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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3個煉爐,直徑 1.1米,深 1.7米,匈奴人曾經在這裡冶銅

提示:我們看到,最早控制了河套地區的匈奴人雖說掌握了治金技術,但他們並沒有學會像中原人一樣耕種,以生產一部分糧食來滿足自我需求,而後來的漢朝在那裡進行了大規模的「屯墾」活動,似乎從那一刻起,他們就註定了一定會被同化或者被趕往更加遙遠的北方。

公元前33年,呼韓邪單于朝漢請求和親,漢元帝將王昭君當作禮物賜予呼韓邪,呼韓邪單于非常歡喜,提出自己願意在邊境保一方平安,並請撤銷邊境防務和守塞的官吏士卒。漢元帝將這一請求交給有關官員討論,參與討論的官員都認為可以接受,但宮廷禁衛官(郎中)侯應了解邊塞事務,認為不可以允許。

漢元帝問侯應原因,侯應說:「周朝和秦朝以來,匈奴暴戾強悍,不斷侵略邊境。漢王朝建立之初,尤其受到它的傷害。據我了解,北方邊塞,東到遼東(遼寧省遼陽市),西有陰山河套之北陰山山脈,東西長達一千餘里,草木茂盛,禽獸眾多,本來冒頓單于依賴這裡地勢險要,製造弓箭,出來搶劫,正是匈奴畜養禽獸的圈地。直到孝武皇帝劉徹出軍北征,把這一地區奪到手,而將匈奴趕到大漠以北,並在這一地區建立城堡,修築道路,興建外城,派遣軍隊前往屯戍守衛,然後邊境才比從前稍稍安寧。漠北土地平坦,草木稀少,沙漠相連,匈奴前來侵擾缺少隱蔽之地。邊塞之南,道路深遠,山谷起伏,往來十分困難。邊塞老一輩的人說:『匈奴喪失陰山之後,每次經過那裡都傷心痛哭。』如果撤銷邊防軍隊,對夷狄大為有利,這是不能答應的理由之一。現在,聖上的恩德寬闊廣大,如天一樣覆蓋著匈奴。匈奴人得到拯救才能活下去,並感激救命之恩,叩頭稱臣。不過,夷狄的性情,窮困時謙卑順從,強大時驕傲橫逆,天性如此。前些時,我們己撤除了外城,減少了亭、燧等軍事建築,現在的邊防軍隊僅夠擔任瞭望互通烽火而已。古人居安思危,邊防不可再撤除……」

(上問狀,應曰:「周、秦以來,匈奴暴桀,寇侵邊境;漢興,尤被其害。臣聞北邊塞至遼東,外有陰山,東西千餘里,草木茂盛,多禽獸,本冒頓單于依阻其中,治作弓矢,來出為寇,是其苑囿也。至孝武世,出師征伐,斥奪此地,攘之於幕北,建塞徼,起亭隧,築外城,設屯戍以守之,然後邊境用得少安。漠北地平,少草木,多大沙,匈奴來寇,少所蔽隱;從塞以南,徑深山谷,往來差難。邊長老言:『匈奴失陰山之後,過之未嘗不哭也!』如罷備塞吏卒,示夷狄之大利,不可一也。今聖德廣被,天覆匈奴,匈奴得蒙全活之恩,稽首來臣。夫夷狄之情,困則卑順,強則驕逆,天性然也。前已罷外城,省亭隧,才足以候望,通烽火而已。古者安不忘危,不可復罷……」)

侯應的這段話,不但讓我們看到了漢朝與匈奴間的不信任關係,也讓我們了解到了這樣一個史實:當年佔據河套地區的匈奴已經掌握了冶金技術(北邊塞至遼東,外有陰山……本冒頓單于依阻其中,治作弓矢……)

今巴彥淖爾烏拉特後旗霍各乞(原名獲各琦)礦區,據說是一個匈奴的銅冶煉場,其面積約為 2公里現保存有 3個煉爐,直徑 1.1米,深 1.7米,周圍有大量碎礦石。在1號礦床上還發現一口深2米、直徑 5米 的古礦井,礦井周圍遺有石錘和獸骨。這處煉銅遺址為人們破解了這樣的歷史秘密:傳統的正史記載中,中原古老的冶金工業出現時,陰山一帶還是游牧族統治之地,而匈奴人控制河套地區時,他們已經掌握了煉銅技術,並開始挖掘這裡的銅礦進行冶煉。

銅是大地給予人類的恩賜,對這種恩賜的利用,標誌著人類文明開始閃爍金屬光芒,厚重和堅硬的歷史底色開始閃現。那些沉寂在歷史時光中的影像,積澱了人類智慧和審美的高度。遍布在中國大地上的青銅器分為南北兩大體系,南方系青銅器以中原地區為代表,作為禮器的面孔走進國人視野較多;北方草原上的青銅器則多以兵器出現,北方系青銅器重要的代表性地區之一就在鄂爾多斯。而屬於河套地區的鄂爾多斯就和巴彥淖爾一河之隔。那時,陰山之下的一支支游牧武裝力量,一次次南下擴展牧場、侵擾中原政權時,必定會佔據鄂爾多斯草原。

如今,靜靜躺在柔和的博物館燈光下的鄂爾多斯青銅器,生動地再現了2000多年至4000多年前,中國北方草原上的部族征戰、原始崇拜、動物馴服、喪葬習俗等,代表著青銅時代及早期鐵器時代社會生產力的最高發展水平。那些從巴彥淖爾境內出土的青銅器更是當時的「巴彥淖爾人」智慧和藝術的結晶。透過這枝獨放異彩的奇葩,我們不僅對於陰山南北的游牧民族文明有了全新的了解,同時對於古老的多元一體的中華文明也有了全面的感悟,這是古老而神奇的草原牧人遺留下的文化沉積。

霍各乞銅礦遺址出土的戰國時期採礦石錘

一個關鍵的問題出現了,鄂爾多斯境內出土了這麼多數量的青銅器,但鄂爾多斯境內一直沒有發現大規模的銅礦開採及冶煉遺址,這些「鄂爾多斯青銅器」的原料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呢?學術界顯然一直在忽略著或者刻意迴避著這個問題。

觀察鄂爾多斯和巴彥淖爾的地理大勢可發現,鄂爾多斯地區的青銅器鑄造所需的大量原料,完全可以通過和周鄰地區以物易物的原始方式來完成,而其周鄰的南部、東部、西部都沒有銅礦富含區。而考古者恰好在巴彥淖爾的烏拉特前旗,就發現過古代的銅礦開採及冶煉遺址,儘管這處遺址破壞嚴重,對其開採、冶煉起始時代的研究以及和「鄂爾多斯青銅器」的關係等相關問題的研究顯得滯後甚至空白,但這個遺址完全可以回答草原上的那些精美青銅器製作的原料來源和冶煉製作之謎(見唐榮堯《巴彥淖爾文字背後的美麗》)。

今天,蒙古學者對漠北的匈奴墓葬進行了發掘,出土了大量的中原器物,證明漢朝與匈奴的物資交換數量很大,而且非常頻繁。發現的中原文物中有鐵器、銅器、陶器、木器、石器、工具、馬具、黃金、服飾以及絲織品,既包括日常用具,也包括生產用具。這些墓葬同時說明,匈奴自己也有製造銅器的能力。

冶銅術發明於西亞地區,距今已有七八千年的歷史。在甘肅東鄉林家馬家窯文化遺址中出土的銅刀,其年代為距今約5000年。在山西襄汾陶寺遺址出土的銅鈴、銅環等銅器,其年代為距今4300年至4100年。我國西北地區出土的早期銅器都是小件銅工具、兵器和裝飾品,與中亞和西亞的銅器從形制和種類都別無二致。因此,今天有一些學者們認為,冶銅術是通過絲綢之路傳入中原的。

相應地,冶鐵術在公元前3000年已在西亞地區出現。在我國,迄今發現的最早的鐵器不早於公元前1000年,且越靠近中亞的地區鐵器出現得越早。由此可見,冶鐵術也是從西亞經中亞傳入我國的。

略有一些史學知識的人都會發現這麼一個問題:漢朝一向認為匈奴是野蠻、無禮的,天生就是出來「搶」著吃的一群人,無根無脈,飄蕩在草原上,不像漢地是農耕社會,生產獲得相對較為穩定。因為這個,讓漢匈雙方始終處在一種「不信任」的關係里,而雙方不同的生產方式導致了截然不同的文化,使得交易缺乏共同文化基礎。當其中一方有暴力優勢時,那就只有打了,這就是漢匈之間為什麼會發生那麼多戰爭的直接原因。而對中原貿易持續依賴,也曾使匈奴中一些具備「憂患意識」的人或者說「主戰派」就有了不同的看法,他們認為,匈奴全國人口加起來不足漢朝的一個郡(冒頓縱精兵30餘萬圍困劉邦於白登,以五口人中出一名士兵推算,其時,匈奴人口應當在150萬至200萬之間),之所以能威脅漢邊是因為他們土地廣闊,人民衣食能自給,沒什麼需要依靠漢地的。中原的絲織品遠比匈奴的皮毛衣物精美,匈奴貴族們非常喜歡這些絲織品,如果舉國上下都追求華美的絲綢,匈奴就會成為漢朝的附屬。他們還認為,漢朝的絲綢衣物不適於在草棘中乘馬飛馳,漢朝所饋贈的食物也不如匈奴的奶製品那樣甜美。

然而,這種憂患意識並未對匈奴上層產生重要影響。我們看到,最早控制了河套地區的匈奴人雖說掌握了治金技術,但他們並沒有學會像中原人一樣耕種,以生產一部分糧食來滿足自我需求,而後來的漢朝在那裡進行了大規模的「屯墾」活動,似乎從那一刻起,他們就註定了一定會被同化或者被趕往更加遙遠的北方。(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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