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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問西東》值得你記住的,是那些閃閃發光的名字

如果提前了解了你所要面對的人生,

你是否還會有勇氣前來?

《無問西東》最近熱映,這是一部很特別的電影。電影2012年底就已經殺青,上映卻一拖再拖拖了5年。

片名出自清華校歌:「立德立言,無問西東」

《無問西東》依舊是青春的故事,不過不是一個年代一個人的青春。故事的時間線從1923年到2010年,綿延近百年,四個不同年代的主題故事,錯亂交織到一起。

《無問西東》,雖是為清華百年誕辰而獻禮的影片,它卻讓更多的人知道了一所僅僅存在8年的臨時大學——

西南聯大。

這是中國高校教育史上的「珠穆朗瑪峰」——

西南聯大從1938年5月4日正式開課,到1946年5月4日宣布結束,畢業學生3882人,卻走出了8位兩彈一星元勛、2位諾貝爾獎得主(楊政寧、李政道)、173名兩院院士、100多位人文大師……

(西南聯大老師周培源、梁思成、陳岱孫、林徽因、金岳霖、吳有訓合影)

一個僅僅存在8年的臨時大學,為什麼能如此輝煌?

這背後的故事,遠比電影里的還要精彩。

《無問東西》有一段情節講西南聯大剛剛遷到昆明修建校舍,因為沒錢只能修建茅草屋,一到下雨天就不停漏雨,學生和老師都沒法好好上課。

其實,西南聯大的這些茅草屋來頭可不小,它們是由著名的建築學家林徽因、梁思成夫婦設計建造的。

當時,梅貽琦對校舍的要求是,「除了圖書資料室做磚瓦建築,教室用鐵皮做頂,其餘統統做茅草屋。」「國難當頭,用茅草來建大學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們能不能用茅草把校舍做得儘可能好看點、好用點,這還得靠你們支持。」

據說梁思成聽了這話當時就哭了,夫婦二人當晚就回去做,前前後後改了5次,越改越簡陋,每改一遍林徽因都要落一次淚。

最後,西南聯大的校舍就成了片中「屋漏偏逢連夜雨」的狀態。

因為校舍簡陋,昆明又愛下雨,所以每當大雨傾盆,學生和老師們就不得不拿鍋碗瓢盆接著雨,在滴滴答答聲中學習、生活。

比如片中就描寫了一場雨中課堂,老師任憑雨滴落在肩膀上堅持講課,原本躁動的學生也因此安靜了下來。

由於教室的屋頂都是用鐵皮做的,所以每當下雨,雨打在房頂上叮叮的聲音就吵得根本聽不到任何人講話的聲音。

《無問西東》中,教授提筆在黑板上寫下「靜坐聽雨」。哪怕是亂世如麻,哪怕是風雨飄搖,師生且就在這鐵皮屋下順應自然地安排。

電影里的這段真不是虛構,實際上干過這事的是經濟學家陳岱孫,有一次他上著上著課又下起雨來,在黑板上寫下四個大字「停課賞雨」!學生們哄堂大笑。

西南聯大的窮,體現在方方面面。

有一次朱自清在街上遇到乞丐乞討,他對乞丐說「我是聯大窮教授啊」,乞丐聽了掉頭就走。

(1946年5月3日,西南聯大中文系全體師生在教室前合影。二排左起:浦江清,朱自清,馮友蘭,聞一多,唐蘭,游國恩,羅庸,許駿齋,余冠英,王力,沈從文)

《無問西東》中祖峰飾演清華校長梅貽琦,在北平時原本待遇極高,有洋房有汽車還有專屬司機。

但來到昆明,梅貽琦為了給老師學生髮補貼,幾乎把自己的家當全都賣了,夫人韓詠華不得已都要到街上去賣米糕。

(祖峰飾演梅貽琦)

華羅庚一家住在牛棚里,每天被蚊蟲折磨的無法入睡;

(華羅庚一家)

聞一多因為吃不飽飯,最終沒辦法只得到街上去給人刻章補貼家用;

理工科的教授們造肥皂、墨水拿到街上賣,文科教授就只能典當書本。

(聯大教授朱自清、羅庸、羅常培、聞一多、王力)

除了窮,聯大的教授和學生們還得時時躲避日軍的炮火。

有一年半的時間日軍天天來轟炸昆明,每當警報響起,正在上課的師生們就要立刻跑到山溝里躲避日軍轟炸,俗稱「跑警報」。

當年西南聯大的學生之一,汪曾祺就專門寫過一篇文章來回憶此事。

「『跑』和『警報』聯在一起,構成一個語詞,細想一下,是有些奇特的,因為所跑的並不是警報。這不像『跑馬』、『跑生意』那樣通順。但是大家就這麼叫了,誰都懂,而且覺得很合適。也有叫『逃警報』或『躲警報』的,都不如『跑警報』準確。『躲』,太消極;『逃』又太狼狽。唯有這個『跑』字於緊張中透出從容,最有風度,也最能表達豐富生動的內容。」

所以我們在片中也常見學生教授們跑警報的場景。

電影里,王力宏所飾演的沈光耀是有原型的,他是清華的一名學生叫沈崇海,畢業後參加空軍,27歲犧牲。

如果你讀過台灣作家齊邦媛的《巨流河》,你也一定記得張大飛這個人,他是作家青春年少時傾慕的男子,而直到他駕駛戰機,將生命交給了守護的那片藍天,彼此從未說出一個「愛」字。

半個世紀後,在南京航空烈士公墓,她見到了他的名字。關於他的一生,只有寥寥數字:張大飛,上尉。遼寧營口人。一九一八年生,一九四五年殉職。

無數個沈崇海和張大飛,都曾經真實的活過,為了不忍看到山河破碎,為了救國家於危難之時,他們的生命,定格在了最好的年紀。

當影片結束,在結尾的字母拉滾里,是電影中曾經出現過的,真實的人物——

梅貽琦、梁思成、林徽因、梁啟超、王國維、徐志摩、楊振寧、錢鍾書、朱自清、沈從文、穆旦、華羅庚、聞一多、陳寅恪、鄧稼先……

一個個的名人的人物介紹,雖然只有字幕,也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陳楚生飾演聯大教授)

有人評論說:原來這些大師,在剛剛兩個小時的電影了只有一個背影,一個側臉,只是一個過客。這些大師在他們的年代,也和今天許許多多普通人一樣,在努力地生活。然而正是這些人改變了中國!

他們的名字,刻在歷史的年輪上,閃閃發光。

【愛青島綜合整理,部分內容來源公眾號:一瓢網世、世界華人周刊、橘子電影Movie、西泠藝文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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