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圖:13,溥儀後人偷盜故土的推測被推翻了,文化學者被殺了
清明上河圖 | 字字有乾坤
白正天和沈蓉來到鳳凰大學,敲響了李三清教授的門,但是半天都沒應聲,沈蓉旋動把手,發現門沒有鎖,於是推門而入。
白正天小聲說道:「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沈蓉俏皮地笑道,「我經常這樣不請自入的。」
李三清正在揮毫潑墨,桌子上鋪著一張大三尺宣紙,宣紙上已經寫了「摩頂放踵」四個草書大字。聽到門被推開了,頭也不抬,手握毛筆在硯台上蘸著墨,說道:「你這鬼丫頭,來幹嘛呀?」
「李老師,你怎麼知道是我?」沈蓉忽閃著調皮的大眼睛問道。
「哼哼,除了你,還有誰這麼大膽?」李三清邊說邊繼續書寫。
「不但有我,白警官也來啦!」
「知道!」李三清還是沒有抬頭,專註地看著面前的宣紙,邊寫邊說,「白警官,恕老朽怠慢啦,稍等一會兒!」
「是晚輩打擾了。」
李三清不再說話,聚精會神地書寫著,白正天靜靜地走到旁邊,只見李三清手腕沉著,運筆如神,一橫一划盡顯功力,一撇一捺滿袖生風。
李三清寫完後,如釋重負地直起腰喘口氣。
白正天忍不住叫道:「好,好字!」
「哦?白警官也喜歡書法?」
「喜歡談不上,只是家學淵源,知道一點皮毛。」
「白市長喜歡書法?」李三清眉毛一揚問道。
白正天心裡一怔,他為人一向低調,從不肯在別人面前吹噓自己是市長的兒子,李三清怎麼會知道呢?
「家父閑來沒事也練習一下。」
「令尊臨摹誰的字啊?」
「王羲之。」
李三清笑了笑,點點頭說道:「楷書!橫平豎直,規矩整齊,一市之長,理應如此。」
「李教授的今草筆勢連綿環繞,運筆放縱,點畫狼藉,倒不像治學之人啊!」
沈蓉在一旁聽著,急得直搓手,這個二百五要來求教的,竟然開始批評教授的書法啦,這也太狂妄了吧?誰知道,李三清卻哈哈大笑道:「治學,難道一定要亦步亦趨嗎?我說過,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思想不妨天馬行空,做事定要小心謹慎。」
「晚輩領教了。」
沈蓉這才知道,白正天在轉著彎拍李三清的馬屁,而且還拍中了。
「現在對書法感興趣的年輕人不多了,誰都能看出這是草書,但是能看出這是今草的人,不多!」李三清搖搖頭,接著又突然問,「白警官可能說說草書的歷史?」
「草書始於漢初,特點是存字之梗概,損隸之規矩,縱任奔逸,赴速急就。從其發展來看,可分為早期草書、章草和今草三大階段。早期草書是跟隸書平行的書體,一般稱為隸草,實際上夾雜了一些篆草的形體。初期的草書,打破了隸書的方整規矩,稱為『章草』,波挑鮮明,筆畫鉤連,字字獨立,筆帶橫勢。漢末,章草進一步脫去了隸書筆畫的行跡,上下字之間筆勢牽連相通,偏旁部首也做了簡化和互借,稱為「今草」。今草書體自魏晉後盛行不衰,到了唐代,寫的更加放縱,稱為『狂草』。」
白正天說完,李三清開心地笑了起來:「不錯不錯,沒想到白老弟對書法這麼有研究啊!」
一番書法縱論,「白警官」變成了「白老弟」,沈蓉不禁對白正天刮目相看。看來,這個警察還很儒雅,並非粗俗之輩。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警察竟然是市長的兒子,看上去卻那麼樸實,那麼平易近人,沒有絲毫的裝腔作勢和趾高氣揚。只見白正天輕輕端起李老師的字,說道:「李教授不但書法好,立意也好。」
沈蓉仔細辨認著每一個字,念道:「摩頂放踵利天下。」
「如果每個人都有李教授這樣的胸襟報復,國何愁不強啊!」
「聊以自慰罷了,」李三清擺擺手說道,「未來是屬於你們的!」
白正天將字放好,然後說道:「其實晚輩是有事求教李老的。」
「哦,什麼事?」
沈蓉說道:「我們想求證一下愛新覺羅·溥儀到底有沒有後人?」
李三清奇怪地看看沈蓉,又看看白正天問道:「怎麼突然要問這個問題?」
沈蓉說道:「因為我覺得溥儀與睚眥刀鞘有關。」
李三清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說道:「這個……也太荒唐了吧?你有什麼證據啊?」
「老師不是說過嗎?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思想不妨天馬行空,做事定要小心謹慎。」
「你這傢伙,現學現賣啊!」李三清指著沈蓉的鼻子說道,「你們上網查查不就查出來了嗎?」
沈蓉說道。「就是因為查了,所以要來問您啊!」
「哦?」
白正天說道:「我們在網上查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有人說溥儀沒有後人,有人說有,而且指名道姓的,說溥儀的兒子叫于海咽,孫子叫朱建華。」
李三清笑道:「爺爺姓愛新覺羅,爸爸姓於,孫子姓朱?你覺得這可能嗎?」
「我們也覺得奇怪啊,」沈蓉說道,「但是您不是說了嗎,做事要小心謹慎一些,所以來問您啦。」
「你這丫頭,就是貧嘴,」李三清笑道,「溥儀16歲時與兩個女人結婚,那是1922年,他的妻子首選是文綉,但是宮廷官員認為不夠美麗而不能作皇后,成了妾,最後跟溥儀離婚了。後來滿族人婉容當了皇后,但是鴉片成癮,最後死在吉林省延吉的監獄裡。第三任妻子叫譚玉齡,滿族人,大約是在1939年結婚,六年後就病死了。第四任妻子叫李玉琴,漢族人,後來也離婚了。1962年,溥儀又與護士李淑賢結婚,但是五次婚姻都沒有留下後代。」
沈蓉問道:「難道是真的嗎?還有很多網站貼著溥儀後人的色情圖片呢,文章說溥儀的後人在從事香艷職業呢!」
李三清嗔道:「大膽假設也不能這麼大膽啊!互聯網上謠言滿天飛,能全信嗎?還有個老頭自稱是溥儀的私生子呢!」
沈蓉嘟囔著說道:「那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哪個皇帝不風流啊?」
李三清笑道:「給你們看樣東西!」說罷,便搬來梯子靠在高高的書架上,他站到梯子上,拿出一本封面很舊的書,從裡面抽出一張紙來,遞給白正天。
沈蓉好奇地探過頭去:「這是什麼啊?」
「看看就知道啦,小心點啊,別弄壞了,這可是文物!」李三清交待道。
這張紙非常陳舊,散發出一股霉味。紙張的上半端寫著「醫院」兩個字,醫院之前的紙被撕掉了,所以不知道醫院的名字。下面寫著姓名:溥儀。
難道這是溥儀的病歷?
白正天和沈蓉對視一眼,兩人都很興奮,急匆匆地繼續看下去,只見紙上寫著:患者於30年前任皇帝時就有陽痿,一直在求治,療效欠佳。有吸煙嗜好,曾三次結婚,均未生育。
白正天算了一下,說道:「這應該是1941年的事情。」
李三清說道:「這下沒話說了吧?」
沈蓉不服氣地嘟著嘴:「有證據,也不早點說。李老師,這病歷,您從哪兒弄來的?」
「我研究歷史這麼多年,這點小東西還搞不到?」
沈蓉做了個鬼臉,不再說話了。
白正天對沈蓉說:「看來,溥儀後人偷盜《清明上河圖》的推測,已經被推翻了。」
李三清問道:「什麼《清明上河圖》?」
「十五年前,《清明上河圖》被盜,在現場也留下了睚眥刀鞘,於是沈蓉便推測說可能是溥儀的後人乾的。」
李三清眉頭皺得緊緊的,問沈蓉道:「你跟沈浩是什麼關係?」
「那是家父,」沈蓉低眉順眼地說道。
「哦,」李三清恍然大悟,「難怪你這傢伙對睚眥這麼感興趣!」
「家父因為《清明上河圖》被盜,精神受到打擊……」說著說著,沈蓉便不由自主地啜泣起來。
白正天趕緊遞上一張紙巾:「別哭了,睚眥刀鞘不是又出現了嗎?找到睚眥刀鞘的主人,我們肯定就能找到《清明上河圖》的下落。」
李三清說:「北京有一位歷史學家,幾年來一直在研究睚眥,他也許能幫到你們。」
沈蓉埋怨道:「李老師,您又不早說。」
「你也沒告訴我你是沈浩的女兒啊!我還以為你研究睚眥,只是因為興趣呢。」
沈蓉還想說點什麼,這時,白正天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韓雪告訴他,賀春風真的死了!
《清明上河圖》2008年4月,由花山文藝出版社出版。?在一起連環謀殺案中,警察發現,十年前被盜的《清明上河圖》上竟多出了幾個人物,他們又是誰?撲朔迷離的案件與《清明上河圖》到底有著怎樣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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