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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屋子倒塌後我毀容,男友卻保護別的女人逃離,我整容歸來報復他

1

6月17號,周六。

出門時天空飄起了小雨,我舉著傘,生怕雨水打濕了我身上的衣服以及腳上這雙嶄新的小白鞋。

這場千里之約,更像一場盛大的告別。

隔著擁擠的人潮,我仰頭凝視著LED廣告牌上的他——沈柯。有人說,他就像一塊溫潤的璞玉,終有一天會發光的,如今,他終於鳳凰涅槃。

北京,是他巡迴演唱會的最後一站。

我握著門票,站在安檢處,卻遲遲不敢進去。

近鄉情怯,竟是如此貼切。

場內音樂響起,響徹雲霄的尖叫聲此起彼伏。我壓低鴨舌帽,在保安的指引下,在人群中坐了下來。

內場第六排,這是我這兩年以來,離他最近的一次。

我靜靜地凝視著他,兩首舞曲下來,他大汗淋漓。我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我多想像以前那樣抬起手就能觸碰到他的臉頰,為他擦汗,給他遞水。

可是,回不去了。

命運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很多人走著走著,也就散了。

就像我和他。

我的心理醫生曾問過我,「佳妮,你還恨他嗎?」

恨嗎?我不確定。

就像薛之謙的歌詞:用力愛過的人,不該計較。

我想我會原諒他,在未來的某一天。

2

7歲那年的暑假,我穿著白色蕾絲裙,被媽媽一路拽到舞蹈室。路過二樓跆拳道館時,我改了主意,掙脫媽媽的手,指著門口的三個大字說:「媽媽,我要學跆拳道。」

我媽不同意,溫柔地和我講道理,「女孩子學芭蕾,長大了才能更有氣質。」

「不,我就要學跆拳道。」我不管不顧,撒潑、耍橫。

我媽拗不過我,只能妥協,「那你要好好學。」

跆拳道,十個人的小班,我成了名副其實的霸王花。在入學的第一天,就和沈柯打了一架,他扯掉了我的辮子,我弄花了他的臉。

下課的時候,我躲在門後朝他做鬼臉,嘲笑他是花臉貓。

沈柯扯扯嘴角,冷冷地懟了我,「霸王花。」

就這樣,我和沈柯在同一家跆拳道館學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有一天,他參加比賽拿了冠軍,而我因為左腳受傷,被父母勸說離開了道館。

離開道館的時候,沈柯來樓下送我,他拍了拍我的頭,似小大人般沉聲道:「明天見。」

我低著頭,悶悶不樂,「明天我不來了。」

「傻。」沈柯嘲笑道,「明天初中開學。」

在我和沈柯相識的第五年,我和他升入了同一所初中,做了三年同桌。

進入青春期的沈柯,骨架張開了,一張俊秀的臉迷惑了不少花季少女。而我橫向發育愈發嚴重,對他抽屜里的各種美食垂涎欲滴。

彼時,沈柯總會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眸,恨鐵不成鋼,「林佳妮,女生得注意身材,你都快胖成豬了。」

我扭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剝開的巧克力塞進了他嘴裡,「那給你吃。」

「林佳妮!」他因我的舉動,害羞得雙頰緋紅,像個熟透的番茄。

我很喜歡看他抓狂,卻又不能奈我何的樣子。這是獨屬我的特權,是他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專寵。

整個初高中時代,我就像一座山般,攔住了所有貪戀他容顏的女生。也因此得了個綽號「滅絕師太」。

我以此為榮,甚至覺得這輩子沈柯身邊只會有一個女人。

可是,想像有多飽滿,現實就有多骨感。

高考結束的那年的暑假,沈柯在歌唱比賽上脫穎而出,進而進入了娛樂圈。他幾乎是一夜成名,並在同年年底發表了首張專輯《我》。

喜歡他的人越來越多,而我卻只能像個小丑般,躲在舞台下小心翼翼地望著他。

青梅竹馬的感情,卻連愛都難以啟齒。

3

沈柯,一匹活躍在樂壇的黑馬。

從出道伊始,他就被推到了金字塔的頂端。人們常說高處不勝寒,可他在這條路上卻走得愈發沉穩。

從訪談、綜藝、再到真人秀,他就像上帝的寵兒,所到之處皆是掌聲雷動。

而我,就像被命運任意擺弄的棋子。大學輟學後,便跟在沈柯身邊做了一枚小助理。

嫉妒就像一張無形的爪牙,能吞噬一個人,特別是處在單戀的人。

沈眉的出現,徹底地打破了我心裡的平衡。

在大咖雲集的娛樂圈,她稱不上有名,甚至還有些不入流。可就是這樣一個幾乎不被任何人看好的人,卻偏偏獨得沈柯青睞。

我問他,「沈柯,你怎麼會想要選她做MV的女主角?」

他放下吉他,沉聲道:「因為她合適。」

「合適?」我不理解他的思維,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無地自容。他說:「她努力、善良,有自己的目標。」

我們每個人身邊總有那麼一類人,他並不幸運,甚至沒有什麼天賦。卻能為了喜歡的事,十年如一日的努力,並且不顧所有人的冷嘲熱諷,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它。

沈眉就是這樣的人,而我顯然不是。

MV發布後,比預期的更有話題。從未有過緋聞的沈柯,這一次卻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俊男美女的組合,難免會被人捕風捉影。

觥籌交錯間,借著酒意,我趴在沈柯的耳邊,試著打聽一些秘密,「你喜歡她,是不是?」

「別鬧。」他將我手中的酒杯換成果汁,以一副長輩的姿態對我說教,「少喝點酒,對胃不好。」

我對他傻笑,仗著醉酒,我雙手攀著他的脖子,賴在他背上,讓他背我。

「林佳妮!」他無奈地搖頭,卻還是如我所願背起了我。

他的身材極好,寬闊的後背就像一個溫柔的港灣,半夢半醒中,我低聲呢喃:「沈柯,你不要喜歡別人,好不好?」

他輕聲應了一句,「嗯。」

一個「嗯」字,卻如磐石般,在我心底埋下了一顆種子,發了芽。

4

出道的第三年,沈柯接拍了人生中第一部電影,搭檔沈眉。

消息一出,各路媒體像炸了鍋般,各種猜測不斷。更有記者,將子虛烏有的事,說得天花亂墜。就連我這個最接近當事人的人,都差點信以為真。

「他怎麼能胡言亂語呢?」我氣得抓狂,卻忍不住去看底下的評論。

「好啦。」沈柯收起我手中的手機,放進了他上衣的口袋,「咱們要登機了。」

「你不生氣嗎?」

「清者自清。」

好一個清者自清,我在心底給他一個大大的贊。

八月的上海,就像一個火爐,讓人無處遁形。

我隨沈柯到劇組的第三天,便中暑了。

沈柯熬了鍋綠豆湯,還買來了各種解暑的葯,見我氣色好了些,他忍不住揶揄道:「小時候,你要是好好練跆拳道的話,身子骨也不至於這麼差。」

「我……」我和他打過架,逃過課,他熟知我每個件糗事,我也深知他每一個弱點。所以,他的話,我最難以反駁。

兩天後,沈眉進組。名氣大增的她,不止帶了助理,甚至還隨身帶來了一名廚師。一個號稱廚藝不亞於米其林大廚的微胖男士,我們叫他韓廚。

我翻出手機、錢包,像個急欲表現的侍婢。俯下身刻意靠近他幾分,口氣軟綿,「沈柯,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我可以去給你買回來。」

「沒有。」他頭也不抬,把劇本遞給我,「你要是沒事的話,陪我對台詞。」

「哦。」我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怎麼啦?」他察覺到我的不對勁,拿我打趣,「那個韓廚師勾起了你的食慾還是讓你感到職業危機了?怕到時候我也找一個廚師來取代你的位置?」

「那倒不是。」其實,讓我忐忑的是沈眉。

這些年,他對別的女人都涇渭分明,唯獨對她青睞有加、不斷提攜。

這天,沈柯還未收工,沈眉已經在等他了。導演剛喊卡,她就疾步迎了過去,聲音嬌俏溫柔,「沈柯,明天有一場戲,我一直找不到感覺,有時間你能陪我對下戲嗎?」

連續八個小時的戶外拍攝,沈柯身疲力竭,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今天太……」

「佳妮……」沈柯看了我一眼,打斷我的話,迎上沈眉的視線對她說,「等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夏日的晚風吹起她的長髮,她隨意地攏了攏額前的碎發,微笑道:「那我等你。」

路燈下,不時有飛蛾飛向白熾燈。我仰起頭,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如蒸籠般的天氣持續了將近一周,卻遲遲不肯落雨。

沒過多久,身著白T、休閑褲的沈柯走進了沈眉的房間,我拎著幾罐啤酒轉身回房。

換下被汗水濕浸濕的T恤,我赤腳走進了浴室。昏暗的燈光下,左腳腳背上那道長長的疤痕,依然醒目。

有人說,女人不會記住讓她流淚的人,但會記住第一個讓她流血的人。

沈柯跆拳道獲獎的那天晚上,他失手砸下的玻璃杯落在我的腳背上,剎那間,鮮血染紅了我腳上的小皮鞋。

我的腳縫了十三針,為此我記恨了他整個夏天。

後來,我再也沒有敢把腳背裸露在陽光下。

就像我偷偷地喜歡著他,卻不敢暴露在聚光燈下一樣。

5

劇組生活不比朝九晚五的辦公室工作,縱橫交錯的意外更是司空見慣。

一場泳池的戲,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將近十二個小時的拍攝,沈柯一直泡在水中。我跑去買姜,回來時路上遇到車禍,堵了將近兩個小時。等我熬好薑茶,拿著保溫杯去片場時,沈眉家的廚師早已熬好了一大鍋,攝影師和群演,每人一杯。

我尷尬地退到一旁,像個捉襟見肘的小丑。

沈眉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揚地在我耳邊一陣嘲諷,「作為助理呢,要懂得防患於未然,不然的話,尷尬的是你。」

我幾乎是咬牙切齒,「謝謝提醒。」

一場大戰,早已波濤暗涌。

但沈眉對沈柯的公開示愛,是在一場飯局。

由夏入秋後,天氣漸漸轉涼。

這天,收工早,沈眉邀請幾位主演去她的房間吃火鍋。食客一多,韓廚分身乏術,力不從心,便找到了我,「佳妮,有時間的話,你能來幫我洗菜嗎?」

俗話說吃人嘴短,我和沈柯吃了不少他做得各種美食,哪怕是再匪夷所思的要求,我都不好拒絕,更何況是這種力所能及的小事。

一頓飯,他們吃了將近兩個小時,沈眉借著酒意即興和沈柯對起了台詞。她嘴角含笑,眉眼生動,「我喜歡你。」

氣氛變得尷尬而空白。

沈柯裝醉,他低垂著眼帘,拿起一罐啤酒,猛灌了一口,卻沒有接下面的台詞。

韓廚在我耳邊一語戳破,「快看,沈眉要公開追沈柯了。」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繞過大半個桌子,走到沈柯身邊。他眯著眼睛看著我,說話溫吞,「佳妮,你來了。」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奮力地表演。

我吃力地將他扶起,他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手拿著啤酒往嘴裡罐。我搶過他手中的啤酒,低聲呵斥,「你醉了,別喝了。」

他是演員,這場酒醉的戲被他拿捏得恰到好處,「我沒……沒醉。」

一場浪漫的表白大戲被打斷,等待看戲的吃瓜群眾大失所望,而沈眉卻愈挫愈勇。她踩著高跟鞋,攔在我和沈柯面前,化著精緻妝容的她,在柔和的燈光下美得讓人心驚。此時為愛執著的她,像個勇敢的戰士,她說:「我喜歡你,沈柯。」

愛像飛蛾撲火,可我沒有沈眉這樣破釜沉舟的勇氣。

6

就像酒後的一個小插曲,沒有人再提起那晚的事。就連故事的女主角沈眉也沒有再開口說過喜歡。

但是「我喜歡你,沈柯」這六個字卻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壓得我透不過氣來。

深秋時,拍攝進入尾聲。

原本教堂的戲,因為場地的原因,最後改在了臨時搭建的廠棚里。

那天上海的風很大,裹著圍巾在風中凌亂的我,被導演臨時喊過去當群演。

這是一場細膩唯美的感情戲,經時光沉澱與打磨之後,沈柯的演技越發爐火純青。就連經常要NG很多次的沈眉,這次都史無前例的一條過。

隔著人群,我靜靜地望著他。這些年,他走得越來越快,而我拼盡了全力,卻只能在遠處默默地看著他。

掌聲還未散去,意外卻悄然而至。隨著一陣大風的襲來,這間臨時搭建的教堂搖搖欲墜,岌岌可危。

沈柯將沈眉護在懷裡,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已安全逃離這場災難。

而我,就像被遺棄的小丑。命運在我胸口插了一把刀,突然倒塌的教堂框架更傷得我體無完膚。

在重症監護室,我躺了兩天。而後,被包成木乃伊的我,轉到了VIP病房。

病房裡沒有鏡子,甚至連塊玻璃都沒有。進來換藥的護士都小心翼翼的,不肯接我的話。

我心知肚明,我被毀容了。

拆繃帶的前一晚,沈柯來看我。這些天,他來時我總是在昏睡,這次難得清醒,可我和他卻相視無言。

他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味地自責和道歉,「佳妮,對不起。」

可是有什麼用呢?在那一刻,他選擇了她,不是我。

我拿出早已寫好的辭職信遞給他,以一種雲淡風輕的口吻說:「沈柯,我想換一種生活。」

「佳妮。」沈柯紅了眼眶,他聲音沙啞,沒有挽留,「好,我放你走。」

誰曾想過,青梅竹馬的感情,也會落得如此荒涼。

我離開了北京,在小城市裡過著以酒買醉黑白顛倒的放縱生活。

毀了臉的女人,再華麗的衣服,也遮不住眼底的自卑與落寞。

而此時,隨著新劇的宣傳,沈柯和沈眉這對緋聞情侶,再次成為輿論的焦點。眾網友翹首以盼,等待著他們發糖。

人們都說他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那我呢?算什麼?

7

醜八怪,這是我毀容以來聽到最多的詞。

後來,我整了容,換了張新面孔。而後,我聽到了很多美好的辭彙。可我並不快樂,我依然以酒買醉,整夜失眠。

期間,沈柯來找過我,我躲在房間里避而不見。

朋友罵我作,可是她不知道,沈柯擁著沈眉離開的那一幕,就像一根刺,長在我的胸口,隱隱作痛。

我不知道他是否愛沈眉,但我知道,那一刻,他的心裡沒有我。

我愛了他十年,可他呢?他給我的始終是冷漠。

就像一場獨角戲,結局荒唐而凄涼。

春末夏初時,沈柯的全國巡迴演唱會正式開啟。發布會上了,記者提到了沈眉。

「沈柯,請問你和沈眉現在是什麼關係?」

他頓住,遲疑了兩秒才答道:「很好的朋友。」

記者不死心,繼續追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圈外的。」他靜靜地看著鏡頭,正聲道,「我不打算考慮圈內的藝人。」

他終於肯回應,他不喜歡沈眉。

我關掉視頻,起身給自己泡了杯咖啡。這間20平米的咖啡屋,是我耗盡所有積蓄盤下來的。從最初的無人問津,入不敷出,到現在,漸漸有了回頭客。

當我覺得我終於從過去的回憶里抽離出來時,一張門票的出現打破了我努力維持的寧靜。

6月17日,沈柯北京演唱會的門票。

北京,是沈柯夢的開始,也是我和他之間漸行漸遠的開始。

晚上,沈柯發來了一條語音:門票收到了嗎?

2個多小時的演唱會,凡事他都親力親為,從舞台設計到燈光、音響設備,甚至在排練的間隙還要參加一些商業活動。他聲音里難掩的疲憊,哪怕隔著千山萬水,我都感受得到。

我關掉手機,去浴室洗了個澡。我依然入睡困難,卻不再失眠。

夜裡,我夢到了沈柯。夢裡我是芭蕾舞老師,他是跆拳道教練,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被譽為一段佳話。

如果,這不是夢,多好。

8

演唱會剛過半,我的手機卻響了,打電話的是我的店員。

一個22歲的小姑娘,握著手機在我耳邊嚎啕大哭,我不由得心慌,卻不知該怎麼安撫她。片刻,手機里傳來一個男聲,他聲音清冷,公事公辦,「林小姐,晚上9點20分時,你的咖啡店遭到三個劫匪的搶劫。」

我心口一沉,聲音控制不住地顫抖,「我的店員受傷了嗎?」

「沒有,她只是受到了驚嚇。」

我鬆了一口氣,「麻煩您了,我會儘快趕回去的。」

收起手機,我抬頭往舞台上看了一眼,不得不起身離開。

台上,沈柯依然在勁歌熱舞。他彈鋼琴,演情景劇……每一面的他,都讓人驚艷。

我最後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熒光棒,轉身背著包走進了夜色里。

凌晨四點,我趕回到店裡。整個店被洗劫一空,就連貨架上的咖啡豆都被他們一併搶走了。

我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欲哭無淚。這家店本就在人流較少的街道,周圍也沒什麼攝像頭。別說破案,想要找到嫌疑人都猶如大海里撈針。

我傾盡所有的拼搏,如今卻又遭滅頂之災。

這世界總是在不斷把人逼到絕境,卻又不給你絕處逢生的機會。

我把店面租了出去,結了店員的工資,剩下的錢我給自己買了張回家的車票。

幾天未合眼的我,上車倒頭就睡。朦朧中,我聽到了兩個女孩的對話。

「17號沈柯演唱會上提到的林佳妮是誰啊?」

「他的前助理,據說是青梅竹馬。」

我壓低鴨舌帽,掏出手機,打開微博,翻出沈柯演唱會的視頻片段。在臨近尾聲時,一束光打在他身上,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像是獨白。他說:「林佳妮,我不知道你來了沒?但我還是想把這首歌唱給你聽。」

一直把你藏在歌裡面

不讓世界打擾這隱秘的思念

9

到家時,正是晚飯時間。飯桌上,我媽欲言又止,「佳妮,沈柯回來了。」

「哦。」我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夾起一塊雞蛋放進嘴裡,卻有些食之無味。

我躲了他兩年,也怨了他兩年。

飯後,我出門遛狗,路過跆拳道館時,一人一狗在路燈下停了下來。我仰起頭,望著牆壁上大大的拆字,有些說不出的難過。

時光荏苒,連回憶都被沖淡了。

「佳妮。」

他的聲音透著一股清涼,像夏日的風,吹散了心頭的躁動與不安。我回過頭,看著他,還未開口,一旁的乳酪卻抑制不住激動,圍著他嗅了嗅、聞了又聞,最後撲進他懷裡。

乳酪是五年前沈柯和我在通告結束的凌晨,在路邊撿的流浪狗。兩年前,我離開北京時,沈柯對它無暇顧及,我便把它帶回了家。

兩年沒見,乳酪恨不能長在沈柯懷裡。而我,只想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

沈柯放開乳酪,路燈下,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佳妮,你對我的懲罰夠了嗎?」

我微微一怔,在他一點點靠近我時,呼吸有些錯亂。

乳酪興奮地圍著我和沈柯轉圈,我收緊手中的牽引繩,拽著它往後退。沈柯步步緊逼,他長臂一伸,拽著我的手將我帶進他懷裡。

我掙扎,他雙臂用力,將我箍得更緊,恨不能把我揉進他身體里。

「就一會兒。」他啞著嗓子道,「一會兒就好。」

透過斑駁的月光,我彷彿看到在那個多雨的夏日,男孩挽起褲腿,弓著背吃力地背起女孩。女孩拎著兩雙鞋,晃著腳丫,囂張跋扈,「沈柯,以後你只能背我,不能背別人。」

「林佳妮,你真的好重。」男孩忍不住吐槽,卻放緩了腳步,在及膝的水中小心翼翼地前行。

原來,在我幾乎忘卻的回憶里,我和沈柯曾經靠得那麼近。

10

半個月的休假結束後,沈柯錄製了一檔真人秀節日。

玩真心話遊戲時,導演犀利提問:「當初拍攝現場意外時,你護著沈眉逃離出來,是出於本能還是有別的小心思?」

沈柯不假思索地答道:「本能。」

「聽說你的助理在那場意外中受了很重的傷。」

「對。」沈柯望著站在攝像機後面的我,頓了頓,復又補充道,「這兩年我最內疚、最自責的事,就是讓她受了傷。」

他的話一出口,我緊張的手心都是冷汗,怕這句話播出去,他的粉絲會多想。還好導演沒有再追問,我也稍稍心安了些。

拍攝結束後,嘉賓導演一行人去火鍋店聚餐,相熟的朋友拿沈柯打趣,「你和你的小青梅是不是要發糖了?」

沈柯凝視著我,沉聲道:「佳妮,靠過來些,給我親一下。」

我羞紅了臉頰,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靠近他。他勾起唇角,右手食指輕輕抬起我的下巴,聲音沙啞而性感,「閉上眼睛。」

我微微閉著眼睛,全身的細胞如沸騰的開水般熱烈而隆重地期待著這一刻。

他的唇覆在我的唇上,如蜻蜓點水的吻,卻如煙花般在我腦中炸開,在我眼前亂墜。

這個佔據了我整個青春的少年,那麼餘生,請牽著我的手。(原題:《餘生,請牽著我的手》作者:阮夏。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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