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自閉症:態度決定一切,干預孩子的關鍵因素
這是本書最重要的章節。
這章的主題有關自閉症治療中最容易被忽視之處。缺少這一部分,本書所講的其它原則、技術和策略都將鮮有成效。
請你一定注意啦!
為何你的態度是關鍵因素
人們喜歡學習實用的技能。實用的技能不同於有難度的技能,而是遵循自然規律和易被觀察的技能。參與就是這樣一項實用的技能,你很容易就能辨別某個人是否參與兒童的活動。
大部分父母和我第一次交談時就想了解Son-Rise Program的所有實用技巧和方法。父母們想讓我分享如何做到參與,想知道如何利用孩子的興趣來培養技能。他們還想知道社交的四大基礎以及如何教會孩子這些。
剛開始,父母對態度的重要性以及如何調整自己的態度並沒有太多興趣。態度是一種軟實力,以致很多人覺得它是煽情的。不計其數的父母對我說:「快看啊,Son-Rise Program真的能使我孩子受益。我想學習諸如『參與』這樣的實操方法。但至於態度?我不需要更多地審視自己的情緒,教我實操方法就夠了。」
在同樣情況下,我仍能聽見那種落後而強烈的誤導:「如果你在育兒過程中給予孩子足夠的愛, 那麼你的孩子就能走出自閉。」這種說法並沒有說出Son-Rise Program的關鍵,我們沒有這樣說,也不覺得這種說法正確,這種說法只是反應了一種深入人心的文化偏見,這種偏見不認為態度是自閉症治療的關鍵。
在與精神科醫生、心理學家、精神治療師和其他專家共事中我一直能體會到這種偏見。雖然,他們並不認為他們努力使人們獲得幸福感和他們缺乏幸福感之間存在特定的二分關係,但他們中的大部分在工作中都經歷著持續的痛苦和不適包括他們與普通人在一起。治療師的態度與他(或她)能至高無上地助人沒有太大關係,我們相信知識和教育才是有價值的。
我們仍秉承這樣的觀點:在治療和教育的背景中,最重要的是我們做了什麼而不是我們是怎麼做的。
即便是我,雖然一直見證著態度在自閉症干預中的重要性,但我在前些年仍舊冒失地掉進了陷阱——即認為重要的是做什麼,不是怎麼做。隨後我會分享這一點。
對你孩子進行干預的人或在你孩子身上費神的人的態度永遠是重要的。
這主要有三個原因,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我們的態度對孩子的行為有巨大的影響
我們前面已經提到,自閉症譜系的孩子對他們所處的環境非常敏感。自閉症兒童對刺激容易過度敏感, 難以處理接收到的感覺輸入,活在一個對他們來說看似偶然和不可預知的世界中。在很多情況下,他們都持續處於緊張狀態。
我們要牢記自閉是一種社會關係的障礙。自閉症兒童總是沉迷於他們自己的世界而無法與他人建立正常的人際交往。
如果我們把自閉的這些因素整合起來,那將意味著什麼呢?當我們的孩子與一個煩躁不安的人在一起時,他們覺得受到了威脅。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要麼變得更孤僻,要麼就變得更有攻擊性。這兩種都是孩子自我保護的方式。
相反,當我們的孩子與一個放鬆、愉快和真誠的人在一起時,他們就會有安全感,覺得自己是被接納的。在這樣的人際氛圍中,他們的回應更多,參與更多,表現得更靈活,互動也更多。而且很多情況下,他們能從緊張的狀態轉移到常態。
因此,我們的態度能夠給處於激動狀態的自閉症兒童提供走進我們的動力,抑或驅使他們走進我們。
這不是理論而是事實。在過去近30年的時間裡,我們看到了這種現象對兒童的適用性。我們多次觀察到自閉症兒童對別人態度的反應。他們會逃離那些自己感到不安和不適的環境,走向那些能體驗到舒適、放鬆和接納的環境中。
事實上,你或許也多次看到了這種現象。你是否注意到你的孩子願意接受某種特定的治療(比如,職業治療、言語治療),或願意努力回應某位治療師而不是另外的治療師呢?既然治療師都進行的是同類型的療育,那就不是技術的問題了,而是兩位治療師不同的態度發揮了功效。他們其中一個的態度能引起你孩子良好的回應,另一個的態度則不能有此效用。越來越多的研究都支持態度的效用。
醫院裡的小女孩
我想和你分享一個我父母在我小時候體會到的簡單卻有用的經驗,這個經驗產生於父母在醫院大廳等候我複查之前。我的複查很重要,時間長達三小時,複查團隊由神經病學家和醫生組成。他們先前對我做過測查,並得出了殘酷的預測。自第一次測查以來,我已經大約完成了讓我完全康復的90%的任務。 毫無疑問,這是讓診斷醫生們非常吃驚的。
我父母的經驗就萌發於這個醫院的大廳,這個經驗直接關乎我父親的書——《Son-Rise Program: 奇蹟在繼續》。
Samahria、Raun 和我一起坐在沙發上,當一個小女孩和她的媽媽從我們身邊路過時,這個小女孩掙脫她媽媽的手直奔朝她微笑的Samahria,Samahria擁抱了她,女孩的眼睛是藍綠色的。太神奇了!Samahria溫柔地撫摸女孩的臉,悄悄地跟她講話。起初,小女孩只凝視著Samahria的眼睛,後來她把自己的頭和Samahria的挨在一起,她們就像兩個用最親密的方式打著招呼的老朋友。最後,小女孩的媽媽過來了,她一句話不說就拉著女孩的手徑直走向大門,而這個小女孩一直回頭看著我們。
隨後,我們詢問了這個小孩的事。別人告訴我們小女孩自閉,一直害怕同人接觸。也許小女孩自己知道。也許,關愛和接受的態度以微笑或溫柔的撫摸明確地表達出來,這種邀請能鼓勵功能性失調的小朋友。也許,沉著而肯定的面部表情鼓勵這個小朋友超越自己的常態表達自己。
救援自閉症一代會議
2011年,我們在康復中心經歷了一次震撼的體驗。我在伊利諾州芝加哥召開的自閉症救援會議上作報告。在當時,這樣的會議是同類會議中規模最大,涉及面最廣的。往年我也在這個會議上作過報告,但今年的會議有了驚人的轉變。會議討論了歷時幾個月完成的一項全國性調查。「Son-Rise Program」贏得了最佳自閉症治療獎,而我被授予最佳演講者,這是一個巨大的榮耀,但這並不是我所指的轉變。
為了這次會議的召開,我們整個兒童干預團隊都飛往了會議地點,為帶著自閉症兒童出席會議的父母們無償照看孩子。誠然這只是一定程度上的實驗嘗試,可我們激動不已。Son-Rise Program要求有一個限定的空間,做到一對一,非常個性化的環境。這種情況就需要兩個房間來安置特殊兒童,每個房間大約有20個小孩和4-5個成人。我們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將無法像平常那樣全面執行Son-Rise Program為每個孩子定製的干預方法。因此,我們的干預團隊決定從最基本的方法著手。
首先,他們對待所有孩子的態度都是愉悅、 接納和真誠的。接下來,我相信他們會營造一個安全而沒有強制性的環境。他們允許孩子按自己的想法做事,他們會讚揚孩子並邀請孩子與自己互動。但是,面對這麼多孩子的群體,即使這些最基本的方法操作起來都有局限。最後,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完美做到的事就是保持Son-Rise Program對態度的要求。這也正是兒童干預團的成員們做到的。
請允許我因一個簡短的道歉而暫停片刻。雖然我對所有的付出非常興奮,但我仍對這一切有點兒懷疑。為什麼保持Son-Rise Program中的態度就能使我們如此高效?在問自己這個問題時,我又陷入那個傳統的文化偏見,認為做什麼比如何做更有意義。儘管我有經驗,但我時而也會掉入陷進:不完全相信態度,僅僅是態度,對治療自閉症兒童的至關重要。但凡這樣,我就會快速而強烈地糾正自己的懷疑。
三四天後,那些白天參與到我們護理中的自閉症兒童就發生了驚人的變化。父母們有時含淚告訴我們他們的孩子在過去幾天是多麼的不同。他們講述了許多孩子發生的變化。
Jamie的父母告訴我們Jamie是一個非常退縮的孩子,學校的一位老師曾嘗試打斷他正在做的事情,但當時他就變得非常有攻擊性。跟我們在一起時,他非常乖巧,三天內從沒發過脾氣。
Kaitlin第一天與我們在一起時一直哭。她劃傷我們,用盡一切辦法拒絕我們。兩天之後,她不僅不哭了,而且願意來到我們身邊和我們一直手牽著手。她有時和我們一起唱歌,有時又堅持自己唱自己的。
第一天,Bianca 總想爬這爬那,扯其他小朋友的頭髮還推別人。她從我們身邊跑開來試探我們的反應。到第三天,為了玩舉高高,要我們抱她和表揚她,她就自己來到了我們身邊。最後,她很容易就能跟隨指導(來吃午飯啦等等)。她的可愛和乖巧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她觀察其他的小朋友,看 一眼他們的頭髮,但不再去扯頭髮了。最後一天和我們在一起時,她來到門邊,平靜地看著她媽媽和我們兒童干預團的一名成員交流到結束,然後拉著這位干預者的手進屋去。
Kahanu的父母告訴我們,Kahanu在家時總是一直哭。會議期間他和我們在一起後他哭的時間大大減少了。
我們被告知Daniel主要是害怕分離。以前,他去保姆家或學校都要哭和發脾氣,而且變得有攻擊性。他不願意和媽媽分開,所以為了阻止他對老師和保姆採取行動,他媽媽過去常常抓住他。確實,Daniel第一天和我們在一起時大部分時間都在哭。第二天(及以後的每一天),他把他的父母推出門外,並向他們說:「再見!」每天結束時,他都不願離開。一天之中,他會微笑、大笑,還會參與到其他孩子的活動中,偶爾停下來說:「我是很棒的。」
最後一天,Zach的父母提前來把他接去進行一項特殊的「治療」——他們期盼的博物館參觀。Zach 是一個高功能的孩子,他跟父母解釋自己不想去,而想和我們在一起。最後他的父母說服了他去博物館,但在他們離開之前,Zach不斷地問:「我還能再回來嗎?我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一位父母在我休會時過來告訴我:「和你的夥計們在一起後,我兒子的表現跟每天從學校回到家相比簡直太不同了。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再把他送到學校。」
有太多變化或大或小的實例了。一個小男孩對我們說:「我愛你們。」一個女孩的語言增多了,一個男孩第一次自發地坐在他媽媽的膝上,父母們告訴我們他們的孩子突然變得安靜和開心了,有語言的孩子在夜晚談論著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光。
對孩子的態度決定了孩子達到新高度的效率
作為父母,我知道你需要面對他人懷疑和否定孩子的重重屏障。我意識到用數以千計的微妙方式與你交流這個悲觀信息是如此讓人崩潰。我也敏銳地意識到別人可能會勸你對孩子「現實」一點,不要抱幻想。你接受了一些這樣的觀點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這也是為什麼對你和我來說花時間看看我們與孩子在一起時態度的作用是如此重要——以及我們的態度是如何影響他們發展的。這不是我們與憤怒、沮喪、恐懼、傷心、悲觀和無望苦苦做鬥爭的訴狀——那些花錢而得到殘酷預測的父母們為孩子犧牲太多了。相反,這是我們利用這些知識改變我們孩子發展軌跡的契機。
讓孩子取得飛躍的先決條件是你要相信孩子有能力完成他從未完成之事。如果我們不相信我們的孩子是有能力的,那麼我們可能會犯以下幾種錯誤:
我們不願鼓勵孩子去學習新的技能,那就更不會鼓勵孩子真誠和熱情地去學習了。
我們不會很多次地教孩子,儘管很多次練習對我們孩子的提高是必須的。
我們用多種方式與孩子交流,但我們不相信他們能做到,這就不能鼓勵孩子去繼續嘗試。我們不會覺察到孩子快達到一個目標的時間,我們也就不會在這個時候更好地幫助他。
你或許還記得我們在比較早的文章中討論的一個現象,回想一下父母和孩子參加這個項目的情景。當父母看著他們的孩子在我們的課堂中開口第一次說話時,他們卻有好多次既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這麼重大的變化。 父母們多次被告知他們的孩子不能講話,以致他們內化了這樣的預測。正因他們內化了這樣的預測,所以當他們的孩子突破了不能說話這一「事實」時,他們卻沒有聽到孩子的聲音。有實例顯示,只有當我們反覆播放孩子說話的影像記錄時父母們才能意識到孩子在講話。雖然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當我們首先認為自己孩子「不行」時,這種不可思議的現象就不時出現。
你的態度決定了你和孩子在一起所做的每一件事情。
我們回過頭來看一看Son-Rise Program技能的 一些實例吧:
就其有效形式來講,只有真誠地接納自閉症兒童,對自閉症兒童的世界感興趣,我們才能真正地參與到他們當中去。我們就說說你和孩子一起給玩具車排隊列的遊戲吧。如果你僅僅照著你孩子做,那麼你將發現這樣的參與收效甚微。
替而代之,當你給玩具車排隊時,如果你感覺到了自己對孩子的所作所為真誠地接納,對他的世界充滿了好奇,稱讚他玩法的獨特性和自我照顧的能力。那麼你增添的這些特色就讓你的參與有效起來。你是在享受人生,給與你孩子愛與溫暖,讓他知道你是他的世界裡無威脅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動機來源於孩子真正的興趣。如果要利用孩子的動機,首先,我們需要對他們的動機感興趣,以便能迎合他們的興趣。其次,我們需要融入到他們感興趣的遊戲中。為了讓遊戲對孩子具有誘惑力,我們必須竭盡創造熱忱。
如果我們對孩子做的事感到高興、心存感激,那麼我們則能有效地運用讚揚原則。在其它情況下,簡單機械的讚揚對我們的孩子是毫無價值的(如,當孩子做一件事,我們讚揚他以後,他並不繼續做這個事),那麼這樣的讚揚就是無效的)。我們需要3E:活力、激情和熱情來讓讚揚發揮效用。如果我們根本沒有關注孩子做的事情,也沒有因為他所做的事情感到高興,那我們就無從知道我們該稱讚孩子什麼。
當你處理孩子發脾氣及其它問題行為時,你可以思考一下這些:當我們的孩子出現一些問題行為時,如果我們不能真正保持良好的態度,那我們怎樣才能做到「冷」處理呢?當孩子劃傷我們時,我們很生氣 (如,皺眉,斥責,提高嗓門,憤怒不已)。這是因為我們的態度——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處於生氣、沮喪和恐懼之中。當這一切都發生時,並非我們忘記育兒技能(保持冷靜、忽視,裝傻)適用於此。而是儘管我們知道該做什麼,但我們的態度使我們無法做到。
你可以讀這本書,並記住其中所有的操作方法。但當你感到不安或心煩意亂時,你就無法有效地執行這些你忠實記憶的規則。我們的態度影響我們所做的一切事情。當我們悲觀時,我們就無法懷著愛和好奇去參與;當我們心煩意亂時,我們就無法心存感激和興奮去讚揚;當我們感覺沮喪時,我們也就無法靜下來、無法忍住不哭,更不可能找到另外的方式與孩子交流。
也不是說和孩子在一起時你就必須表現完美或不會鬱悶。而是,你在平日裡面對孩子的問題行為時,就應該優先考慮你的態度,繼而改變你接近孩子的方式,你應該清楚方式的巨大調整將決定她如何與你產生共鳴。如果你秉承育兒項目推薦的態度,每次哪怕因一件事或一個行為去著手處理孩子的問題行為,那麼你就盡最大力量幫助自己的孩子了。
你愛你的孩子甚於一切。現在,你能夠用她最理解的方式表達你對她的愛了。
態度決定我們是否能隨時保持動力
值得一提的是,這並沒有給你帶來驚喜。在執行育兒項目和其他任何項目時,如果你覺得緊張、倦怠、沮喪和恐懼,或者是氣餒、悲觀、意志消沉的,那麼你將很難堅持自己的做法。為了成功,你必須長時間堅持你任何項目。除非你能一貫地保持主動、樂觀、自信和清醒,否則你是難以堅持的。
當在家時,你有過本來可以抽點時間和孩子一起玩,卻又意識到有一大堆衣服需要洗的經歷嗎?當看到孩子顯得「自閉」時,你是不是曾經讓他看一會兒電視而不是陪伴著他?
你們做過這些事情是完全正常的。我指導的絕大多數自閉症兒童父母都做過這些。很多父母難以接受他們的孩子患有自閉,以致影響了他們和孩子在一起的時間。而長時間陪伴孩子是Son-Rise Program 有效的必要條件。
當你和孩子在一起感到愉悅時,你就願意花更多的時間陪伴孩子,並不是因為你覺得該這樣做,而是你想這樣做。當你的信念支持著你的行為時,你就能堅持做下去。當你時不時感到愉快,就不會有筋疲力盡之感,就有精力花在孩子身上。當談及你幫助孩子的能力時你有自信感,你就能始終保持動力,這也是育兒項目過程中至關重要的原則。
我們之所以在Son-Rise Program的啟動階段和發展階段花這麼多的時間指導父母樹立一個愉快、自信、放鬆和充滿希望的態度,是因為沒有一個好的態度,什麼技巧都不會有效果。
額外收穫取決於你自己
當我們有一個自閉症譜系障礙的孩子時,我們的生命就是一次超越最大挑戰,我們從未想像過的挑戰的經歷。你的孩子是與眾不同的他/她的行為令他人感到不適和困惑。諸如吃飯、洗澡這樣簡單的日常事物對他們來說也困難重重。可怕的預期還在接踵而來。你和你的另一半對孩子最基本的期望看起來都是虛無的。你必須從令人困惑的治療方案中選擇干預措施,要麼就會有人告訴你一個方案,而且會告訴你應該慶幸自己已經按照方案的要求做了。父母的壓力高到經常爆發。對許許多多的夫妻來說,自閉症似乎將彼此的關係推到了斷裂點。
如果一些事情你做了以後,能加強你們夫妻的關係,增加你們在養育自閉症孩子條件下不分開的機率,你想知道那是什麼事嗎?如果你還好奇態度在日常人際關係中是不是真的重要,請你捫心自問一下吧。你有沒有注意到:
當你的孩子讓你壓力很大時,你與你的另一半有什麼不同呢?
當他/她說一些你認為他/她不重視你的話時,你覺得你的另一半又會怎麼樣呢?
當你覺得自己已經處於崩潰的臨界點時,你覺得靠近你的另一半有多困難呢?
這些經歷都與態度有關。如果你有辦法改變你的態度,那麼這些經歷就會改變。
我(以及其他在康復中心的老師)已經指導了很多夫妻的諮詢課程,這是我工作中最令自己滿足的一個方面。我在康復中心見證的最感人的變化之一就是,很多瀕於離婚邊緣的夫妻因他們的自閉症孩子變得更親密,擁有更多的關懷、真誠和愛的關係。
或許這在你們聽來簡直就是白日夢,但這是可以實現的。需要從改變態度做起才可以扭轉以往的情況。你已經知道用怎樣的態度與孩子相處(平靜或沮喪,讚揚或生氣,接納或批評)會在方方面面影響你和孩子的關係。同樣地,你和你的另一半對待彼此的態度將全面影響你們的夫妻關係。
雖然你已經閱讀了這些內容,這些聽起來也是美好的,但你可能會問如何實現這些呢。問的很好。我們還沒有討論如何改變態度的問題,我們將在後面討論這一點。這一章會教你一些與你的孩子和另一半在一起時很快就可以運用的簡單方法。
但是,你首先應該相信,如果能夠通過一些方法,使你(或你的另一半)和孩子相處時能覺得更愉悅、簡單、慈愛、從容,這對你有好處,而這些好處是很重要的。你覺得呢?你願意改變態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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