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旬回族老人以這種方式結束了生命,竟然瞞過了所有人!看完淚奔……
這個冬天沒有下過一場雪,真是糟糕透了,乾燥寒冷的空氣奪走了每個人臉上的笑容,就連頭頂的太陽好像也被收買了,就跟一個碩大的燈泡一樣,只是為了照亮大地,卻沒有一絲溫暖,整個村子彷彿大病了一樣,顯得死氣沉沉的。
麻乃家院里一大早就圍滿了村裡的人,大家三個一群,四個一夥的議論著,猜測著,人活著就是多事,老愛管別人家的事,非要議論出點啥不可。麻乃父親老田昨晚煤煙中毒歸真了,家裡親人都不在,就老田一個人。不是煙囪出煙不利,而是爐子旁一鐵槽碳,大晚上竟然自己著的光光的!只剩下一槽子燃盡的白灰,老田的生命也隨著這槽燃盡的碳灰結束了,老田靜靜的躺在炕上,睡的很安詳,被子蓋的也很平展,沒有翻身挪動的痕迹,就跟平時睡著了一樣,很自然,枕邊放著用報紙包裹著的整整兩萬元錢。
老田今年七十二了,但身子硬朗,就因老伴去年歸真,老田身子一下子就不如從前了。他有六個兒子,沒有女兒,他是一位方圓百里人人皆知的木匠,年輕的時候,他就是靠給別人做個桌子,打個箱子換點小錢支撐著這個家,隨然算不上富裕,但也沒有讓一大家子人挨過餓。後來由於社會的快速發展,木活越來越少,老田眼下掙的錢根本不夠全家開銷,他立馬又改行學了泥瓦匠。有一天,下著濛濛細雨,老田為了趕工多掙幾個錢,一不小心在四米高的牆上滑了下來,當時就把三根肋骨摔斷了,那時候那有錢看醫生,老田在家整整躺了半年才緩過來,當時老田雖然卧床不能動彈,但是覺得自己很幸福,一到晚上孩子圍著一圈,問寒問暖的,老田別提有多高興了。那時候大兒子麻乃才十六,弟兄幾個就數他懂事,母親白天地里幹活,晚上給一家人縫縫補補,真是累的夠嗆,麻乃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後來只好輟學回家幫母親務農。
老田身體完全恢復以後,照干老本行,這回不是他一個人孤軍奮戰,麻乃也跟著學了泥瓦匠,家裡一下子恢復了往日的歡聲笑語,日子也慢慢好了起來。都說真主不虧苦心人,慢慢的幾個兄弟都畢業的畢業,工作的工作,六個兒子總算都成家了,按說老田應該享福了,可是還沒等老田嘗到這遲來的甜頭就被陷入苦腦之中。老田家就坐落在城周邊的一個村子,由於一條環城高速公路正好經過老田家的老院子,拆遷款馬上就批下來,這一消息剛傳出,弟兄六個之間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一個月後,五十萬元拆遷款下來了,弟兄六個跟一群餓瘋了的狼一樣湧入老田的院子,一個個瞪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老田坐在炕上,一聲沒吭,老田的兒子們一個接著一個發言,就跟審犯人似的,母親只是不停的抹著眼淚,老田老兩口愁的不是拆遷款怎麼分的問題,而是愁他們今後有沒有地方住的問題。結果拆遷款平均分了,每個兒子八萬,剩下兩萬歸老兩口,說好了他們以後的日子就在六個兒子家輪著過,每個兒子家一個月,大家好像都同意了,拿著錢揚長而去。
老房子很快就拆了,老田老兩口背著鋪蓋卷先來到小兒子門口,大門往裡緊扣,老田望了望緊閉的大門,再看了看老伴,老田的眼睛不由得紅了一圈又一圈,老田還是厚著老臉敲了幾下大門。過了好一會小兒子媳婦從屋裡出來了,她慢慢悠悠的走到大門前,隔著門縫說:「爹!娘!真是不巧,您兒子這兩天得了一種怪病,在阿訇那裡寫了幾帖子獨瓦,這兩天忌人,您還是先到其他兒子家看看吧!」老兩口背著鋪蓋捲來到老五家,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老五兩口子在吵架,老五媳婦破口大罵「你個沒用的東西,我跟了你算是倒了血霉了,受苦受累不說,沒白沒黑的伺候你們爺幾個,現在倒好,還要伺候兩個老垃圾,老三跟老四在城裡那麼有錢為什麼不去,是不是都看著我好欺負?」老田跟老伴停下了腳步,互相愁了愁對方額頭上的汗珠,再看了看馬上就要落山的太陽,老田失望的流下了淚水。緊趕慢趕,到大兒子家門前還是晚了,夜深了,麻乃一家已經關燈睡下了,老二家又在村東頭更遠。老田沒敢敲麻乃家大門,就在大兒子家門前的草棚里把被子鋪開,跟老伴一起住在了草棚里,那晚月亮很亮,老田看著月亮和月亮周圍的五六顆最亮的星星說:「老伴,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圓啊!再看看旁邊的那幾顆星星多亮啊!你還記得你生老大的那天晚上嗎?月亮跟今天一樣亮,那天我也是這樣看著,高興的一晚上沒睡著。」老伴沒有說話,只是偷偷的流著眼淚。
天終於亮了,老田老兩口披著被子在草棚里坐了一宿,最終只能留在了大兒子麻乃家。自從住進大兒子家,老大兩口子為了老人沒有一天不吵的,老田老兩口裝聾裝瞎,從不敢大聲出氣,就這樣在老大家呆了兩年老伴就歸真了,為了母親的抬埋錢弟兄幾個大大出手,鬧的左鄰右舍人人皆知。有一天晚上,已經很晚了,老田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老大送兒子去外地上大學,沒在家,老大媳婦吃完飯已經睡下了,老田空著肚子也睡下了。第二天老大媳婦一大早就把廚房門鎖上了,然後一溜煙的去了娘家。老田中午做完主麻,去墳院里給老伴上了墳,他跪在老伴的墳前嚎啕大哭,老田心裡的苦真是沒地方訴啊。老田站在大門口,望著那條車來車往的高速公路,長嘆了口氣,「唉……!人這一輩子,什麼都捨不得,可是什麼也帶不走!」到了晚上,誰都沒回來,老田給碳槽里拾了滿滿的一槽碳,在爐子里夾了一疙瘩燃著的煤,放在了碳槽的碳上,接著吹了兩口,看著碳燃了起來好像才心裡踏實了。老田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張黑白照片,這是小兒子兩歲時他們照的全家福,小兒子坐在父親的腿上,還在不停的啃著手裡的蘋果,那時候他們都是兒子,現在他們都是父親!老田把一分沒動的那兩萬塊錢也拿了出來,放在了枕頭跟前,他換上了自己的新衣服,靜靜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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