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答啦：忘卻？還是永恆？一次旅程，一段故事

這一年，走過很多路，看過很多風景。

刻入記憶的那次旅行，發生在秋天。

九月的傍晚，山中已經有些涼意。

擠過遊人如織的街道，轉入江水邊的一條小巷。

略顯昏暗的盡頭，是兩扇油漆斑駁的門。

在門前躊躇許久，腦海中努力翻找著她的面容。

終於還是叩響了門環。

吱呦一聲，門開的那一刻，閃出一張熟悉的臉。

面如桃花，若喜若嗔。

「還以為你不會再來這裡了…快進來吧。」

進屋，坐下。

一陣沉默。

「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吧？」

「還不是老樣子…」

又是一陣沉默。

完全沒有想像中久別重逢的歡樂與亢奮。

「要不，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以前那家店，還在。」

一前一後，重新回到遊人如織的街道。

恍惚又回到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卻沒有了牽起她的手的勇氣。

腦海中驀地閃過一句詩：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說的就是此情此景吧。

來到吊腳樓上的這家店，

門臉依舊，桌椅陳設略有變化。

仍舊選了個靠窗的座位，

憑欄望去，

槳聲燈影，熙攘如故。

隨意選了幾個菜，要了瓶酒。

——擔心又是可怕的沉默，所以要酒。

獼猴桃釀的酒，味甘，卻烈。

一杯下肚，胃在灼燒。

江風吹來，眩暈！

天地、房屋、她…都在晃動。

好在沉默已經被酒驅走，

思念、抱怨、傾訴…

笑，哭…

發獃…

轉眼已到店家打烊。

相互攙扶，跌跌撞撞，

回到深巷中的老屋。

… …

第二天，清晨。

濃很霧，城未醒。

吱呦一聲，深巷中，門打開。

從小巷中往外走，

背後，是那張熟悉的臉。

不敢想像她的表情。

走過空蕩蕩的街道。

離開那座城。

… …

也許，此生不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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