實於原碑,並不是隨意一揮而就。因為個人風格既成,也就不會拘泥於原碑的一筆一畫。在行筆中仍然注意到了一些變化,如兩個「之」字便略見小異。

左為漢《武榮碑》原拓本,右為趙之謙臨本

左為漢《武榮碑》原拓本,右為趙之謙臨本

趙之謙擅長篆隸、魏碑,而且能夠融會貫通,故而臨創不分,筆勢飛揚,撇捺恣肆,所以《武榮碑》正合其意,順勢加以發揮,遂成佳作。

來源 | 北京晚報·墨緣

文字 | 薛元明

實習編輯 | 蘇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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