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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對上海「80後」藝術家創作狀態與走向的思考

「80後」是中國全面推行計劃生育後的新一代,也是中國全面實施改革開放政策後的新一代。這兩個宏大時代背景的深刻轉換勾勒了「80後」與眾不同的內在基因,因此這一代人身上具有鮮明的改革開放所帶來的彰顯個性的時代烙印。

由上海市青年美術攝影家協會、普陀區文化館主辦,上海城市創藝空間承辦的「海上80——上海青年藝術家作品邀請展·第二站」開幕。

此次展覽以「海上·80」的名義集結,由上海美協理論研究室副主任李磊策展。當前80年代藝術家正處於快速發展的關鍵階段,學術視野已十分開闊,不少藝術家在充分借鑒和吸收多元文化的同時也主動回歸到對本土文化的關注與研究,可謂是既有傳承又有創新的一個群體。針對此次展覽的「80後」青年藝術家的生活狀態、藝術創作以及未來的發展方向,上海的一些藝術批評家、策展人等展開了討論。

丁設(上海美協副秘書長):我們想從學術的角度梳理一下上海80後一代藝術家的藝術狀態與他們創作的現象以及思考。

「海上80」是繼「海上70」之後的又一個續集。我們在2015年的下半年的時候在中華藝術宮,主辦了上海70後青年藝術家的作品邀請展。

上海創意空間給我們今天的展覽也提供了非常好的平台和機會。展示80後藝術家作品的同時,與諸位及參展藝術家來交流一下80後的方向。第三站之後,我們將會邀請和歡迎更多優秀的80後藝術家來加入到討論會之中。好好地從學術角度去梳理80後青年藝術家們的發展狀況,給他們提供一些好的建議。實際上青年美協當時在做這個展覽最初的一個動力,就是給所有群體的藝術家提供一個平台,讓更多像今天在座的理論家和策展人認識這些藝術家,以後可以引導他們。上海現在是藝術活動最多的地方,但是本土的藝術家很難關注到自己培養起來的藝術家及他們現在的狀態。

馬琳(上海美院副教授):十幾年前,我記得我們當時搞活動沒有什麼組織,完全是憑自己的熱情,摸著石頭過河。經過十幾年的變化,上海的藝術生態發展了很大的改變。現在對於80後來說,上海現在有這麼多的藝術空間、藝術機構,收藏家,策展人,批評家,還有藝術博覽會。可以說,現在展覽的整個體系都相對比較成熟。

80後現在面臨的展覽的環境和語境,跟我們當時是非常不一樣的。從大環境來說,雖然是挺好的,但是我覺得對於個人的藝術家來說面臨更多的競爭和壓力。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尤其是我今天看到的這些作品,使我對上海80後的創作狀態有一個很直觀的了解。目前的國畫、油畫、新媒體、雕塑的一些藝術家,我在裡面看到了一些比較熟悉的創作,我覺得還是有一些突破的。比如說林森的雕塑,作為80後他挺有自己的想法,他改變了原有雕塑的這種形態;還有王春曉的雕塑,也是很有創意。他們兩個改變了我們對以往雕塑的約束,當代藝術怎麼發展,還是有思考的。可以通過藝術空間的改變,或者材料方式的對比。

我前幾天在工作室討論在當代藝術這樣的情況下,80年代的繪畫消亡了,其實二三十年過去了,繪畫沒有消亡,我覺得還是有內部的生命力。雖然現在國際大展上繪畫不是主流,到處看到的是新媒體,包括我們所說的這種沉浸式的展覽。

上海討論水墨很多年了,水墨一直在不停地突破邊界。我今天在這裡還是看到一些藝術家堅守水墨本體的語言,試圖更加探索傳統跟當代之間的關係。比如說孫源的水墨,跟我上次看到的不一樣,他還是往前推了一步,未來對他的影響,抽象對他的影響,都表現在他的表現方法上。我還看到趙波的作品,今天看到他的作品《水》,做的很好,在原來的基礎上,層次上,在繪畫的韻律把握上往前推了一步。

這次展覽因為場地的關係,作品普遍不大,這次看到有些小作品挺精緻的。唯一遺憾的就是新媒體的作品沒有那麼突出。

顧村言(藝術媒體人):上海青年美協為這次展覽花了很多力氣,展廳的呈現疏朗清晰,可看性強。

80後這樣的概念大概最早見於文學界,藝術角度來講,上海青年美協做這樣的展覽跟文學上的概念是不一樣的。從展覽的形態看,當下上海80後的藝術生態是多元化的,他們對藝術形式的思考與表達呈現出了豐富性、多樣性。80後藝術家年齡最大的也接近不惑之年了,最小的也近30歲了,正處在人生精力旺盛的階段,對新生事物也有著敏感性,而成長期的信息化、網路化、媒體化、技術化、圖像化、消費化、市場化等都會形成較大的影響,這一點,在作品中都是可以感受到的。

展覽中,比如林森的雕塑、版畫《水》和以老上海為題材的油畫作品,都有匠心獨具處,國畫《學生活》系列對線條與韻味的注重,借鑒豐子愷與發現生活中的趣味,國畫《小丑》系列作品對墨韻的注重,都很有意義。再比如油畫《客廳》等,注重寫意性與氣韻的表達,都讓人印象深刻。就油畫而言,到了中國也一百多年了,很多前輩、藝術家一直在探索油畫的中國化之路,而在油畫當中體現中國氣韻則是一種態度,我感到可喜的是不少藝術家的作品畫里都可以看到這樣的探索。

如果說一些不足的話,一個是新媒體方面的藝術呈現得還是不多,另外,就是水墨畫這一題材也略少,尤其是注重文脈的水墨畫。展覽也看得出還是有幾位藝術家是通過書寫的狀態來完成對水墨的表達。古人云,逸筆草草,但其中蘊含的個人文化修養卻是神完氣足的。這是一個用心與積累的過程。當然,如果談水墨畫,這裡面可能還涉及到一個面對自己文化身份的話題,包括深層次的文化自信與文化基因,其實都可以思考。一些前輩藝術家在這方面的探索與彎路是可以提供很多借鑒的。

藝術超越技術這個階段後,到最後其實不是一個藝術的話題,而是一個文化或者世界觀的話題,真正大境界的作品不是表面式的或花哨的,還是應當與內心相關,有一個深度,包括呈現一個綜合修養與人格的境界。包括對於所處現實的關注與思考,真誠地面對自己的內心等。我也非常期待今後再辦90後的藝術家群展,這樣從一個縱向對比著看,會很有意思。

趙波作品《水》

汪滌(華東師大副教授):我以前參加的都是70後的,今天一看都是很多我們華師大的同學也做展覽,說明他們也成熟了,也變成有影響的藝術家。但是還是有些思考,跟我原來想的不太一樣。

我原來想的80後還是以前卡通、美學的那些東西。現在發現80後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成熟了,有一些無論是國畫還是油畫喜歡畫各種各樣的小人物在裡面。這說明是80後對自己的一種生存狀態的體現,特別是上海的80後,從現在都市的生活當中,我們80後是獨生子女,他的一種情感、感受,這個大家有點相通,有的地方我能理解,當然不能完全理解。

他們在這些精神領域方面有他的探索。一方面說是他的日常生活的狀態,把個人的情緒更多的進行表現。另一方面,他關心的不是宏大的東西,確實是關心一些自己的私生活、小情緒這些東西比較多,這個往好處說是優勢。但從另外一個角度,如果過於關注這些,格局上面也是有一些問題。這個怎麼處理?我覺得首先要抓住特色,首先把自己文化的特色先做出來。通過這些把各個領域的人都集中過來,我覺得還是很有優勢的。二,我覺得從展覽方面,剛才兩位老師更加關注一些主題性的東西,做的更精一點,無論像影像也好,還是像國畫、水墨也好,這些東西有一個命題,它像一個問題,清楚這個問題以什麼為導向,再做。這樣會更明確。

李詩文(策展人):我講講自己的感受,我覺得這個感受是個「全景式」的概括,把80後的藝術狀態做了一個呈現,體現了很多的風格和面貌,基本上藝術家拉出來了一些距離,大家相對而言比較成熟,但是有些藝術家做的更加純粹一些。

我們現在面臨的時代,我們創作的語境,以及今天為什麼提60後、70後、80後,是因為我們所處的時代變化了。回頭看看我們的美術史,不同時代有不同時代的語境表達。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在變化的區間與當代的語境下我們看到的是圖像化泛濫的現在。

一個好的藝術家必須非常精通藝術史,每個時代的創作和每個時代的關係不僅僅是文化的關係、時代的關係,還有科技的關係。

如果大家往這方面想,可能把作品做的會更加純粹。雖然作品是很多樣的,但語言上還是過於局限,過於精緻了一些。太突出視覺上的觀感還是不夠自信的表現,這個不要緊,這是我們成長中間的過程,我們必然要走出這一步。

接下來我們如何在美術史的延伸上面與自己的創作生涯中做出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這是這一代代藝術家所要思考的。無論是70後還是80後,我們面臨的問題是一樣的,這個命題仍然在持續。包括很多藝術家都是這個潮流的一份子,我們還有從不同路徑介入的,包括老藝術家丁立人、夏陽,他們注重民間文化那些值得驕傲的東西,美術史是不能斷裂的,是延續的,我們要把這一環做的堅實和牢固,我們下一環才會沉澱下去,我們要明確自己今天的使命和任務,這一點是大家值得關注的。

傅軍(上海油雕院美術館副館長):剛才講到精緻的正反面。我覺得一方面代表了這一代藝術家品質上面的追求,無論是我覺得對藝術作品的傳達細緻的程度,還是展示的方法,運用材料的能力,這個是正反面。

我希望無論作為一個研究當下正在進行中的當代藝術,還是說作為一個批評家來講,我當然希望看到更具有,甚至生猛一點的,野性一點的作品。可能場地也是一個原因,並不是說今天選的三十多位是全體的面貌,我們對於歷史的了解也是一個片斷,只是抽取了其中一個。

這個展覽包括藝術家自己個人的作品,其實是提供了一個他們與時代的一個切片。前面幾位同行也講到,他們對於跟我們上一代,六七十年代出生的藝術家也好,他們對於宏觀的敘事,好像沒有在他們的作品中體現,他們更多的是微觀敘事。這個是非常真切的,這也是他們時代的。就像我說的精緻化,這是正反的,但它是客觀存在的。

另一方面,這裡面有七八位藝術家,像陳迪,我非常熟悉。對於他們這幾年的變化,現在我們看到的都是階段性的,可能經過前面的摸索他們才有現在這樣的風格和面貌。但是我還是斷定他們是階段性的,這個階段性不是不成熟的階段性,他們已經不像以前的藝術家,風格面貌持續很長時間。

可能很多時間,他們一生中經歷這些,這個應該是一個好的變化。你現在很難用一個確定,我覺得在這樣的一個表象上,正是這一代我們還稱之為年輕藝術家,可能80後自己覺得很成熟了,但是成熟和年輕並不矛盾。階段性表現在他們的當下性、及時性,可以很快速反應出來。

我們很多時候運用社會學層面去分析他們身上的特點,這個我都不反對,我覺得他們作為這樣一個特定時代的藝術家,我能夠想到的就是在多重的擠壓之下,他們自己面臨很多創作的自由度或者學習生存的壓力,無疑比我們這一代壓力還大。尤其是50後、60後、70後考慮的是市場和學術,他們和當代是天然融合的。80後他們現實的壓力,因為他們的機會可能要在一片喧嘩裡面去做出一個表態或者做出自己生命的難度。我相信是更難的。

從圖像學和語言學這個層面來講,對於日常景觀、情景結構,或者對語言橫向的聯動,我覺得在他們身上都有表現。但是我認為很多時候我們是不是要增拓圖像學這個層面,能不能對於更多的從精神的議題,或者文化的層面。剛才顧老師說,我們的藝術不僅僅是藝術,還是一個文化。我也是覺得可能不是停留在只是藝術這個領域,很多時候還是需要借用更多的思想資源。可能要去突破一些在藝術層面的單一化的思維模式。也許我們有時候對一些現實的題材,如果從藝術史的角度看,可能對於這些東西的關注和思考,無論是對藝術的內涵來說,還是它的生命力來說,更為持久。

李季(參展藝術家):前面聽幾位老師講,我非常有感觸。短短兩三年的時間裡,我們已經落後了,已經比95後落後了。現在的分類已經不是10年了,是5年。

前面有幾位老師在聊,我在聽,也是偏平面的居多。前面說到新媒體,因為最近我們也在弄這個東西,哪怕說「新媒體」這個詞拆分了,裡面又能拆出N個門類,包括做互動的、交互、投研,裡面的種類分類很全面的,單獨拿出一項可能又是一個專題。原來我最早是華師大的,當時覺得自己畫很厲害,我油畫能畫,雕塑也能弄弄,現在95後越來越厲害了,他們是電腦、音樂,各種多才多藝。他們的那種東西更多了,就逼迫我們自己從技術上面也得跟著這個時代去走,找到技術一塊的事情。

另外一塊,原來我作為一個80後末端的人沒有注意到文化根基的問題。這個問題也是去年底才意識到的,我出生在上海,上海是一個各種文化比較前端的,能看到很多東西的地方,但是原來大學裡面跟其他地方的同學交流的時候,發現過於海派會出現問題的,你本身所謂中國文化屬性的東西,你翻來翻去可能文化的理解沒有那麼深入。

何龍生(參展藝術家):我以前在北京讀了8年書,今年剛來上海,是一個新海上80後。我之前在北京待太長時間了,我來到上海感覺區別很大。

幾位老師說現在展覽比較微觀,視野比較小。我認識的人思維緯度我覺得很廣的,包括我們的同學。平時我們有一些小型活動,其實緯度很廣的,因為我們接觸的一些視頻,比如我平時自己看的科幻,就是現實探索、空間探索。其實我們緯度很廣很廣,想表達的也很廣,只不過在美學的技法、手段還有展示的形式,我們現在自己沒有條件。

馬琳:剛才藝術家說到生存狀態,我覺得藝術家兩極化生存還是挺嚴重的。你想想我們以前沒有這麼多藝術機構,也沒有這麼多藝術資本。現在這幾年我看到從北京到上海到成都,全部推的都是以80為主體的年輕人。像前一段時間北京的一位青年藝術家,他們申請一個基金在喜馬拉雅美術館辦畫展,還有全國青年作品征題展。這是給很多的藝術家提供了機會,但我不否認被資本所綁架,但的確有一部分通過這樣的方式出來了,還有一部分藝術家默默無聞蝸居在自己的小空間里,默默創作。有一部分藝術家是走國際化的。還有一部分從傳統里挖掘的,無論走哪條路,其實是跟藝術家的知識背景還有自身的結構來決定的,從我來看這兩條路都可以走得很好,關鍵是你怎麼能找到可以打通自己的點。

傅軍:這個問題至少目前階段來說是一個偽問題,他們現在沒有被選中。另外一方面,繁榮。當然我們現在說機構很多,但是我們應該看到市場的繁榮,文化到底有沒有真正活躍起來。其實資本和商業是比較勢利的,我們看到很多是給已經功成名就的藝術家做一次又一次做展覽,這是造就思想的繁榮。

真正給年輕人,本土的年輕人多少機會呢?

樂夢融(媒體人):我剛才聽了那麼多,覺得現在的時代已經完全到了一個「彎道超車」的時代,我們在直道上,但是我們的藝術家真的有規劃嗎?我以前做過真人秀欄目,每個人是自己的形象代表,每個藝術家是形象代表,你把自己的作品放在大眾眼前的時候你是一個形象代表,這個非常關鍵。

剛才有一位同仁說的很好,他覺得我們現在的藝術作品沒有深度,我覺得是沒有烈度、沒有強度。可以說每個藝術家人各有志,有的藝術家可能想在展覽上獲得成功,有的藝術家想在學術上獲得成功,有的藝術家可能想在商業上獲得成功。每個人的追求是不同的。

楊寧(參展藝術家):我是畫「學生活系列」的。剛才聽了幾位老師講的,我想從畫畫的角度談談,我很小的時候問過畫畫為什麼,我覺得畫畫就是開心,怎麼開心怎麼畫。畫畫一路上會遇到很多問題,不開心的時候不畫,開心的時候拚命畫。

本科的時候我畫自畫像,那時候有點自戀,我覺得這是問題。我覺得工筆這個語言不適合我,因為表達不自由,我畫的時候不開心,畫著就不畫了。讀了研究生以後迷茫了,失去方向了。完全沒有繪畫的氛圍,大家在討論藝術。但是我對藝術不敏感。

後來我朋友結婚的時候送了我一幅毛筆字,他很有自信,但是無形中我受了一點刺激,我想我認真寫字肯定比他寫得好。我在想我為什麼沒有寫?我為什麼沒有學習毛筆字。當時我老師跟我說你要寫毛筆字,我就是沒有寫。後來我畢業了開始寫,我覺得中國書法的表達太自由了,太順暢了。從此以後,我基本上寫一寫毛筆字,畫一畫畫,然後看一看古代的經典作品。

以前畫過一些學古人,之所以畫是因為覺得古代人畫的太好了,被他們折服了,誰折服我我畫誰,後來我也覺得我自己升華了、自由了。但是藝術家也會碰到一些問題,後來我結婚了,要帶孩子,要給他洗澡陪他玩,我想這也是我感動的東西,我也應該畫一畫,所以說藝術從生活中來,又回到生活中去。我想我不能沉醉於古人,我也要畫一畫生活,所以我畫了學生活系列。

剛才有老師講關於文化素養,我在進行書法練習的時候覺得自己缺乏很多,我經歷了這種訓練,蘇聯模式遺留到今天的方法。畫人物要寫實,我為什麼要寫實?我對這個人模樣沒有感覺,我為什麼畫他,所以我排斥,我就看到古人,古人不寫實,畫自己有感觸的東西,我覺得這個方法太好了。所以我體會那種畫卷中流淌著生活中的氛圍氣息,還有他們的思想境界。我覺得只要能學到一點皮毛我就心滿意足了,這個方向我會堅持下去,因為我欠缺的太多了。

宗錫濤(參展藝術家):我個人非常感謝這個時代,我來自農村,從小在山上長大,在中國生活在底層的,毫無誇張講,掙扎在溫飽線上的這樣一批人,能夠有機會上學,還能學藝術,做這麼高檔的事情,這麼高端的事情。到現在為止也不用去上班,可以隨心所欲地畫畫。

我今天想跟藝術家說一下,我們年輕的藝術家更多擺在我們面前的,我們站在一個十字路口,我們看到的,我們感覺到的,我們接觸到的,來自於東西,來自於整個人類文明所有的關於文化、關於藝術的,所有的我們都能看到,擺在我們面前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我們要面臨各種各樣的,尤其在各種各樣的潮流,各種各樣的學派等等的概念之下思考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我們藝術家更多的應該是關注一下你當下的生活,你存在的狀態,真正地問一下你的內心,你的內心深處到底需要什麼,你真正的審美的訴求到底是什麼,你到底是傳統的還是當代的,我覺得這個東西並不重要。你所糾結的不應該是關於這個概念,不應該關於哪個圖式,其實中國當下所謂的當代藝術也好,整個藝術我個人認為,其實還沒有擺脫現代藝術的東西,更多追求形式、概念等等的東西,反而真正反映你當代內心世界的一種審美訴求、審美需求這樣的東西非常少。所以事實上,我覺得年輕一代整個創作確實不具備深刻。

周薇(上海青年文聯秘書長):今天來觀看本次的展覽,確實非常受啟發,剛才在座談之中幾位老師,包括80後藝術家的交流,我覺得氣氛特別好,比我參加過很多的學術的交流氣氛還要好。

我在這裡想談兩點自己得想法。第一,我覺得從我這個身外人來說藝術應該是服務於我們城市的發展,服務於我們國家的發展,甚至是服務於我們整個民族的一種文化的傳承。第二,剛才幾位藝術家的發言很有意思,我沒有想到青年藝術家有做網紅的資質和潛力。我特別期待海上90後的作品展的展示,我相信90後可能給我們的這種藝術的衝擊和一種新的東西的思考會更加不一樣,我也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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