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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懷桃樂絲還提王菲,不是真懂小紅莓

【一種懷念】

倫敦時間1月15日,小紅莓樂隊主唱桃樂絲·奧·瑞沃丹(Dolores O'Riordan)在倫敦一家酒店去世,享年46歲。The Cranberries,被譯為小紅莓樂隊、卡百利樂隊,上世紀90年代成立於愛爾蘭利默里克。成立之初名字叫Cranberry Saw Us。彼時的主唱Niall離開時,邀請朋友Dolores(桃樂絲)加入。之後樂隊正式更名為TheCranberries。而桃樂絲的加入,成就了樂隊的盛名。

1 和王菲很不一樣

主流主動「擁抱」了小紅莓

小紅莓主唱桃樂絲·奧·瑞沃丹離世,年僅46歲。愛爾蘭這個誕生了王爾德、葉芝、蕭伯納、貝克特,在音樂領域也有恩雅和U2的神奇國度,失去了一位國寶級音樂人。

許多人知道小紅莓,始於王菲。可是,聽過小紅莓之後,你還會記得王菲嗎?

有人說小紅莓是對王菲影響最大的樂隊,可王菲一向是商業的,她的商業模式就是「我竭盡全力顯得自己不迎合商業」。支撐王菲神話的是那些商業化的流暢情歌,《夢中人》乃至《多得他》、《冷戰》和《浮躁》等另類作品無非點綴。她擅長每首歌模仿一種唱腔一個歌手,小紅莓僅是其中之一。

小紅莓卻是不那麼商業的,儘管它從不缺少商業價值,儘管其全球唱片銷量早已超過3800萬張。換言之,小紅莓從未有意擁抱主流,但主流卻選擇擁抱了它。小紅莓誕生於一個獨特的時代。上世紀90年代初,另類音樂進入主流視野,獨立樂隊紛紛湧現。即使是搖滾樂,重金屬也不再是主流,取而代之的是另類搖滾。小紅莓生逢其時,以帶有民謠元素的流暢音樂進入主流世界,讓人無法忽視其流行潛力,但同時又用激昂鼓聲表達特立獨行的態度。即使是一向不喜英倫搖滾風的美國,也先於英國接受了小紅莓。

儘管第一支單曲《Dreams》在美國叫好不叫座,並一度使得首張專輯《Everybody is doing it, so can't we》(《每個人都可以做,我們又有什麼不可以?》)成績黯淡,但專輯中的另一首《Linger》(徘徊)卻在後來打入排行榜,並最終使得專輯在美國賣出五白金,小紅莓也因此一舉成為上世紀90年代美國最成功的英式樂隊。王菲翻唱的那首《夢中人》,恰恰來自這張專輯的主打歌《Dreams》。

2 愛爾蘭的文學氣質

在情歌里批判社會

小紅莓身上有一股來自愛爾蘭的文學氣質,或者源於這個彈丸小國極深厚的人文傳統。我之所以在文章開頭提到王爾德、葉芝、蕭伯納和貝克特,正是因為這一點。出生於天主教家庭的桃樂絲·奧·瑞沃丹,獨特的咽音發聲讓無數歌手模仿,這也是從小唱詩帶給她的一種發音方式。桃樂絲那迷離卻又不失清澈的唱腔,其實是對這片土地碎碎念式的思考。因此,小紅莓是全世界,但主要是愛爾蘭的。

有人曾詬病小紅莓的專輯中情歌太多,可反情歌主義從來都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何況即使是情歌,小紅莓也能唱出社會性的一面。也有人說,小紅莓成就最高的音樂,還是來自愛爾蘭音樂的固有傳統——反戰題材。如1994年的《Zombie》,就是那張風格凌厲的專輯裡最尖銳的一首,只為了紀念在1993年沃靈頓爆炸案中遇難的少年。

然而,正如小紅莓成員自己所說:年輕時,批判如同每日呼吸的空氣,但時代變了,他們的音樂就不會再涉及政治與社會事件。這不是一種老去,僅僅是成長。從年輕人到中年人,從紅遍世界到沉寂數年再到重新出發,小紅莓(當然包括桃樂絲·奧·瑞沃丹)經歷了從激憤到「意難平」的階段。激憤時,可以用吶喊來批判一切,意難平時,他們選擇用平靜的態度訴說一切——中年後的小紅莓,才是我最愛的小紅莓。

3 從激憤到平靜

桃樂絲一直是樂隊的核心

還記得2002年世界盃時,電視轉播里,用小紅莓的一首《Dying in the Sun》送別每位離場巨星。那時,小紅莓樂隊正在愛爾蘭的一座小城中避世,解散傳聞甚囂塵上。其實,他們只是想回到那片土地上,尋找自己的靈魂。2004年的解散與單飛,2009年的重聚,與其說是人世間的離合聚散,不如說是人生的嘗試。在這所有的輝煌、沉寂與嘗試中,最後一個加入小紅莓樂隊的桃樂絲·奧·瑞沃丹都是核心。即使你再沉迷於她的唱腔,也無法忽視小紅莓作品的填詞大多出於其手的事實。

你可以從中見到她的變化,後來的她,會在身邊的一切事物中尋找音樂靈感,用最迷人的唱腔,訴說自己的思考。比如1999 年的第四張專輯《Bury The Hatchet》(言歸於好),與上一張專輯相隔兩年多,在那期間,桃樂絲·奧·瑞沃丹生下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於是,專輯中講到了孕婦、講到了孩子,還有離婚、虐待等社會性議題。母性化的編曲卻配上依舊高昂的嗓音,繼續展現著為主流所接受但又特立獨行的音樂態度。

無論是小紅莓還是桃樂絲自己,其實都不算高產。小紅莓真正的錄音棚專輯只有五張,其他多為精選,桃樂絲單飛期間也只有兩張個人專輯。在漫長的二十多年間,他們走走停停,直至桃樂絲·奧·瑞沃丹告別這個世界。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崛起於那個獨立音樂走上前台的時代,又在近十年音樂工業傳統崩塌、唱片機製成為過去的時代淡然處之。

至少我們還能回味這些音樂,伴隨一代人走過青春的小紅莓記憶,不會隨桃樂絲而逝。

葉克飛(文化評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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