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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陪愛因斯坦聊天,如今谷歌為他打call,一位中國人一定不能忘記的老人

昨天,大家打開Google首頁時發現,原來「Google」標誌不見了,替而代之的是Google的中文名「谷歌」和其漢語拼音「Gǔ Gē」,還有一位中國人畫像,這位榮登Google首頁的人物是周有光,中國漢語拼音之父,而這次特別的「谷歌塗鴉」就是為了紀念他112歲華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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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有光的連襟沈從文稱他為「周百科」,詩人邵燕祥評價他是「當代難得的智者、仁者和勇者」。實際上,周有光一生的經歷和成就,恰似一本豐富多彩的百科全書,厚重淵博,影響深遠。

四朝元老

他歷經了晚清、北洋政府、國民政府和新中國;

交友廣泛

他不僅僅和愛因斯坦聊天,和溥儀約飯,和老舍談笑;

輕鬆跨界

他青年學習經濟學,中年研究語言學,老年書寫文化學;

精通外語

他掌握了英語、法語和日語三門外語;

……

沒有他我們beijing還在念peking

沒有他我們Chongqing還在念Chungking

沒有他我們jiaozi還在念Dumpling

沒有他,恐怕我們現在還不能用拼音輸入法,

愉快地在電腦、手機上聊天。

今天我們能如此方便地使用漢語,接軌國際,

很大功勞要歸於周有光。

中國少了一個金融學家,卻多了一個漢語拼音之父

「輔修語言學,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1923年,十七歲的周有光,以優異的成績順利考入上海聖約翰大學。入學第一天,他便被學校發的姓名卡片難倒,校方要求每個人把自己姓名的羅馬字拼音列印在卡片上,對於當時沒有統一拼音標準的中國學生來說,真是一道難題。

最後,學校只好採用上海話發音來標識,對於非上海籍學生來說相當不方便,引起學生們一片抱怨。這件事卻激發了周有光對字母建檔的興趣,主修經濟專業的他,毅然決然地輔修語言專業。

「利用業餘時間,鑽研語言學。」

大學畢業後,周有光選擇遠渡日本留學。學成歸國後,恰逢抗日戰爭,他帶著妻兒逃難到四川,先在新華銀行任職,後調入國民政府經濟部。

直到抗戰勝利,1945年,周有光重回新華銀行,並被派往美國華爾街1號工作。工作之餘,他便利用業餘時間鑽研語言學。

後來,被派駐歐洲工作,在那裡,他發現歐洲人很重視字母學,於是,買了大量字母學相關書籍自學。

周有光相信,除了吃飯睡覺工作以外,一個人的業餘時間大有可為,好好利用,加以學習,必然能在某一領域有所建樹,而他最想有所成就的領域就是語言學。

「從銀行家到語言文字學家的華麗轉身。」

1949年,新中國成立,感受到未來中國的希望,周有光義無反顧地帶著妻兒回到祖國,準備大展一番作為。當時的中國百廢待興,而作為語言學重要的一部分,漢語拼音改革也被國家十分重視,提上議程。

回國後,周有光發表了一些拼音和文字改革相關的論文和著作,這學術成果逐漸引起了語言學屆的重視。

1955年,是周有光人生的轉折點。他受邀去北京參加「全國文字改革會議」,而他提議使用拉丁字母為基礎的拼音方案竟被通過了。會後,這位銀行家和經濟學教授,便被留在了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下的「拼音方案委員會」工作,參與編製《漢語拼音方案》。

「三年砥礪前行,《漢語拼音方案》終於落定。」

經過周有光和其他專家的共同努力,反覆推敲論證。1958年,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通過了《漢語拼音方案》決議。同年,漢語拼音成為全國小學入學必修的第一課。

這期間,他也曾被別人嘲笑過,「26個字母研究了3年,你們太笨了!」,周有光始終不爭不怒,從容淡定,他說,「塞之而流,禁之而行,這也是文化運動的一種規律。」

後來,周有光上小學的孫女曾笑他虧了,「搞經濟半途而廢,搞文改半路出家,兩個半圓合起來是一個零。」周有光笑稱,他只是將興趣轉為專業,踏踏實實從零開始學習。

城市君忍不住反思,這樣真的虧了嗎? 青壯年是銀行家和經濟學教授,中年是語言文字學家,老年又成為了文化知識分子,全球視野。周有光的一生活出了別人的幾輩子,怎麼會虧呢!

和愛因斯坦約聊,朋友圈橫跨三代人

周有光的朋友圈,橫跨了三代人,而且個個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有皇帝溥儀,也有救國名士章乃器、沙千里、鄒韜奮,有文學大師沈從文、胡適、徐志摩、老舍、楊絳,也有軍事政治領袖周恩來、陳毅,甚至還有科學家愛因斯坦……

1945年,周有光被新華銀行派往美國華爾街1號工作期間,突然有一天,他的一個朋友給他推薦了「陪愛因斯坦聊天」的差事,周有光一聽,立即答應下來。

登門拜訪的那天,周有光起初還有些忐忑,後來彼此聊得開了,加上愛因斯坦又十分隨和,很快倆人如老友般相談甚歡。

可惜研究專業領域不同,兩次都是隨便聊聊,他覺得「沒有多少學術價值」,很快便置之腦後了,甚至他的外孫們後來聽說了,都驚訝和這麼大的人物交往的事,姥爺竟然一字也沒提過。

要從世界的角度看中國

他常說,「看待事物的角度是要從世界的角度看國家。」

85歲離開工作崗位後,周有光又將目光擴大到世界史,讀歷史、文化,關心國家和世界變化,研究文化學和人類歷史演化規律。每天固定讀五種報刊。每天看《China Daily》,海外學生每周寄來的《朝日新聞》、《紐約時報》、《時代》周刊也常翻,邊看邊做筆記。

七十年流水光陰,始終相濡以沫

葉聖陶曾說過,「九如巷張家的四個才女,誰娶了她們都會幸福一輩子。」周有光是 「幸福」的人,娶了「四姐妹」中的張允和。

「相識蘇州,妹妹成媒人。」

張允和是周有光的妹妹的同學,都在樂益女子中學讀書。張允和常到周有光家玩,看他妹妹,這樣一來二往兩人便認識了。放假的時候,常常在一起玩,就這樣一步一步,自然而然在一起,沒有衝擊式的戀愛過程。

「愛屋及烏,我會一直陪著你。」

崑曲在舊社會來講,是比較高尚的娛樂,增加生活樂趣。張允和會唱、會演崑曲,後來與愛好者一起,成立崑曲研習社。張允和一直積极參加研究工作、演出、編輯,周有光也算崑曲社的會員,不通曉崑曲,積極性並不高。但每一次開會周有光都到,他說,「我去陪她。」

「茶米油鹽中相濡以沫。」

生活終歸是在柴鹽醬醋里度過,周有光與張允和日常相處,細微之處都傳達著柔情與默契。白天,夫妻二人上下午各一杯紅茶,互相碰杯;晚上,倆人常常一起吃飯、喝牛奶、談天。

周有光將他與張允和的感情形容為「流水式的戀愛」,相親相愛七十年。

百歲高齡依然緊跟潮流

兢兢業業了大半輩子,上了百歲,本該養花逗鳥下棋,頤養天年,他卻堅持每天讀書,看中文、英文、日文報刊雜誌,了解時事動態。

100歲後,更是筆耕不輟,出版了《百歲新稿》;105歲時,出版了《朝聞道集》;106歲時,又出版了《拾貝集》。

他說,「我覺得,人活到了八十歲,年齡就要重新記過。很多人說,到了八十歲就沒有用了,我還有用,八十一歲,我算一歲,新生命從八十開始!」

周有光不僅心態年輕,就連飲食習慣也像個年輕人,西餐中餐都喜歡吃,也不排斥外賣。有時候,還會讓保姆買肯德基麥當勞的漢堡和必勝客的披薩。

此外,年輕人玩的看的,百歲高齡的周有光也在做。他開通了博客、微博,關注最新潮流,時不時更新自己動態。甚至,還和年輕人一起追過《羋月傳》。

從周老身上,我們不僅能看到一個知識分子,從「傳統」過渡到「現代」,更加感受到「活到老學到老」的精神。

周老以前常念叨 「上帝太忙,把我給忘了!」

然而,2017年1月14日3點30分,他卻永遠地離開了,享年112歲。去世時,紐約時報曾刊髮長文稱「是他讓漢字書寫像ABC一樣簡單」。

周有光的一生,正如他妻子的那句話,「他一生有光,有光一生」。谷歌記得他,我們更加永遠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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