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生活,成熟人格,團體支持:愛情與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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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做神父修士修女的,大概多多少少都會碰到過一個問題:就是「你們這些神父修女為什麼不結婚」?每次當我們遇到這個問題時,可能我們可以捫心自問:「我個人是以什麼樣的心態來度獨身生活?是出於懼怕或逃避婚姻生活?我把為基督守獨身當作一種負擔?或是天主的恩典?」
徐可之神父:這問題從神修角度看,就是回到我們人性最核心的本質,我們人的這顆心。最重要的是在生命中找到最寶貴的那一位:就是我們跟基督之間的關係。基督現在看不見,可是祂是真真實實的一個人,具有我們人性的一切。祂是活生生的一位,而不是存在我們想像中的假人。雖然我現在看不見祂,但還可以感覺得到祂的臨在。如果沒有這個,我說最好不要修道,因為修的就是這個。如果能慢慢培養出這種感情,感覺到在基督身上,我找到了我這顆心,就是我們中國人所謂的忠貞了。這一生,我已經找到了我最寶貴的這位,我不會再跟別人共此一生了。就是這一位要與我天長地久、永結同心,也就是老話所謂的「天作之合」。人的天性就是這樣,找到了自己最寶貴的那一位,一生就是這樣忠實到底。
蔣范華修女:徐神父所說的話,使我想到一位神修大師對於為基督守獨身的定義。他說:「為基督守獨身,並不是捨棄什麼,而是找到了」。這個定義多漂亮!詹神父,你認為很多人可以過這樣的獨身生活嗎?
詹德隆神父:在我們教會裡,認為神父、修女、修士的獨身奉獻生活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我們也必須記得,教會裡過這種獨身生活的人,是極少數的:我想不到百分之一。因為它不是在天主計劃內的,意思是說,不是天主為所有的人所預備的生活方式。據我了解,「獨身」特別是奉獻的獨身,所指的並不只是在身體方面沒有與別人建立性的關係,而是即使在心理、精神平面上,也沒有這種唯一無二的屬於我的人。所以,並非只要我們中間沒有性的親密關係就一切都好,因為事實並非如此。像婚姻生活也是一樣,在我們人格的成長的歷程中,當我們年齡較長,婚姻生活也比較成熟之後,可能「性」的幅度並不會佔這麼多的空間或地位;一對夫妻,彼此會覺得我們這兩個人好像是永遠分不開,這在婚姻生活的上下文中,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如果在兩個度奉獻獨身的人中間,有這種永遠分不開的心理,我認為這就不是我們教會所講的奉獻獨身了。所謂「奉獻的獨身」就是一個修道人,把整個的「性」的能力,把他表達「性」的方式,轉化成一種博愛的精神。因此不僅他不再屬於任何單獨的一個人,即使他的情感、甚至他的思想,都不單獨屬於另外一個人。因為他是完全屬於基督和屬於基督內的兄弟姐妹,以及凡是需要他的人。
蔣范華修女:所以獨身奉獻的生活,實際上就是一種為天國而自選的生活,是一種面對基督有一種「心有所屬、情有所鍾」的專註。就是這種專註,使我們把對於某一位弟兄姐妹的「私愛」化成普及叢生的「大愛」。詹神父提醒我們其實過這樣獨身生活的人,不到百分之一;可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教會仍然堅持這樣的獨身制度。現在我們就請詹神父來跟我們解釋一下獨身制度的歷史。
詹德隆神父:教會的獨身制度非常古老,好像耶穌復活之後沒有多久,就開始有人為了耶穌基督而守獨身。最早的時候,大部份是一些女性。教會初期,教難頻傳。所以很多人一生中有相當具體的機會,或者有相當的可能性,犧牲自己的性命,為信仰而殉道。等教難時期過去之後,願意過奉獻獨身生活的人增加了很多;那大概是因為沒有機會殉道了,所以要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表達對耶穌基督無條件的、完全而徹底的愛。「獨身」是教會的一條法律,身為天主教的神父必須要遵守這不結婚的法律。在未來,這法律看起來也不會有所變更,因為不僅在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召開之際,討論過這個議題,在大公會議結束之後,在一次世界主教會議中,也詳細地討論了這個問題。結論是:絕大部分的主教們認為,雖然司鐸的生活與「守獨身」是可以分開的,但是他們絕大部分也都認為,獨身生活很適合司鐸。所以教會目前主張願做神父的人,必須要有獨身的特恩。用「特恩」這個字,是指度這種獨身生活的天主的一個禮物。所以如果天主不給這守獨身的特恩,也就等於天主沒有給他做神父的使命。所以目前我們的情形是這樣,神父過獨身生活,是因為天主願意給他這個禮物。如果天主不給他這個禮物,那麼他就不用當神父。不過這都要在做神父之前看清楚。
蔣范華修女:既然獨身生活是一個恩典,是一個天主的禮物,那麼究竟有哪一些記號可以幫忙我們辨識,是不是天主召請我們過這種生活呢?
詹德隆神父:我覺得最基本的標誌是對耶穌基督的愛,就是我願意跟耶穌基督建立這樣一個愛的關係。我認為不結婚就可以表達我對耶穌比較完整而徹底的感情,這是一個必須並且是基本的條件。如果一個人很想當神父,但只是因為教會要求不可以結婚,所以他就不結婚;我覺得這個理由是非常不夠的;他必須要有一份對耶穌基督的感情。動機應該是基督自己也沒有結婚,所以我原意就這一點上效法祂。不過,除此之外,還須要一些其他的標誌;比方說,一位神父不僅應具備過婚姻生活的能力,同時對婚姻生活或對愛情,須具有相當程度的渴望。意思是說,在他的生命中,他會認為婚姻或愛情是非常好的;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願意把它當做禮物獻給天主。如果他對婚姻沒興趣,覺得麻煩,就可能表示他沒有聖召。另外一個標記是對感情、慾望、性的慾望,有相當程度的自我控制力。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記號。如果一個人非常愛耶穌,可是他無法適當地過一個完全的禁慾的生活,那麼他就不適合做神父,但這須要經過長期觀察才可以知道。
張曼琳修女:我覺得蠻重要的另一個標誌,就是獨處的能力。意思是,除自己有能力與他人同居共處之外,也能夠獨處。特別在獨處時,不會感到無聊寂寞,或者是把獨處當做是一逃避,這種品質值得加以探討。另外一點,我覺得是依賴性和獨立性。人在團體里,彼此建立一種相互的關係,大家發揮團隊的精神。這是一種互助合作的動機,而並非藉此依賴別人以獲得某些安全感。
蔣范華修女:我想一個過獨身奉獻生活的人,他度獨身生活的方式以及感受,會經過許多不同的階段;就如同一般過婚姻生活的人一樣,談戀愛的時期與婚後的感受是不太一樣的,而結婚初期與結婚中期、後期又不一樣。雖然我們過的是獨身生活,但並不意味著我們一輩子就停止在戀愛階段;或是因為自己沒有這個戀愛的經驗,所以就沒有後來階段。我們隨著年齡變化,對異性也會有比較不一樣的、或是其他的渴望、態度及立場。我們要很實際地來看這個問題。事實上,有很多過婚姻生活的人,在婚姻生活的歷程中也沒有成長。一個人已經到四十歲了,還在注意二十歲的女生,也就是說他的心理是停留在戀愛階段的。我們社會上很多這樣的人,他好像一直需要被一位年輕異性所肯定,所以他自己沒有長大。修道人當中,我想也有類似的例子。這樣的人一輩子在這一方面沒有成長。
蔣范華修女:所以中國人說[活到老學到老]其實是很有道理的,每個人在生活的每個階段都需要學習。我想請三位專家談一談,在修道生活中我們碰到的一些危機和挑戰的原因,它們會不會與當初促使我們決定入會的原因有關呢?
詹德隆神父:過獨身生活的人的性心理也會有一些成長,會經歷一些階段。這些階段與修會或修院的培育是兩碼事。我的意思是說,不能說初學是怎麼樣的性心理,念哲學是怎樣的性心理,這不是一起同步的東西;而且性心理成長,相當受自己過去成長背景的影響。總的來講,一位二十五歲的神父與三十五歲、甚至五十歲的神父守獨身時,在感覺上是不太一樣的。因此,在人生的每一階段,必須要重新檢討自己對異性的態度是怎麼樣的。譬如一位五十歲的神父,也許他發現有幾位女性非常依靠他;這些女性可能是修女、教友或者是貞女,而她們生活的意義多少與這位神父息息相關。如果這位神父以此為樂,我覺得他所活的貞潔就是不夠純凈、不夠成熟。如同一位度婚姻生活,年滿五十歲的先生,對他太太而言,可能這位先生對她很重要;還有對孩子而言,他們的爸爸很重要。而對一位度獨身生活的神父來說,他自己在二十五歲選擇獨身時,他也放棄了這個。那時候,他也沒有辦法預想他在五十歲時候,會有這種感受。如果他一直以二十五歲那個時候的看法來看獨身,到五十歲的時候,也許他就已經離開了這個獨身的心態;因為他覺得他生活的重大意義是在於有這麼多人依靠著他;但是對於一位五十歲的神父來說,應該從這種情感的圈子裡退出來,對他周圍的女性說:[我希望你所依靠的是天主,而不是依靠我。我鼓勵別人去依靠天主,而不來依靠我]。這點有時候很難做到,因為有時候,婦女們其實非常渴望在她們的生命中,有這樣的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因為在我們的文化里,很多婦女生命的意義常有賴於她們所支持的某位男性的成功。所以,我覺得比較年長的司鐸,必須深入地去思考這一類的問題。
徐可之神父:總的來說,當我們比較年輕的時候,比較容易有一些像為教會奉獻、要幫助很多人得救的理想。但是,可能這些理想的背後,常常會包含與我們自己家庭背景有關的某些因素。可能個人不自覺地會在這些理想中,去滿足過去的家庭中最缺少的。比方說,最明顯的例子是:某人願意入會,或是度獨身生活;動機在於感受到團體生活很溫暖,大家都很有愛心。這可能是他在不知不覺中,所感受到的最大吸引。大家彼此的幫助,可能是在他童年背景中,最缺少的東西。因此,他就會說:[啊!這是我的團體!]然而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後,我們就會發現基督對他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他只不過是感覺到對人有尋求溫暖或是安全感的需要。當然我們可以慢慢告訴他,修道生活重要的不只是這方面,更重要的是與基督之間的關係。因為事實也告訴我們,有很多這樣的個案,所追求的是人性的溫暖與安全;可是到後來,慢慢覺得在團體里得不到時,就會衍生出很大的困難。
張曼琳修女:我和徐神父有同感,因為畢竟修道生活的團體不是一個家庭的團體。每位修道生都是一個蒙天主召叫的團體成員,這團體不是一個家庭,它有其特別的神恩。我想如果一個人進修道院是為找媽媽的話,如果有一天在團體里沒有媽媽了,他就不能過日子了。我們是基督的追隨者,彼此都是在不同的年齡里,來追隨耶穌基督,所以大家彼此很尊重。我們對老年修女有對老年人的尊重,對年輕修女我們有對年輕修女的尊重,如果一個人要把我當做媽媽,我大概會利用這個好機會,讓他了解他已經不需要媽媽了。
詹德隆神父:我覺得我們修女、修士、神父,不該認別人為弟弟。例如:我的乾弟、乾爹、乾媽或乾女兒,我覺得這些都不太對。因為我是個神父,本來我就沒有女兒,即使是乾女我也不要。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或是我的同事,就是教會所說的弟兄姐妹,而不是我的女兒。一位女性也不必有一位神父做她的乾爹,因為我覺得這都很容易造成一些問題。比方說:如果我是別人的女兒,那好像在這個神父的生命里,我有很特殊的地位。這不僅會讓很多其他的女性不太舒服,同時也會傷害到這位神父本來該有的牧靈工作。也許這位神父會覺得某位修女比較可憐,或者他可以設法多照顧她一點,可是不要把她當作一個女兒。
蔣范華修女:關於這一點,我也深有同感。很多時候神父,修士、修女之間很願意認個乾哥哥、乾妹妹,其實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干]。換句話說,其中多少會摻雜一些[水分]。雖然開始時動機很單純,可能是為了神修上的互相鼓勵,不過也很可能會在這種關係中,無意識地去找情感上的補償,以致導致一些讓我們不是覺得很理想的結果。除了這點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危機呢?
詹德隆神父:一位修士在做了神父之後,會面臨某些危機。剛做神父時,也許他忙著到處首祭,然後,被派遣開始做一些工作。有時候過了一年、兩年,他發現雖然他是神父,好像得到了天主、還有教友們及教會的祝福,但是原來的毛病通通還在,沒有改善;所以有時候,會有一點失望感,甚至灰心。那麼當他灰心的時候,也許有一位婦女很願意聽他,給他機會分享,這時就會變成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實際上,這種失落感是由於對做司鐸的恩惠還不夠了解所致。有時候,有人會覺得我做了神父以後,很多問題都會自動消失,但後來發現並沒有消失,所以這是一種危機。這種危機的重點,跟性沒有關係。不過有時候,一個人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時候,或者正置身於危機當中,會比較軟弱。所以,我們大概不會說要等聖神父三、五年之後,已經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時期了。因此,這些離開了團體生活及修院的年輕神父,還很需要常常聯繫、聚會、與比他們年長一些,可是能夠溝通的神父們,保持良好的交流。我想這種健康的關係會有助於決這一類的問題。
徐可之神父:這在修道生活中,基本上我想還是這顆心的問題。如果一個結婚的人真的跟對方感情很深,兩個人真的是同心一體,我想外面即使有些吸引,也不至於太離譜。同樣的,如果一位神父從晉鐸、或是在修道過程中,真的就是那樣受到基督吸引,我想即使外面有些吸引,他也不會跑得太遠,就怕我們的心空了。至於中年危機,就像婚姻生活中,夫妻一旦感情不好,就真是會出大問題。
蔣范華修女:三位專家都提醒我們一個很重要的事實;就是在這些困難的背後,會有一些與我們在生命成長的階段里,沒有解開的[結]有關係。當我們這些[結]沒有解開時,我們會不自覺地在我們獻身生活當中,利用我們所服務的對象、我們的使命、甚至是團體來彌補我們在這些[結]里,所需要得到的一些補賞。所以實際上,這些都跟我們在心理上成熟有很大的關係。表面上是[性]的一些問題,實際上並不單純是生理方面的困難。現在我要請詹神父給我們舉個例子。
詹德隆神父:比方說,我是個神父,我以神父的方式,付出我全部的人,把我自己獻給我所服務的這些不同的人。如果我是整合的,比方我相當了解我自己的情感生活,那麼在不同的情況中,我可以作適度的表達。例如我現在正陪伴著一個癌症末期的病人,我會適度地向表達我的關懷。而當我處於另一情況,比方我所接觸的是一個很年輕、非常渴望被愛的女孩子時,我知道我必須適度、而且是非常有限度地向她表達我的關懷。這樣,我不至於傷害她這個人。所以有下列幾種時間:應該有足夠休閑、運動時間;充足的吃飯、睡眠及充足的祈禱時間;同時,也需要一些讀書的時間,有時候也有一點所謂藝術方面有的生活,這些有助於保持健康的貞潔。所以我想一位神父,如果可以好好地坐下來想一想,大概他可以知道,他可以忙到什麼程度;不然的話,會開始有問題。因此應該很誠實地向自己的長上表達。
蔣范華修女:剛剛兩位神父舉的比較是有關神父們的一些例子,而修女們通常和團體的關係非常密切,現在要請張修女的立埸談這方面的問題,特別是團體在這方面可以提供怎樣的幫助?
張曼琳修女:我想維護的第一個方式,就是團體的成員的自我認識。他常常能夠對自我有所認識,覺察到自我的成長和自我統整。他需要常常反省他的祈禱生活、他的使徒工作以及和基督的關係。在團體里能夠彼此做一些分享,分享他們在使徒工作中的成就、困難;表達一些信任,共同解決一些問題,並分享一些神修經驗,和別人交往的經驗,或是分享一些成長的經驗。團體里如果有好的禮儀,或是利用大家共同慶祝生日的時候交流感情;或者有不定期聚會及休閑生活,一起出去玩等等,也會是很大的幫助。
蔣范華修女:的確,我們在團體中的彼此接受、鼓勵及諒解,是修道生活非常重要的要素,同時也是我們福傳工作上一個最好的見證。最後要請徐神父針對我們這個單元的主題「為基督守獨身的意義」,從神修的角度做個結論。
徐可之神父:平常我跟這些修道人所講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他們問問自己內心有沒有體驗到基督真正的吸引。就像我幫助準備結婚的青年時,也會邀請雙方問一問是不是真的有感情?是否感覺到我這一生,就是這個人這樣吸引了我。有他,就滿足了;能與他共此一生,會覺得此生無憾。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我說這個婚姻就具備了一個自然的基礎。至於我們獨身的生活,我想基本上,對這顆心來說是很相似的;一定要體會到基督為我是一個莫大的吸引,感覺到只要有祂,我這一生真的是很滿足了,別的一定不是那麼重要。如果是這樣,修道生活就不會有問題。所以在修道生活的過程中,一定要培養個人跟基督之間有很深的感情。
蔣范華修女:在今天色情汜濫的社會裡,能善度獨身生活實在是天主的恩典。但是如果沒有跟基督個人相遇的經驗,就好像把房子蓋在沙土上,一點基礎也沒有。我很喜歡一位著名的神學家位內神父對於獨身生活的解釋。他說:「為基督守獨身,須要很謙遜地雙膝下跪,有天主前面默觀這愛情生活的奧秘。」所以有一個深刻、活潑的內修生活與成熟的人格,同時有一個團體的支持,實在是善度獨身生活的三個不可缺少的柱石。今天的教會、社會非常需要一個為基督守獨身的快樂的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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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可之神父――耶穌會會士、羅馬額我略大學神修學博士、美國芝加哥羅耀拉大學諮商心理博士,目前從事培育及靈修輔導工作
詹德隆神父――耶穌會會士、加拿大籍1966年來台、羅馬額我略大學心理碩士、羅馬額我略大學倫理神學碩士、美國加州柏克萊太平洋宗教學院牧職博士、前輔仁大學神學院院長、目前擔任輔仁大學神學院副教授、輔仁大學副教授兼副校長
張曼琳修女――耶穌聖心會修女、美國聖地亞哥大學特殊教育碩士、菲律賓聖多瑪斯大學臨床心理博士、曾任輔仁大學副教授兼學生輔導中心主任、目前從事心理諮商及靈修輔導工作
蔣范華修女――伯利斯仁慈聖母傳教會會士、羅馬額我略大學心理碩士、輔仁大學神學院教師
麥安泰神父――主徒會會士、美國聖多斯大學神學碩士、義大利羅馬慈幼大學教育碩士、曾任天主教恆毅中學輔導主任、現任修會初學院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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