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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批評余秀華在精神病院更合適,當所有詩人都對歷史負責才可怕

2018年北京圖書交易會活動之一,《在北師大課堂講詩》發布請來了沉寂N年的老詩人食指。

食指講了三分來鍾,卻成了這次圖書交易會最大的熱點。

這熱度不是來自食指本人,很多年青人可能都不知道這個名字。成為熱點是因為他對余秀華的不解:「看過余秀華的一個視頻,她理想的下午就是喝喝咖啡、看看書、聊聊天、打打炮,一個詩人,對人類的命運、對祖國的未來考慮都不考慮,想都不想;從農村出來的詩人,把農民生活的痛苦,以及對小康生活的嚮往,提都不提,統統忘得一乾二淨,這不可怕嗎?評論界把她捧紅是什麼意思?評論界的嚴肅呢?我很擔心。今天嚴肅地談這個問題,是強調對歷史負責。不對歷史負責,就會被歷史嘲弄,成為歷史的笑話。」

喬治·奧威爾在《我為什麼寫作》一文中提到四個方面——「純粹的個人動機」、「美學熱忱」、「歷史責任感」、「政治目的」。至於詩歌,個人認為沒有哪個動機比其他的更高尚,看你更適合哪個,看你能寫出什麼樣的詩句。

手底下不出活兒,「動機」扯得再「激動」也沒用。

食指一直以精神病人的身份在福利院住著,他批評余秀華的話如果是在精神病院更合適。當所有詩人都奔著對歷史負責努力,那才真正的可怕。

真到了那個地步,詩人就不是詩人了,詩也不是詩了。

余秀華對此在微博中回應:「食指先生說我不提『農民生活的痛苦』……可是,我從來不覺得農民生活是痛苦的啊,真是一個高深的課題:人們嚮往田園生活,憑什麼又鄙薄它?真正的痛苦是作為一個農民,眼睜睜看著鄉村文明的流逝啊。再過幾年,哪裡還有原始的農村啊。」

余秀華的人生苦難夠多了,即便現在成了名賺了錢,很多的東西也無法彌補。「我從來不覺得農民生活是痛苦的」,可能是真實想法,對她來說,身體的痛苦比身份的痛苦更苦。

其實,農民不會覺得痛苦,工人也不會覺得痛苦,只有人,會覺得痛苦或者幸福。

余秀華說「真正的痛苦是作為一個農民,眼睜睜看著鄉村文明的流逝啊」,這也是扯。這絕不是農民的痛苦,這是詩人的角度。對於曾經貧窮的農民來說,過上城裡人一樣的生活是幸福。

喜歡食指的詩,但沒到沉迷的程度;也喜歡余秀華的詩,也沒到迷戀的地步。

食指的詩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寫不出,余秀華的也一樣,還是左小祖咒說得好,「你倆都是喜歡的詩人,老詩人食指先生這次一定沒有理解秀華的慈悲與幽默感,誤會了。」

至於有人說食指的話是表達了對白話詩發展的擔憂,體現了「勇氣與擔當」,這樣的馬屁精是很可惡的。你沒聽食指說什麼嗎?

「評論界把她捧紅是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評論界也捧不紅那些不該紅的,這是拎著棒子胡掄一氣。

「她理想的下午就是喝喝咖啡、看看書、聊聊天、打打炮,一個詩人,對人類的命運、對祖國的未來考慮都不考慮,想都不想;從農村出來的詩人,把農民生活的痛苦,以及對小康生活的嚮往,提都不提,統統忘得一乾二淨,這不可怕嗎?」

「喝喝咖啡、看看書、聊聊天、打打炮」,不就是對小康生活的嚮往嗎?你還想怎麼「康」?農村出來的詩人就得寫「農民生活的痛苦」?往上數三代,有幾個不是農村出來的?

至於「不對歷史負責,就會被歷史嘲弄,成為歷史的笑話」,「歷史」沒那麼自戀,每個人對自己負好責,就不該成為任何人的笑話。

這擺明了是一個沉浸於舊時光的老人的自語,有說的機會不代表任何的「勇氣和擔當」,只是建立在個人經歷上的見解而已。

余秀華不需要食指教她寫詩,至於那些指點余秀華你該去寫更「宏大」題材的貨,你自個兒寫去吧,別把人弄成四不象。一個詩人,當她心裡希望寫點別的時,比任何明白人都明白得多。

在《猛虎集》序文中徐志摩寫過:「詩人也是一種痴鳥,他把他的柔軟的心窩緊抵著薔薇的花刺,口裡不住地唱著星月的光輝與人類的希望,非到他的心血滴出來,把白花染成大紅他不住口,他的痛苦與快樂是深成的一片。」

最後說說食指。

食指原籍山東,1949年出生,原名叫郭路生,因為母親在部隊行軍途中生下了他。

WG前夕,北京一些高幹子弟成立個文藝沙龍「太陽縱隊」,發起人是郭沫若的兒子郭世英,食指也曾出入這個沙龍。

文革期間,這個沙龍被禁,郭世英在1968年4月被迫害致死, 張朗朗流亡南方, 臨行前他在好友王東白的本子上寫下了「相信未來」四個字。食指以此為題,寫出了著名的新詩《相信未來》。

1968年12月10日下午四點零八分,一列滿載去山西插隊的知青的火車緩緩駛離了北京站,站台上送別人群的哭聲和淚雨,冬日夕陽下的北京城在轟鳴的車輪聲中遠去了。

列車在加速,望著滿車廂青春熱血的戰友們,北京市25中67屆高中畢業生郭路生心潮起伏,就著昏黃的車燈,在一張白紙上即興寫下了《這是四點零八分的北京》——

這首描寫知青上山下鄉告別北京的詩,在廣大知青中不脛而走,廣為流傳。後來郭路生在山西汾陽插隊時經常給知青們朗誦他寫的詩,每次聽到這首《這是四點零八分的北京》,知青們都淚流滿面。

憑著《四點零八分的北京》和《相信未來》,食指名揚天下,他的詩在當時全國各地的知青中秘密流傳,無論是在山西、陝西,還是雲南、新疆、海南島、北大荒……只要有知青的地方,就有食指的詩在流傳。

有人把食指稱為WG中新詩歌運動的第一人,他的詩影響了芒克、多多、北島等許多青年詩人的成長。多年後,定居國外的北島在法國回答記者提問時,回憶說自己當時之所以會寫詩,就是因為讀了食指的詩。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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