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妹妹放學，女孩小時候原來這麼可愛

上午忙完手頭的事，接妹妹已經有些晚，全速開電車，感覺頭髮都飛起來了。

到路口未見她，停下車想看看幾點了，剛拿出手機，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姐姐，我等了你一分鐘了，你怎麼沒戴太陽帽？」

我抬頭，看見瘦削的她蹦跳著過來，粉帽子，黃小襖，藍褲子。解釋道：「今天有點忙，早起出門匆忙，忘了。」

上車，過馬路。曹越在身後說：「姐姐，我的作文寫好了，《我學會了選擇和放棄》，最後一段寫得特別好，你要不要看看？」我不由笑了，小時候想深沉，長大了想簡單，人從來不滿足於現狀，遠處的才是風景。

「到家再看吧。」我回答，而後問道：「曹越，等你長到我這麼大，可還記得我曾經接送你上學。」問完自己也覺得奇怪，新雨初霽，陽光明媚，我怎麼想起問這個。

「當然！」她想都沒想，「姐姐，我今年十歲，你比我大二十歲，等到我三十歲時，你就五十歲了。」

我這才後悔，怎麼又提起年齡，五十歲，從來沒想過這樣的年齡。可曹越卻頗有興頭，以此類推：「……等我九十歲的時候，你就長命百歲了。」

眼前是紅燈，我停下車，轉頭向她說：「你可以長到姐姐這麼大，姐姐卻回不到你這樣小。」

曹越點頭：「我知道，人無再少年。任何時間裡的人和事物，都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這麼熟悉，卻不是她的語言，我忙問：「這是你學過的課文？」

「嗯，《和時間賽跑》。」

綠燈行，我提議：「唱首歌吧！《小燕子》。」

「不，那多幼稚呀！」妹妹吐槽道，隨即唱道：「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我一聽，笑了起來：「這首誰也不會也不敢說幼稚，換個歡快點的吧！」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妹妹唱道，我連連說：「別唱了，哪首也別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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