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濱江廳同知何厚琦生平家世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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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內容
清末濱江廳同知何厚琦生平家世考
清末濱江廳同知何厚琦
生平家世考
摘要：山西靈石人何厚琦，清末曾任濱江廳同知，對哈爾濱早期城市發展，做出了一定貢獻。本文運用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奏摺，別集、筆記、拍賣會圖錄，以及何引先生提供的族譜、碑拓、照片等珍貴史料，釐清了何厚琦（1867～1927）的生平家世，希望能為哈爾濱地方史研究出一份力。
關鍵詞：何厚琦 濱江廳同知 山西靈石 生平家世
後排左二坐者為何厚琦
山西靈石人何厚琦，清末任濱江廳同知期間，對哈爾濱早期城市發展，做出了一定貢獻，迄今尚無專文述及其生平家世。近些年出版的地方志、工具書，如《哈爾濱市志·政權》，第二篇第二節「濱江廳江防同知、濱江廳分防同知」欄載：「歷任濱江廳江防同知：朱啟涇（1907.3～1908.1），何厚祺（1908.1～1909.4）。」【1】《東北人物大辭典》載：「何厚琦（？～1923）字子璋，山西靈石人。舉人出身。歷任錦縣知縣、遼陽及哈爾濱同知、長春府知府兼吉林省榷運局總辦。1920年，充任奉天省東邊道尹兼交涉員。1921年，改任遼瀋道尹兼營口交涉員。為政寬平，知人善任。嗜古不倦，精於覽賞，金石書畫，廣藏甚實。所藏之《雲麾碑》，為稀有之古迹。1923年卒於官。」【2】於何厚琦名諱、生卒年、功名、任期等，皆有訛漏。身為哈爾濱人，今將手邊資料略加梳理，撰此小文，就教於家鄉父老及學界同道。
何厚琦手跡
一，何厚琦的仕履
何厚琦仕履，吉林巡撫陳昭常宣統二年十月二十四日《奏請以何厚琦補授賓州府知府事》折所載頗詳，故全文迻錄：
頭品頂戴，副都統銜，吉林巡撫臣陳昭常跪奏，為揀員請補要缺知府，以資治理，恭折仰祈聖鑒事。竊查正任賓州府知府李澍恩，經臣奏請試署西南路兵備道，欽奉硃批允准在案。所遺賓州府知府一缺，應即揀員請補，以重職守。查該府原系直隸廳同知沖繁難題調要缺，壤接江省，地廣民疲，政務殷繁，素稱難治，自非得人而理，難期措置裕如。
臣於通省實缺、候補各員中，逐加遴選，查有在任候補知府，奉天錦縣知縣何厚琦，現年四十二歲，山西靈石縣人。由監生遵例報捐縣丞，投效奉天。（光緒）十八年三月，因援剿熱河朝陽縣匪徒案內出力，奏保免選縣丞，以知縣候選。十九年十月，奏留奉天補用。二十年九月引見，奉旨：「著照例發往。欽此。」二十二年，因拿獲馬賊出力案內，奏保俟得缺後，以同知在任候補。二十三年二月，署理通化縣事，二十四年閏三月，奏補錦縣知縣。是年十二月，交卸通化縣篆務，二十五年二月到錦縣任。八月調省，二十六年二月回任，並遵例報捐花翎。是年因剿辦劇賊李漋飛案內出力，奏保改獎俟補同知後，以知府在任候補。二十七年六月，因剿辦劇賊田大成等案內出力，奏保免補同知，以知府在任候補。
二十八年二月，兼護錦州府篆務，七月交卸。因拿獲鄰境要犯李汶武案內出力，奏保改獎俟歸知府班後，加三品銜。復因丈放錦州大凌河馬廠荒地，在事尤為出力，奏保俟離任歸知府班後，以道員用。二十九年七月調省，三十一年十月署理遼陽州知州，三十二年閏四月交卸。三十三年八月，因與奉天度支使臣張錫鑾系屬翁婿，奏請迴避，經部議，以總督兼轄省分相當之缺，揀員對調。是年十二月，調署吉林濱江廳同知，宣統二年四月交卸。五月代理長春府事，八月改為署理。歷任劇要，措施悉當，據試署吉林民政司鄧邦述詳請奏補前來。
臣覆查該員才具穩練，熟識情形，以之請補賓州府知府，洵堪勝任，與例亦屬相符。合無仰懇天恩，准以在任候補知府，奉天錦縣知縣何厚琦，補授賓州府知府，實於地方大有裨益。如蒙俞允，該員系保舉過班知府，尚未赴引，應俟接准部覆，再行給咨送部引見。除咨部查照外，所有請補賓州府員缺緣由，理合會同東三省督臣錫良恭折具陳，伏乞皇上聖鑒訓示。謹奏。
宣統二年十月二十四日。硃批：「吏部議奏。」【3】
吉林巡撫陳昭常宣統二年十月二十四日
《奏請以何厚琦補授賓州府知府事》折
此折澄清了何厚琦生平數事。一，官年。何厚琦宣統二年四十二歲，官年為同治八年（1869）生。【4】下文還將述及其實年。二，功名。陳昭常此折，明言何厚琦「由監生遵例報捐縣丞」，非正途出身。有言其出身舉人者，皆誤。【5】三，濱江廳同知任期。據陳昭常折，何厚琦署吉林濱江廳同知，在光緒三十三年十二月，宣統二年四月卸任。【6】
二，何厚琦的家世
何厚琦為山西靈石何氏第十五世。清中葉以降，靈石何氏科第繁盛，曳紫紆朱，書香世澤，代有聞人，是著名的科舉、文化家族。始遷祖何立本，「歲貢生，有文學，其先河南大石橋人也，館於靈石之兩渡鎮，樂其風土，遂家焉。」【7】九世祖何溥，以貿易京師致富，家貲逾十萬，復以貢生考授州同知，家族始興。
十一世何思鈞（1736～1801），即何厚琦高祖，字季甄，號雙溪，乾隆三十六年舉於鄉，四十年成進士，是何家入翰林的第一人。何思鈞乾隆三十九年定居京師後，廣交勝流，延名師課子。此後，何氏子弟蟾宮折桂，聯翩鵲起，科場傳為佳話。如何思鈞長子何道沖，次子何道生，乾隆五十二年同榜進士；何道生長子何煕績，次子何耿繩，道光二年同榜進士。終清之世，靈石何氏15人成進士（文進士14人，武進士1人），山西科場至有「無何不開科」之說！光緒年間梓行的《何氏試藝》，彙集乾隆以來三十餘名家族成員制藝和試帖詩，供家族後輩揣摩學習。靈石何氏不僅僅將時文視為功名敲門磚，還有意識地不斷強化這種科場優勢，使之內化為一種家族文化優勢。
靈石何氏試藝
何煕績何耿繩硃卷履歷
科第連綿之同時，靈石何氏亦以文學世其家。何思鈞早年從學姚鼐，後由進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校書四庫館，散館授翰林院檢討，所接皆碩儒通人，子弟亦皆工韻語。如十二世何元烺有《方雪齋試帖》，何道生有《雙藤書屋詩集》、《雙藤書屋試帖》。十三世何煕績有《月波舫遺稿》，何耿繩有《退學詩齋詩集》，何煥綸有《棠陰書屋詩集》。十四世何福堃有《午陰清舍詩草》《午陰清舍試帖》，何福海有《退盦詩集》。十五世何乃瑩有《靈樵山館詩草》，何厚吾有《愛廬詩草》等。
何道生《雙藤書屋詩集》道光元年重刻本書影
何思鈞有子六，名道沖（後改元烺）、道生、立三、維四、慎五、漱六。何厚琦曾祖何立三（1779～1836），字恆齋，監生，「以例為大理寺司務，俸滿，選授湖北安陸府同知。京宦十八年，勤慎趨公，無少貽誤。及外任，益自勵，恥為俗吏。」【8】何立三有煥綸、煥緒、煥經、光綬、煥組、照綸、煥綺、炳紋八子。何厚琦祖何煥經，字耕畬，「由監生中式道光壬午（1822）科順天鄉試，考補學正，題升助教。旋丁父憂，服闋，選授雲南劍州知州。復丁母憂，服滿赴部候選，咸豐元年（1851）正月，選授奉天復州知州。六年（1856）八月，調補寧遠州知州。」同治間卒于軍糧廳同知任上，為子嗣日後立足關外，奠定了基業。【9】何煥經有福荃、福增、福善、福嵩四子。
何元烺試帖詩
何厚琦曾祖何立三墓誌
何厚琦父何福增，字峻之，以監生捐納，官雲南琅鹽井提舉，後辭官侍養復州。「生於道光十一年（1831）正月二十二日，歿於光緒十年（1884）四月初五日，享壽五十四歲。元配王夫人，無出；繼配朱夫人，先公卒。丈夫子四，長厚啟，奉天候補知府。次厚琦，清吉林府知府，二品銜，在任候補道，民國簡任奉天東邊道道尹。三等嘉禾章，一等金質獎章，調任遼瀋道道尹。又次厚誠，出繼族弟頌臣公。又次厚謨，為簉室王夫人出。女三，孫十。」【10】
何厚琦《先府君峻之公行狀》
三，何厚琦的家庭
2014年新修的山西《靈石兩渡何氏族譜》，載何厚琦世表如下：
第十五世厚琦，一八七一～一九二七，字子彰，舉人。晚清先後任通化、錦縣知縣，遼陽知州。一九一二年三月，欽加三品銜，賞帶花翎，道員用。特授賓州府知府，署理長春府正堂，吉林官運局局長，奉天蓋平、復州、沙河各地稅捐局局長；東邊道道尹，兼外交部奉天安東交涉員；遼瀋道道尹，兼外交部奉天營口交涉員。妻張秀英，張錫鑾次女，卒後葬北京頤和園後山；繼張錫鑾侄女。生子九，澤雷、澤濂、澤霖、澤震、澤霈、澤洪、澤龍、澤霸、澤霱。【11】
2014年新修山西《靈石兩渡何氏族譜》
於何厚琦生平仕履及家庭情況，記載頗詳。又，前引陳昭常奏摺，言何厚琦同治八年（1869）生，與族譜記同治十年（1871）生有異，尚需略作考辨。按，何厚琦曾跋董其昌行書《孝經》冊頁，尾署：「民國十年一月二十有一日，靈石何氏厚琦，識於奉天東邊道署中，時年五十有五歲。」【12】據此，則何厚琦應生於同治六年（1867）。若本人自述，與檔案、族譜記載發生衝突，當以本人自述為準。何厚琦官年同治八年（1869）生，實年同治六年（1867）生，不難理解。【13】至於何厚琦卒年，檢《奉天省軍政民政司法職官年表》，「遼瀋道尹」欄中，何厚琦民國十五年（1926）尚在任；繼任佟兆元，民國十六年七月二日始抵任。【14】《東北人物大辭典》言其1923年卒，顯然並不可信。
何厚琦跋董其昌書《孝經》冊頁
何厚琦之父何福增，「於文學、政事以外，書畫音律藝事，無一不精，而繪畫、制琴、鐫印章，尤為精美。今猶藏自製琴三張，音極清越，不遜古琴。所作畫，寫意仿王麓台（王原祁），工筆師唐伯虎（唐寅），遺留數幅，傳為家寶。」【15】何厚琦及群從兄弟何厚惠、何厚保、何厚倜（何澄）等，亦皆雅好鑒藏，有聲當時。
何福增墓表
何厚琦外舅張錫鑾，字金波，浙江錢塘人。早年從戎湖北，光緒二年（1876）入奉天，由通化知縣，仕至奉天、吉林都督、鎮安上將軍。張錫鑾文武雙全，是清末民初書畫鑒藏大家。光緒二十三年（1897）春，何厚琦署通化令，張錫鑾有《送璋婿之官通化》詩二首：
邊城堤上柳，是我舊時栽。子去剛三月，春風吹正開。民歌新政美，天遣好官來。況得賢賓客，欣看制錦才。
薄命傷吾女，一棺蕭寺中。不知風露冷，猶怯戰雲紅。妙婿今為宰，佳兒亦啟蒙。續姻憐小妹，應已慰幽衷。【16】
張錫鑾《張都護詩存》之《送璋婿之官通化》詩二首
張錫鑾服官奉天之始，即宰通化縣。今妙婿攜賢幕友赴此任，故期之以「新政」，許之以「好官」，可見翁婿之相得。第二首詩，傷愛女之短命，欣外孫已發矇，續以侄女妻之，庶慰泉壤。何厚琦後所官錦縣知縣、東邊道尹，亦皆張錫鑾舊任。翁婿同宦關外，提攜本在情理之中。
新修《靈石兩渡何氏族譜》，還載有何厚琦部分子嗣世表，節錄附此。何澤濂，奉天農業學校卒業，民國元年九月，由山西派遣留學日本，入讀明治大學，加入孫中山創辦的中華革命黨東京支部。何澤霖，1895年生，1922年畢業於哈爾濱中俄工業學校，留學蘇聯。何澤洪，黑龍江東北林學院教授。何澤龍，留學日本，黑龍江漠河中學教師。何澤霸，字文泉，天津南開中學畢業，新中國成立後，河南三門峽某建築公司任會計。何澤霱，留學日本，讀經濟學，新中國成立後，在北京某建築公司任會計。
本文之撰寫，承北京何引先生慨贈家藏諸多珍貴史料，俾能成篇，特致謝忱！疏訛之處，尚乞何氏後人及學界同道賜教。
注釋：
【1】《哈爾濱市志·政權》，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55頁。按，朱啟涇為朱繼經之誤，何厚祺為何厚琦之誤。
【2】《東北人物大辭典》，《東北人物大辭典》編委組編，遼寧人民出版社、遼寧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第773頁。
【3】 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下簡稱「一檔館」）藏宮中硃批奏摺，檔號04-01-12-0688-059。
【4】盛京將軍依克唐阿、奉天府府尹廷傑光緒二十四年閏三月二十一日《奏請以試用知縣何厚琦署理錦縣知縣事》折，言何厚琦時年三十歲，亦為同治八年（1869）生。一檔館藏宮中硃批奏摺，檔號04-01-12-0584-065。
【5】 盛京將軍依克唐阿、奉天府府尹松林光緒二十二年正月二十六日《奏為試用知縣范貴良何厚琦期滿甄別事》附片中，言何厚琦「由監生投效奉天軍營，光緒十七年報捐縣丞。」亦可證。一檔館藏宮中硃批奏摺，檔號04-01-12-0572-115。敷文社編《最近官紳履歷匯錄》第一集，民國九年鉛印本，第143頁；蘇華、張濟著《何澄》（增訂版），三晉出版社2013年版，上冊第15頁。皆誤以何厚吾為舉人出身。
【6】抵任、離任的具體日期，據吉林省檔案館編《吉林省縣以上職官名錄1907年—1931年》一書，「濱江廳濱江縣」欄載，何厚琦光緒三十三年十二月十七日（1908年1月20日）署任，繼任章紹洙宣統二年四月十三日（1910年5月21日）接任。吉林省檔案館1994年11月印行，第55頁。何厚琦在任治績，李伯元《南亭四話》卷五「傅家甸商會」條云：「哈爾賓傅家甸商會，恭頌何厚琦德政長聯，措語至佳，句曰：『善政才施半年，想子重衛生，史修巡警，經絕淫戲，傳剿萑苻，使雕攰九區，將變為堯天禹甸；嘉謀堪歌五褲，觀周興服賈，夏建學堂，漢革賭風，唐免賦稅，聽傒蘇萬姓，莫不稱濱地福星。』至其額，則為『清身率職』四字也。」載《李伯元全集》，薛正興主編，江蘇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4冊，第284頁。何厚琦改「傅家店」為「傅家甸」，尤為人所熟知。
【7】 山西靈石《何氏族譜》卷八，道光間刻本。
【8】祁寯藻《皇清誥授奉政大夫湖北安陸府同知恆齋何君墓志銘》文，何引先生藏拓本。紙尾何厚琦跋云：「此先曾祖恆齋公墓志銘底本也，為壽陽相國祁文端公撰文並書。文端書名重一世，此其中年精詣之筆。冊先為晉樵六弟（何厚保）所藏，餘五十初度，弟以名書畫為壽，余悉卻之，特索此冊。弟曰：『此墓文也，曷可壽吾兄？』曰：『文端公文字，先曾祖行誼，皆不朽者也。弟以不朽者壽，我何諱之有？』弟笑謂余達，因以此冊進。我世世子孫，其善寶之。茲特用西法搨印，分與群從子弟，共為珍藏。其能守而弗墜，則祖德常昭，亦庶幾有以慰晉樵公爾。民國五年，歲次丙辰二月十九日，曾孫厚琦謹識。」
【9】盛京戶部侍郎額勒和布、奉天府府尹恩錫同治五年六月十七日《奏請以何煥經補授寧遠州知州事》折，一檔館藏宮中硃批奏摺，檔號04-01-12-0501-062。
【10】林紓《清封奉政大夫晉封榮祿大夫山西靈石何公墓表》文，何引先生藏民國鉛印本。
【11】山西《靈石兩渡何氏族譜》，何文苑修，2014年自印本，第493～494頁。長子、四子、五子名諱原缺，據何引先生《山西靈石何氏族譜世系圖》補。
【12】見北京匡時國際拍賣有限公司2016年6月「十周年春季拍賣會」圖錄。紙尾鈐「奉天東邊道尹」朱文方印。
【13】方浚師《蕉軒隨錄》卷八「官年」條云：「今之履歷年歲，每增、減若干，謂之官年，不知此風自宋已然。岳珂《愧郯錄》：『世俗便文自營，年事稍尊者，率損之以遠垂車；襁褓奏官者，又增之以覬速仕。士夫相承，遂有官年、實年之別。間有位通顯者，或陳情於奏牘間，亦不以為非。珂考之，治平四年五月二十八日，詔劾內殿崇班郭繼勛增加歲數情罪以聞，以其陳乞楚州監，當自言出職日，實嘗增十歲也。』按，《北史》傅修期年逾八十，猶能馳射，盤馬奮稍。常諱言老，每自稱六十九，是可作今之官年論矣。」中華書局1995年版，第298頁。
【14】 載《辛亥以後十七年職官年表》，劉壽林編，台北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1984年版，第259頁。
【15】何厚琦《先府君峻之公行狀》文，民國十一年七月撰，何引先生藏民國鈔本。
【16】 張錫鑾《張都護詩存》，不分卷，宣統二年排印本。又，民國《通化縣誌》卷三《政事·名宦》載：「何厚琦，字子璋，山西人也。秉賦穎異，才思過人。當署通化縣時，勤政愛民，除強戢盜並重。修義學，以廣樹人材，力敦忠孝，以維持風俗。公餘之暇，喜作書以消遣。現署內後坊，有公自題匾額云：『爾俸爾祿，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難欺。』讀此題額，可以知公之廉明矣。」李春雨修，民國十六年鉛印本。
本文原載於《黑龍江檔案》2017年5期，經作者授權轉發。
主 編：劉 娜
微推製作：何羽添
主辦單位：黑龍江大學文學院中國古典文獻學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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