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爭霸:晉悼公上軍服鄭
鄭國(公元前806年—公元前375年),是中國歷史上西周、春秋戰國時代的一個諸侯國,以商業發達、法制健全、民主政治和詩樂文化聞名於世,是中國法制和法家思想的重要起源地。鄭國名君鄭莊公,以其雄才大略,使鄭國在春秋時期第一個強勢起來並稱霸諸侯,從而有「天下諸侯,莫非鄭黨」;名相子產治國有方,使得鄭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名人列子淡泊名利,創造了《列子》這一恢宏的史詩。然而,這些光環都沒能保住鄭國。
鄭國的東面就是魯、宋,西北就是成周、衛、晉,西南就是陳、蔡、許和楚。在晉楚爭霸戰爭中,介於兩強之間的鄭國成為雙方爭奪的焦點。
鄭悼公二年(公元前585年)六月,鄭悼公去世,公子睔繼位,是為鄭成公。楚共王由於鄭國依附晉國的緣故,便派將領子重率軍討伐鄭國。前584年春,鄭成公派大臣子良出使晉國,請求晉國出兵援救鄭國。同年秋天,子重進攻鄭國,軍隊駐紮在汜地。晉、齊、宋、衛等國出兵救援鄭國。鄭國的共仲、侯羽包圍楚軍,囚禁鄖公鍾儀,把他獻給晉國。
鄭成公三年(公元前582年)正月,鄭成公與晉、齊、宋、衛等國國君在蒲地會見。同年二月,楚共王認為他對鄭成公有恩惠,便派人用厚重的禮物來和鄭國結盟。鄭成公和楚國的公子成在鄧地相會,暗中與楚國訂立盟約。
前582年秋天,鄭成公朝見晉景公,晉景公為了懲罰鄭成公傾向楚國,便在銅鞮抓住鄭成公,而後派將領欒書率軍攻打鄭國。鄭國人派遣伯蠲向晉國求和,晉國人不同意而殺死伯蠲。楚國的子重率軍侵犯陳國以援救鄭國。同年冬天,鄭國的公孫申提出計謀說:「我們出兵包圍許國,假裝打算另立國君的樣子,而暫時不派使者去晉國,晉國必然放我們國君回來。」於是出兵包圍許國。
鄭成公被晉國抓走的期間,鄭國發生內亂。公元前581年春天,衛國的子叔黑背聽從晉國的命令襲擊鄭國。鄭國人由於害怕晉國的圍攻,鄭國的公子班(一作公子如)聽從叔申的策劃,於同年三月擁立鄭成公的庶兄公子繻為國君,史稱鄭君繻;同年四月,鄭國人殺死公子繻,改立髡頑為國君,公子班逃亡到許國。
晉國欒書說:「鄭國人已立國君,我們抓的就是一個普通人,有什麼好處?不如進攻鄭國,把他們的國君送回國,以此求和。」同年五月,晉景公去世,其子晉厲公繼位。晉厲公會合諸侯進攻鄭國,鄭國的子罕把鄭襄公宗廟中的鐘贈送給晉國,子然和諸侯在脩澤結盟,子駟作為人質。五月十一日,晉國釋放鄭成公回國,晉國軍隊撤退而回。六月初八日,鄭成公討伐另立國君的人,於是處死叔申、叔禽。此後,鄭成公追隨晉國參與了一系列的軍事行動。
鄭成公九年(公元前576年)三月,鄭成公與晉、衛、宋、齊等國在戚城會盟。六月,楚國惱羞成怒,出兵侵犯鄭國,到達暴隧。鄭國被迫再次背棄與晉國的盟約,與楚國結盟。
晉厲公大怒,發兵討伐鄭國。楚共王援救鄭國。晉軍與楚軍在鄢陵展開大戰,史稱鄢陵之戰。在此次戰役中,楚軍戰敗,晉軍射中楚共王的眼睛,兩方各自罷戰撤回。不過,戰敗的鄭國沒有背叛楚國,投入晉國的懷抱。或許,鄭成公真的累了,厭惡了「牆頭草」的生涯。
公元前574年,鄭成公接受楚共王的命令,率領鄭軍進攻宋國,引來了晉國的報復。晉國精銳湧入外城,圍住新鄭,在澞水邊擊潰鄭國步兵,耀武揚威一番揚長而去。
前571年,鄭國奉命再次攻宋。鄭成公自感時日不多,任感於楚共王之恩,但其感情用事很快招致連年兵災。炎炎夏日,成公大病不起,召子駟。子駟請成公棄楚從晉。成公不忍:「楚王以鄭故而親臨鄢陵,損其一目。使寡人叛楚,於心何忍?楚國對鄭國毫無恩德而言,無非攝於晉、楚武力,被迫屈服。此外,鄭國雖小,但兵不弱,有「千乘之國」之稱;再加上晉、楚之間互相牽制,晉、楚想單方面吞併鄭國也不容易。
七月,鄭成公留下「誓忠於楚」的遺囑,溘然長逝。公子喜奉太子即位,是為鄭僖公。鄭僖公很快就在晉軍高壓下,放棄下了「誓忠於楚」的遺囑,搭上了晉國的戰車。前565年春,鄭國受晉國之命攻擊楚國的屬國——蔡國。鄭人彪悍,子國(即公子發,發字子國)、子耳(即公孫輒,輒字子耳)大獲全勝。一個叫公孫僑的少年針對鄭國的狀況一語驚人:「小國不建文德而濫用武力,豈非大罪?伐蔡則楚師必至,從楚則晉師又至。戰禍將至,鄭無寧日矣!」
同年冬季,楚國子囊北上欲伐鄭。鄭僖公召開會議,「人心不合,百姓遭難,且順楚以緩危。倘晉師至,奉珍寶事之則已。由強國來庇護,免於戰禍。」子展爭鋒相對:「小國以信侍大國。若失信,戰必不止!楚人伐我,欲使鄭為北疆以圖中原,何益於鄭?不如待晉。晉侯方明,四軍無缺,八卿和睦,必不棄鄭。楚遠征,糧將盡,不能久矣!」小國太無奈了,特別是大國夾縫之中的小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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