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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費力就時髦,50歲的她仍是「風月俏佳人」

日復一日,我們把「毫不費力的時髦(effortless chic)」掛在嘴邊,究竟有幾個人能做到?數十年來拒絕整容,毫無矯飾,總是爽朗大笑從不在意皺紋的茱莉亞·羅伯茨,大概是其中一個。

五十歲的「最美女星」

猜猜看,2017 年《人物》雜誌票選「全球最美女星」的得主是誰?我們的熟面孔,茱莉亞·羅伯茨,這個銀幕上下都接地氣,極具煙火味的女人。

在四度拿下「最美女星」的年度票選第一後,年底剛滿 50 歲的茱莉亞·羅伯茨第五次獲封。這位可能是全球最費唇膏的女星,再次定格了女性美的歸宿。她經年不息的魅力來自何處?

1994年,茱莉亞·羅伯茨登上《VOGUE》美國版 6月刊封面

茱莉亞·羅伯茨並不是標準的美人面相,彎眉大嘴,似乎少了些女人的精緻。然而,正是這樣的「不完美」讓她獨具一格,大吃大喝大哭大笑,濃情又熱烈,親民氣質流於言表。

她是最不需要表情管理的女星,全世界的攝影師都等著捕捉她「笑到變形」的時刻。因為她招牌式的狂野大笑,實在太可愛,太有感染力了。

只見她眼角變彎露出笑意,隨即嘴角拉開無人能及的弧度,扯出眼角鼻翼兩頰一道道的溝壑,尾隨而來的,就是那似乎用盡丹田之氣、能把百米開外的人全都逗笑的超渾厚笑聲。

Givenchy 秀場上的茱莉亞·羅伯茨

常年練習瑜伽和冥想,塑造了她的緊實體態和鬆弛心態。堅決不整形,抵制肉毒桿菌的她,年滿五十也無懼素顏出鏡。皺紋?只是讓她笑容的感染力與日俱增罷了。

《奇蹟男孩》,2018 年 1 月 19 日上映

實際上,在即將上映的電影《奇蹟男孩》中,茱莉亞·羅伯茨幾乎半程素顏出鏡。作為媽媽的她,對因面部先天畸形而感到沮喪的兒子說到,

「臉上的痕迹,

印證著我們走過的路途。

這些痕迹,永遠都不醜。」

這句台詞,從茱莉亞·羅伯茨的嘴裡說出來,顯得格外有說服力。

銀幕內外,她數十年如一日坦蕩通透。曾經是不走尋常路的美國甜心,如今是美國人心中最標緻的美婦人。她讓人們意識到,女人的魅力,原來是可以與年齡一起增長的。

毫不費力的時髦女人

《VOGUE》美國版, 1988 年 9 月刊

攝影:Arthur Elgort

在時尚領域,她也是個獨特的存在。提到「時髦」這個詞,茱莉亞·羅伯茨絕不是第一個浮現在腦海中的名字,但當一眾女星華服加身,她總能四兩撥千斤,拔得「最佳著裝」的頭籌。

1990 年金球獎

1990 年,一頭紅色捲髮的茱莉亞·羅伯茨,憑藉《鋼木蘭》中的精彩演出,獲封金球獎最佳女配角,定格了金球獎有史以來最經典的紅毯時刻之一。

可這位風光無限的少女,竟然穿了一套 Giorgio Armani 男士的 oversized 西裝套裝來領獎。一頭散亂的紅色捲髮,隨性地披在寬大的西裝肩膀上,少女感反而欲蓋彌彰,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電影《美國舞男》的啟發。

肆無忌憚的「茱式大笑」,在近 30 年前就已經顯露無疑——唇齒間都寫滿了「我得獎了,超開心的!」這弧度,連當今大笑界的扛把子,「法鯊」看了都要甘拜下風。

1991 年金球獎

僅僅時隔一年,火力全開的茱莉亞·羅伯茨,就憑藉經典電影《風月俏佳人》拿下了金球獎音樂喜劇類最佳女主角,而她的紅毯造型也再次讓鏡頭前的攝影師瘋狂。

同樣是 oversized ,這一次茱莉亞·羅伯茨選擇了裸穿權力套裝,裙長剛剛超過西裝下擺幾厘米,比起之前的男裝造型更加透氣,一年之間女人味又增長了不少。

卡梅隆·迪亞茲與茱莉亞·羅伯茨

2000 年金球獎紅毯

因為電影《我最好朋友的婚禮》而結緣的卡梅隆·迪亞茲和茱莉亞·羅伯茨,在紅毯上的親密瞬間也成了金球獎載入史冊的經典畫面,身穿一襲摩登紅裙,卻非要在鏡頭前耍寶,大展「表情包體質」。

2001 奧斯卡金像獎

不僅在金球獎紅毯上獨樹一幟,穿禮服也洒脫輕鬆的茱莉亞·羅伯茨,在奧斯卡紅毯上也有精彩的表現。2001 年,因為《永不妥協》而成為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的她,刷新了奧斯卡紅毯著裝的歷史。

當茱莉亞·羅伯茨上台領獎時,女人們沸騰了:她身著一條 Valentino 的古董裙,黑色絲絨和紗擺上裝飾著明快的白色線條,簡單優雅,是奧斯卡歷史上公認的最佳著裝之一。

這張照片,被學院收錄到了「奧斯卡經典時刻」里

這個造型,迅速在全美引發了一輪搶購古董衣的熱潮。除了引領潮流的禮服,茱莉亞·羅伯茨更用她招牌的大笑,定格了得到官方認可的「奧斯卡經典時刻」。

因為有發表感言被樂隊打斷的尷尬在先,茱莉亞·羅伯茨上台時就來了個先發制人,「先生,別急著揮舞指揮棍,因為我可能再也沒機會站在這裡了」,隨後露出了金像獎女主有史以來最瘋狂的笑容。

2016 年戛納電影節紅毯

在好萊塢叱吒風雲後,兩年前,這位性格直爽迷人的天后還走上了戛納紅毯,造型依舊簡練經典。不過,你沒有看錯,她可是赤著腳走的。

事件起因是,幾位女士因為穿平底鞋而被禁止走紅毯,在戛納電影節引發了軒然大波。她索性脫掉高跟鞋,一路大笑著赤腳走紅毯,藉此表達對不公平待遇的抗議,無比親切,又有難以企及的巨星風采。

茱莉亞·羅伯茨與喬治·克魯尼

有的女人,隨著成熟,會從骨子裡透出一種舒適柔韌的女性氣質。羅伯茨就是這樣的女人,只要她開懷地笑,全世界都不捨得找她麻煩。她是不費力時髦的最好例子,因為時髦從來與年齡無關,與盛裝無關。

「做自己」和「穿時髦」,從來不該是反義詞。

既不討好逢迎也不標新立異,當一個女人活得足夠通透,足夠了解自己,她就總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打扮,總能讓他人透過衣裝,了解她真實的內在。有什麼比這件事更時髦呢?

大銀幕上的百變天后

《現代灰姑娘》,1988

羅伯茨不僅在紅毯上年復一年素雅動人,電影中的造型,也是想要「毫不費力時髦」的姑娘們專屬的時髦教科書——角色都貼近生活,穿搭才更日常可行。

茱莉亞·羅伯茨在大銀幕上的成名作,當屬《現代灰姑娘》,她飾演一個在披薩店打工的少女,寬鬆的紅色粗針織開衫,襯極了她的捲髮,和臉頰上粉撲撲的少女紅暈。

《風月俏佳人》,1990

從《現代灰姑娘》中走出來後,她在《風月俏佳人》中演了一個更加「灰姑娘」的角色,薇薇安和愛德華的愛情賺足了觀眾的眼淚,茱莉亞·羅伯茨也因此一舉摘得金球獎女主,成為了好萊塢的愛情喜劇女王。

當傷心的「鑽石王老五」,遇見純真的風塵女郎,愛情會帶來什麼?不能免俗,這終究也是個「麻雀變鳳凰」的故事,但茱莉亞·羅伯茨的靈動表演,讓薇薇安的逆襲顯得格外生動真實。

快 30 年過去了,薇薇安第一次在豪華浴缸里洗泡泡浴的陶醉模樣,還是叫人難以忘懷。

曾經,她是在夜場求生的風塵女子,身著弔帶式上衣和高腰牛仔褲,或是寬鬆的男士襯衫搭配超短裙,總是懂得適當地賣弄風情,傲嬌取寵或是眉眼低垂,都是她的拿手好戲。

然而,在與溫柔多金的愛德華相遇後,一周的朝夕相處中,薇薇安開始了由內到外的改變,她學會了用餐禮儀和上流社會的待人接物,也漸漸穿上了穿得體的衣服。

短手套搭配波爾卡圓點的日裝禮服,長手套搭配紅色抹胸晚禮服,身高足有 175 cm 的茱莉亞·羅伯茨比例美好,加上渾然天成的好演技與少女時期的無暇美貌,薇薇安成為了她最經典的銀幕形象。

為愛情練習著成熟的薇薇安,男友一次無傷大雅的戲弄,就讓她暴露出了咋咋呼呼的少女天性。連一貫優雅穩健的李察·基爾也被感染,雙雙笑成了兩枚表情包。

《諾丁山》,1999

隨著茱莉亞·羅伯茨從青澀走向成熟,王老五和風塵女和相遇,逆轉成了大明星和小市民的愛情。演藝事業如日中天的安娜,在諾丁山街區與書店老闆威廉偶遇了。

十年過去,茱莉亞·羅伯茨的咧嘴大笑絲毫沒變,笑中帶淚的表白仍然屢試不爽。看過《諾丁山》的人,一定還記得,她如何在休·格蘭特面前說出那句經典告白:

「我只是個女孩,

站在喜歡的男孩面前,

向他討要我們的愛情。」

而電影《諾丁山》中茱莉亞·羅伯茨的造型也充滿了參考價值,白T恤,皮風衣,蓓蕾帽,闊腿牛仔褲和 Vans 松糕鞋的搭配,在千禧年前後引發了無數影迷的效仿。

《蒙娜麗莎的微笑》,2003

作為推動好萊塢男女同酬的第一批女星,《諾丁山》之後,茱莉亞·羅伯茨出演了一系列女性主義的電影,《永不妥協》,《蒙娜麗莎的微笑》和《美食,祈禱與戀愛》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1950 年代,在女子高校執教的藝術史老師,在教育里埋下了女性覺醒的種子。她充滿藝術氣息的造型令人印象深刻,箱型短外套搭配大翻領的襯衫裙,點綴上一條珠飾腰帶,在 50 年代,前衛得讓男人們摸不著頭腦。

正如同當下的時髦,更少地為了取悅異性,更多地為了取悅自己。

《美食,祈禱與戀愛》,2010

《美食,祈禱與戀愛》也是關於女人如何取悅自己,如何與自己和解的故事。除了在旅途中放鬆心情,尋找平衡,片中麗茲的穿搭也很有現實意義:一次長途旅行,你真正該帶些什麼衣物?

怎麼穿怎麼舒服的襯衫裙、涼鞋和帆布包夏天必不可少,一件合身的皮夾克和經典的原色牛仔褲基礎又好看,芭蕾舞平底鞋讓你一路嗨吃暴走,毫無負擔。

能穿滿三個季節的羊絨針織衫,總是輕便又實穿。

一條印花裙能夠應對各種場合,用獵裝夾克壓一壓毫不突兀,脫掉外套換上絲質披肩,就可以瞬間跳進沙灘派對的舞池。

不過,這部電影還讓影迷發現了羅伯茨的另一個能力——她不僅笑起來很治癒,吃起來也讓人幸福感爆棚。大咬披薩的天真神情與少女無異,伴隨著歌劇《魔笛》詠嘆調吃意麵的橋段,讓多少觀眾食指大動。

從為愛情困惑痛苦的少女,到努力與自己相處的資深人妻,去旅遊買衣服,吃美食做冥想,都不再需要另一個人的愛作為理由。正如同電影里所說,「For you, Liz. Just for you.」

《奇蹟男孩》,2018 年 1 月 19 日上映

到了這把年紀,她再次遇到了最適合她當下狀態的角色,母親。「度過中年危機」後,又將在電影里擔負起另一個生命的重量。這一次,她是四口之家的母親,一切都很好,除了小兒子因為天生面部畸形而處處受挫。

當媽的柔情,焦躁,瑣碎,執著,都在茱莉亞·羅伯茨強韌的女性氣質里,找到了細膩的解答。她身上那股世俗的歡喜勁兒,讓一切都真實得不像是表演。

既然茱莉亞·羅伯茨主演,她招牌的笑容自然不會缺席。渾厚爆笑和笑中帶淚的表演,仍是熟悉的弧度,仍有著和《風月俏佳人》相差無幾的味道。

三十年過去了,我們仍然能被她的嘴角眉梢所打動,在電影院里和她一起放縱地大哭大笑。女神因永恆的美而可愛,而俗世的女人,往往因為可愛,而美得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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