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根脈——東營歷史文化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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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營這片美麗的熱土上,自古以來就人才輩出,這些傑出的人物如燦爛的群星,在歷史的夜空中閃爍著黃河三角洲人獨特的氣質風範……
樂安名士孫三傑
孫三傑(1597一1653年),字景濂,號松石,山東樂安(今廣饒)縣李大庄人。自幼性情倜儻,志向遠大。明天啟五年(1625)中進士,先後任陝西寶雞、長安知縣、兵科給事中等職,以清廉恤民、直言敢諫著名。尤其在大明危亡之秋,他冒死上疏,連續五次彈劾首輔周延儒誤國,鐵骨錚錚,令人欽敬。
孫三傑成進士後,很快被調往陝西寶雞任知縣。上任之初,了解到這裡一直有「不歲田」(即不毛之地卻按期交納賦稅)的弊政,且每年數額多達五千金之多。孫三傑不循舊規,毅然革除「不歲田」的歲貢賦稅,解除了當地民戶的這一額外負擔。
當時流寇四處劫掠燒殺,由陝西至四川的棧道為之阻斷。以書生而入仕途的孫三傑,儘管不熟悉軍隊戰事,但為時勢所迫,他還是組織少壯子弟習武練功,編製成一支自衛武裝,嚴戰守備,抵禦流寇,使其氣焰收斂。有一夥號稱王老虎的流寇,時常摧殘劫掠百姓。為消除這一禍害,他不顧個人安危,匹馬單騎入匪巢,向匪首陳說利害,勸其改邪歸正。在他的感召下,這股流寇自行解散。
孫三傑因治理寶雞政績斐然,又調任事務繁重的長安縣,兼署咸寧縣令。懾於他的名聲,一批頗有身份、但實屬流氓頭子的「大猾」望風而逃。有人也曾以贈硯為名,內藏重金向孫三傑行賄。孫三傑已知其中蹊蹺,不拆包裹,提筆注九字於其上:「硯雖佳,貪墨,吾不取也!」並立還其人。經過一段治理,「大猾」潛影匿跡,社會風氣大為好轉,縣民得以安居樂業。他在長安、咸寧兩縣建書院,興文重教,培養人才,作出了許多惠民政績,後來考績列為優等,擢升為都察院兵科給事中。
孫三傑入仕期間,是明末最為動亂的時期,尤其進入崇禎時代,外有強敵、內有禍亂,天災流行、民不聊生。崇禎皇帝剛愎自用,不辨賢奸,而朝中內外文武不和,重臣爭名奪利,互相攻訐,致使朝政更加腐敗不堪。孫三傑憂國憂民,對朝廷重臣的內訌深惡痛絕,寫出了《論內外文武不和疏》。這封奏疏懇切率直,有「臣子當多事之際,幸有能為國家公忠幹濟者,即虛心聽之,拭目望之矣,何必功自己出,名自己成」等語,還列舉了薊遼總督曹文衡與總監鄧希詔相互攻訐、不暇禦敵的情況,以及文武大臣因內訌而造成邊關告急的教訓。他大聲疾呼「天下事非一家私事,就消融者速自消融,無存芥蒂以滋禍胎。應申飭者即與申飭,勿滋葛藤以成掣肘」。
明王朝大廈將傾,而朝廷內閣首輔竟推波助瀾。與嚴嵩樂安名士孫三傑齊名的奸臣周延儒,被崇禎皇帝敕封為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此人庸懦貪鄙,治國無方而黨爭有術,為鞏固其地位,蓄心培植私人羽翼。登州參軍孔有德叛明降清,失陷登州。而登萊巡撫孫元化被俘,清軍將他放還後,他即下令各郡縣不準抵抗,致使敵焰日熾。這樣的誤國奸賊理應嚴懲,但周延儒反而千方百計地予以庇護。孫三傑對此痛心疾首,大義凜然地寫出《糾輔臣誤國疏》。奏疏曆數周延儒撫叛款敵、結黨營私等各項大罪,坦然寫道:「然其釀禍之根,通同欺擅庇奸誤國則首輔周延儒也」,緊接著筆鋒一轉,毫不掩飾地責問崇禎:「屈指天下兩直十三省以及九邊,皆太祖櫛風沐雨之天下。皇上試觀今日盜賊蜂起,尚有幾處安土?」接下來他幾乎是在懇求崇禎:「皇上誠自為社稷封疆計,用臣之言,立除誤國大蠹,嚴飭內外在事諸臣,從此洗滌腸胃,打起精神,息盜安民,滅敵除叛,金甌萬年永固。」
孫三傑披肝瀝膽寫成的奏疏,被崇禎視作「挾私誣捏」,把他降補上林院監蕃署丞,緊接著又補太僕寺丞。當時有論者曾言:「若早從孫給事之言,明之天下當不至是也!」孫三傑不顧生死,一疏再疏乃至《五糾奸輔疏》,他懷著「文死諫」的悲憤,不顧崇禎再三批駁,在《糾輔臣誤國疏》之後的四篇奏疏中,一律用「原任兵科給事中,今降一級調用臣孫三傑謹奏」做開篇之語,好像有意觸怒崇禎,可見其至死方休的決絕之情。
周延儒一再得寵,奏疏終不見用,孫三傑回天無力,於是乞病回歸故里。順治十年(1653),孫三傑病逝故里,享年僅五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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