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頭電台FM993《心靈驛站》葉青讀：廢名《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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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

朗誦

廢名作品

《星》

廢名《星》

廢名，原名馮文炳，1901年出生在湖北黃梅，1967年過世，享年66歲。20世紀中國文學史上最有影響力的文學家之一，曾為語絲社成員，師從周作人，在文學史上被視為「京派文學」的鼻祖。

1925年出版的《竹林的故事》是他的第一本小說集，其後，相繼創作長篇小說1932年的《莫須有先生傳》、1926-1937年創作長篇小說《橋》、1947年開始創作《莫須有先生坐飛機以後》，後面兩部最終都未能完成。廢名在短篇小說、散文和詩歌方面都有極高的造詣。廢名的小說以「散文化」聞名，將六朝文、唐詩、宋詞以及現代派等觀念熔於一爐，並加以實踐，文辭簡約幽深，兼具平淡樸訥和生辣奇僻之美。

廢名及外孫女

廢名家境殷實，自幼多病，童年受傳統私塾教育，13歲入學湖北黃梅八角亭初級師範學校。16歲考入國立湖北第一師範學校，接觸新文學，被新詩迷住，立志「把畢生的精力放在文學事業上面」。畢業後留在武昌一所小學任教，期間開始與周作人交往。

21歲的廢名又考入北京大學預科英文班，開始發表詩和小說。在北大讀書期間，廣泛接觸新文學人物，參加「淺草社」，投稿《語絲》。24歲時廢名出版了第一本短篇小說集《竹林的故事》。

1927年，張作霖下令解散北大，改組京師大學堂，廢名憤而退學。兩年後，廢名在重新改組的北平大學北大學院英國文學系畢業，受聘於國立北京大學中國文學系任講師。第二年和馮至等人創辦了《駱駝草》文學周刊並主持編務，共出刊26期。此後教書，寫作，研究學問，抗日戰爭期間回黃梅縣教小學，寫就《阿賴耶識論》。此後廢名還曾任：北大國文系副教授、教授，1952年調往長春東北人民大學中文系也就是後來的吉林大學任教授。

廢名的作品有著明顯的散文化傾向。廢名的詩往往是興筆所致，揮灑自如，行乎當行，止乎當止。同時廢名又是運用經濟的文字，廢名在自己的《談談新詩》一文中說：「我過去寫的新詩，比起隨地吐痰來，是惜墨如金哩！」廢名將古文言字詞運用到新詩的語句中，並活用典故，即是極大的嘗試和探索。如「我學一個摘花高處賭身輕」，將吳梅村的詩句直接引入，嫁接得自然而然，毫不費力氣。

廢名的作品喜歡以禪寫詩，1922年廢名懷著一顆極大的嚮往之心來到北京，不久卻是面臨新文學陣營分裂、論爭之時，於是陷入極度苦悶之中。隨後1927年張作霖率軍進入北京，北平文人紛紛南下，北方文壇顯得格外冷清寂寞，廢名不能「直面慘淡的人生」，心理由苦悶趨於封閉，性格更內向，思維方式側重於內省，在急劇變化的時代洪流中廢名找不到可辯清方向的思想作指導，於是躲進西山參禪悟道。

汪曾祺、卞之琳都曾以此時的廢名為原型刻畫一個「深山隱者」形象。此時廢名思想藝術的變化很明顯表現在他的小說《橋》和《莫須有先生傳》上，以至於他的朋友溫源寧教授懷疑他受到了英國的詹姆斯·喬伊斯、弗吉尼亞·伍爾芙等小說大家的影響。其實不單是小說，這一變化也表現在這一時期的詩歌上。至此廢名詩風大變，內容頗費讀者猜詳。

廢名以禪寫詩，讀者應該以禪讀詩。蘇軾說：「暫借好詩消永夜，每逢佳處輒參禪。」嚴羽在《滄浪詩話》中也說：「大抵禪道惟在妙悟，詩道亦在妙悟。」廢名的許多詩句看似半通不通，無邏輯可言，像李詩溫詞一樣，表面不能完全文從字順，但骨子裡的境界卻是高華的，像「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鏡中之像」，像「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像「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誰能只通過字面，而不藉助想像和領悟去理解呢？

廢名大約是最早將禪引入新詩的詩人，1947年黃伯思在《關於廢名》一文中指出：「我感興趣的還是廢名在中國新詩上的功績，他開闢了一條新路……這是中國新詩近於禪的一路。」

廢名的詩美是天然的，詩情是古典的，往往令讀者有一種丈二和尚摸不找頭腦的美麗，有彷彿得之的感覺。這是廢名的詩晦澀的表現。廢名的詩融儒釋道為一體，並有現代主義之風，使得廢名的詩成為一個獨特的存在。廢名就曾以《掐花》為例說它是「新詩容納得下幾樣文化的例證」（廢名：《〈小園集〉序》）。廢名有的詩確實難懂，如「黃昏街頭的楊柳/是空中的鏡子/對面小鋪子的電燈/是寂寞的塵封/晚風將要向我說一句話/是說遠天的星么」。

哪一首詩歌，曾經經過你的青春？

哪一段文字，留有你生命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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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點、8點、13點、15點、18點、2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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