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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以自己的高智商,怎麼也不會栽在王爺手裡,沒想到陰溝翻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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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以自己的高智商,怎麼也不會栽在王爺手裡,沒想到陰溝翻船了


書名:《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

第1章:穿越

晦澀的夜。兩輛純黑色悍馬H1隱匿在夜色下,100米開外的一片廢棄建築工地上,空曠地響著子彈摩擦空氣的聲音。抬手,瞥了一眼腕錶,妖嬈的唇角輕勾,吐氣如蘭,修長白嫩的手指搭在蜜唇上,輕笑道:

「該結束了。」

「不會這麼快吧?百里,你是不是看錯了?」

坐在車前面的一名男子回過頭,有些疑惑。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著遠處的工地。他的話音剛落,只聽「砰」地一聲,火光滔天。跳躍著張牙舞爪的火舌在空中肆意妄為,嗤笑著被他活活燒死的人類。

笑意越發的妖嬈,只是那雙眼眸出奇的亮,看著耀眼的火光,眸中是抹不去的快意與嗜血。那張令人為之癲狂的容顏在火海的照應下,嬌柔魅惑。可是卻如絕美的罌粟一般,沾了,就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眨眼間死去。

不消五分鐘,所有的人都站在了車外,微微有些謹慎,等待百里清點人數。

她就是這般,每一次的任務,不管是人多也好人少也好,都必須在開始之前清點人,結束自後清點人。別人都說她傻,但是他們卻都知道,這是百里擔心害怕她的每一個兄弟突然離開。

打開車門,下了車。百里又是綻放了如罌粟一般美麗的笑容,芊芊玉指輕拂過髮絲,點著眼前個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如果他們不是親眼看到,誰都不會相信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竟然可以是殺人不眨眼的百里溫茶。

很多人都傳言,說百里溫茶,在黑道中勞坐第一把交椅,是一名五大三粗的漢子。但是任憑你去想,也絕不會想到,那樣一雙纖細的手,看似十指不沾陽春水,實際上,卻是用殷紅的鮮血洗凈的。溫柔妖嬈的笑意下,隱藏著冰冷肅殺。

當你被她妖嬈動人的外表吸引了之後,等待的,將會是一場殘忍至極的死亡。她如此高傲的女子,美麗的讓人窒息,讓人窒息而死。

「不錯,八個一個不少地回來了。」

百里莞爾一笑,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掏出了手機,按下了上面顯示的未讀簡訊。看著看著,唇角的笑意竟有些哭笑不得。

「親愛的用戶,恭喜您抽中了我們L公司的特級大獎!今天夜裡12點的鐘聲敲響時,您就會收到我們的獎品——穿越時空!」

「Bruce,查查這個號碼。」百里將手機遞過去,顯得很是無奈又無辜,「怎麼還會有什麼L公司能夠知道我百里溫茶的電話?之前百里可是從沒有收到過這樣的待遇的啊!呵呵,受寵若驚呢……」

一席話,聽得Bruce渾身起雞皮疙瘩。發這樣無聊的信息給百里,是自殺成功不了,想找個人快速了結性命么?更何況,百里多驕傲的女子,怎容的別的閑雜人等留有她的手機號?不然的話,她收到的恐嚇簡訊估計會把手機撐爆。

揮了揮手,百里示意大家上車。拉開副駕駛的門,坐在了他身邊,抬手看了腕錶,十一點零五分。要說的話,距離十二點還有五十五分鐘,最好他說的是真的,不然的話,要他好看。

無聲的勾起唇角,百里閉上眼,長長的濃密睫毛輕闔。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手臂,等待著他的答覆。

Bruce無奈,只得一邊開車,一邊擺弄電腦。三分鐘後,他突然沉默了,夜色寂靜的有些嚇人。百里唇角的笑意漸濃,卻開始冰冷。明明是如此甜美的聲音,卻從骨子裡散發著寒意,凍結人的四肢百骸,無法動彈。

「如何?還有你Bruce查不到的?」

脊背僵硬,他動了動薄薄的唇片,倒吸了一口涼氣,竟不由得有些發毛。

「是空號。」

「哦?」百里霍地睜開了眼,雙眸在夜色下朦朧上一層醉意,卻依舊清冷發寒,「回去接著查。」

「是。」

Bruce瞄了一眼百里,看到她如同捕捉到獵物一般興奮的表情,心顫了顫。

她就是天生的要人來去臣服,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只消一個眼神,便能攝製住人的心魂。

興許是真的有些累,百里靠著座椅睡著了。此刻的她,沒有了那副從里至外發出的冰冷,沒了那一絲不苟的妖嬈偽裝,如同孩子一般,有著美好的睡顏。純潔,不沾一絲污穢。

Bruce輕輕嘆了口氣。一個女孩子,從來沒有被人保護的時候,甚至他們這些人還要被她保護。怎麼會不令他一個大男人趕到羞愧心疼?

悍馬H1依舊在穩穩地行駛,她纖細潔白的手腕上暗紅色的腕錶越發的妖嬈,如同一隻巨大的蜘蛛趴在她的手腕上。秒針繼續晃動,分針緩慢的進行。

噠。噠。噠。

三根指針齊齊地指在了12處。

轟的一聲,百里陷入了死一般沉寂的黑暗,安睡。

身上一陣劇痛,百里霍的睜開清冷的眼眸,掃視了一圈,心裡一沉。果真如那個空號所說,她來到了另外一個時空。周圍是一群花花綠綠的女子,濃重的香味和嬌滴滴的聲音讓她厭惡,卻依舊是勾起了妖嬈的笑容。帶著寒意的眸子落在正中間一襲紫衣的絕色男子身上,深邃了些。

「王爺,不如算了吧,姐姐真是嬌柔呢,才五板子而已,就暈過去了。剩下的十五板怎麼辦啊?!」

一襲大紅色妖艷裝束的女子貼在被稱為「王爺」的人身上,嬌滴滴地說。她的這一句話,引來了眾人的嗤笑,不屑的眼光落在她已經皮開肉綻的身上。

疼痛還在持續,空氣隨著百里的震怒越發冰冷,詭異的氣氛讓眾人突然變得不安。

她百里何時受過這等屈辱?讓一群柔弱的女人恥笑?緊咬牙關,想要使出力氣卻發現這具身體根本沒有任何的力量,明顯是已被點了穴道。笑意邪肆,瀰漫在隱隱有著血腥味的空氣里,竟讓持板子的人有些心悸。

肅殺的眼眸直直刺在大紅色羅裙的女子臉上。女子不知為何,竟被這一個眼神嚇得臉色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那張絕色妖嬈的臉在她眼裡變得卻如同羅剎一般。雖然笑著,卻比板著臉更令人心顫。那寒冷的眼神如同刀劍一般銳利地刻在她的臉上。

原本一向逆來順受膽小怕死的百里溫茶怎麼會有那樣駭人的眼神?!

強裝鎮定,女子不肯甘拜下風地瞪了回去,卻乖乖倚在男子懷裡,不再說話。女子們也被這驀地變得冷寂的氣氛嚇到,不敢出聲。

呵。就這點膽量,還有本事說她百里。

管你是誰,日後,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大腦飛速的運轉,迅速冷靜下來,百里默默想著這一切。作為黑道第一把交椅,她必須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無論是如何的境況,都必須有著良好的心理素質。

第2章:越來越好玩了

她們的服飾同漢代十分相似,卻並不完全是,看不出朝代。房屋裝飾以及物品擺放也模稜兩可,不論是在哪個朝代似乎都差不多。看來,是架空了歷史。得出這個結論,不是百里太過於自信,而是她從小就悉數了歷史上所有朝代的各種習俗。她不僅身手好,智商也高出了普通人許多。

不然,如何能以那麼最年輕的歲數坐上那第一把交椅?

既然眼前的男子為「王爺」,那他身邊的一群必為侍妾。那女人如此受寵,必定是小妾之首或者正側妃。而從那一聲「姐姐」就知道了,現在的百里溫茶,不是側妃,就是王妃。

呵,一個明明冰冷暴虐卻機智過人的王爺,就搞了這一群智商皆為孩童的女人?看來還真的是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不敢讓別人看見。

今日的仇她必將會報,那麼,就從找到你的秘密開始。

從對上他的眼眸起,她就知道了這個男人有點意思。他們是一類人。不過,她會掩藏,他不會。她不震怒的時候會把一切肅殺嗜血都掩藏在妖嬈的笑容背後,而他卻或多或少寫在臉上。

雲夏椋將這一切不動聲色的收進眼底,漆黑的眼眸越發深邃,卻多了絲絲的玩味。這個百里溫茶,又要玩什麼花樣引起他的注意?那樣的眼神,竟然勾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

二十大板,百里除了頭五板子,剩下的一板一板地數。心裡狠狠地記下了這一奇恥大辱。臉上已經迅速的抹掉了所有的冷色,彷彿那只是之前他們的錯覺。她現在不能讓他們瞧了端倪,她得忍,最起碼,要忍到她的傷好完為止嫣然一笑,楚楚可憐。唇角妖嬈的美麗還帶著絲絲縷縷的委屈與痛楚,一雙絕美的眼眸噙著淚,卻死死不肯掉下,通紅的眼圈教他心裡一震,憐惜在心裡如同被觸碰的水,激起一陣漣漪。

他之前怎麼就沒有發現,百里溫茶生得如此美麗?美麗得簡直要攝人心智。

二十板子打完,兩個小廝已經滿頭是汗了。他們每下去一板子,心裡就得顫一下。不知為何,竟然有絲絲的恐懼油然而生。想著那柔弱女子之前只有短短一瞬的肅殺,他們就打顫。

「今日之事不可再發生。」雲夏椋聲音清冷地傳過來,環繞在大廳,懷裡的女子神色越發的得意,但在百里的眼睛裡,卻傻得可笑,「如若你再以王妃的頭銜傷了若晴,就不是今日這麼簡單了。」

「咻」的一聲細微聲響,卻還是讓百里尖銳的耳朵捕捉到。似乎有個什麼東西打在了身上,彈開。試著動了動,力氣又恢復回來。果然是隔空點穴。

百里的眼眸不可見得閃爍了下,低下頭,柔聲說:

「臣妾知道了。」

聲音柔軟無骨,卻含著滿滿的委屈與痛楚。百里恰到好處的拿捏到了這聲音,聽的在場的人,該得意的得意,該嘲笑的嘲笑。垂著的腦袋,髮絲微微凌亂,幾縷黏在略微蒼白瘦削的臉頰,汗水濕透了衣襟。雲夏椋被百里的這副模樣撥動了心裡的一根細弦,「錚」地一聲,微怔了片刻。

一邊哭的梨花帶雨的一個女子終於擺脫了兩名小廝的制裁,沖了上來輕輕扶著百里溫茶,將她慢慢扶了起,通紅的眼圈和抽泣聲讓她不由得心裡悄悄一動,卻幾不可見。

看見百里溫茶再次柔軟起來,梁若晴的得意勁再次湧上。趾高氣揚地看了一眼百里,退開一小步向雲夏椋行了個禮,滿是喜悅地對他撒嬌道:

「妾身謝過王爺。」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禮部尚書之女,如何跟的她這丞相之女相比?若不是太后的賜婚,她梁若晴早就坐上了王妃的位置!呵,就算她百里溫茶當上了王妃又如何?自己這個側妃不是照樣打?!

梁若晴越發的得意,肆無忌憚的笑聲輕揚,聽得百里隱藏在寬大衣袖裡的手指猛地縮緊,眉間緊蹙。

雲夏椋輕輕頷首,將若晴擁入懷中,墨眸寫盡了寵溺,卻沒有一分一毫的笑意。百里低垂著頭,隔著幾步遠,就能感覺到雲夏椋淡淡的冷漠。醉人一笑,眼眸卻在眾人看不到的黑暗中鋒利起來。

為了一個根本談不上喜歡的女人而打了自己這個王妃,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對他有用,便是要給自己些顏色瞧瞧。而這樣的一個男子,百里的直覺告訴她,他的野心很大。十之八九都是盯著皇位的。看來這個女人,來頭不小。

再加上本來的百里不討喜,就造成了這二十大板。

「如果沒什麼事,臣妾告退。」

百里抬起了一雙早已收斂的眼眸,裡面升騰起大片的霧氣,如輕煙一般的惆悵環繞在眼中,笑意有些凄涼。強忍著的淚水終於還是劃破了眼眶,順著光滑的皮膚滴進了脖頸,身體似乎還有些瑟瑟發抖,如同被摘下來的嬌嫩花朵一般,在風中震顫。

「小蘭,帶你主子回去吧。叫個太醫來看看。」

不知怎的,似乎是鬼使神差一般,雲夏椋說出了那一番話。說完就微微愣了愣,察覺到懷裡人兒的僵硬,心裡不由得對梁若晴厭惡了三分。

他是不喜歡百里,但若不是梁若晴的一番添油加醋的話語,他是不會動她的。畢竟,現在這個時候,能少招惹一些人就少招惹些。如今,連叫個醫生給他的王妃看看,梁若晴都會吃醋。看來真的是他太縱容了。如此愚蠢的女人,若不是丞相之女,他雲夏椋看著就噁心。

百里轉身,被身邊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攙扶出了大門。一脫離了眾人的視線,百里的笑意就開始猖狂,隨著被風吹起的髮絲一起肆意,驚心動魄的美麗外表下,那顆嗜血的心開始緩緩潮動。

在陽光的照射下,她顯得那麼妖嬈,即使沒有濃妝艷抹卻也令人移不開眼。但那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肅殺戾氣和不屑一顧的高傲瀰漫在空氣中,彷彿能夠瞬間凋謝滿園的花朵。光線變得冰冷,打在她的身上,生硬卻剛好適合的邪魅。

百里溫茶,我會幫你報仇的。

看來你的身子確實不是一般的弱,五板就將你打死。又或者,是誰故意?

抬起細嫩修長的手指,習慣性地放在唇邊,眼神微微迷離,卻死一般的冷寂。

好像,越來越好玩了。

雲夏椋看著百里離去的身影,輕眯雙眼。

百里溫茶,你是想玩什麼把戲?還是真的變聰明了,學會不再糾纏?

驀地收回目光,笑意重新綻放在唇邊,沒有一絲生氣的美麗。放在梁若晴腰際的手臂收緊,將她緊緊貼在他的身上,聽著她的嬌嗔,掩蓋掉諷刺。點了下她小巧的鼻樑,笑道:

「好晴兒,這樣可以了吧?走,陪本王賞花去。」

腦海里突然想起來,似乎百里溫茶的鼻樑,不似梁若晴的小巧,而是高挺。若是百里溫茶更加強勢一些,如同射向梁若晴的那匆匆一眼,說不定,會別有一番美麗。

一屋子人轟轟烈烈地笑鬧著走到了百里剛剛經過的地方,看著滿園的春色,嬉笑起來。沒有人注意到,一朵白色的格桑悄然枯萎。原本美麗嬌艷卻很能吃苦的格桑逝去,在看不到的黑暗角落,曼珠沙華肆意盛開,舒展盡枝葉花瓣,妖嬈百里。

百里任由那名叫做「小蘭」的女子攙扶到一座樓閣前,鍍金的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大字「百里閣」。不由得嗤笑出聲,百里倒是覺得有些受寵若驚。恐怕這樁誰都不滿意的婚姻是皇上或者太后御賜,不然,如何會以自己名字里的兩個字命名這樓台?

不過這名字她不喜歡,該去掉一字再加兩字。改為「百里妖嬈」。

她本是一個生的妖嬈的女人,不過是妖嬈得致命罷了。

她這王妃住的地方還真的是很不錯,花了不少心血。雕樑畫棟飛檐斗拱,精妙絕倫。看得出定是用最好的工匠親手打造。不過她一向不是挑剔的人,豬窩狗窩她都住得下,當然不例外金窩銀窩。

依舊是裝作弱不禁風地讓小蘭將她扶了進去,百里暗自觀察著下人的動作。走進了寢房,百里的唇角微抿,不屑顯露在臉上。果然是一群狗,得勢了便會搖搖尾巴示好。如今她在府中是徹底的失去了威信,當然是狗眼看人低。

這傷口,雖然皮開肉綻,卻沒有傷至筋骨,對她來說,一月即好。她是得趁著一月的時間想想對策,再複習一下很久之前向一位老前輩學習的隔空點穴。

這就是讓她驕傲的地方,她能夠赤手空拳地和別人打,能熟悉運用各種高端武器,也能用中國最古老的方法,舞劍弄刀隔空點穴。

小蘭輕輕地將百里放在床上,看著她血淋淋的傷口,不禁哽咽出聲,輕聲安慰道:

「小姐,是不是很痛?放心,小蘭這就去給您請太醫去。」

百里輕輕點頭,小蘭連忙急匆匆的跑出去。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如同沒事人一般站起了身,勾唇。這個傻丫頭,當然是不會有人給她葯的,更別提讓醫生親自過來。即便是那王爺發了話,但是在別人的眼裡,那只是客套的。她是個不受寵的主子。

沒有人願意為一個沒用的人浪費時間。

緩緩走到梳妝台前,透過那模糊不清的銅鏡,百里依稀看到了她的模樣。

不錯,依舊是同21世紀的自己一般,妖嬈勾魂。原來的百里溫茶太軟弱,又怎麼會好好的發揮這外表呢?只是不知道,這身手,跟之前如何。

捻起桌上一根精緻的銀簪,指尖用力,「咯嘣」一聲頓時從中斷為了兩半。妖嬈的弧度終於有了几絲笑意,一鬆手,銀簪掉落在地上,雙雙發出清脆的響聲。

脫去了外衣隨意丟在一邊,百里穿得只剩下一件肚兜,回頭看了一下殷紅的傷口。不甚在意地拎起水盆里的毛巾,敷在了臀部。一陣冰涼,伴隨著還有突突的劇痛,百里溫茶卻如同絲毫沒有感覺到一般,依舊笑容甚濃。

既然如今她來到了這個世界,那麼上天就一定不會虧待她。至少一個月她不能露出自己的全部身手,這傷口太會給她惹麻煩。但是對一些不敬的下人和女人,最起碼她還可以恐嚇。隨手撕下褻褲上的布條包紮上傷口,百里從衣櫃里掏出了一件乾淨羅裙套在身上。

二十板子,她鬆鬆便可以承受。

不過若是被下了毒的百里溫茶,就不能承受了。即便是一個小孩子也不可能被五板打死,除非他重病在身。冷笑,她再不濟,這院兒里的人,總歸她管。要她查到是誰吃裡扒外。

蹲下撿起那枚斷裂的簪子,笑意越發嗜血。

她會很溫柔的送他去死。

快步走出門,院子里的人看見百里皆是吃了一驚,看著她唇角帶笑,不知為何,竟有些心驚膽戰。王妃剛剛挨過二十板子,就這樣走了出來!

今天的王妃同往常不一樣。往常她走到哪裡都會是一副弱不禁風膽小怕事的樣子,何時竟變得如此高傲自信,甚至笑容那樣妖嬈,竟讓人看痴了去。

百里就是這樣,她笑,讓心鬆了警惕,用笑掩蓋所有的情緒。她相信,駭人的不是面色冷峻殘酷,不是面無表情,而是不論發生了什麼,都只有一個表情。

笑。

所以她的笑就包含了所有的表情。

因為從八歲的那一年起,她就再也不會哭泣。

看著齊刷刷跪下的人,百里冷笑,銳利的眼眸掃在身上,竟如同刀割一般。四周一片死寂,從百里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戾氣強烈撞擊著他們的心臟,險些承受不了。伸出纖細的手指,指著跪在眼前的一名女子,冷聲道:

「你,帶本王妃去尋太醫。」

「小蘭已經去……」

話還未說完,「啪」地一聲清脆聲音,那女子跌倒在地,臉上是鮮紅的五指印,唇角流著血跡。下人們頓時驚得身子又低了些,生怕百里注意到自己。

王妃之前雖受到過不少謾罵欺辱卻都沒有把氣撒到他們身上,今天她一個弱女子,竟然一巴掌把小琪扇到了地上去。難道是爆發了?一想到這裡,曾經對百里冷眼相待的人脊背發涼,瑟瑟地冒著冷汗。

「本王妃說過的話不想說第二遍。」百里饒過她繼續向前走,唇角的笑意看得人渾身發涼,「之前的百里溫茶已經死了,現在的百里溫茶是真正的百里溫茶。這不怪我,只能怪你們次次的肆無忌憚。」

她的話一半真的一半假的。不過若是百里溫茶真的被惹急了,也不可能不像自己這般。真假摻和到一起,才能讓人相信。

小琪撫著臉龐,帶著恨意看著百里溫茶的後背,卻不得不爬起來跑到百里身邊,一臉誠惶誠恐地帶路。笑意不免多了諷刺,但百里卻選擇了不露痕迹。直到她出了百里閣,裡面的下人們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不敢再抱怨。

看著四周的景色,百里抿唇微笑,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看著身前小琪的後背。頓時,她感受到一束清冷的目光如同箭一般射在她的後背上,抬起一半的腳如同被無形的牽制住了一般,再也邁不出一步。

「怎麼?帶著本王妃兜圈子很有意思么?你當本王妃是傻子?」

一陣輕笑,修長的手指搭在唇上,與那微微蒼白的薄唇相映,竟顯得她美麗地有些透明。只是那抹令人心悸的妖嬈笑意讓她冷汗連連。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小琪連忙求饒:

「王妃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一回吧……」

「呵。起來,從那條路走。」

百里抬起指尖,指向一條盛開著花朵的小路,不容分說。果然,她明顯捕捉到了這個女子臉上一閃而逝的得意。

第3章:臣妾見過王爺

她故意指了那條小蘭扶自己回來的路,即使是只走過了一遍,但是卻早已經深深刻在她的腦海里。再加上剛才這個女人帶著自己胡亂兜圈,這一片的路,她都已經記住了。

這路通向花園,剛才聽到那個王爺說要賞花,那麼他的侍妾們定是都在。如果她是內應,那麼她的主子必定會驚訝。看著她臉上的傷,不一定憤怒,卻也是會面有改色。照現在的情況看,她挨打的時候,雖然女人們都在暗自稱快,卻也有不服和嫉妒。那個若晴成了眾矢之的。

這足以見得,她是個多麼愚蠢的女人。

沒有能力自保,就不要讓自己成為站在明處的敵人。

而敢下毒的,有這個能耐的,也這麼愚蠢的,確實是只有那個若晴嫌疑最大。

呵呵。若晴。還不知道你姓什麼呢。但是,最好還是收斂些。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如若還如今天這般當眾給我難堪,看你也不容易的份上,我會讓你痛痛快快死掉。

而今天,她百里就在這花園裡給他們一個驚喜好了。

讓他們先慢慢適應一下重生的百里溫茶。

重生的打不死的百里。

趁這個機會,正好探一探她名義上的夫。儘管突兀,與之前相差太大會讓人起疑,但是那個王爺已經起疑了,還有什麼可顧忌。

她向來都是喜歡把一切都擺在桌面上,這樣才會更刺激。

也不知道,那些人看到了挨過二十大板的嬌弱膽小的大家閨秀百里溫茶,還能驕傲地如正常人一般走過去的時候,到底會是何等反應。

陽光下,那抹微笑漸漸放大,露出一排瑩潤的貝齒,異常妖艷。如同綻放在純黑夜色的曼珠沙華。讓空氣里竟生出絲絲的冰冷。

小琪依舊是在前面唯唯諾諾地帶路,但明顯唇角有了幾分得意。她的主子梁若晴這會兒定是在這花園裡賞花,到時候定叫你這潑辣女人難堪!她來到這百里閣,還從未有人這樣對待她。不過是一個絲毫不得寵的王妃而已,有何等能耐?她定會叫今日的這一巴掌雙倍還回去!

百里的步子跨得不大,但卻已經是小琪跨出的兩倍了。看著她頻率很快但步子卻很小,不由得嗤笑。這女人,嬌柔做作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噁心。一個奴才就這樣,還不知道她的主子又會是什麼樣。

漸漸地,嬉笑聲越來越清晰。透過滿枝的綠葉和嬌嫩花朵,百里看到了一群女人圍簇在那個王爺和若晴的身邊。

這花園裡的景色真不錯。

她扶手抬袖,勾唇,甚至連那雙狹長的妖嬈眼眸都已經彎如缺月。習慣性的輕輕搭上已經恢復血色的唇瓣,陽光剪碎了明媚的花影,斑駁地投在她一張天生尤物的臉上,卻也沒能溫暖她骨子裡透露出的清寒,反倒是被塗了一層陰冷,越發妖艷。

雲夏椋在百里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那似乎除了見到梁若晴之外什麼事情都不可能讓他一張冰山臉融化的臉,竟有了絲絲笑意,帶著些許的興奮。

百里溫茶。挨了二十板子之後的女人,還可以如此泰然自若地自行行走。平日里從來沒發現她竟如此高挑,比前面走著的小琪高高出了一個頭。綽約多姿,儀態萬方,如同靈活的生在這世間的一條美麗妖艷的蛇,背後,吐露著危險的信子。

他給她的印象便是膽小怕事,甚至見了人都不敢挺直了腰板往前走。明明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放在她的身上卻也變得並不引人注目。

而如今,似乎他要改變他的看法了。是什麼事情讓百里溫茶突然改了性子?變得如此自信妖嬈。難道只是因為那二十大板?

百里溫茶。有意思。

梁若晴也眼尖的看到了她,唇角一勾,美麗的臉龐盡顯得意。似乎是挑釁地說:

「原來姐姐也在這裡啊!」

百里莞爾,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走路速度極快,待到她站定的時候,一股風隨著她的落定也打在了眾人臉上。

不可置信。

所有的人都沉寂了。甚至也包括雲夏椋。

不可能。一個男子挨了二十大板也不可能走這麼快都面不改色。緊緊鎖住她美麗的面容,雲夏椋試圖在那張一下子變得妖嬈的臉上找到些什麼,但卻以失敗告終。

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劍眉輕蹙。卻已經敏感的意識到了,眼前的百里已經不是從前那般。甚至,還會對他產生威脅。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覺得兩個人有相似之處。

「臣妾見過王爺。」

微微垂頭,百里絲毫沒有了挨打那會兒的委屈。那雙眼眸中甚至有明媚的笑意。但卻沒到達眼底。

一句話也沒有說,雲夏椋靜靜地看著她,平淡的鷹眸多了幾分審視。卻依舊是什麼也沒有看出來。心下一緊,難道,她真的不疼?

當然疼。

看出了他的心思,百里只是在心中冷笑。只是這點傷算不了什麼。跟著她的人誰不是整天槍林彈雨里過日子?一年中有多少個晚上是安睡的?數著指頭都能數過來。如果這些她都受不了的話,她早就已經被她那多得不計其數仇家殺死多少回了。

小琪一雙眼眸噙淚地看向了梁若晴,高腫的臉頰尤為突兀。梁若晴眼下一沉,手已經握成了拳,怒火中燒。

這個百里溫茶,以為她就是真正的王妃了么?!竟然打她的奴才!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個七王府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梁若晴才是真正的王妃!她竟然就這樣打了從小就呆在她身邊的小琪!

「姐姐的傷還疼不疼?都乖妹妹太任性,害姐姐挨板子。」

梁若晴故作關心地問道,但那眼底絲毫不加遮掩的嘲笑諷刺和不屑卻顯露了她所有的心情。甚至還有怨毒憤怒。

呵呵,看來她找到那個吃裡扒外和那個讓她吃裡扒外的人了。

若不是害怕惹什麼麻煩,百里的拳頭一定已經把她的牙打掉了兩顆。

「妹妹叫什麼名字?」百里突然問了一句顯得十分無厘頭的話。

呆愣了許久,梁若晴才幹笑著說道:

「妹妹叫梁若晴啊,姐姐怎麼把這個都忘了?」

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是要當眾給她難堪么?可她梁若晴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讓她給她難堪?!

梁若晴驀地高傲起來,抬起尖尖的下巴,似乎是有些挑釁。

有些人驕傲是因為他有資本,有些人驕傲是因為他智商太低。

很顯然,梁若晴屬於後者。一個毫無頭腦的人要跟她這個黑道第一把交椅大玩美人心計,是不是有點,笑話。

「呵呵。姐姐可是還得感謝妹妹請來的這二十大板,把百里溫茶打死了。」

一語驚人,四周瞬間寂靜下來。看著眼前百里溫茶溫婉的笑意,只覺得涼氣嗖嗖地從腳底往上冒,冰涼了後背。梁若晴差一點倒退一步,臉色變得青紅紫黑一片混亂。

「姐姐這說的什麼話……」

梁若晴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面上的血色少了幾分。不知為何,聽著她的這一句話,竟然會有絲絲的恐懼盤繞在心頭。

「妹妹不必客氣。若是沒有了那二十大板,現在的百里溫茶又怎麼會站在你們的面前呢?」

一語雙關。最起碼在她看來是一語雙關,這樣,以後就算是身份被人抖摟出來,她也能夠給自己留條後路。

雖說這話是對著梁若晴說的,但卻沖雲夏椋挑了挑眉。

她就是要藉此告訴所有的人,她百里溫茶不是瓤茬,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從這一刻起,她正式向這一群人宣戰。

百里溫茶,就要活出標誌性的百里溫茶的樣子。

倒吸了一口涼氣,有幾個女人竟往後退了幾步,沒能抵擋得住百里在一剎那間迸發出的戾氣與強勢,她妖嬈的笑意下噴涌而出的肅殺無疑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百里溫茶,要尋回之前所受到的所有屈辱!

「臣妾還得去找小蘭那丫頭,就不在這裡了。臣妾告退。」

即便一番婉轉的話被她說的有模有樣,但卻還是絲毫不見一分卑躬屈膝,反而是每一個嬌弱的字眼裡都隱藏著深深的高傲。

「傷口不疼?」

還是沒有忍住,雲夏椋抿唇問道。目光在空氣中糾纏住她的眼角,當兩股強勢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並且誰都不肯退讓絲毫的時候,無疑,一場無聲的戰鬥就已經開始。她自是不可能輸,笑著看過去,卻激起了一片猛烈火花。

「臣妾覺得還好。」

敏感的女人們察覺到了王爺與王妃之間的不尋常,看著一雙冰冷沉寂和一雙雖然媚笑卻殺機四伏的狹長眼眸,很識時務地閉上了嘴。就連梁若晴都難得的沒說話。

面對著這樣一雙美麗而又深沉肅殺的眼,雲夏椋沉靜不下來了。看來是有必要查一查這是怎麼回事。百里溫茶那樣的柔弱女子不可能遭受到了一頓板子之後就立刻變成了這般。那勾人心魂的雙眼裡明明就是經歷過無數生死之後的淡漠,殺人不眨眼的嗜血甚至還有不把世間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睥睨高傲。

一個女子,身居深閨的女子,如何有這樣的眼神?

收回眼神,雲夏椋平息下震驚的心,不露任何聲色地說:

「王妃去吧。」

抿唇微笑,百里路過梁若晴身邊時,隨手擷下一朵嬌艷欲滴的花朵。放在唇邊,輕闔眼,露出瑩潤的貝齒,張口,咬住一片殷紅的花瓣撕扯下來。透過陽光的樹影下,那殷紅色配著她潔白的牙,映得她竟比那花還妖嬈三分。

詭異在空氣中瀰漫,驀地有幾分死亡的冰冷氣息。

「這花多好看啊。」

一句柔弱無骨的話,隱隱帶著惋惜和諷刺。

只是可惜,惹錯了人。

百里笑意邪肆在空氣中,密密麻麻地壓著她面前的梁若晴,壓得她要喘不過氣。細密的汗珠從她光潔的額頭上沁出,臉色微白。絲毫不見了囂張模樣。

梁若晴自己都被自己氣到。惡狠狠地咒罵,她在這個女人面前要露什麼軟?!可每次要打氣勇氣直視那雙充滿壓迫的妖艷雙眸時,只消她氣息一凜,她便大氣不敢出。

修長的手指包攏著嬌柔的花瓣,指腹觸碰到柔軟絲滑,更加肆意了些。笑意越發妖嬈,卻也越發的嗜血。手指輕抬,將花朵抬到半空中。明媚的陽光照耀著,幾近透明。

回眼看了一眼梁若晴,嫣然一笑。手指驀地縮緊,輕輕一捻,細細的粉塵還帶著似有若無的花香隨著風飄流而下,粘在她大紅色的衣襟上,蒼白無力。

她的笑容那樣美麗,但卻如同玉面羅剎一般,拈花微笑間,致他人於死地!

梁若晴的臉煞白煞白的,腿竟有些發軟。倚在雲夏椋的懷裡,努力剋制住瑟瑟發抖。她開始有些後悔了對百里溫茶的一次次侮辱和難堪。這個女人,是要報復她!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還真是,可惜了。」

再次莞爾,百里不作停留,揚長而去。她不用看就能想像到梁若晴此刻,是何等的表情。勾唇,諷刺寫在眼底。

不過那句詩還真是抬舉她。就算她成了泥,也是一團爛泥。

梁若晴,你再傻也應該猜到了。我百里,要跟你開戰。惹我的人是第一個,所以該死的人,也是你第一個。

我會很溫柔的。不會讓你像之前死在我手下的那些人一般。會給你留全屍。

她現在做的,只不過是要讓她們做好心理準備而已。惹著她百里溫茶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小琪一看連她的主子都被嚇到了,咬咬牙,跟了上去,硬著頭皮在前面帶路。這滿園春色和和煦的陽光並沒有讓她變得開心起來,反而是感受到那能讓氣氛瞬間變得無比冰冷的百里唇角的笑意,腿有些發軟。

並不是所有的人,輕輕一轉柔弱的指尖就可以將花瓣捻為灰塵,絲毫不拖泥帶水。

那並不是很遠的路竟然讓她覺得似乎是走了一天那般漫長。遠遠地看到了遠處大紅色的建築,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似乎是卸下了心頭巨大的石頭,腳步越發地輕盈的向前走。

總算是將這個該死的女人送到了地方,她也可以好好清靜了。

嘿,那不是那個成天跟只狗似的護著她的王妃的小蘭么。怎麼,被人罵了吧?哈哈,看你們還囂張什麼,連一個看門的小廝都不把你們放在眼裡,你們還得意個屁?!

遠遠地,小琪就看見了紅著臉和小廝激烈爭吵的小蘭,看著她那滑稽委屈的樣子,頓時覺得好受了不少。剛想回頭看看那女人,可是心下一驚,望著空空如也的背後,半晌才緩過來。

明明剛才還在身後的。

冷汗頓時冒了出來。如果自己把那個女人弄丟了,還不知道自己會挨多少像今天這般的巴掌。

「王妃娘娘現在需要上藥,你讓開,讓我進去拿葯!」

小蘭試圖推開眼前一臉鄙薄蔑視的小廝,恨得紅了眼。握緊了拳頭想要衝過去,卻不料被他一推便推倒在了一邊,「撕啦」一聲,手上沁出了細細的血絲,隱隱作痛。

「王妃娘娘需要上藥那讓她自己上唄,我們大人現在正忙著,沒那工夫去伺候你家王妃。」

小廝傲慢的聲音直直地刺進百里的耳朵。不帶任何感情地勾唇,眼眸一點一點冷卻,凍結著空氣中一切的溫暖。剎那間,溫度刷地降低,讓所有人實打實地打了個寒顫。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握起了拳,咯吱咯吱的聲音清脆肅殺,骨節翻著駭人白色。百里眼眸鎖緊那小廝,妖嬈的瞳孔里不屑地映出他比她高些的身影。心裡的怒火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撞擊著她的身體,磨牙聲音驀地響在小廝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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