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薔薇色.等5首詩詞
(1)煙花薔薇色
文/田宇
煙花薔薇色的流落,
久而未失的暗淡,
褪去那,
蕭然的廣博。
走了又走的回雲,
蘸了又蘸的眸露,
掀開,
撕了又撕而撕不開的沉默。
柳下風月霜雪中,
懷感的夜欞低徊顫鳴,
淺淺,
藏著笑過的彎澤。
寧靜而亂耳的刺痛,
挽過青髻的發鬏,
站住,
忽然回過頭來般舒意。
幾點勾畫的線條,
一面垂在遠方的油鏡,
都放在你枕邊,
輕輕地睡去。
夜晚,
晚來煙花依然可以自由地飛奔。
只是還有那花色,
色色帶不開零落的薔薇。
(2)滿城飛絮
文/田宇
滿城飛絮,
鼻間的酸楚,
是它 飄入心裡的憂鬱。
皆怪它未先表明,
如雪的傾瀉,
只因溫暖已到來,
熱情,
催促著時光流去。
它只想告訴個你,
無意的撞擊,
確實原非心愿。
只是你是否會明白,
惱怒的心扉中 別要唯存在油火、淋瀝。
翏翏地走過,
它只欲尋得一脈土地,
或許騂騂如鮮血,
或許明明如奶液。
從夜櫻涉過了浴蘭,
你的步子 如此邁進,
卻它 只從襁褓中誕生,
惺忪地到來,
復又尋求 惺忪地睡去。
滿城飛絮,
鼻間的酸楚,
是它 飄入心裡的憂鬱。
(3)感謝生活
文/田宇
當每天的黎明趕到,
洋溢著奮然的洒脫。
我都無比的激動,
輕輕告訴自己:
感謝生活。
也許世界真的很美,
更不乏審視的眼光去淡淡捕捉。
只是鮮嫩太多容易起膩,
所以靠近,
更輕似空氣的撫摸。
一種美麗的質地,
一條歌唱的小河。
一壺茶,
一杯酒,
一曲悠然的低和。
無時不怕滲入你敏銳的毛孔,
厚實的僵硬也會擁有花開的漩渦。
感謝生活,
有你,有我。
哪怕沒有風月的流洗,
即使缺少春華的柔波。
做自己最真誠的觀眾,
做自己最相信的讀者。
千言代替了萬語訴說,
總而轉變成言之綾羅。
慢慢地走下去吧朋友,
讓我們深深地發覺,
感謝生活。
(4)雪白色的相遇
文/田宇
讓我 送給你雪白色的相遇,
好像這雪白色的世界,
在那裡等待,
你 不言不語。
輪廓的勾畫,
映襯著我,
對你,
在雪白色的光影下 動心。
你的溫暖,
融化了絲毫的距離,
於內心激蕩的分秒,
愛你 這平靜的波濤。
彷彿是鳥兒在巢中孵育,
掉進了我的眼睛,
這雪白的現在,
給你 最靠近的問候。
你可否感覺,
一個最痴迷的神情,
帶著愚笨的動作,
要贈你 那滿天的白色。
世界 是那樣的接近承諾,
承諾 在過去無知地準備,
承諾 在現在有意地注視。
你就這樣地划過,
好像,
你 不言不語,
等待這雪白色的世界,
讓我 送給你雪白色的相遇。
(5)碎花
文/田宇
踩碎的花瓣,
你來自哪一頁深叢?
讓人不禁感懷、可憐。
在這一刻,
你不是你,
我不是我,
共同擁有一座墓穴的交點。
或許,
你被春風拂過,
擁抱屬於驕傲的明天。
而我,
也曾徘徊在犁開的夢土,
同樣渴求著自由,
永遠。
也許吧,
捧著笑臉的我們,
對於彼此,
陌生而且厭倦。
可註定我們該見一面,
在這個地方。
我,
無心的踐踏;
你,
暗暗的憂傷。
踩碎的花瓣,
你來自那一處綠野。
有著青翠長滿,
芬芳嬌艷。
我敢肯定那會是,
因為執著的靈感,
去指引。
相信,
就成為你溫暖的港灣。
附:
神仙(短篇小說)
講一個童話故事,說兩個「神仙」。說兩個什麼「神仙」呢?說兩個生錯了地方的「神仙」。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因為其他的「神仙」大多都生於天上,而這兩個「神仙」特殊,降生在人間。可到底是沾「仙」氣兒,位於人群之中,總讓人覺得他們猶如仙鶴立於雞群。更難能可貴的是,這一對「神仙」還是母子。那不管圍繞他們發生的童話故事多麼扯淡,也必會讓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感覺甚有深意。如此說來,這對母子做了「神仙」,即使死在人間,也應該算是稱心如意了。
童話故事嘛,稍微短小一點,那麼接下來的版幅就要介紹一下這對「神仙」的身份和日常小事了。
首先說一下大「神仙」,也就是母親,姓權,叫智小。由於她的父母都是農村人,那個時候也沒讀過什麼書,於是就著姓,胡亂起一個名字,好歹算是有了「身份」。話說這女子可了不得,從小就聰明。她在村里長大,是當時所有小孩中最有文化的。你算吧,小學上了九年,初中連上高中上了十六年。怪不得當時她母親和奶奶尚在的時候都誇她:「這閨女好,愛讀書,老願在學校里呆著。」後來終於畢了業,在鎮上的小學裡代過課,做過老師。從那以後,她無論看誰,都得踩在樹梢上往下看才行。因為她篤信「身份」這一套,現在她厲害了,自然看人的方法得合乎身份才行。
長到二十九歲那年,她與鄰村一個包工頭成了家。打那開始,她的「身份」從媳婦變成了太太,更加是趾高氣揚,人逢喜事精神爽。不上兩年,有了這個小「神仙」。
可「事不說不奇」,神仙一路的門道,可不能妄加揣測的。你有那降得住的命,才敢做近得身的事兒。小「神仙」長到二十歲的時候,大「神仙」的夫君便英年早逝了。
說起這件事,筆者不得不插上一筆。俗話云:「物類近而相親」,真實不虛,這大「神仙」的丈夫、小「神仙」的爹也是大有來頭的。便光他的名號,就嚇得人半死,號「酒鬼山人」。愛喝酒,有一個詞曰:「嗜酒如命」,足可深謂。若說古之畢卓比他如何?王熙鳳定然搖頭:「快躲開,被比下去了。」所以,在酒一方面,他也是夠「神」的。於是到了某天夜裡,他赴了宴後,醉得駕著坐騎——摩托車,一頭躥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卡車上,用他的實際行動,為家裡的兩位「神仙」鋪開了發財的道路。而他呢,一命不知何處去,真的做個「挺屍」人了。說到這裡,你可會問:「怎麼『神』也死呢?」殊不知,不「死」哪來「賠款」訛人家呢?訛不了人家哪來賠款養家裡的「神仙」呢?所以如此想來,道理也就全了。
可我說過,神仙到底是神仙。開大卡車的凡人被各路「神仙」訛了十幾萬塊錢,連個屁也沒放,就溜了。這十幾萬原原本本進了兩個「神仙」的家裡,兩個「神仙」也就由痛心轉成了開懷。這才叫「財源廣進,因禍得福」,許多俗人羨慕嫉妒,可終究也誇那酒鬼去得好,讓兩個「神仙」的「福氣」更「神」了。
於是這個時候,就有人提議,要給兩個「神仙」留個號,以作廟祝了。先說那大「神仙」,五短的身材,寡婦的臉。黝黑的皮膚,陰險的眼。從前鄉人管她叫「草兒」,因她瘦小,現在乾脆稱她為「權大福」或者「權聚福」,以顯示她有福氣,死個男人白套了這麼多現金。後來有人認為俗,與其叫「聚福」,不如叫「聚德」,所謂「福自德出」嘛。於是從那以後,她便從「權智小」改名為「權聚德」,開始了她更「神」的人生。
再來說一下小「神仙」,也就是兒子,姓八,叫怪。由於他生下來也在農村,所以從小他就有「攀龍附鳳」的遠大志向和「舔富諷窮」的優良品質。他是村里長輩齊誇、後輩標榜的好孩子,據說他曾經在草地里艱苦的環境下連續學習,一直熬過了二月三十與二月三十一日兩天。那兩天據說是蚊子也多,太陽也熱。這事迹後來也羨煞了多少學子,以他做為楷模;打動了多少女孩子的心,競相要嫁給這位小「神仙」。從那以後,他與他母親一樣,不站在「樹梢」都不睜眼看人。
後來,在他父親去世以後,抱著「再富不需富學問,再窮不能窮攀比」的決心,他去城裡上了學,是大學,大到面積可以大過一個村莊。而且還打工,打了很多工。但這都不是主要的,多交點「朋友」才是日後更「神」的敲門磚。果然,「大學」了四年後,他的「神仙」一面終於露出。他開始參加各種各樣的考試,目的,是獲得更多更多的證書。因為他自己不相信自己,除非有個證證明一下。到時亮給別人看看,別人也放心,自己也放心,以保證讓自己更「神」一點。果然,他獲得了很多很多的證。多到什麼程度呢,這麼說吧,教師編考試筆試的成績他就炫耀了四回,都過了。但最終面試不過,可證留下了呀。所以後來,他的證多得屋子裡都放不下了,只能拿到一批後,再把一批舊的弄出去埋掉。所以至今留下了「黛玉葬花」和「神仙埋證」兩大美談,後世傳為佳話。
他現在到底是更「神」了一步,在某個中學代課,有了工資。從這時候起,他再想看人,就必須踩在樓頂上了。他的「神」也隨著他的證的增多和工作的變換不斷加重。
他叫「八怪」,僅因為他父親叫「八皮」。由於鄉里鄉親都誇獎他長了一副好面相——賊眉鼠眼的,於是有個外號叫「小狗子」。所以從此以後,他母親與他的表號(形容外表的稱號):草兒和小狗子,就與「神仙」掛上了鉤。
不過,真正能讓他們母子稱得起「神仙」的,還是因為以下幾個事。
比如,大「神仙」有親戚住在城裡,她去拜訪人家,當人家說住在「崴子巷」時,她一定插上:「不對,你們家住在『花園小區』,我去過,我知道。」人家又好氣又好笑:「怎麼,我自己的住處難道會弄錯?我是住在『崴子巷』。」她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你就住在花園小區,這事兒我知道。」人家與她爭來爭去四十回合,實在不願爭了,便拿話開支過去了。幾個月後重逢,當又提及此事時,人家說:「你老是讓我住『花園小區』,我一開始都不知在哪裡,後來問了別人才知道。好像我們家的事兒你比我清楚一樣。」可她依然不改口:「這事兒我知道,你家是住在『花園小區』。」人家無奈,只得說:「要這麼論下去,你可真該掌嘴了。算了吧,你愛說啥就說啥吧。」於是,人家就不再與她理論了。
再比如,還是大「神仙」的城裡的親戚,這回是孩子,沒考上大學,爭取來年再考。人家說:「今年真是沒發揮好,來年試一試,穩一穩再考。」大「神仙」又插一嘴:「對,這事兒我知道,他非得考那好學校,結果沒考上。」人家有些生氣了:「你怎麼這麼肯定呢?孩子是你的還是我的?誰更了解他的狀況。」可她堅持:「嗯,這事兒我知道,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人家徹底火了,發誓再不與她交往。
反正,不管什麼樣的事兒,上到天,下到地,中間和空氣,除了這個世界欠她幾個名詞使用,否則,她總是「我知道」。這世界沒有她不知道的,感覺「這世界是你的,這世界是我的,這世界早晚是大『神仙』的。」人們總在背後誇她「胡說八道」,越來越「神」了。便有有心人會找轍,說:「怨不得人家是『神仙』呢,人家一下生,父母就『神』。給她起個名叫『權智小』,反過音來,不就是『全知曉』嗎。」可見一切都是天意呀,當年不留神的名字,哪知今日會一語成讖呢?
再說小「神仙」,別的不說,單這「妒人有,笑人無」便可博個滿堂彩。比如他的同齡人,無論是親戚還是朋友。但凡有個什麼不測,例如考試沒考上等等,他必然會高興得尿都會流出來。他定然會「大蹦大跳,又笑又鬧」。直大呼:「太好了,他也沒考上,和我一樣,終於沒超過我。但他不如我證多,沒我有前途。哇,這真是讓我神清氣爽。」他會跳上最高處慶祝,屋樑不行上天窗,天窗不行上樹廊,反正要最高。趕緊顯出自己「大」的一面、好的一面……凡是褒義詞的一面,下面簇擁著他的大批崇拜的、迷戀的、欣賞的、愛慕的「神仙」朋友,為他讚歎,為他加油,把他誇捧上了天。他們歡呼著、涌動著。遠處山坡上,有眼神不好的老者牽著孫兒路過,看到後還納悶:「你說那是些『神仙』慶祝啊,還是些智障聚會呢?」
總之,這便是兩個「神仙」的大「神」之處。於是,才有下面的童話小故事:
一天,一群強盜搶了現金後在一處田坡里休息。裝現金的箱子共有兩隻,有個下地回來的農民看見,偷摸地拿走了一隻。強盜醒後不見了箱子,都面面相覷。正沒轍互相埋怨的時候,可巧「神仙」母子路過。
只聽一個強盜說:「箱子呢?」出於習慣,大「神仙」插一句嘴:「這事兒我知道。」強盜聞聽,都圍上來:「你知道?箱子在哪裡?」這嚇壞了兩個「神仙」。只聽大「神仙」言:「知道?知道什麼?」為首的賊人聽了生氣,掏槍開了兩下,大「神仙」中彈倒地。小「神仙」著忙說:「你們幹什麼?等一下,等我找個高地,不到高處我看不清人。」未等他說完,只聽「嘡嘡」兩聲,他也倒地。為首的賊人罵道:「媽的,真晦氣,碰見倆瘋子。」於是,強盜們急忙逃竄。只是從那開始,「神仙」不見了,箱子也不見了。
據說從那時起,「草兒」和「小狗子」再沒與「神仙」二字掛鉤過,倒是「神仙」常與別的姓氏傍肩兒。
——17年10月10日午書
田宇(1994,1,23~),筆名鄧瞻,字思遠。故又名「鄧思遠,鄧瞻思遠」,外文名:Devil·Bosa,詞作者。山東省泰安市泰山區人氏,其作品已發表於《泉韻文學》、《2015年詩歌百家精選》、《齊魯文刊》等雜誌書籍。2017年獲得中華情詩詞聯賽金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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