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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未老,荊釵布裙

大家好,歡迎來到茶客天地。

我是茶主蓮安。

你還未老,

追時光的玩具;

我已厭青樓夢好,

著荊釵布裙。

每多一個夜的撕咬,人就越貼近蒼老、和開始。四面來風,百里蟲鳴,誰說不是開始呢?

蒼老並不是一些十分美好的詞,但也不是壞事,至少,它已經躲過了一些時間和距離的殺心。

聽過最好的夢想是:當一個農民,種一片地,種什麼都行,但是一定要大,大得無邊無際。

這裡面有很多信息:回歸,寬闊、自得和安。

其實,人生是很悲傷的,撇開心靈雞湯別說,就說你我。當個農民,回家種地,和父母、孩子呆在一起,和莊稼和茶茶罐罐打交道,都是十分難得。

但你細想,這是我們出發的地方,不是嗎?我們生來就有的東西,可是我們被丟到世界上饒了大半圈,發現我們離它更遠了,要回去,還要付出更多的心酸和汗水。

這不值得悲哀嗎?

這個夢想是我哥的。我也有夢想,但我的夢想是什麼呢?是蒼老,是重逢,和以前的自己?我自己又是誰?

有一天,

有個人問我:蓮安,你喜歡什麼?

我說:哪方面?

他說:興趣愛好。比如,琴棋書畫、詩酒茶。

我說:我沒有愛好。

他說:總有愛的吧,比如文字和茶,你經常接觸的。

我說:我不喜歡。

他說:為什麼不喜歡?

我說:你為什麼喜歡?就是我的答案。

我開始放得很低很低的生活,就像一個斷腿的人經過大廈,她既是隔離的,也是參與的。她能被輕易地從人群里分辨了出來。殘疾。他們對她做了一個解釋,一個單一的解釋;

她也被在人群里快速地圍剿,他們對她做一個流動的註解和呈現。她成為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健康的也好、殘疾的也好,並無區別。

索性,她還能看到美。高的美、不高的美、近的美、遠的美、美的美、不美的美。她只能愛跳動的美,就像那一個個經過的人留給她的參差不齊。她無法選擇,只好承認了美。

完美不是美。

我,就是她。我說過,心靈的襤褸,也是一種殘疾。

回到,我愛什麼來。文字、茶嗎?

不。我只是愛通往簡單的生,通往殘疾的心靈。

我可能會殘破的連荊釵都沒有,只留下一塊遮擋靈魂的布裙。還有文字、茶的安生之處嗎?明顯沒有。生死是大別,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時空才會把人丟到另一個世界,甚至沒有時空,人也會被丟到另一個世界上。

而文字是什麼?眼淚。孤獨。一種超重的東西,它應該不能用愛和不愛來形容,就像長大,不能用長大與否來界定。

它更恰當的是,回歸與否。眼淚就是這樣,哭的時候用,笑的時候也用。有時候,笑而淚下可能比鬼哭狼嚎還要孤立無助。

你見過誰的文字不經自己的眼淚就能飽含溫度的?不經溫度的文字,大概就像不會燙人手指的煙頭。

而燙活一個人,比殺死一個人更難。

我是什麼時候找到夢想的呢?就在我離死亡最近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愛了,愛才非常具體地呈現了出來。彷彿風吹草動,近乎枯萎的現實里有了蓬勃的消息。這消息裝在一個信封里,穿越了許許多多的地方、許許多多多的人、手指又回到了我手裡。

我開始相信一些下落不明和無解。

你愛的,我都不愛;你不愛的,我就去愛。我似乎找到了一種通往美的荊棘,一種和人、和現實的唐突距離。

這種愛的方式不是經典的添加、堆鑿和纏繞來組成美,而是直接的減去、砍掉,減到美、簡到看到骨頭的那種驚心和血泊的美為止。

於是,不能欺瞞,不能重複,不能討好。

可能,只有文字一種能達到開始:赤裸的坦蕩、漫長的彌留。

已無更多選擇。

茶,要說茶,和我的距離,就像一個山間老嫗或者一個未老的老朽和我的距離。

我不知道,準確不準確。

我害怕道,也害怕被什麼所困。我的靈魂已經十分不自由,再經不起更多的捆綁。也很害怕詩,我的傷心與美好已經十分接近,我不想繞來繞去,分辨什麼是美。

我就像一個被迫停在中間的人,我不能往兩邊走,我只能往前走,所謂前,也就是後。因為前面就是圈圈的另一半圓,依然是未滿。

我感到很傷心,在茶上,我遇到了更大的歧途。我和更多的人拉開了距離,至此,我才明白,我的任何試圖放低的妥協以及妥協的善意都是失敗的。

我只能找到我自己的茶,解渴的茶、不然,茶,於我無用。

這時候,我就想到我哥的夢想:當一個農民,種很多很多的地,隨便什麼都行。

我想:我只為回到故里,這是我的夢想。沒有多餘夢想,就不是自己的叛徒。就能沿著老路一直回去。

而茶,可能是許多路中一條流動的路,僅此而已。

這樣的夢想,不是現實嗎?不。它是超越的現實,時間和距離都無法撼動。

於昆明

蓮安·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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