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 | 行走在大宋的江湖世界裡 第三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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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欲罷不能,聞所未聞的野史奇談
第三卷 第二十章 不白之冤空臨頭,心懷鬼胎假慈善(下)
崔賢迎門而入笑道:「師父什麼事這麼開心?您還沒吃飯吧?徒兒這有幾塊點心您要不要吃吃看?」李岩笑看了他一眼道:「沒什麼,為師看《笑林廣記》,覺得有趣的緊。」幾日未曾好好吃過一次飯,李岩還是真餓了,隨手拿來一塊點心塞入口中,只覺香甜可口,忍不住便把剩下的全吃進肚子里。
崔賢又連忙幫師父倒了一杯茶水,李岩喝完茶,對崔賢道:「為師找你師叔說點事,你去吩咐人給我燒些熱水,等我回來了沐浴。」崔賢心知他在支開自己,便躬身道:「好的,師父。」李岩剛起身卻被衣服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崔賢連忙扶住師父,李岩以為是自己長久蹲坐腿麻的緣故,也未在意,笑道:「為師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崔賢心知他中了麻藥,功夫施展不開了,便冷不丁將一把刻有張其浩名字的匕首刺入李岩的腹中,然後搶過他揣在衣袖裡的《邪門紀要》,一掌便將之毀成齏粉了。李岩指著崔賢道:「孽徒,你欺師滅祖,不得好死。」崔賢別過頭去,用狼行爪刺破李岩的頭蓋骨,跪在地上泣聲道:「師父,弟子是迫不得已啊,您原諒弟子吧。」說著將李岩的屍體放好,徑自回屋假裝睡覺。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在一片慌亂中崔賢慢悠悠的起身向門外看了一眼,叫住一名外圍小弟子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弟子驚慌道:「李師伯遇害了。」崔賢一個激靈,抓住他的衣襟厲聲道:「你再說一遍,誰遇害了?」那弟子被他的凶模樣嚇住了,幾乎哭道:「是李岩師伯。」
崔賢扔下那名小弟子,直奔師父的住處,到了那裡看見師娘和師父的女兒李紅袖哭的死去活來,掌門師叔和三師叔都在那裡檢查師父的傷口。崔賢一把撲過去,哭的昏天暗地。張成基激憤道:「肯定是其浩回來尋仇了,要不師父的身上怎麼會有張其浩的匕首?狼行爪也是他最擅長!」眾人大多支持他的論調,崔賢因哭的太過厲害,竟然暈了過去,眾人連忙將他扶起,給他運功輸氣。
雖然對師兄的死頗有疑慮,但面對大家的異口同聲,王善奇也不好再替他辯解什麼,便向武林各門派及各路英雄豪傑發出了張其浩的通緝令,凡親自將張其浩押送蒼岩山的,蒼岩派欠他一份人情,只要不傷天害理,不違背門規,王掌門可以替他做三件事。
王善奇知道師兄生前一直在藏書閣找什麼東西,他和段飛兩人把藏書閣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段飛沉思道:「大師兄應該是在找那本《邪教紀要》,難不成被大師兄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王善奇點頭道:「極有可能,那本書壓在藏書閣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我也只是聽師父說乃是師祖舒韻真人對於邪教的一些簡略記載,大師兄比我入門早許多,想必知道的更清楚些。」
段飛又道:「師兄,你覺得誰會是殺害大師兄的兇手?」王善奇道:「大師兄的死可能和那本《邪教紀要》有關,而《邪教紀要》很有可能是記載了嗜血念珠,如果真是其浩所為,那實在太可怕了。」頓了頓,王善奇又鄭重道:「師弟,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段飛忙道:「什麼事?師兄請說。」
王善奇哽咽道:「不管其浩有沒有吃嗜血念珠,都要保護他妻兒的安全。另外,我覺得此事極有可能是禍起蕭牆,為了蒼岩派的百年基業,你一定要忍辱負重,假裝糊塗,留下性命暗暗的將事實查證清楚。倘若我有什麼不測,你千萬不要報仇。」
段飛神色凝重道:「師兄何出此言?我不信這些狼崽子們能鬧出多大的動靜!」王善奇搖頭道:「他敢這麼囂張,也許會有外援。張其浩、崔賢、蕭乾這三人最有希望接任掌門,三人的疑點也最大。」
段飛點頭道:「蕭乾是我的弟子,他性格原本剛烈強勢,我知道這次敗北對他打擊很大,也酗了幾天酒,我便由他去,這幾日倒是表現的異常冷靜,特別是對張其浩,沒有半點義憤填膺的意思。」王掌門心事重重道:「會咬人的狗不叫,這也許是他們的高明之處,事實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都有嫌疑。師弟,我想來個引蛇出洞。我們就說在藏書閣找到了一本《邪門紀要》的殘篇。」段飛忙道:「師兄,就說這本書在我身上。」王善奇搖頭道:「你負責傳揚出去,就說在我身上,這是命令。」說著走出了藏寶閣。
卻說蕭乾一直在暗觀其變,張其浩看樣子接任掌門的希望很渺茫了,如今對自己最大的威脅就是崔賢。對於崔賢突然間突破第七重,上升到八重巔峰,蕭乾始終不大相信,崔賢的練武天分他最清楚不過,他寧願相信張其浩突破了八重,進階到九重,都不相信崔賢會短時間突破七重。
蕭乾甚至猜想崔賢和張其浩兩人為了爭奪掌門之位,都吃了嗜血念珠,崔賢因敗下陣來心存怨恨,才揭發張其浩。李岩之死也讓他覺得崔賢有疑點,但苦於手上沒有一點證據,所有這些不過是憑空猜測而已。
蕭乾來到任兵父女被幽禁之處。見蕭乾過來,任兵感慨萬千,當時蕭乾對如玉傾慕有加,苦苦追求了幾年,可是如玉卻看上了張其浩這根木頭,今日果然引來禍端,任兵豈有不後悔之理?蕭乾見過任兵後,又到關押任如玉母子的牢房,低聲道:「其浩的事我也很難過,當初你嫁給他時覺得他能帶給你一生幸福,我也了無遺憾,沒有想到......」
任如玉失聲痛哭道:「蕭師兄,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求求你,幫幫其浩吧。」蕭乾裝作心痛萬分的樣子道:「看在你的情分,我也不會置之不理的,只是我對八師弟知之甚少,不知道怎麼幫他才好?」任如玉忙道:「蕭師兄,你想知道什麼?我或許知道。」蕭乾忙道:「有人在八師弟練功房發現了嗜血殘珠,你聽說過嗎?」
任如玉搖了搖頭。蕭乾又道:「八師弟與父母兄長關係怎樣?」任如玉道:「其浩是個大孝子,幾年來,我沒有花過他一分錢,就是吃穿用度都是娘家接濟的。」說著歉意的看了父母的牢房一眼,「他將入室弟子得來的俸銀都給父母修房子、置地,還有養老了。就連大伯的媳婦都是其浩出錢迎娶的。」
蕭乾點頭道:「八師弟向來宅心仁厚。那他與父母離多聚少,感情上是否有疏遠之處?」任如玉搖頭道:「他每月都要寄家書,每半年都要帶上妻兒回家探望父母,兩個月前我因為行動不便,沒有和他一起回家看望公婆,他還和我生了幾天的氣,說是我不懂得盡孝。」
蕭乾又問道:「那你是覺得他斷然不會為了武功和掌門之位殘害自己的父母?」這時任如玉才想起來當時王掌門質問的正是張其浩是否殘害了父母。任如玉臉如死灰道:「不會的,其浩為人我最清楚,他寧願自己死也不會害父母的,有一年他父親得了怪病,他花重金請來一位名醫,那大夫說要胸口肉做藥引子,其浩二話沒說就割下來一塊肉給那大夫,大夫當時嚇得都有些站不起來。」蕭乾沉思道:「這樣啊,你先在這裡安心養胎,我找機會替八師弟說說情。」
作者:
洛輕塵,魚羊秘史簽約作者。東北師範大學文學碩士,研究方向為女性文學和兒童文學,用一顆充滿好奇的童心閱遍歷史滄桑,寫盡人生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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