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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星這些小事兒

行走物語

「追星「那些小事

你的故事要你自己來撰寫

關於那麼點兒「文藝情懷」

01

情懷

去桂林,是因為一個人,孫東純。

那年我21歲。在21歲的三年前我讀了他的書 ------《遲到的間隔年》。因為那本書我成了「中風」的人。中了那陣「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的熱風。那幾年間,生活中出現很多有質感的驢友,分享了很多有質感的旅行,似被囿於規則的我們突然開始瘋狂思考生活以及旅行的意義。那兩年,我們特別有文藝情懷。

說是因為一個人,這個說法有些過於目的性。年少的時候就是喜歡隨心所欲,喜歡跟著讓自己有感覺有興趣的人,喜歡被賦予了精神意義的事物,那種精神也許是自己主觀孕育的,但事物本身存在,它就趨使著我去尋找。

孫東純先生是一個普通人,十年前也曾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大男孩,在單位工作正有起色時,卻突然想出去遠足,便一發不可收拾地行走了十三個月。從東南亞到達印度,在印度艾滋病慈善組織做義工,也在那裡遇見了日本姑娘沙彌香(後來是他的妻子)回歸西藏,又回歸生活。09年他將自己的故事整理成書,旨在分享。

關於旅行,他姐姐在序言里說到,他並非一時衝動,而是知道他內心一直有這樣的想法,在他旅行前,他曾居住的公寓里總是聚集了世界各地的驢友。她知道他的弟弟是不可能不受影響的。

在旅行回來後,東東與日本姑娘沙彌香結婚。2015年,如之前所願,他在桂林的陽朔開了家客棧,名字為「東院彌香」。我喜出望外,在微博里每天看客棧的狀態更新,一點一點建成,那是沒有過的替別人操心的共享感動。我在評論里說:「有機會我總要去看一看的。」

關於「有目的的旅行」

我的評論,東東基本很少回復,因為從一開始的基礎上,我就把他當做了「偶像」去看待,這並不是他所想被這樣看待的。有一次冬至時節我給東東評論節日快樂,沒想到他竟回復了我,我轉發了他的回復高興得像個猴子,說我的偶像竟然回復我了。

2015年國慶長假,帶著一張火車票,我來到了桂林。當時發小在桂林電子上大一,我們約上一起坐上開往陽朔的大巴,去找一個叫「神山鎮」的地方,去找「東院彌香」。

大巴停在終點站,我們下車,眼前一片人聲鼎沸的蒼涼,附近就是陽朔機場,那個機場總是給我很多錯覺,像是小時候參加廟會時的熙熙攘攘,地上很多碎屑,周圍有酒家在旌旗招搖,陸陸續續出來的是和我們黃皮膚有異的外國人,騎摩托拉客的師傅在伺機而動。總之它可以什麼都像,就是不像機場。以至於我很久都在夢裡夢到它。

我們向師傅打聽了「神山鎮」那個地方,師傅用桂林普通話告訴我們去那裡還有很大一段路於是我們倆坐上了師傅的摩托,又繼續前行。桂林這個地方很奇特,它總讓有我說不出的感覺,我說總,是因為後來學校組織寫生我又去過一次桂林。它是那種,荒涼時可以是雄關漫道,但又夾雜著不死的生機;秀美時又可以是水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的樣子。總之,去神山鎮的路上,我們內心一片亘古荒蕪。

經過一路的上坡下坡轉彎,我們到了神山鎮,師傅人也耐心,載著我們竟然找到了孫東純的客棧! 「東院彌香」是師傅不曾聽說過的,於他來說是換湯不換藥的新開盈利客棧,對我卻不盡相同。我整理了下衣服,拉著發小說我有點緊張,發小也始終不解我的心情,我們走進去,前台是個戴眼鏡的大男孩,我四下張望,想望到那個經常戴著寬邊帽的男人,果真望到了。他從樓梯下來出了門發動車子似乎要出去。前台的小哥說,客棧滿了,有沒有提前預定。我說美團找不到,他告訴我客棧沒簽美團,簽的是「去哪兒」,那時候的「去哪兒」還叫「去哪兒」沒叫「飛豬」。我有點悵然,好在他幫我預定了第二天的六人間。

就這樣第一天我們倆都有些掃興而歸,步行了一段路下坡去找另一家青年旅社,有幸找到空位。就又開朗起來。

那天晚上我們逛了陽朔的西街,國慶期間熱鬧非常,花甲粉和大芒果是我中意的。想去說的是,西街的路也是我中意的,大小不一的石塊鋪砌而成,由於常年的行走和風化,在陽朔路燈下顯得光滑細膩,熠熠生輝。那個場景總會讓我想到,東東在書里寫到他和沙彌香姑娘在拉薩的大昭寺路燈下的重逢相擁。

02

目的

03

第二天大早,我們前往東院彌香收拾入住。客棧里許多法國人在廚房做早餐。東東一張大桌子前跟一個小女孩兒說話,我遠遠地看著他始終不好意思走近。沙彌香從樓上收拾

了垃圾下來,本人比幾年前書里的照片里瘦了許多。我笑著看看沙彌香,她也笑著回應我,用蹩腳的中文說,剛來嗎?我說是的。這個勇敢的日本姑娘那刻就在我的身邊,我的生活中。我覺得「喜」這個詞,有時候是可以自己給自的。自己製造一份形式,然後形式生成的結果再反饋給自己,這種「化學反應」很不可思議。

客棧是石與木建構而成,屋頂很高,分了不同的空間用以消遣。二樓是不同的住宿。後院石子為路,群山為屏,那個別緻的小泳池我沒有涉足,那時的我還沒有學會游泳。夜幕降臨時,星光格外跳脫,水面波光粼粼,院子里的燈黃得像可以催化夜幕。很多人喜歡這後院,背包客,foreigner,情侶都覺得加上濾鏡可以拍仙俠。「Is this beautiful, isn"t it?」口語沒幾句記住的,這句話是深深在腦海里了。

04

偶像

在客棧呆了兩天,我沒有和東東對話。大多是我站在比較遠的位置看著他,發小很不解,說你這為啥啊?我覺得這樣也挺好。不給人製造刻意的關係,是更高級的交情。我覺得這樣挺好是因為,那時年少,我愛三毛,愛一切有熱血天真的人,我愛的更多的是那種品質。而非人本身。而東東也說過,他的故事旨在分享而非博取崇拜讓人追隨複製,因為人生是不可複製的,間隔年也是如此。

《左耳》里所說:喜歡的歌,靜靜地聽,喜歡的人,遠遠地看。這種喜歡,源於欣賞,而與荷爾蒙無關。

慢慢長大,後來明白,我想我如果從不把他當偶像看待的話,我也許會走過去與他攀談一二的。只是當時自己的確熱血,喜歡給自己樹標籤,以別人為榜樣,而不是把對方當作平等主體來看待。這也是他所不想看到的。

從客棧離開的那天,我找東東和沙彌香姑娘合了影,沒有說明此次來的原因,最後用蹩腳的英文同沙彌香說再見,相信還會再見。和東東的合影我沒發過,那是因為照得我丑,沒別的原因。和沙彌香的合影,我給刪掉了,是因為,她比之前瘦了太多,讓人心疼。我還是喜歡她原來的樣子。

我知道我們都是滄海中的一粟,芸芸眾生,生活是落實到吃喝拉撒穿衣住行的具象事情上來。一個人不能總是給自己「意淫」,我說的意淫是指不給自己加戲,也不給別人加戲。那年去看東東就是在給東東加戲,且對方一無所知。自那次回來,我覺得好像對生活有了點兒什麼看法,但又照樣沒什麼看法地過生活。一直到現在,我重溫了當年那本書,發現當年受感動的其實不是因為孫東純,是自己,是在很多故事裡找到共鳴,慢慢生長出來的自己。

一個人,在某個階段都會有自己的偶像,而慢慢成長,發現,其實自己也可以是自己的偶像。只要肯用心做自己想做的,「偶像」就會變成一個稀鬆平常的名詞。

那個老美作家凱魯亞克說「除了衰老,誰也不知道自己的遭遇」。所以,那就上路。希望我們可以永遠年輕。

後來再次去桂林時我沒有再去神山鎮,我坐在學校寫生的大巴上,看著外面依次倒退的群山,正是日落十分,太陽端坐在群山之間,無比綺麗,每座山都鑲著肥而不膩的金邊,「小山重疊金明滅」。正是那個樣子 !突然那一刻我無比感動。

我的故事乏善可陳,關於追「星」這件小事,關於旅行,暫且告一段落。

你的故事要你自己來撰寫。

END

文字 ▏

許如清

微博:亖毛兒不是三毛

編輯 ▏餘生

圖片 ▏ 許如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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