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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到底是什麼?

我印象中最深刻的過年記憶就是在四川鄉下外婆家,家家戶戶晾著一堆一堆紅彤彤的臘腸,村頭偶爾響起的鞭炮聲,都在提醒我年就要來了。

一年到頭,就盼著這碗香

臘腸到家了,年就到家了

?過年的記憶

以前那個物質相對貧瘠的年代,家裡哪頓飯多煮了幾斤肉都是值得跟小夥伴炫耀的,而臘腸臘肉更是一家人富裕的象徵。每到曬年貨的時節,辛勞了一年的人們都會在各家各戶的院子、窗檯掛上自家的臘腸臘肉。在那個年代,年貨的多少隱隱成為了老一輩之間的攀比。每次看到別人家豐碩的年貨外婆都會忍不住嘮叨:「這家人今年日子不錯!」可兒時的我們哪裡懂得這些,只知道這家的臘腸更紅,那家的臘肉更肥,看到懸掛的臘腸臘肉就饞得在下面蹦躂。

圖片來源:tukuchina.cn

終於有一年,外婆不知從哪裡借來一個灌臘腸的小機器,還起了個大早去「趕場」買了新鮮的豬肉和一盆透明柔軟的腸衣。那天我便痴痴地站在廚房裡,看外婆將豬肉嫻熟地切片,又放入各種五顏六色的調料不停攪拌,確保每一塊肉片都能均勻沾染調料的香味,饞得我滋滋冒口水。

拌好了肉,外婆將晶瑩剔透的腸衣一端打結整理好套在機器出口,然後啟動嗚嗚作響的灌腸機。從攪拌口放入腌好的豬肉,就只看見紅彤彤的肉從機器出口裝進腸衣,外婆一邊填肉一邊整理灌好的臘腸。我也看得手癢,吵鬧著要試試,結果腸衣在我的手裡彷彿格外脆弱,總是一不小心就戳了洞,豬肉也不安分地跑出來,而外婆總是寵愛又無奈地看著我。原來這些看似簡單的小事真的不簡單,好比灌臘腸,太撐會撐破腸衣,太松肉又不緊實,「適中」這個詞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做到的。現在想來,外婆一絲不苟的認真和對家人全心全意的愛意從小就溫暖著我。

灌好的臘腸每隔一段還要用乾淨的棉線紮緊,方便日後食用。然後外婆一邊笑眯眯地對臘腸說:「給你們鬆鬆壓。」一邊用針輕輕扎出個排氣孔。灌好的臘腸沉甸甸的,我和外婆一起把臘腸掛在窗台上風乾,窗戶宛如掛上了一席窗帘。經過半個多月的晾曬,飽滿鮮紅的臘腸變得有些皺巴巴,兒時不懂事的我還打趣地說晒乾的臘腸像外婆的臉,每一道褶皺都記錄著時光的故事,這些傾注了人力心力的原料在時光的催化下凝結成這一道傳統又經典的美味。年夜飯上吃著外婆親手製作的臘腸,三分肥七分瘦,咸香撲鼻,富有嚼勁又不失軟嫩,就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一大家人不亦樂乎,我想這便是對外婆辛勞的最好回報。

?找回過年的記憶

現在生活節奏越來越快,各家早已不流行自己制臘了,市面上也可以輕易買到各種口味的臘腸,廣味、川味、麻辣、孜然,可是濃厚的調料掩蓋了肉質本身的醇香,倒顯得有些喧賓奪主了。可惜我缺少烹飪天賦,現在想來外婆的臘腸配料也只記得有雪白的食鹽,紅彤彤的辣椒粉,自外婆離去後便再也吃不到兒時味道的臘腸了。

直到有一天,機緣巧合下我品嘗到椒鹽記的臘腸,天然樸實的臘腸原香彷彿帶我回到了外婆尚在的日子,卻比外婆做的臘腸隱隱多了一絲煙熏的香氣,和市面上那些香料濃厚的臘腸完全不一樣。原來這款臘腸,出自青神縣鄉村的邵師傅之手。邵師傅說他從年少學做臘腸的第一天到現在始終堅持自己配料,只選取最好的香料研磨成粉,經過十幾年的不斷調整改進香料比例,才凝成今天我們能品嘗到的剛剛好的味道,多一分便過重,少一分又寡淡。對肉質的選取師傅也不將就,每天夏天就會提前和鄉村養豬的農戶打好招呼預定年味的豬肉,平時沒事也會去各家各戶轉悠,確保每頭小豬都吃的農家飯菜自然生長,師傅說不用飼料催生的豬肉質才會緊實油亮。邵師傅對食物傾注的心血從始至終都那樣飽滿,或許只有這樣的匠心才能創造出鮮香、醇厚、質樸、天然的味道,就像小時候一家人圍在一起吃的年味。

這個時代的我們已經不需要用臘腸臘肉去證明生活的富裕,只是這傳承許久的臘腸臘肉總是年夜飯不可或缺的部分。奔波一年的你,應該帶著這款記憶的年味和家人共享團圓。

囤年貨必不可少

餐桌上有它

天天都是川味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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