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酒後磨刀，被一老太告發，朱棣聽聞大驚，建文帝要動手了！
朱元璋駕崩，皇太孫朱允炆即位，是為建文帝。建文帝登基後，決定通過削藩打壓諸王，特別是燕王朱棣。朱棣胸懷韜略，野心勃勃，自然不肯拱手撤藩，雙方陷入僵局。繼削藩風波之後，建文帝又開始了對朱棣的新一輪攻勢。
新一輪攻勢，概括起來可以看作是兩步。
第一步，安插密探。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十一月，「工部侍郎張昺為北平布政使，謝貴、張信掌北平都指揮使司，察燕陰事」。第二步，排兵布陣。建文元年（1399年）三月，「都督宋忠、徐凱、耿王瓛帥兵屯開平、臨清、山海關。調北平、永清二衛軍於彰德、順德」（《明史·恭閔帝本紀》）。
北平城內、城外都有建文帝的人，朱棣的處境很危險。對此，《明太宗實錄》記載，「諸將防於外，張昺、謝貴防於內，約期俱發」。此時，朱棣很緊張，一是緊張地忙著操練兵馬，準備反圍剿；一是緊張地裝起了病，或許是真病了。陰曆六月的大熱天，朱棣一邊烤著火爐裝瘋賣傻，一邊靜靜探察敵情。
朱棣的密探不少，張昺手下就有人被收買，「昺庫吏李友直預知其謀，密以告王，王遂得為備」（《明史·張昺傳》），但是，建文帝會選擇何時動手呢？
七月初五這一天，事情終於有了端倪，「癸酉，有醉卒磨刀於市者，鄰媼問曰：『磨刀欲何斮？』卒勵聲曰：『殺王府人！』媼竊以告」（《明太宗實錄》）。
這名士卒是謝貴的部下，中午不知因為何事喝醉了酒，竟趔趄趔趄地到集市上找人磨刀。磨刀人旁邊敲好有個老太太，見士卒醉醺醺地磨刀，言行舉止很不正常，便問他為何這個時候來磨刀，磨刀要幹啥？士卒醉中不清醒，於是大喊，磨刀要殺燕王府的人！老太大概受過朱棣恩惠，扭頭隨即向王府告發。
老太告發，朱棣大驚，建文帝要動手！這時磨刀，必是晚上動手。別看朱棣裝瘋賣傻，其實他清醒地很，暗地裡早就挖了建文帝的牆角。建文帝派張昺、謝貴、張信等人來北平任職，充當間諜，朱棣察覺氣氛不對，便設法將張信策反。張信表面上是建文帝的人，實則是朱棣的人，悄悄地為朱棣刺探情報。
老太的告發很重要，但需要證實。隨即，朱棣派心腹張信、朱能等人探察，「張信密告，謝貴等伏兵，約守城軍昏夜俱發，入王府為變；朱能等潛遣間覘之，果然」（《明太宗實錄》）。得到可靠情報，證實老太所言不虛，「（張信）密以情輸成祖，成祖戄然起立，召諸將定計，起兵，奪九門」（《明史·張信傳》）。
戰鬥是如何進行的？《明太宗實錄》記載的較為詳細，「乃匿壯士端禮門內，遣人召（謝）貴、（張）昺，貴、昺不來，久乃互衛從甚眾，至王門，門者呵止，其衛從惟貴、昺得入。至端禮門，壯士出擒之，……（張）玉等率勇士盡捕貴等所伏兵將士，皆踴躍奮一當百，……是夜，玉等攻九門，黎明已克」。
先把謝貴、張昺騙進來，控制了二位頭領，其他人就成了烏合之眾。朱棣的方案很奏效，幾個被建文帝安插在北平的官員全軍覆沒。內應沒有了，外應也就好對付了。朱棣能避開刺殺，保住性命，強佔先機，「靖難」成功，真應該感謝那位沒有留下姓名的老太。改寫歷史的，往往是些不起眼的小人物。
TAG:殺破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