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面對薄情前東家的職場人士,或許都該像小托馬斯這樣
不卑不亢,然而轉身處目露凶光。這就是小托馬斯如今面對前東家凱爾特人時的選擇。
小托馬斯曾經信誓旦旦,「每一支做出這種事情的球隊,都會在一兩年之後表示『我們當初做了錯誤的決定』,波士頓也會說出這句話的」。
1
今日騎士在主場以104比103險勝魔術,結束了四連敗,小托馬斯拿下了全隊的最高分21分。
2月12日,騎士將去到凱爾特人的主場進行比賽。那場比賽間隙,凱爾特人將退役皮爾斯的34號球衣,並計劃播放向舊人小托馬斯致敬的視頻。
作為主角的皮爾斯生氣了。他拒絕在這樣的的大場合里,有其他人分攤他的風頭。皮爾斯告訴凱爾特人總經理丹尼?安吉,他不希望出現這樣的場面。
「小托馬斯有過得到致敬的機會,」皮爾斯說,「你來到波士頓,無論你能不能上場打比賽,你本應該在那個時候接受致敬。」
皮爾斯所說的「機會」出現在1月4日,凱爾特人主場對騎士,當時凱爾特人曾經想放出視頻,但小托馬斯要求,別播了,因為那是騎士背靠背的比賽,他不會出戰,他希望凱爾特人在他可以上場的時候播放視頻,他的家人也能夠到場。
凱爾特人總經理安吉說,當時他和小托馬斯的經紀人商定致敬視頻的替換日期時,都沒有意識到2月12日那天正好有皮爾斯的球衣退役儀式。
在了解了皮爾斯的想法之後,小托馬斯再一次說,那個致敬視頻,不要在那天播了。
致敬視頻?什麼玩意。在那塊炒掉自己的地方,前東家卻擺出溫情脈脈的款來。還要裝作一切釋懷地去感恩?
皮爾斯倒是道出了實情,「凱爾特人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們很抱歉把他(小托馬斯)交易到騎士,他們感覺到內疚,就是這樣」。
2
去年8月,凱爾特人將小托馬斯送出,從騎士換來了歐文。小托馬斯沒有想過會遭遇這樣的局面,他在長文《致波士頓的一封信》里,描述了自己當時的心情:
說起來也搞笑,當時我正在慶祝呢。
當我接到丹尼?安吉電話的時候,我剛離開機場——我和我的妻子剛過完結婚一周年紀念日回來。我們在邁阿密待了幾天,剛回到西雅圖,正開車回家。我錯過了第一遍來電,大概是在車裡有別的事情。丹尼給我發了簡訊:伊賽亞,有空回個電話。
聽起來挺有戲劇性的,但是那不過是丹尼的一條普通簡訊,可能是有關於任何事情的。於是我給他回了電話,繼續開車,沒多想。他知道我出去度假了,因此跟我聊了聊有關這趟出行的事情。我也問候了他和他的家人,正如我說的,就是普通的聊天而已。
然後剎那間,就好像……就好像一切都不復存在了。我們的對話出現了短暫的停頓,然後他告訴了我,『我剛剛把你交易了』。
就這麼簡單,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話語,沒有長篇大論的演講。儘管我腦中閃過了無數問號,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交易到哪了?」我終於擠出了這幾個字。
「去了騎士,我們用你換了凱里?歐文。」
這種感覺,就是那種你在跟某人打電話,然後突然之間,你唯一能想到的東西就是:我再也不想打電話了!
甚至都想不出什麼更粗魯的方式來表達,你甚至希望你能用意念結束這段對話。對我而言,這就是我那一刻的全部感受。
丹尼隨後開始嘮叨起了我為波士頓這座城市所做的一切,以及場上場下對凱爾特人的貢獻,跟我講我是一個多麼出色的球員,我會在騎士取得怎樣的成功??然而,在那一刻,我知道沒有心情聽這些廢話。我好幾次做好了準備掛掉他的電話,最後我還是這樣做了。說白了,我很感謝你跟我說這些,但是在那個時候,我和你都真的很沒必要說這些話。
無論如何,我必須說出來:這真TM傷人,傷透我了。我不會說謊,我依然很傷心。
3
自己的妹妹在去年4月因車禍去世後,小托馬斯強忍悲痛,穿著紀念妹妹的戰靴為凱爾特人出戰季後賽;上賽季受臀部傷病困擾時,小托馬斯強忍病痛打完了季後賽。
然而凱爾特人沒打招呼,就把自己賣了。
在長文里,小刺客表達了揮匕刺向寡恩薄情舊東家的意願:
當然,我的感情很複雜,因為我們在波士頓的目標就是擊敗騎士,贏下東部冠軍。我知道這仍然是凱爾特人的目標。但現在我要阻止他們。
當季後賽要面對他們時,那不僅是我曾經呆過的球隊。那是我的老東家,頂級進攻,三十幾場全國直播,自由球員人人嚮往之地。我感覺我幫助他們重建了這一切,創造了這一切。
突然之間,我要在季後賽摧毀它。
悲傷,但只是悲傷。
我來克利夫蘭不是為了輸的。
接受視頻致敬,都是客套的虛情假意。渴望著打前東家的臉,才是小托馬斯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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