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0多名官兵長眠雪域,哪一部《芳華》能說得完他們的青春和熱血、以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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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軍區崗巴營官兵巡邏在海拔5000多米的邊防線上。
「我又不是第一次參加巡邏,遇上這樣的險情就退縮,豈是革命軍人應有的作風?」
5月28日下午,西藏日喀則軍分區通過視頻連線,組織邊防連隊和一線哨所官兵開展「新一代革命軍人樣子」大討論。海拔4900多米的昆木加哨所戰士劉宏棟,第一個站起來介紹自己隨隊外出巡邏,不小心掉進雪窩,戰友們把他拖出「鬼門關」的驚險一幕。
「這樣的事在我們哨所可謂家常便飯,高原邊防軍人就得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血性膽氣。」中士王紅強接過話茬說,1994年8月,哨所戰士陸永剛遇險,當大家找到他時,只見他表情痛苦、嘴巴大張,好像要吸盡空氣中所有氧氣,年輕的生命永遠定格在了18歲,「在漫長的邊防線上,死神隨時可能降臨,而生死面前最能考驗一名軍人的血性膽氣」。
「大家說的沒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是革命軍人血性膽氣的特質。」某邊防團政委李廣友掰著指頭深情地說,從修3000公里川藏線倒下的3000多名烈士,到年僅49歲就因公殉職的西藏軍區原司令員張貴榮將軍,再到遭遇雪崩遇難的詹娘舍哨所戰士靖磊磊、於輝、王鑫……軍區部隊已先後有5000多名官兵被惡劣的自然環境奪去了生命。他們用忠誠和熱血鑄就了「老西藏精神」,新一代革命軍人必須傳承這些優良基因,為保衛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犧牲奉獻、在所不惜。李廣友的一席話,說得大家熱血沸騰。
海拔4300多米的乃堆拉哨所,藏語意為「風雪最大的地方」。其實,這裡最令人恐懼的,不是風雪而是雷電。幾年前,哨所19歲的新戰士熊波外出打水,途中突遭雷擊不幸遇難。熊波倒下時,瞪圓的雙眼和伸展的雙臂,還執著地朝著哨所的方向。
「昔日悲壯情景歷歷在目,卻永遠無法阻擋官兵走向邊關的堅定腳步。每年申請上邊防哨所的人,是實際需要人數的幾倍,這說明官兵們從進藏那天起,就把犧牲奉獻當作自覺追求。在這裡,我們戰嚴寒、鬥風沙、抗缺氧,以軍人特有的堅毅與惡劣的自然環境無畏抗爭。」某部副連長張曉勇聲音有些哽咽。
「吃苦奉獻、不怕犧牲是軍人本色,但我們不能吃苦叫苦,悲情化我們的生活。」海拔5318米的查果拉哨所上士王偉的話,猶如在平靜的湖水盪起層層漣漪,「艱苦不怕苦,苦中有作為,缺氧不缺精神,激情守邊關,這才是我們邊防軍人應有的好樣子。」
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後,大家緊盯屏幕繼續傾聽王偉講述老班長呂永喜的歷險故事。一次,呂永喜帶領8名戰士到海拔5000多米的礫果拉和俄果拉山口巡邏,途中要過一條寬約15米的冰河。為探明過河路線,呂永喜將8根背包繩接在一起,一頭拴在自己腰部,另一頭交給4名戰士拉著。不料,他剛走到河中間,冰層突然破裂,呂永喜掉進深深的河溝中。大家將他拉上岸時,他已全身冰冷,經搶救後才恢復知覺。
4天後他們返回哨所時,每個人的腿部都紅腫了,還有3名戰士患上雪盲症。看他們傷勢較重,哨所決定向上級申請人員換防。得知這一消息,參加巡邏的9名官兵找到黨支部,遞交了繼續留在哨所執勤的申請書,裡面這樣寫道:「邊防軍人誰沒受過傷?如果受點傷就離開哨所,那還有幾人可以留下?查果拉就是我的第二戶籍所在地!」
「這就是邊防軍人戰天鬥地、英勇不屈、百折不撓的真實寫照。」王偉越說越激動,上世紀60年代,上級考慮到哨所條件艱苦,特意配備了幾十頭騾馬和氂牛,然而這些「戰友」卻經不住高原風雪,陸續倒在了巡邏路上。後來,上級又配發了高原巡邏車,這些鋼鐵製成的現代化工具沒過幾年也紛紛「罷工」,唯獨用鋼鐵意志和血肉之軀構成的邊防軍人頑強地堅持了下來。
「寧讓身體虧一分,不讓領土少一寸」「寧讓生命透支,不讓使命欠賬」……聽千裡邊防線上官兵的激昂訴說,聯想到自己數次到偏遠哨所採訪的艱難經歷,記者深切感到,為祖國奉獻,青春才這樣任性。
屹立在查果拉哨所主峰上的那塊經歷無數飛沙走石、風霜雨雪洗禮的石碑,不正是西藏邊防軍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血性膽氣的見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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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西藏邊防軍人 向您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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